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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行礼道:“大人,大人快去前厅看看,大小姐她,大小姐她出事儿了。”
梁宗守眉头一皱,睁开眼睛道:“胡说什么,秋儿在兰城能出什么事?”
衙差摆摆手,道:“大人你还是去看看吧!”
那阵仗,他们衙差没一个人敢上前。虽然不过就是三个人,但是一路从地牢到前厅,愣是没人拦得住啊。
梁宗守站起来,跟着衙差往外走,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哪个不长眼的敢惹秋儿,这些年是没得教训是么?”
从梁宛秋懂事起,惹她的人都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梁城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妻子死得又早,姬妾肚子个个不争气,所以他是把秋儿给捧上天了的。谁动不是找死么?
进得前厅,便看见梁宛秋在一旁哭得伤心,梁城主连忙走过去,看着她道:“秋儿,这是怎么了?来和爹爹说,哎呦,可别哭。谁惹你了?”
梁宛秋见着自己爹爹来了,哭得更加伤心,指着厅里站着的三个人道:“他们欺人太甚,我的膝盖都疼死了,呜呜呜。”
“还伤着了?”梁宗守脸色一变,抬头狠狠地瞪向梁宛秋指着的人。
竟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气度是不凡,难得的是中间那女子看起来仙姿绰约,虽然戴着面纱,露出的眼睛也是万分的好看,比他任何一个姬妾都要美啊!
银冷冽皱眉,走了几步挡在琉璃的面前,看着梁宗守道:“你便是城主么?”
梁宗守回过神,被这男子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走上主位去坐着,道:“我便是这兰城的城主,你们三人是何来历,为何伤我女儿?”
银巽嫌弃地看着梁宗守那肥胖的身材,低声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清官哪有这么胖的。”
琉璃轻轻一笑,上前一步道:“大人不问你女儿缘故,倒问起我们来了么?光天化日,小女子不过在买布,却被您的女儿给抓了关进地牢,还要动私刑,这些,您都不管么?”
梁宗守看了琉璃一会儿,微眯了眼道:“这些,有何不对?我女儿不会无缘无故关了你们,定是你先招惹了她。”
琉璃一愣,呆呆地转头问银巽:“我惹她了么?”
银巽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她惹你了。”
银冷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城主,没有开口。旁边的梁宛秋听了银巽的话,委屈地朝梁宗守道:“爹爹你看,这些人惯常牙尖嘴利。你要为女儿做主。”
“放心,爹爹哪里舍得你受委屈。”梁宗守冷哼一声,挥手招上来一众衙役,道:“给我押去公堂!上刑具!”
衙役们退后了一步,没有敢上去的。琉璃轻轻笑了笑,道:“去公堂也好,总是要让百姓看看清楚,父母官是如何当的。走吧!”
银冷冽颔首,与银巽一起往外走。看得梁宗守愣了愣,总觉得像桶了什么大篓子一样。
这三人来历不明,看起来也不像普通百姓,不会是什么后台很硬的人罢?幸而皇帝南巡不会经过兰城,不然他几乎要以为,这样不普通的人,和银冷冽南巡有什么关系了。
“升堂--”
“威--武--”
两旁衙役站得整整齐齐,这声音一唱,外面的百姓纷纷都围了过来,看这又是怎样一场好戏。
惊堂木一拍,城主看着下面三人,怒喝道:“大胆刁民,还不快跪下。”
琉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城主当真说这句话了呢,帝王若跪,他死一百次也不够。
转头看银冷冽的脸色,只见他脸上无波无痕,眼眸深沉如海,看着堂上的城主一字一句地道:“升堂的理由都未阐明,为何要跪。”
梁宗守眼睛一瞪,道:“哪来的刁民,见着城主本就要跪,还敢在公堂上无礼不成?”
“堂而不公,何来公堂一说。”琉璃开口,看着梁宗守一字一句地道:“身为一城之主,偏私护短,任恶女欺压百姓不说,还玩忽职守,地牢随意动用死刑。这样的城主,配跪么?”
大堂外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站得笔直的女子,不禁暗暗赞叹。
这么多年大家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即使受了委屈也忍了。但是这女子居然敢在公堂之上对城主当面说出来,这是多少男子也没有的勇气啊!
赞叹之后,也有人担心。这姑娘的下场会如何呢?
梁宗守脸色铁青,看着外面渐渐议论起来的百姓,怒得一拍惊堂木,大吼道:“胡言乱语,来人啊,给我按下去,跪着打二十棍!”
银巽万分不理解地看着这城主的言行,低声对帝王道:“不用再观察了,陛下,这位城主明显就是混吃等死的一类,压根儿没什么价值,您需要查的,只是他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而已。”
银冷冽嗤笑一声,点了点头。旁边的衙差犹犹豫豫,还是有两个壮着胆子上来想压着琉璃的。银巽身影一动挡在前面,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道:“胆子当真是不小嘛,你以为你们碰得了她?”
衙役们都见识过这三人的厉害,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银冷冽足尖轻点,落在了梁宗守的身边,提起他的衣领,淡淡地道:“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凤栖才恢复不了该有的活力。”
言罢,提起他巨大的身子,往堂下丢去。
众人大惊,衙役们也顾不得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了。公然殴打城主,他们岂能放任了。当下纷纷扑上去,有的迎上银巽,有的拿刀对准帝王和琉璃,梁宛秋倒是扑过去扶起了摔得七荤八素的城主。
“爹爹!”梁宛秋尖锐地叫了一声,看着梁宗守灰尘满脸,不禁怒火中烧地道:“直接杀了这些人!不用留命在!”
百姓在堂外看着这阵仗,有些赶忙走了,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帮忙。这三人明显是正义之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衙役,难免会落下风啊!
银冷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周围的五个衙役,飞身扯下公堂一旁的布帆,将梁宗守裹着捆了,丢给银巽。银巽会意,稍微有些吃力地提着这大肉包,往地牢的方向而去。
梁宛秋吓得话也不会讲了,眼泪还挂在脸上,便被琉璃拉了起来。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昏天黑地。过了好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地牢里了。旁边自己的爹爹已经晕了过去,牢门被锁了,牢头几人钥匙被抢,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事情闹大了。
银冷冽刚解决掉衙役,便看见护城军从门外涌了进来。领头的守城将军大喝一声:“将此等乱臣贼子拿下!”
护城军领命,铠甲声声,整齐地进了衙门,朝他而来。护城军不比衙役,都是装备得极好的。加上武功不弱,人数众多,倒是很不好对付呢!
第88章 凄美传说()
外面的百姓见着,也都退开了去。衙役还好说,护城军一出,便没有办法了。
银冷冽皱着眉头,看着领军护甲上的等级标志,也是认识皇令的人罢?这情况,硬来不得,可是暴露身份的话,也是很不划算的。
正想着,有士兵已经上来了。银冷冽抿唇,正想试试闯出去,便听得头顶上有瓦片破裂的声音。下意识地便往旁边一闪。
几块瓦片落下,砸到了躺倒在地上的衙役,一个身影从上面落下,朝银冷冽单膝跪地行礼:“主子。”
是青风。已经有人去给他们报信了么?也是,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也理应会知道。
领军看着这莫名其妙出来的人,道:“同党么?正好一起拿下。”
“慢着。”青风抬了抬手,纯金的令牌一闪而过,让那领军怔了怔。
“误会颇深呢,请这位将军过来说话。”青风淡淡地笑着,看着领军眼里惊疑的神色道。
那领军尚算有脑子的人物,也只是接到衙役的报信说有贼人扰乱公堂才来的。现下看着那人手里疑似令牌的东西,也是心里沉了沉。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么?
疑惑地走了过去,领军看向青风,低声问:“你想说什么?”
青风只将手里的令牌给他看,那是银冷冽的令牌,他和楚立一人一个。
领军吓得一抖,差点就跪了下去,却还是被青风拉住了。
青风压低声音道:“别张扬,我们都只是替帝王来收拾奸臣罢了。这里的城主该换了,却不知他背后还有什么东西。你若想保全自身,升官进爵,那就听我们的。”
领军犹被那令牌刺激得说不出话,只慌忙点头,转身朝护城军挥手道:“将衙门封锁,大牢也给我看紧了!”
“是。”护城军有些奇怪,却还是照做了。银冷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是,刚才青风一来便朝他行礼,领军也是看见了的,这可怎么办?
正想着呢,领军便又往他这方向看了好几眼,眼里有畏惧和惊疑。银冷冽皱眉,却听得青风开口道:“这是我们的首领,位高我一层,在皇上面前立过功,所以待他要更加有礼才是。”
领军听了,直点头,朝银冷冽抱了抱拳道:“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帝王颔首,松了一口气,赞赏地看了青风一眼。嗯,得救了。
“那城主要如何处置?”领军问。
银冷冽想了想,道:“关几天吧,若这几天里有人联络他,我们倒是可以顺藤摸瓜,清理不少的人。”
“是。”
琉璃和银巽从大牢出来,便看见外面已经平息了。银冷冽站在衙门门口,见着他们,淡淡地道:“可以回去了。”
银巽好奇地看着这满衙门的护城军,边走边问了帝王事情的始末。还算他们运气好,有惊无险呢!不过那城主和他的女儿在大牢里哭天抢地,咒骂不已,不会有什么事罢?
“去哪里?”琉璃看着帝王径直往前走着,不禁好奇地问。
“拿布。”银冷冽唇角微弯,转头看着琉璃道:“官府的事情清理了,店铺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我听说这兰城的传说很多。不如明日花一天时间,你我去寻,如何?”
琉璃怔了怔,看着帝王脸上的笑容,抿唇道:“皆可。”
这是一座充满爱情传说的城池,可是人若不相信了爱情,传说不就更加遥不可及么?要寻访传说,帝王难不成还相信么?
无落花布庄门口拿了落花布,三人在百姓的一片惊叹声中回了有缘客栈。菊香和翡翠正在大堂里等着,见他们没事地回来,也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们闲逛,便听见有人议论落花布庄出事了。起先菊香也没在意,但是听得人说紫衣女子和会轻功的玄衣男子,便知道是两位主子出事了。于是她赶紧让翡翠去通知青风,自己跑到落花布庄门口,看着帝王和琉璃被带去了衙门。然后回去告诉青风具体的位置。
庆幸,两位主子都是洪福齐天之人,能遇难成祥,还是好端端地回来了。
“主子。”翡翠迎上来,看着琉璃道:“还好您没事,我和菊香姐姐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呢,晚上回房间奴婢给您看看。”
琉璃挑眉,看着翡翠这一脸兴奋之色,也不忍心打断她,只点头道:“好。”
在兰城的第一天便颇不宁静。晚上用过膳,琉璃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皱眉想着事情。翡翠送她的一串儿铃铛被她戴在了手腕上,轻轻一动,就是一阵清脆的铃声,也算有趣。
帝王坐在桌边喝茶,看着琉璃的侧脸,不禁轻声道:“有什么好担忧的么?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该关的人也都关起来了。护城首领暂时管着兰城,也算不错。”
琉璃回过头,看着银冷冽,想了一会儿道:“总觉得心里不安生罢了。那样愚蠢的城主,如何还将这兰城管得井井有条?虽然百姓可能受的冤枉不少,但刚进兰城的时候,我们看见的都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这该如何解释?”
银冷冽听着,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兰城的百姓的确是活得很悠闲自在的样子,这其中的原委,他还没有深究。
“明日看看再说罢。”帝王站起身,走到床边道:“不早了,还是先歇息吧!”
“嗯。”琉璃垂了眼眸,走到床边,将灯吹熄。
第二天清早,这两人便起了身,洗漱完毕下楼用早膳。
有缘客栈的掌柜也算和蔼,见他们起得早,便打招呼道:“两位客官,用点什么?”
“两碗粥即可。”琉璃说着,和帝王在大堂里找了位置坐下。掌柜的应了一声,小二麻溜儿地往厨房而去了。
“这天尚早,两位起来,也是冲着这兰城的传说而去的么?”掌柜的一边拨打着算盘,一边笑着问他们。
琉璃点头道:“掌柜可否告知一二呢?我们初来这里,也不知道哪儿是一处传说。”
掌柜的停了算盘,叹了一口气,道:“你要听听这兰城最开始的一个传说么?”
看着掌柜的神情,琉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两人坐在离柜台较近的方桌上,听着掌柜的慢慢述说。
“兰城是在被焚毁的城池上建立起来的。因为瘟疫,那一场大火烧得什么也没有剩下。”掌柜的唏嘘地道:“重新修建城池的时候,听人说,这一片土地上,只有一堵墙还立着。其余的都已经倒下了。那一堵墙是一座院子的外墙,有一个转角。”
“据说,有一对有情人,因为一些事情错过了彼此,那女子感染了瘟疫,即将死亡。那男子千里迢迢而来,却也因为寻而不得,心力交瘁,倒比女子先亡在了那墙头下。女子曾说,死生不复相见,但是当真正要死的时候,却发现心里仍旧还有挂念。总之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火之后,男女皆被烧成了灰,可是两人都是靠墙坐着死去的。不同的是,两人隔着一个转角,仍旧是死生不复相见。”
琉璃听得心里微微难过,皱眉道:“那女子看来是仍旧有情的,却为何还是固执到了最后呢?生不能相见,死不能相见,这一辈子的缘分,岂不是都被耗掉了。下辈子还来得及补救么?”
掌柜的叹息着摇头:“世人都说这两人爱得太惨烈。他们那一堵墙,如今是在城北的宅院附近,被后人重修了的。每年清明和七夕,恋人们都会去拜一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习惯。”
言罢,看了这两人一眼,掌柜的又道:“平时也可以去看看的,看你们二位也是郎才女貌,可不要因着一时固执,落得同他们一样凄惨的下场。”
银冷冽沉默地听着,倒觉得那女子性格刚烈,与琉璃有几分相似。若将来他们也走到这一步,那是不是琉璃也要和他死生不复相见呢?
想着,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琉璃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又如何会死生不复相见。况且,如今两人相亲相爱,哪有那么多的波折!?
“多谢掌柜的告知了。”琉璃听得戚戚,喝了两口粥,便道:“城北离这里较远,我们要赶马车过去么?”
掌柜的一笑,道:“我还没说完,姑娘也不用着急。兰城里尽是传说,你大可以从近到远的去找。”
“最近的是哪里?”银冷冽抬头问。
掌柜的眯眼一笑,指了指外面飞扬的布帆:有缘客栈。
“这客栈竟也是有传说的么?”琉璃微讶,看着掌柜的脸上得意的神情,好奇地问。
“当然。”掌柜的笑道:“我这客栈可是出了名的牵红线之地。每次有少女少年入住,即使是不认识,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