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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单萱不喜。
亡垠却只将袖袋里的香炉拿了出来,贴着皮肤放置,是会烫坏衣服、灼伤自己的。
“这香味是怎么回事?能控制人的梦境吗?”单萱可没有忘记她以前做过得那么多光怪陆离的梦境,若亡垠手中的那香味也有同样的作用,她又要不可避免地开始假设一切的可能性了。
亡垠打开香炉顶盖,将里面未燃完的香料倒在了地上,“这个不过是普通安神作用的波斯熏香而已,集市中都能买得到的。”
亡垠的话是真是假,单萱一时也难以分辨,她本身对熏香就不怎么了解,惯用的也就一两种,若是玉浓在这里,肯定立即就能分别出来了,可惜她不行。
“别不相信我。”亡垠道。
单萱很想回一句,信你不信你,不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吗?有什么区别?可开口却仅仅一句淡然的话,“你怎么又来了?”
亡垠将香炉收好,双手交叉放在袖子里,“来看看你吧!”
“我有什么好看的?”单萱扭头,何况昨夜不是才看过吗?难道她长得天姿国色,还怎么都看不够吗?
亡垠只浅笑,也不回话,反正他本来就是过来看看的。
单萱见状,又说道:“是不是我将魔魂和魔剑给你,你就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时候,单萱是真的有将魔魂和魔剑交出来的想法,可亡垠却回道:“怎么,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是妖,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认识。”
“可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吗?”
单萱转过身去,她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亡垠是妖吗?用这个作为理由果然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亡垠倒是站着不动,只将双手塞进袖子的更里面一点。
一时间两人都不想说话,各自眼神发散地看着某处,精神无法集中。
“把魔魂和魔剑给我也好!”亡垠突然开口说道,“我不能保证我拿到它们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至少以后我再来找你,你也不必总怀疑我是为它们而来了。”
单萱愣愣地看着单萱,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来找她,并不是冲着魔魂和魔剑而来的吗?
亡垠终于动脚,走向单萱,等到了单萱跟前,才将双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单萱,你看看我的眼睛!”
单萱突然听亡垠这么说还觉得纳闷,又被他突然靠近的距离弄得不太适应,因此只是抬头瞄了两眼,就刻意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看你眼睛作什么?”
亡垠将脸凑近单萱,“他们都说我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两人的距离变得这么近,单萱根本就听不进亡垠说了什么,只想往后退,可亡垠却用双手按住单萱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刚好不让她离开。
“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亡垠说道。
单萱动着肩膀,只想挣开亡垠的手,满脑子都在想着什么眼睛不眼睛的,这么近的距离,从你的眼睛里除了看到她自己的倒影还能看到什么?
可不等单萱剧烈挣扎,亡垠突然用力一拉,就将单萱抱在了怀里,双手搂抱住单萱,单萱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单萱说话间,一束火苗突然就窜了出来,很快就点燃了两人,火焰越升越高,大有将两人吞没的势头。
亡垠明知道这是单萱施法导致,却坚持没有放开手,只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单萱的肩膀上,“魔魂和魔剑你好好收着吧!如果真那么不想看到我的话,以后就再也别让我找到了,否则…我恐怕会忍不住还会来找你的。”
单萱自己也被这三昧真火烧得难受,看亡垠不过是抱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说话的口气也是一副语气淡淡的样子,便收了法力。
然而火焰收了,两人也完好无损,亡垠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你想做什么?”单萱道。
亡垠还是不说话,也不动作,像是浑身无力似的,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单萱的身上,可单萱若挣扎起来,亡垠又总有力气锁住人,不让她离开。
听不到亡垠的回答,单萱又被亡垠完全搂住摆脱不掉,没一会儿单萱就开始心跳加快,连脸也开始变烫了起来。
单萱哪里还管她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羞才会变成这样,只想赶紧平复心情。
可亡垠偏偏不让单萱如意,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心跳地好快!”
单萱想动手推开亡垠,或者打他也行,毕竟恼羞成怒了。一动之下,才发现她的两只胳膊,手腕以上都无法自由活动。
只好伸出指甲刺戳对方,“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没什么好说的。”亡垠完全无视单萱的小动作,只当他自己皮糙肉厚什么也感觉不到,反正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单萱的身上,单萱的双脚就几乎抬不起来了,又不用担心她再用法力,亡垠只轻叹了一声,“我只想跟你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好好相处!
单萱终于不再动作,乖乖站着,往日的回忆如潮水涌来,那时候他们相处地多么融洽,比她跟董杰尔、玉浓、觅云、永生他们还要好,甚至单萱曾跟亡垠说过的很多话,连文渊真人都从来没有听过。
单萱不动,亡垠也不动。他似是真的很享受这样安静的时刻,树荫下很阴凉,太阳斜照过来,很快就到日落了。
半晌,单萱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嗯,我知道。”亡垠轻声道。
即便这么说着,可亡垠还是没有放手,单萱突然想起在天仓山谭水边第一次见到亡垠的时候,他亲了自己一下,还说是‘能让她心情变好的事情’…
前一刻夕阳还伴随着彩霞让人美得移不开眼睛,可一眨眼的工夫,太阳就消失不见了,天地也乍然就变黑了好多。
太阳落山后,变冷了很多,单萱打了个寒颤,亡垠一惊,抬起了下巴,“你怎么了?”
单萱趁此机会,一把就推开了亡垠,跳到了一边。
用手掌熨帖了一下脸颊,发现并没有那么滚烫,单萱猜想她的脸应该也没有红成猴子屁股那样,便挺直了脊梁,还刻意清了清嗓子。
可一看到亡垠站稳身影,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单萱清好的嗓子,也只是说了一句,“我没事。”
亡垠就站在被单萱推开的位置,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天黑了!”单萱又道。
天知道她只是想提醒亡垠天黑该回家了,可在亡垠听来,却以为单萱的意思是:天黑了,她害怕。
“别再在外面四海为家了!”亡垠道,“回天仓山吧!你带着魔魂和魔剑回去,罪不至死,最多略施惩罚被关上个几年,或许刚好趁着那个时间好好修炼,等再见面你就变得更厉害了。”
单萱皱着眉头,魔魂和魔剑从一开始就在她的身上,当初离开天仓山,她就是带着魔魂和魔剑出来的,然而现在再带着魔魂和魔剑回去,真是只是略施惩罚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应该会有很多人追问她为什么要逃离天仓山吧?还会问她离开天仓山都经历过了什么?
她不能不说,然而说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那样了,连带着师父都会活在别人审视的目光中。
和妖王私通是一过,不自量力是一过,打伤门人是一过…
其实在冰雪宫殿的地窖中,听到许久未见的文渊真人对雪女提起她的时候,仍用‘我徒儿’这三个字来称呼她,单萱就已经很满足了。
也许回去了天仓山,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浮出水面,连她自己都自觉不配做他的徒儿,他的女儿。
亡垠看出单萱对他这个建议的抗拒,复又说道:“你若真不想回去天仓山,就来孔雀岭吧!”
单萱看向亡垠,亡垠继续说道:“孔雀岭与世隔绝,在那里你绝对不会被你师父找到。虽然里面住的全都是女妖,但她们天性善良,不染俗世,你是不会讨厌她们的。”
单萱躲藏了这么长时间,除非是正在施法或者失控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几乎都是全息隐藏的状况。
然而之前她在妖王殿住了月余,要提防突遭意外,还要加紧修炼,习惯了不浪费一丝法力,所以一直都未作遮掩。
又突然从妖界回到人间一时没反应过来,因此当亡垠将单萱送到冰雪宫殿的一路上那么跑过来,便被文渊真人察觉到单萱的气息,这才一路追寻了过来。
单萱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会不会发生,但至少过去了这么久,师父好像还一直都在找她
文渊真人越是这样执着她,她就越要洁身自好。
所以,一听亡垠这么说,单萱当即就回忆起她对于孔雀岭的那零星记忆,就算那里再怎么世外桃源,也始终是亡垠的地方啊!
“你不是说你要拉拢雪女吗?怎么现在换人了?这么替我着想做什么?”
亡垠笑道:“没有换人啊!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拉拢你了,是你怎么不是不给我回应。”
意思是他一直都对她很好吗?
单萱可不这么觉得,即便真是乱事,若她没有认识亡垠的这么一回事,单萱也相信她在文渊真人的照顾下,肯定能活得很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苦硬撑着。
(接连好几天都是到时间了,字数没够,见谅,实在是有事情,还是请大家来17k官网看)
173 回天仓山()
单萱不言语,亡垠又说道:“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吧!敢吗?”
和亡垠分开前,单萱并没有答应亡垠提的那个赌约,他们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为什么要跟他打赌?
可天黑后,单萱一个人走在恐怖危险的荒郊野外,身边只有她自己的影子一路随行,单萱忽然就倍感凄凉。
这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终结的日子,甚至比那时候为了摘子夜花蹲守在黑石山的结界外还要难熬,至少那个时候她还斗志满满,如今的她,不过是给她自己定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实际却一直都在躲避,甚至都没敢为之拼命。
单萱隐去了自身气息,但夜里行走,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散发出了一丝仙气,以让妖魔毒虫勿侵。
到天微微亮,单萱才终于走到了一处茶庄。
茶庄不过是不大的一间平房,在门外放置了四张桌椅,一对老夫妻打理,连快牌匾都没有,只飘了一面旗子。
点了壶茶水,单萱想休息一会儿,店家极力推荐单萱来点馒头,单萱拒绝了。
单萱虽然已经二十来岁了,但面相嫩,又是修炼的人,还以为她不过二八年华。
老夫妻看单萱的衣着不像是来自穷苦人家,但毕竟弱智女流,心里已经将她划分为受迫害的女子,所以才会一大早就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这荒凉的地方。
又来了一对兄弟猎户,看上去像是要上山打猎的,来这里买点果腹的食物带着。
看见单萱一个妙龄女子坐在那里,其中一个拐了另一个的胳膊一下,两人便决定坐下来吃过了再上路,位置恰好就选在了单萱的身后。
单萱喝这些粗茶觉得很不习惯,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口渴,喝过一杯后,便没再添茶了。
但她却还想再坐会儿,因此当老头突然端了一碗主食上来,单萱觉得很诧异。
“姑娘,您要的芝麻饼到了,快趁热吃吧!”老头说话间,将芝麻饼放下,又偷偷塞了张纸条到单萱的手边。
单萱看老头的意思,便抬手将纸条盖住了,等老头走了之后,才打开看了一眼,自然是提醒她小心身后的那对兄弟,等人多的时候再走。
纸条被单萱扔了出去,还没落地就燃烧成了灰烬,单萱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她刚刚分神,并没有察觉到,但类似的事情,她也曾遇到过,并不陌生。
单萱始终相信,这天底下,有好人就有坏人,坏人有那么多,好人就不会少!
“大爷!”单萱喊了一声,等老头靠近,才装作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碎银子,但其实银子是从她的意识海里取出来的。
那块碎银子几乎是这家茶庄十来天的收入了,“您做的芝麻饼真是太美味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还会再来光顾的…”
“姑娘!”老头不懂单萱的意思。
但单萱却并没有多作解释,只站起身,这才拿着芝麻饼吃了第一口。
老头看着单萱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银两,直觉单萱不是简单人物,所以看到那兄弟俩尾随单萱一起走了,也没有太过担心。
倒是老头的老伴出来,开口便小声骂道:“死老头,我写的纸条你是不是没给那小姑娘看到?”
老头还在看着那三人的背影,直到老婆婆打了他一下,才回过了神来,“看到了,看到了,一定看到了…”
老婆婆看老头强调了这么多遍,也就不为难他了,只奇怪地说道:“怎么看到还走了,就不怕发生意外吗?”
老头看老伴念叨也不打扰,只等她回过味了,才将碎银子拿出来给老婆婆看看。
“你哪来这么多钱。”老婆婆一把就将银子抢到了她的手里。
“这银子啊!”老头缓慢地回道:“是刚刚那个小姑娘给的。”
老婆婆又端详了一下碎银子,毕竟太久没有见到数额这么大的钱了,“她的茶水钱不是给了吗?”
茶水钱的确已经给了,这块碎银子是单萱用来感谢老夫妻的善意的。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单萱都会选择尽量避开,心里也始终记着文渊真人对她说的话,‘人间的世道沧桑由人皇来决定’,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多管闲事了,更别说惩恶扬善了。
但今天,此时,单萱觉得只能怪这两个人倒霉了。
“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啊!”刚离那茶庄没有多远,那两人就追上了单萱。
单萱当即就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拦住她去路的兄弟俩,“我赶着去投胎呢!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两人刚准备摩拳擦掌,先猥亵个几句过过嘴瘾,一听单萱说‘赶着去投胎’,皆是一愣。
其中一人说道:“小娘子可真是爱看玩笑,你还这么年轻貌美,投胎干什么?”
“是吗?”单萱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等那兄弟两的视线全都集中过来,才笑着说“如果我变成这样你们也觉得年轻美貌吗?”
“啊——鬼啊——”那兄弟俩被单萱突然变出来得蛇头,吓得跑都来不及。
而单萱不过是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术而已,看那两人争先恐后地拼命逃跑,又变成了人头蛇身的模样,贴着地面滑着,很快就追上了那兄弟俩。
“别——别过来!”
“饶命啊!”
兄弟俩被吓得在地上直打滚,单萱逗弄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好多了。
她竟然会觉得心情好多了,这点认知就连单萱自己也觉得很吃惊。
若不是单萱听见了她自己笑出来的声音,恐怕她还不知道原来吓人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不过单萱很快就察觉到这样不对,看那兄弟俩也却是被吓惨得样子,便赶紧离开了。
单萱猜测,或许她的本性,根本就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正义凛然。
亡垠和单萱提到的赌约是,她现在就回去天仓山,但要谎称她用魔剑或魔剑作为代价,让亡垠将她体内的魔魂驱逐了。
这也是亡垠答应为单萱驱逐魔魂的条件,只是单萱并没有遵守而已。
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