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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越喝越让人心眼清明!”
“我敬你!”亡垠只能举杯,如此回道。
又是一杯下肚,文渊真人又说:“瞧我,好似几百年没喝过酒,都被我一人喝了。”
亡垠既然是特意来找文渊真人喝酒,就算先前没有准备,那下酒菜也得命大左小右去准备两个,然后酒杯酒壶都是最好的夜光杯,酒也是烫到最适合下嘴的温度。
大左和小右看着文渊真人和亡垠对饮,连一杯都沾不到还得忙前忙后伺候着,也不算委屈,谁让他们辈分不够。可跟文渊真人坐在一起喝酒的亡垠也是连十小杯都没喝到,文渊真人的酒量实在是惊人。
等到最后一滴酒都下了文渊真人的肚子,单萱和花袖居然还不见身影,不用去猜测大左和小右在想什么了,连亡垠都不知如何收场了。
不好酒喝完了就撤吧!不说文渊真人事后一定会觉得古怪,单萱肯定也不会同意。
“文渊真人似是还没尽兴,我再去取些酒过来如何?”亡垠道,说完不管文渊真人回答什么,只利落施法离开。
文渊真人喝了美酒,心里高兴,想着兴许还有酒喝,当然更是高兴。虽然这样想显得有些贪心,但的确意犹未尽呢!轻飘飘的眼神看了看大左和小右,只把两兄弟看得差点惊起,文渊真人又乐呵着闭眼摇头晃脑。
未等亡垠回来,颜卿却是先来了,文渊真人看见颜卿当即说道:“快坐,等会或许还有好酒送来,你也一起尝尝。”
颜卿近些年下来天仓山的次数明显比前五百年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而那其中为单萱而来的次数就占了很大比重。此时下来,当然也是为了单萱。
文渊真人明知道单萱有七十二道天雷降祸,不规劝单萱摒弃杂念,还纵情喝酒,就是颜卿也只能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坐下了。
亡垠出马,自然带回了美酒、单萱和花袖。
只是花袖红纱遮面,眼妆红粉,又露出香肩、肚脐和秀足,手腕和脚踝上都带了小铃铛,一步一动,声音悦耳,步步生莲,比西塞舞女还要火辣。一出现就叫定力不够的大左和小右看得目不转睛,连颜卿和文渊真人都盯着看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给了花袖勇气,让她示意单萱赶紧弹琴。
单萱走到距离文渊真人恰好的位置,站着拨动了那把她并不熟练的琵琶。
随着琴声,花袖像蛇一样慢慢扭动,而后如火燎原,动作优美不失野性,眼神也时而忧伤时而凌厉。
亡垠虽然是第一个进门的,但看到那四个男人的反应,他其实是踌躇了片刻的。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亡垠是真的有好好劝单萱三思而行,可单萱偏要一意孤行,只看花袖那衣着就知道花袖那根本就是色诱吧!当然,就算花袖穿成那样,亡垠也并非是为花袖难为情,他是为单萱难为情,单萱居然以为这法子对文渊真人有用,她是真的了解文渊真人么?
好吧!亡垠不敢说他比单萱了解文渊真人,可就算文渊真人的本性抵挡不住美色,在长乐殿做这样的事情,文渊真人又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不因此觉得单萱和花袖羞辱了他,也绝不可能因此对花袖有好感吧!或许会觉得轻浮不自重什么的,这难道不是在帮倒忙?
好在亡垠将酒带回来了,文渊真人看亡垠施法将酒放在一旁,整整有十坛那么多,哪里还管单萱在弹什么,花袖又是在跳什么,只指着酒对颜卿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好酒,你一定要尝一尝。”
有回过神来的大左和小右勤快的烫酒斟酒,颜卿自然很快就喝了第一杯,道:“确实不错。”
亡垠这才终于一撩衣袍,坐下陪着一起喝酒,而亡垠的位置,当然是背对着单萱和花袖的。
花袖的舞其实跳的很好,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可惜那魅力在文渊真人的眼中比不过眼前的一小杯酒。颜卿对酒没有文渊真人那么嗜好,对美人自然也是,不然在镜中境万年的孤独时光,怎么也会有小颜卿了!
亡垠因为背对着花袖,只听曲子更加明显,单萱那曲子弹得不甚流畅,还错了好几处。
但再长的曲子也有结束的时候,等到一曲终了,花袖无比乖巧的静止不动的时候,文渊真人居然还在喝酒,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正在惴惴不安的等着发话一般。
单萱收起琵琶,她自知她的演奏只会给花袖减分,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临时找不到人演奏,又因为旁人也不好看见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只是关上门在家里玩,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所以就算弹得不好想着也可以凑合凑合。
可眼前这局面,文渊真人、颜卿和亡垠都还在喝酒,好似根本不在意是否有舞蹈可看,有曲子可听。大左和小右虽然看着她俩,可花袖让大左和小右欣赏也没用啊!完全被他们三个无视了啊!
“你怎么背对着都不看花袖跳舞?你太失礼了!”单萱不敢说颜卿和文渊真人,自然拿亡垠说话,扳过亡垠的脸非要让他看着花袖。
亡垠举着杯子当即就在想,我不看别的女人还有错了?你是希望我看哪个女人啊?又觉得单萱肯定能反驳他,又想说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太愚蠢了,不忍心看你犯傻。可单萱是何许人也呀!保管当即就敢用力掐他。
故而,亡垠只咧嘴假装笑了笑,“我正在忙呢!”
大概是察觉到势头不对,颜卿站起身,一派轻松的说道:“酒是好酒,可喝完让我有些乏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亡垠借此机会摆脱单萱捧着他的脸的手,站起身说道:“既然麒麟神尊爱喝这酒,不如就带些回去,薄酒两杯,还望不要嫌弃。”
颜卿道:“甚好,正有此意。”
文渊真人看颜卿带了两坛走,眼睛都看直了。
虽然知道亡垠将这些酒带过来了,不可能还小气吧啦的再带回去,但毕竟还没说全都是给文渊真人的,文渊真人也不好说舍不得。
花袖跳舞时还只当边喝酒边看她跳舞是一大享受,可此时再将文渊真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气得当即扭头就跑。
单萱本想追着花袖去看看,可想着花袖穿成那样,肯定也走不远,故而先凑到文渊真人面前问道:“师父,为何花袖为你辛苦跳得舞,你都不看一眼呢?”
文渊真人看向单萱,认真答道:“花袖的舞跳得很好。”
而后也不管单萱会作何想,文渊真人又极真诚的让亡垠坐下,继续喝酒。文渊真人已经意识到,想清醒着将这些酒全都喝完是不可能的,也有些暴遣天物,所以他现在更想知道剩下的酒亡垠何时才说送他了
单萱看文渊真人着急拉亡垠喝酒,三句不离酒字,虽然并没有看出文渊真人的心思,却是聪明的上前说道:“其实这些酒是大左和小右为拜师而准备的,你喝了他们的酒,是要收他们为徒的吧!”
323 改拜师门()
大左和小右突然听单萱当着文渊真人的面说起他们,当即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地上。
“师父你发话吧!”单萱却根本不管大左和小尤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只急着问文渊真人要个回复。
文渊真人听着大左和小右下跪的声音,那膝盖着地的闷声,让他想起来当初单萱拜师时那一跪的实诚。“这酒是你准备的,还是他们准备的?”
当年的拜师宴,单萱凭借的是不算新奇的桃花酒,只胜在文渊真人喜好桃花酒,而那酒还是亡垠为单萱准备的。
现在,大左和小右用的拜师酒是单萱准备的,比桃花酒好上百倍。
单萱道:“酒自然是我带来的,他俩在天仓山修行,从哪能弄来这么多的酒。可他们拜你为师的心意比这些酒更实在啊!师父为何要视而不见?”
文渊真人摩裟酒杯,看向大左和小右。也不曾好好计算过,但这两兄弟自愿到长乐殿来伺候大概断断续续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若心血来潮肯定早就放弃了。
既是身为天仓山的掌门之子,又担任过掌门之位,头上挂着天仓山三圣之一的酒圣头衔,如果不是文渊真人无心收徒,即便他不问事,长乐殿也不会萧条成这样。
近些年打发走的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大左和小右只是还没被打发走而已。
不是不知道花袖许下空口承诺,借机使唤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因为久留长乐殿,被原先的师父更加苛刻对待,也被同门弟子私下揣测。
只是从前的文渊真人不喜欢拘束在长乐殿,收了徒弟就被困住了,所以迟迟不肯收徒,曲枕和素纱还是玄薄晚硬塞给他的。后来曲枕和素纱战死在仙魔大战之中,文渊真人又因为身负重伤,修养时身边也确实有不少弟子差遣,后来耍了几次酒疯,就没谁愿意了。
再到单萱,单萱之后,文渊真人更对收徒毫无兴致了,也就辛苦觅云和永生常常为文渊真人跑腿。文渊真人自觉他连一个徒弟都教不好,收徒还是让更中意当老师的去收吧!
被看了半晌,文渊真人一字不发,大左和小右心里惴惴不安。
“你二人既一定要拜我为师,那就自己去司卫长老那里领两件新衣服,再劳烦司卫长老改个宗谱吧!”文渊真人道。
大左和小右呆呆看着文渊真人,不是没有听懂文渊真人话中的意思,只是让他们自己去?没有哪个门派是这么随便的吧!
“还不谢谢师父,敬酒。”单萱说完一挥手,大左和小右的面前各出现了一杯清酒悬在半空中。
别的徒儿拜师都敬茶比较多,可文渊真人却偏偏最适合敬酒。
大左和小右皆是看了单萱一眼,以表感激,随后异口同声的举杯对文渊真人道:“师父在上,徒儿敬你!”
文渊真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
大左和小右自然也是一饮而尽,而后是三个哐当哐当的响头,磕完后,两兄弟的脑门都通红了,过会儿说不定还会青紫。
“可是师父。。。我们就这样直接去找司卫长老么?”
“找不到司卫长老,金俊锦办事也是很牢靠的!”
大左和小右被文渊真人说得又是一愣,改拜师门在哪个门派都是大事,本来让他们自己去找司卫长老就感觉已经很随意了,他们还担心他们去找司卫长老,司卫长老根本没空理会他们呢!然而文渊真人又说找不到司卫长老还可以找金俊锦。
天仓山虽然弟子和睦,很少出现欺凌事件,但有人的地方,就总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大左和小右就属于失意的那群人,原先的师父在天仓山虽然辈分不高,法力也不强,但教导大左和小右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可惜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偏心。大左和小右极不喜欢的一位师兄恰好是师父最喜欢的,刚开始两兄弟也总在自身找原因,更加努力的表现,更加勤快的练功。
师兄辰时起为师父烧热水泡茶,他们就卯时四刻起挑水、砍柴、将练功房擦拭一遍,虽没抢了师兄的事做,但太急于表现了。而后师兄也卯时四刻起,兄弟俩就卯时准点起,天仓山一向鼓励弟子们勤加修炼,大左和小右也觉得他们能吃苦耐劳,是能潜心修行的好材料。
岂料没等师兄说一声他们的不是,倒是师父让他们消停,不要表现的太过突兀,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要隐藏在人群中。
至于大左和小右为何不喜欢那师兄,很可能是面相不合吧!也可能跟师兄无关。
那天师父对师兄道:“你我这些都注定一辈子平平凡凡,庸庸碌碌,名声和不死之身都是强求不来的,做好自己最重要,不要学那大左和小右,初时比谁都积极,到失望了就弃之不顾或者干脆走火入魔。”
师兄回道:“师父说的是,两位师弟年岁尚浅,还不明白这些。”
大左和小右修行后,当然明白修炼不死之身确实很难,至于名声,在天仓山这样高手倍出的地方想出人头地也不是他们入门不久的新弟子该想的事情。
起初,大左和小右也曾灰心,想要回家不修仙了,根本没想到还可以做这等改拜师父的事情,毕竟那对于原师父可是奇耻大辱啊!
但文渊真人天下第一剑仙、天地英雄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为人做事又那么的与众不同,看着好像完全不被俗世牵绊,就连掌门之位也是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了。
不是连掌门都换师父了么!换一个师父,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呢?大左和小右很难不这么想。
以致于后来大左和小右受传闻影响,立下改拜文渊真人为师的誓言,别人都只当他们是在发泄情绪,宣泄不满,原师父自然再难给好脸色给大左和小右看。
也是知道他们不能跟修炼奇才、如今的掌门董捷尔相提并论,所以大左和小右坚持了这么久还没放弃。说出口的话不好就那么收回,尤其看了那么多人的反应和脸色,更是有种誓不罢休的决心,可真的到可以改拜师门的这天,大左和小右又不可避免的有了这些顾虑。
天仓山从来不会苛待任何弟子,不然千百年来也不可能没有处死过一个弟子的先例,但办事尤其是劳烦到长老的时候,从来不是这样不行还可以那样。
果然是身份不同,文渊真人的一句话就能解决他们奔波好几天的工夫吧!
大左和小右想着等他们出了长乐殿的大门,将文渊真人收他们为徒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就更不被原来的师父喜欢了,更别说那些一直暗地里瞧不上他们甘为文渊真人做牛做马的师兄弟,所以大左又十分忧心的问道:“师父,除了领衣服和改宗谱,还需要我们做什么的?”
文渊真人道:“还需要做什么我也不记得,你们可以问问司卫长老或者金俊锦,会帮你们安排妥当的,不需要操心。”
“那不知道我们今夜应该宿在哪里?”小右问道。
“长乐殿的空房间很多,你们随便挑。”
其实,就算大左和小右今天就去找了司卫长老或者金俊锦将一切都解决好了,他们也得回师门跟原师父磕头谢恩,表现的太过急切更叫原师父难堪了,所以他们今夜定然还要宿在原来的地方。
可问清楚他们被安排在哪里,也算心里有了分寸。徒弟随师父住,在天仓山一直是这样的。到时候行李搬进长乐殿,拜师就不只是仪式上的事情,而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了。
既然不想喊原来的那个师父为师父了,现在又拜了新师父了,大左和小右当然不想再跟他们住在一起了。可再怎么不想,也不是说搬就能搬的,长乐殿的房间随便挑,原师门还不一定好出呢!
“好了,你们去建福阁吧!别在这里问东问西了,等去了遇到问题了再回来商议。”单萱开口道。
大左和小右还得感谢单萱帮了他们呢!想到天仓山现任掌门董捷尔也是改拜文渊真人为师,而单萱的师父不也正是文渊真人么?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天仓山掌门的师弟了,只光这一层就够他们在一众弟子中洋洋得意了,何况师父还是个了不得的师父,单萱就更是个有争议的师姐,
“大左告退!”
“小右告退!”
单萱看着大左和小右被她说过之后果断离开,还觉得有些自责她多嘴了呢!想到她自己当年拜师的忐忑心情,实在不应该打断大左和小右跟他们的师父谈话。
“我去找花袖了,你们慢慢喝,慢慢聊,我会很快回来的!”丢了这句话,单萱干脆自己也消失了,这样更显得单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