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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楚葵没憋住,又加了一句,“我们总觉得这儿要是养孔雀了,王天天就知道逗孔雀而冷落我们了,所以我们一起排斥孔雀,就是有孔雀小妖都不行。对了,想起来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
单萱安静的听着,大多时候她只要开了个头,楚葵就能一直说下去。
“你不知道,孔雀大王有很多子女,有意想跟我们王结亲,就邀请王去看看他都喜欢谁,王本来就喜欢孔雀,想着挑个毛色好看的。。。”
单萱听到这里,忍不住满头黑线,不是结亲么?怎么还得挑个毛色好看的。。。是准备当宠物养么?
“然后王看上的全都是公孔雀,哈哈!”楚葵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孔雀本就是雄性比雌性要更好看一点,单萱大概也能想象得到那孔雀大王是个什么脸色了,“然后呢!”
楚葵笑完了,想了想,正色回道:“没有然后了啊!王现在还是很喜欢孔雀,他说保持距离能让这种喜欢的时间变得更长久一点。”
确实挺好笑的,只是,单萱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繁星满天,月如圆盘,夜色实在是太美了!
单萱也知道楚葵陪她时间太久了一点,便让楚葵赶紧回去休息吧!反正她在这儿又不会跑了。
楚葵却说,她觉得跟单萱待在一起挺轻松的。
单萱虽然不觉得肚子饿,睡了那么久也不会觉得困,这里有茶水当然不会觉得渴了,更不会觉得冷了,但等到现在,还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
楚葵吵吵闹闹,到最后睡着了。
单萱将楚葵挪到床上她都没有醒来,也是知道楚葵不会接触到别的人,但这样对人不设防备,凭单萱在人间历练了那么多时间,深知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唯一的床被睡着的楚葵霸占了,到现在不仅亡垠没有过来,甚至连个传话的女妖都没有,到底亡垠来还是不来也给个准信啊!
单萱出了空中木屋,一跃跳到了老树下。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被亡垠扔出房门的魔魂和魔剑还在那儿。
见到了亡垠,要跟他说什么呢?对,问师父受伤的事情!还有呢?
好像没有别的话了,头晕,顶着大头,脖子太酸了。
单萱盘膝坐在了草坪上,比起登高望远,单萱喜欢这种脚踩平地的感觉,不会觉得孤单,所看到的景色也和众人相同。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音,单萱才终于不再抬头看月亮。
可她转过头向后看的时候,明显因为头太大而倾斜了身体,在单萱刚看到亡垠的时候,她干脆一头栽了下去。
盘起来的腿一时没起得了作用,手也忘记撑一下了
头沉是一个原因,还因为脖子僵了。
亡垠赶紧上前将单萱给扶了起来,“你这是行得哪门子礼啊?”
单萱恨不得拿手托着脑袋算了,这脑袋里是进水了吗?变大变丑也就算了,还这么沉,这么沉!
在心里抱怨完了,单萱伸手就打开了亡垠扶着她胳膊的手,摸了摸额头,虽然头是变大了,可也没变成铁头,这一下栽在地上,好像又肿了一点。
“我师父的毒,已经解了吗?”开门见山,单萱直接问道。
亡垠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看单萱苦着脸摸着额头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虽然他让单萱久等了,不过也因为久等了,单萱此时才这么平静,估计早一点时间或者更晚一点,他看到的就不是这么心平气和的单萱了。
“不是说你想我了,才让我过来的么?怎么原来是问你师父的事情?”
单萱不知道那些女妖是怎么跟亡垠传达的,但好在亡垠已经过来了,她就想问个清楚。
“为什么我伤到的明明是胳膊,脑袋却变这么大了?”
“东音的毒一向霸道,最多三天,毒就能完全解了,放心吧!”
“我吃了解药?”
“嗯!”亡垠站了起来,本想晃悠着走两步,想了想还是也学着单萱一样,盘膝坐在了一起。
单萱揉完了额头,开始揉后颈,“那我师父没有解药,会怎么样?”
亡垠有些疲惫,盘膝后明显露出了倦容,这之前或许都是在强装吧!“楚葵没跟你说吗?你师父不会被毒死的!”
楚葵之前为单萱传达了亡垠的话,说得是‘这毒连你都毒不死,怎么可能毒得死你师父呢?’。
那时候单萱听了这句话后,没作他想,可是东音下的毒,单萱却不得不在意。
“我是说我师父没有解药,会怎么样?”
单萱一直强调文渊真人没有解药,会怎么样?而不是会不会被毒死?
料想天仓山那么多的修炼资源,为中毒的文渊真人保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万一是勉强续命的情况怎么办?
单萱为文渊真人感到心疼,吃过解药的她都这么难受了,师父该有多痛苦啊?
她不想文渊真人承受痛苦,尤其是她自己也在忍受着这毒的同时,更加不想文渊真人和她体验一样的痛苦。
亡垠学着单萱之前的模样,抬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月亮,就在单萱以为亡垠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亡垠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哦’。
单萱当即就跳了起来,狂怒地吼了一声,“你在敷衍我?”
从安静到突然的发火,中间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
“我没有!”亡垠却眼都不眨地回道。
一个问‘为什么’,另一个回了声‘哦’,不是敷衍是什么?单萱脸都气红了。
这毒就是亡垠发出的暗器所携带的,他伤了师父,因为她跟师父是生死同命,所以连带着也伤到了她。
就算是这样,她竟然还在孔雀岭呆了这么长时间,又天真地因为一句话就被打发了。
与其说这怒火是对着亡垠发的,不若说是单萱对她自己发的。
然而吼完了那一句,单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要去确定我师父的伤势!”
单萱会对亡垠说这句话,只为表明她的态度。
哪怕她进不了天仓山,也总有方法打听得到,只要亡垠不横加阻拦,单萱相信她有的是办法。
亡垠继续看着月亮,好似没有听到单萱说话。
单萱见亡垠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当即一转身就要离开,也丝毫不顾及她还穿着睡衣的模样。
“我孔雀岭从不留人,你若今天从踏出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进来了!”
单萱因为亡垠的这句话停顿了一瞬,然而也仅仅是一瞬,对于此时一心为文渊真人的伤势而焦虑的单萱,她压根不在乎亡垠说什么,更不稀罕来这孔雀岭。
可放下狠话的亡垠,眼见着单萱一个劲的离他远去,追上单萱后就一把拉住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师父中了毒,没有解药,你还希望他一点苦头都不用吃就能痊愈么?你想我怎么回答你?他已经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跟玄文渊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他死了你还能活吗?你还活着好好的,你觉得他能有什么事!”
单萱骤然被亡垠抓住了手腕,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受惊的小心脏,又被亡垠这么一通怒吼,这可比她刚刚吼的那句要气势多了,直震得单萱半天反应不过来。
188 七日游戏()
然而亡垠吼完也没等单萱反应过来,又很快将单萱的手扔开了,“你走错方向了,出去走这边。”
亡垠不过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她以为单萱至少会跟他说几句话,没想到单萱立即就顺着亡垠手指的方向走了。
可单萱走着走着,速度就慢了下来,到最后干脆停下了脚步。
亡垠就一直看着单萱的后背,直到单萱转过身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单萱侧着身体,半晌,突然说了一句:“我要解药!”
亡垠道:“给他?”
这里的‘他’当然是指同样中毒的文渊真人。
亡垠说了那么多,单萱只听清了一句话,那就是‘你师父中了毒,没有解药’。
是啊!问题就出在师父没有解药!如果文渊真人有解药了,像单萱这样,虽然难受,但已经没有危险了,单萱也就没这么多担忧了。
“嗯!”单萱应道,“解药在东音那里对吧?”
“你不是东音的对手!”亡垠道。
正因为不是东音的对手,所以单萱才会对亡垠说出‘我要解药’的话,如果是单萱自己能去完成的事情,她保准一句话不说,就那么去做了。
亡垠看单萱陷入沉思的模样,估摸着她肯定在想怎么才能去东音那里取到解药,甚至充分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想着要是能好好蹂躏东音一顿就好了。
但那无异于是白日做梦,金蛇妖尊东音身为妖族年纪最长的一位妖尊,其实力很有可能在亡垠之上,即便没有亡垠厉害,就他擅用毒的这一点,也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单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她没有头绪,首先她不知道东音在哪,其次就算找到东音了,怎么拿到解药也是一个问题。
亡垠就趁着单萱思考的时候,走了过来,一点点地靠近单萱,单萱竟也没反应过来。
等单萱感觉眼前那点微弱的月光也被挡住了的时候,亡垠已经离她只有一步远了。
单萱本能地就想后退,然而亡垠伸手按住了单萱的肩膀,犹如虎钳之下,单萱稍一动弹,亡垠就会加大力道。
“你干什么?”皱着眉头,单萱想着她要是掐诀施法,打起来她赢的概率有多高。
然而事实是,亡垠不会跟她打起来的。
“你是故意的吧?”亡垠按住了单萱,又微微弯腰,与单萱的视线平齐。
单萱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什么故意的?
“你一定是故意的!”亡垠代替单萱回答了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才总是对我提出这样或那样的要求吧?”
“什么?”单萱伸手掐住亡垠的手腕,同样微微用力,即便被亡垠按住了肩膀,单萱若是做足了准备,想挣脱也不是不可能,“我没想让你帮我,我会自己去找解药的。”
亡垠沉默着,只是看着单萱的眼睛,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大概是出自真心,或许她真的并没有让他帮忙去东音那里拿解药的意思,但亡垠不知不觉间手下力道加大,单萱肩胛骨吃痛,脸色都变白了,她捏着亡垠的手腕自然也用足了力气。
或许单纯比力气单萱不是亡垠的对手,但单萱看她都将亡垠的手腕掐得出血了,也忍不住在想,亡垠掐她可没用这么大的力气。
而且单萱的指甲,可是掐在了亡垠的动脉之上,亡垠却一直目光平视单萱,好似一点痛感都没有。
“你先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单萱开口打破僵局,实在不懂眉头紧皱、眼眸深邃的亡垠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找东音!”亡垠幽幽说道,即便手腕已经被单萱掐到流血,也不放开单萱的肩膀,“你一定知道的,哪怕你要解药是去救你师父,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去帮你取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勾。引我,其实你不过是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才总这样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吗?我完全可以将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你活多久,我就关你多久!”
亡垠说到最后,语气越发凛冽,让单萱听后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她本就牟足了力气,又听亡垠这么胡言乱语,终于将亡垠一把推开了,“你在胡说什么?我勾。引你?还为所欲为?”
亡垠直被单萱推得后退了十几步,间隔的远了,看对方的脸色竟有些模糊的感觉。
“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我喜欢你!我对你如此不同,你提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会尽量帮你完成。而你,不也在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妖怪,我教你法术,带你游山玩水,你不也没有拒绝,到后来我是妖王的身份揭穿,你因此受到天仓山的责难。。。”
“别说了!”单萱打断了亡垠的话,都已经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了,还提起从前有什么意思。
亡垠被打断后,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不算一个仁义的人,为达目的也不介意不择手段,但肯定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坦荡得多。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跟单萱做朋友,但这种超出朋友以外的情感,通过别人的眼睛、别人的嘴巴,到他终于幡然醒悟的时候,好似便已经做不成朋友了。
朋友,是希望她一切都好,喜欢她,却希望将她留在身边。
也许这份喜欢还仅仅是肤浅的喜欢,但当这份肤浅的情感放在亡垠的面前的时候,亡垠便觉得其他的许多事情,都没有这一件重要了。
“单萱,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吗?”亡垠道。
单萱很想哈哈大笑一声,用超级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但是她说不出口。
她跟董捷尔再怎么打闹,甚至勾肩搭背这种备受别人诟病的动作都曾经做过,她不会脸红,更不会心跳加速。
唯独对亡垠,可以说是紧张,也可以说是措手不及,当亡垠靠近她的时候,她的耳朵会变红,脸也会变红,甚至心跳也会失控。
亡垠见单萱不回话,邪笑了一声,“不用抱着名门弟子的头衔约束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天仓山门人了,何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被天仓山下过‘格杀勿论’的命令,又被天仓山弟子围攻,才狼狈逃离出天仓山的单萱,到底对亡垠有什么价值?
单萱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到了被扔在地上的魔魂和魔剑,魔剑可能是感应到了单萱内心的变化,红色仙气愈加浓郁。
这两物对亡垠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即便亡垠说他的目的是魔剑,但单萱先前屡次拒绝交出来,亡垠也没有用强。后来单萱终于舍得双手奉上的时候,亡垠却说着‘不必怀疑他是为了魔魂和魔剑而来’。
此时,亡垠自然看到了单萱的视线移到哪里了,原来到了现在,她还在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是别有居心。
亡垠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恨不得压住单萱的手脚,固定住单萱的脑袋,让单萱的眼睛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也许这只要一个小小的定身术就能达到目的,但亡垠料想那样只会更加激起单萱的反感,何况肢体冲突也是情感交流的一种方式。
可这次,不等亡垠靠过来,单萱一伸手,魔剑便回到了她的手中,“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单萱说话时,甚至还后退了几步,她并不是惧怕亡垠的实力,她只是不想亡垠靠近她而已。
亡垠顿住脚步,魔剑在手的单萱可不是闹着玩的。
单萱自觉她跟亡垠的实力差得远了,那是因为一开始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差距已经被单萱惊人的进步而逐渐缩小了许多。
这一点,单萱本人并不自觉,但文渊真人深知,天仓山诸位长老深知,亡垠也深知。
若单萱此时拼命反抗,亡垠纵有再天衣无缝的计谋,也只能是落空。
何况,魔剑的剑气太过凶悍,亡垠不想被魔剑所伤,更不愿意单萱受伤,此时当然只能是顺着单萱了。
“我跟我师父之间有生死同命咒,如果我师父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即便我已经不是天仓山弟子了,我也绝不可能帮你对付我师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