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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长老就站在单萱的不远处,突然看见她吐血晕倒,赶紧过去探了探单萱的气息,半晌回道:“她没事!”
司刑长老听后这才捂住了他自己的胸口,闷得好似透不过来气了。
“你们都还好吧?”司琴长老看司刑长老面色不太好,又看了看司察长老,不无担心地问道。
司察长老走近了一些,回道:“我没事!”
“我也没事!”司刑长老这才回了一句,弯腰想捡起水晶圆球,然而手指刚一触碰便发现圆球滚烫地能烤熟生肉。
司察长老将一切看在眼里,盯着不省人事的单萱,忧心忡忡地说道:“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我们三人联手,竟然都窥探不了她的内心?”
司刑长老干脆蹲下去仔细看着那颗水晶圆球,似乎比起单萱,这水晶圆球出了个天大的问题。
司琴长老就站在单萱的身边,看她虚软地躺在石床上,猜想单萱那柔软的脖子,只要稍微用上一些力气,就能让她一命呜呼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就放她这样吗?”司琴长老问道。
司察长老摇头,“为她治疗一下吧!不然文渊看见了,要责怪我们了,他本就不赞同我们对单萱施法。”
司刑长老终于伸手将圆球捡了起来,“走吧!”
只丢了两个字,便率先走在了前面,司琴长老和司察长老对视一眼,只好先跟着出去再说。
至于单萱放在这里,本就没有生命危险,就算等会儿再为她医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除了掌门仁圣在房间里修养,其他长老和君亦谦、文渊真人全都等在无极殿偏殿。
当司刑、司察和司琴三位长老进来无极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眼光全都聚集了过来。
司刑长老在施展法术过程中充当最主要的作用,因此全程由他来说明情况。
没有看到有用的显像不说,还差点使自身修为受到了损耗,若不是单萱的反噬比较温吞,或许等司琴长老察觉的时候,司刑、司察长老早已虚耗而死了。
“她的身上确实没有魔魂了!”
关于这点,司刑长老还是很肯定的,其实他断断续续还看到了一些场面,虽然眼睛看得酸疼无比。
听到这个消息的文渊真人,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表面上魔魂能让单萱变得更厉害一些,但同时也会让她变得暴戾,若心性不坚,久而久之甚至会丧失自我,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就他们所知道的,能为单萱驱逐魔魂的方法,对单萱本身的三魂六魄存在极大的损害。
要知道魔魂进入单萱的身体,跟单萱的魂魄磨合着逐渐融为一体,想要分开只得将单萱的魂魄打出来,再强行分离。
这就好比屠夫想要将瘦肉和肥肉分开来卖,往往不是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
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不仅会让单萱承受极大的痛苦,甚至极有可能令她的心智受损,这就是一开始并未立即为单萱驱逐魔魂的原因。
将她送到镜中境白麒麟颜卿的身边,可以压抑闪现体内的魔魂,也是为了等她自身的实力变得强悍一些,而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更好的办法。
之后的历练也是相同的道理,不忍单萱承受那样的苦痛,唯有让她自己变强才行。
哪怕明知道拖延时间只会让一切变得更难,却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文渊真人一开始并不相信单萱所说的‘她用魔魂和魔剑作为交换,让亡垠为她驱逐了体内魔魂’,要知道驱逐魔魂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还得消耗很多法力,这不像那时候还在跟他们仙界开战的亡垠会做的事情。
当然文渊真人也只是猜测,可能是亡垠欺骗糊弄了单萱,目的不过是让她乖乖将魔剑交出去,却并没有为她驱逐魔魂。
毕竟魔君的一缕魔魂能有多大的作用啊?
与其为了那么一缕魔魂耗费精力,天下任何难找的修炼资源都能去找得到了。
不仅仅文渊真人,长老们一大半也都有这方面的猜疑。
所以此时司刑长老这么说等于证实了单萱所说的话,众人都很明确,若魔魂确实不存在于单萱的体内,那么单萱所说的便极有可能是真的。
亡垠若冲着魔剑来还能理解,但这么不辞辛苦地将魔魂从单萱体内驱逐出来,到底是为了那般啊?
“其他的我就不能知道更多了,我怀疑单萱现在的实力,极有可能在我之上!”司刑长老继续说道。
只因为实力相当,再加上单萱的不配合,所以他们的施法才会不起作用,反遭单萱反噬。
不管单萱表面上多温顺,她也的确没有反抗过,但本能的排斥在失去意识之后,反而会更起作用。
单萱的长进,是分开了这么久的人,几乎都能一眼看得出来的,尤其文渊真人,十分明确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但若在司刑长老之上,也太吓人了一些。
果然司刑长老此话一说出口,长老们全都皱着眉头,小声讨论了几句,就连君亦谦也低头跟文渊真人说了两句话。
司琴长老本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毕竟她专心抚琴,必须得心无旁骛才行。
此时听司刑长老如此猜测,想起她曾亲眼见过单萱一人对抗暗鸦和灵透,仍能坚持着,若非她的偷袭,或许单萱并没有那么快呈现颓势。
何况她最终不是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吗?
这么一想的话,单萱结丹就比寻常弟子要早上很多,她确实很有天赋,但不过七年不到的时间,修为比司刑长老还要高,完全不敢相信啊!
文渊真人道:“这是好事啊!我天仓山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文渊真人当然只将单萱当成天仓山的人,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放弃,如今等到单萱自己回来了,更觉得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可别人却不这么觉得,单萱即便再厉害,也是劣迹斑斑,何况总得她愿意为天仓山才行,不然她越厉害,对天仓山反而越没有好处啊!
“未必!”仍是司刑长老开口,“她若能成为我天仓山的人才,我今日的试探就不该受到阻拦。”
司刑、司察和司琴三位长老今天带着水晶圆球,说是去为单萱检测体内是否还存有魔魂,其实也是为了看单萱的反应,若她不配合,必然心里有鬼。
如今看来,她虽然十分配合,但两位长老差点造成修为损失,获得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自然令司刑长老极其不满。
“我也觉得。”司察长老突然开口,声援司刑长老,“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总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儒圣君亦谦看司琴长老也又开口的意思,
176 掌门仙逝()
“萧妙歌,你看看你现在可还有一点为人尊长该有的样子,身为仙人如此揣测别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文渊真人不论司琴长老此时说什么,都觉得她此举实在是太损。
众人看文渊真人动怒了,皆是不好出声,尤其司琴长老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又觉伤心,又觉委屈,脸色十分难看。
尴尬了片刻,儒圣君亦谦出面说道,“妙歌也是一番好意,毕竟不仅仅是我们天仓山在意单萱的事情,总还要对别的仙门有所解释。”
文渊真人看了儒圣一眼,干脆甩袖离开了。
诺大的无极殿偏殿有瞬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长老们或者若有所思,或者面面相觑。
儒圣只好再次开口,对众人说道:“其实我们不该总将重点放在单萱的身上,她既然回来了,我们也该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她的确是受苦了,我们是她的后盾,她的靠山,不为她打抱不平,还要我们干什么?”
这一番话,让长老们一时也不知道回什么好,尤其和司琴长老抱有相同看法的长老,都是一脸沉重。
司琴长老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后,凄然一笑,“呵,儒圣这话说得可真是动听,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把她关起来了,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吗?”
儒圣觉得头疼,司琴长老的口气,明显就是想挑事的,她在文渊真人那里碰刺了,总要不管不顾地发泄出来才肯罢休。
“嗯?不若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应该如何处置她?”司琴长老却无视儒圣不想搭理她的表情,逼问着他。
儒圣将视线看向地面,可司琴长老炙热的视线还是紧随着他,儒圣只好回道:“如何处置单萱,又岂是你我能做主的?天仓山掌门尚且还在,她还有师父,你可不要僭越了!”
“我僭越,我难道不是为天仓山、为文渊好?我在这其中可有半点私心!”
然而司琴长老打着为文渊真人着想,想除去单萱的想法和做法,这本身便是私心使然,若真有那么大公无私,也不该为了一个人,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
儒圣最清楚司琴长老是否有私心,但他不想明说,只‘啪’一声打开折扇,悠然地扇了两下。
对此,司琴长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一点反弹都没有,“掌门身体有恙,我们不该劳他费心,可将单萱交给文渊来处置,哪一次不是不了了之,就属他的徒儿金贵,单萱伤了觅云,伤了那么多同门弟子,难道还要姑息不成?”
只要一想到无论单萱做了什么,最终都能得到文渊真人的原谅,司琴长老就觉得心有不甘,他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带着她去天南地北地历练,每每犯错了不过小惩大诫,最终也都是他来承当,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司琴长老是想要处决她,还是想将她赶出天仓山?”司史长老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道。
一句话堵死了司琴长老,让她怎么回答都不行。
说想处决单萱吧!毕竟天仓山从没有处决过一名弟子。可回答将单萱赶出天仓山,好歹单萱千辛万苦回来了,赶人也太不近人情了。
天仓山本着济世救人的情怀,从创派到如今几千年来什么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单萱虽跟妖王有所牵扯,但也受魔剑、魔魂所累。
可若不想处决单萱,也不想逐她离开,他们说话就不该如此尖酸刻薄。
不等其他人反应,司史长老拱手说道:“我去看看文渊兄,你们慢慢商讨吧!”
没有人出声挽留司史长老,可司史长老的话留了下来,这让司琴长老很下不来台,脸都红了。
“我们还是想想,妖王得到了魔魂和魔剑是想要用在何处吧!”
不知哪一位长老开口,提出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话题终于转了过去。
可司琴长老心里不痛快,并没有留多久,同样甩手离开了。
儒圣看见司琴长老离开,本想跟上去看看,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无极殿偏殿的议论声音若有若无,却又持续了很长时间,虽然不能听到长老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同在无极殿的觅云、永生还是能感觉得到。
他俩都看到了文渊真人出了偏殿,没过多久,司史长老和司琴长老也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说明他们谈话的氛围肯定不很融洽,当然这些也不是他们能管得到的。
若觅云接受了掌门之位,对于单萱的事情,他或许还有点发言权,可惜他没有接受。
“咳咳——”房间里传来了咳嗽声音,坐在扶栏上的觅云和永生赶紧站了起来,冲进了房间。
他们为了能看到偏殿那边的情况,距离掌门的房间稍远,等他俩进了房间,掌门仁圣已经坐了起来了。
“师父!”两人进门后,都是自觉放轻了脚步。
掌门仁圣捂嘴又轻咳了一声,点头道,“他们还没散吗?”
虽然掌门仁圣已经不管事了,但对天仓山的动向还是一清二楚的,得到觅云和永生的点头同意,掌门仁圣叹了口气,“去端杯水来!”
两人得令,永生赶紧去桌边倒茶水,而觅云则扶着掌门仁圣靠在床头,将枕头垫好,被子盖好。
“师父,水!”永生端了茶水过来,觅云刚想接过去好喂掌门仁圣,被掌门仁圣伸手阻止了。
他动作缓慢地从永生的手里接过茶杯,那手没有一点皱纹和老年斑,若不是骨节粗大,完全可以用珠圆玉润来形容,谁能想象得到,这只手的主人,已经没有多少阳寿了。
喝过茶后,掌门仁圣将杯子再递给了永生,示意永生将杯子送到桌子上,永生赶紧照做了,等到两人都安静站在掌门仁圣的身边。
他笑了笑道:“我好像好久没给你们授课了,今天…今天也不授课了,我们闲聊一会儿。”
觅云和永生当然都是点头同意,或站或坐,不论掌门仁圣说什么,都安静地听着,很少插话。
天还未黑,文渊真人回了长乐殿还没一会儿,司史长老就过来了,两人刚喝了两杯酒,天仓山的钟声就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像催命符。
至今,天仓山门人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又派遣了不少人去其他仙门援助和驻守神魔井,因此留守的门人不过从前的三分之一。
可当所有人全都聚合过来,无极殿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尽管外面天已经黑了,但无极殿点燃了无数油灯和蜡烛,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掌门仁圣一身白袍加身,须发皆白,偏偏面色稍显红润,完全符合他福寿延绵的老神仙的名号。
“今日仓促将诸位召集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掌门仁圣一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仓山到我乃是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众所周知,酒圣文渊真人原本乃是天仓山第一百三十二代掌门,只是他因经历情劫辞去了掌门一位,后又于仙魔大战中受伤过重,便由我继续代为执掌。
可如今我将要回归天地,再无力为天仓山效劳。这掌门一位归还文渊,望诸位以后齐心协力,守护天仓山世世代代,安宁和睦。”
“是,谨遵掌门教诲!”天仓山弟子,上至长老,下至普通弟子,全都跪在地上,声音一致地喊道。
文渊真人是率领天仓山抵御了魔族进攻、反败为胜的大英雄,完全有实力统领天仓山,只在于他愿不愿意而已,何况现在仙妖之间的紧张局势,正需要文渊真人来带领他们。
今夜所有人见证的并不是掌门传位,而仅仅是掌门仁圣将掌门印章转移给文渊真人而已。
只是大多数弟子,乍然听到掌门仁圣的噩耗,一时难以接受,所有气氛显得尤其沉重。
掌门仁圣说话时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一直都在使用法力,而他本就该是躺着修养的身体,强撑着和众人谈话已是勉强,因此交代了这件事情后。
很快便让众人散了,文渊真人得到掌门印章,当然要和掌门详谈。
然而进了掌门仁圣的房间,屏退了其余人,独剩下这对父子俩的时候,两人一时又是无话。
掌门仁圣只坐了一会儿,便干脆躺到了床上,他剩下的时间寥寥,勉强续命的方法多不胜数,可劳财劳力,还效果微弱,倒不如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其实若连生死都看不开,他们又如何能得道成仙。
所谓死亡,对于他们修仙人,只要不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过是换一种形式存活于天地间而已,又有什么可执着的。
或许他们也已经厌倦了身为人的日子呢!
文渊真人顺势就坐在了掌门仁圣的床头,在此之前他的身份是天仓山的酒圣,而他现在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