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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嫉妒()
人生匆匆,不知为了什么而忙。谁都可以影响我们的心,谁也可以左右我们的看见。一切都那么悲哀。
“什么啊?居然宠幸的不是你?”九清失望地叫道。
“那又怎么了。”伤狂温柔地笑着,给九清递了一杯水,“日子还长呢,谁都一样。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
“哦。”九清乖乖地点点头,旋即又叫道:“欸,伤哥哥,林继德到底怎么死的啊?”
一听见林继德这三个字,伤狂的蓝眸瞬间暗淡了几分,“我不知道……”
九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反正我相信你……”
“恩。”伤狂笑着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伤狂叹气般笑道:“只是苦了辛昀。继德好歹陪了他这么多年,突然走了……”
九清也是低下了头。截止到今天,他入宫也不过三天多。让他感觉人不错的,也就伤狂和夜辛昀了。现在夜辛昀身边最信任的人死了,谁都不会好受。
“先生,顾佳人派人送来一支金钗。”裴度匆匆进来笑着高呼道。
“送礼?”伤狂愣了。自己又没被宠幸,送礼也送不到自己这来吧?
“对……”
裴度话才刚出头,又一个宫侍端着锦盒跑了进来,“小主,夜佳人送来一支金钗。”
“这怎么回事?”伤狂看了看九清,又看向裴度和宫侍,他有些纳闷。
裴度咧嘴一笑,“他们这是巴结您呢。”
伤狂更是不解地望着他。
“欸,这宫里都传遍了,都知道昨夜您和帝君的事了。”裴度不加掩饰地笑着。
九清急了,歪着脑袋看着伤狂,“什么情况?伤哥哥不是说昨夜帝君没有宠幸你吗?”
伤狂愣了。自己和帝君?就那么短暂的见面也会被人发现?
呵,当然了。在皇宫里怎么可能会有秘密?
“是没有召我。”伤狂低敛了眉梢,笑道:“我自己在承欢殿外等着的,然后遇到帝君。”
“那没召你你去承欢殿干嘛?”九清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感觉伤狂欺骗了他。
“……”伤狂看着九清,他嗅到一丝不友好的气息。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在冷宫里和丽妃生活的一些片段。
那些日子,她总是在夜半无人的时候,一边缝着东西一边独自念叨着过去的事情。讲的最多的就是她和自己的母妃(贤妃)本是要好的表姐妹,一同嫁入东宫,做了太子——自己的父皇的妾室。
起初都还好,但慢慢地因为各样的误解和真实的嫉妒,两个人就变得貌合神离了。后来甚至连话也不再说了。曾经的好姐妹变成宫里最陌生的人。
还有另一件事也说的格外的多,就是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云絮晴的事。母亲是她的陪嫁丫头,吃住都在一起,感情也自然是有的。可后来她发现父皇喜欢母亲,她就有些反感。但因为母亲是个温柔忠诚的人,她终究没把母亲怎么着。
最后甚至把母亲嫁给父皇。但虽然嘴上不说,她还是暗暗地嫉妒着、羡慕着母亲。
其实丽妃是个好女人,只可惜父皇从没有认真留意过她。
“九儿,你动怒了。”伤狂淡淡地说道。
九清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恶,他慌张地避开视线不看伤狂。匆匆起身,“我、我没有。我还有事,宫里都还没收拾,我先走了。”
伤狂没有拦他,看着他近乎病态地走出屋门,知道他已俨然是一个大人了。这样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精通世事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长大真的对他好吗?
自己又能解释什么呢?昨天的事,自己确实自私了……伤害了午川,也伤害了那些相信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自己打算隐瞒昨夜的事呢?明明宫里不可能藏住事情,自己怎么还天真地想要把它埋进心里呢?
“小主?”九清的陪嫁姮子履霜追上九清的步伐,唤道。
“别、别说话……”九清吸了口气,他感觉到自己平日里讨厌的那些官场上人的嘴脸似乎都变成了他自己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不过才真正进宫第一天而已!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本性?
“……”履霜担心地看着九清。
刚才他一直在外边等候,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何事,只见九清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把宫侍们遣回宫里去,自己默默地在一边跟着九清走着。
九清走着走着,突然就跪在地上哭了。
“小主!”履霜立即上前扶住他的肩头,他趁势就埋首在履霜的怀里痛哭流涕,低声喊着:“我怎么那么坏!”
履霜意外地看着九清,他从没见过九清哭得如此伤心,他轻轻地拍打着九清的背。在他看来,九清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他温柔地说:“小主是个好孩子,哪里会坏。”
“不是的……我就是坏!我嫉妒伤哥哥!我刚才居然想杀了他。”九清放肆地哭着。他刚才真的起了杀心,而伤狂却只说他动怒了。
以他对伤狂的了解,杀气和怒气——伤狂一定可以分辨。
“怎么会……”履霜有些意外,“小主不是很期待伤大人和帝君可以终成眷属吗?何谈嫉妒?”
一听这话,九清更加觉得自己是个骗子。他使劲地摇着头,“我也以为是的……没想到我连自己都骗。”
“到底怎么了?”履霜实在按耐不住心中地激动,迫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九清哭着说:“伤哥哥骗我,他说自己昨天没有被帝君宠幸,可是别的宫的人都知道他昨夜去了承欢殿。只有我不知道。”
“什么?怎么可能?”履霜一时立即把心偏向了九清。“他故意瞒着小主吗?”
九清摇摇头,抽泣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是……但不管怎么样,他没告诉我,我就很生气。”
“那也不能算小主坏啊。而且本来朋友之间就还坦诚的,他这样,生个气怎么了。”履霜抚摸着九清的脑袋。
九清一听,揉揉眼睛,“是吗?他欺骗我在先,我生气也理所应当。”九清没有底气地说着。
“恩,所以小主别生气了。更别难过了。这很正常的。不然你也学别人送礼给他,让他别记恨你。”履霜劝道。
“送礼吗……”九清吸溜着鼻子。
履霜点点头。继续说到:“对啊,昨天内务府发的东西里咱们了可以挑个什么送给他。”
“好,听你的……”
庄严威武的朝堂之上,帝君刚离开龙椅,百官便是由跪改站,恭候着帝君的离去。
帝君一步一步地离开宣政殿,步态轻盈,有心人可以看出来帝君是兴奋的。
昨天伤狂为自己做的种种,他皆是历历在目、意犹未尽。
“帝君,中午去哪个宫里用膳?”币元犹豫地问道。
因为按照规矩,中午本来应该去温嫔那里用膳,以抚慰初经世事的妃子。可看帝君这模样,怕是只想去无伤宫见伤大人了吧。
只见帝君果然迟疑了一下,眨动了一下眸子,轻声道:“临仙宫。今夜去无伤宫。”
“恩,好。”币元吐了一下舌头,立即躬身退了回来,转而对身后的人喊到:“摆驾临仙宫——”
走在路上,帝君四面的乱看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他一点也不着急着去见温嫔。
就在这时,他留意到远处有几个宫侍在窃窃私语地议论。他闲来无事,暗暗地运功到耳朵上,想要窃听宫侍们的闲谈。
这不听还好,一听——帝君可是气得差点要杀了他们——
“欸,你们知道昨天帝君都干了啥事吗?”
“什么?”
“欸,他宠幸了温嫔!”
“切……那又怎么了。那温嫔不是帝君卦象上的人吗。”
“是啊,所以说这不是真爱。都是卦象的指引。”
“那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还能是什么?”
“说你傻你还笨起来了!重点是帝君宠幸温嫔就宠幸呗,可他偏偏还在承欢殿外召见了伤大人。”
“伤大人?伤嫔吗?”
“还能是谁,那个道貌岸然的人。”
“怎么说啊……我看伤大人挺好的。之前他还对我笑过的。”
“那怎么了!你这个白痴,他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呢!南宫佳人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今天早上也都是哭着跑出来的。”
“是、是吗?”
“那当然了。而且之前内务府不是还抓过他一次,说他好像杀了人。”
“啊!这么严重!”
“是啊。无伤臣太会掩饰了,欺骗了我们……”
“帝君?”
币元看帝君似乎走偏了,咽了口唾沫提醒道。
帝君回过神偏头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赶紧拐了回去,指着远处的宫侍说道:“币元,去把那几个宫侍送到内务府去,让他们反省反省。”
“他们?他们怎么了?”币元好奇地看着。毕竟他什么也没听见。
帝君摇摇头,“他们没怎么,就是需要干点活。孤看他们大概都是闲的。”
“呃……好。”
太困了。今天去看电影忘码字了……估计这一章有点糙。对不住了
第七十四章:死了()
人生就是各种各样的变化。意料之内的,意料之外的——都没有定数。我欲为燕,然天不愿。
“陈兵五千。”
“你再说一遍。”龙椅上的墨皇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回来报信的人。
那人咽了口唾沫。不管再汇报多少遍,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笑着说:“皇上!这真的是。那个北国丞相就是这么说的,如果帮助他稳住丞相的位置,他可以让咱们在北禁城陈兵五千。还会把储君给咱们送回来。”
“这么便宜的事?”墨皇已经是鲐背之年的人,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更何况这种谎话连小孩子都不会信,他歌轩这天下第一聪明人居然会说这么差的谎话?
“对啊。”那人继续兴奋着,“起初使臣大人也不相信,可是根据这几日在北国朝廷之上的打听,貌似那个歌轩真的不太受百官喜欢。”
墨皇沉思着。他在想,歌轩提出的这个条件,到底能令自己损失什么。
似乎无论从哪里看,对自己都是有益的。可是歌轩傻吗?他会一点便宜都不占?
不,自己不是帮他坐上丞相之位吗?
“嗯……再等等。反正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储君。”墨皇直言不讳地说道。
“可是万一他被逼急了反悔了怎么办?”报信的人担心地问。
墨皇冷笑了一下,“他如果反悔,就说明他不是真的需要大天的支持。那他的这些话就都是骗人的。”
“哦……”报信的人点点头,不过旋即又是困惑地望着墨皇,“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那朕不理他,他就该再加条件了。”
午川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玉盘珍馐,两只蓝眼睛几乎瞪得快滴出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进了宫,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哪怕帝君是从宣政殿爬过来也该到自己这临仙宫了,更何况帝君的步伐较一般人还快那么多。
他有些等不及了,难道帝君去了无伤宫?
“来人。”午川等不及了,喝道。
浮华匆匆进来,“小主?”
午川略微生气地说:“把饭撤下去吧。”
“可是帝君……”
“他不会来了。”午川失落地呢喃着。
哪知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声音就钻入了他的耳中,“谁说的?”
“帝君!”午川兴奋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恨不得一把扑到帝君身上。可是他是何许人,立即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行了一个礼。
不过这一屈膝,腰部突然传来如撕裂般的痛令他不禁一个失措,两条腿几乎就要跪在地上。
帝君立即扶住了他,“怎么了?是不是昨夜……”
浮华一听这话,立即自觉回避。
午川面上一红,忍痛一笑,“没、没有。”
饶是他装得如此轻松,可他额头上的密汗还是出卖了他。
帝君强势地抱起他,“身子不舒服就坐到床上。什么事交给宫侍们做就好了。”
说着,帝君把午川放在床上,掏出丝绢来给他擦汗。
午川愣愣地看着帝君,一时间看入了迷。
“怎么了?不舒服?”帝君担心地看着他。如果说对安初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一定是假的。
午川含着笑摇摇头,本是要说些“没事”之类的话,可那泪水却如决堤的河水般倾流而下。
帝君吓到了,以为他是痛得,立即问:“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来?”
“不用,我……我没事,我就太感动……”
午川笑着哭着,摸着眼泪。他虽然一直幻想着和帝君这样的相处,可是他总是很快地就告诉自己——那不可能!
“感动?”帝君愣了。
“嗯……我没想到我可以被帝君如此的爱怜。午……安初何德何能。”午川擦着幸福的泪水,可还是哭得一塌糊涂。
帝君冰冷的心突然升起一团渴望怜爱的冲动,他不由自主地搂住午川,小心翼翼地说:“你是未来的帝后,来日方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那些痛苦、患难,从今天开始不再跟着你了。”
午川彻底忍不住了,他埋首在帝君怀中痛哭流涕,拼命地点着头。
帝君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沉默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只是当他是伤狂的影子,也不能把他当作小时候的那个孩子——他已经是大人了。他也是个需要呵护、怜爱的姮子。
伤狂坐在假山上,夜色披在他的肩头,他自然地望着天边的月亮。
裴度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只是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美丽绝伦的脸庞。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帝君今夜不来了。”
伤狂望着月亮的眸子不自然地闪动了一下,但也只是闪动了一下,没有作声。
“先生……”
伤狂没有回应他。他担心地就要爬上假山,伤狂这才看向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一个人坐会儿。你回去歇息吧。”
裴度僵硬着向上爬的姿势,为难地看着他,“先生,帝君他……”
“我没事。帝王家,我懂。”伤狂吸了口气,对裴度露出一个让人痴迷的微笑,“回去吧。”
裴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站好,“那好吧,我走了。”
看着裴度离去的背影,伤狂幽幽地眨了下眼睛,又望向天边的月亮。
第一夜,帝君没来——为了北国!
第二夜,帝君没来——为了什么?
伤狂蜷缩了身子,若不是他穿着一袭白衣,倒真仿佛是和假山融为一体了。
微风袭过他冰凉的脊背,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愣了一下,指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被击中的地方,是水……
“下雨了吗?”他惊恐地看向天边。
可是此时月明星稀的,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刚打算起身,一盆水便是从他身后泼了过来。
他身子一颤,整个人就从假山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时假山后的一个黑影缓缓地走出来,他亮出手中反光的锋利小刃,黑夜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