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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夜辛昀敏锐地察觉到伤狂的异样,问道。
“要下雨了。”伤狂喃喃道。
“嘻嘻,伤哥哥傻了。这太阳不是正升上来嘛!”一边的九清捂着嘴偷笑。
伤狂偏过头对他笑了笑,“也许是吧。”
“好啦,下雨就下雨,有什么大不了。快走罢,帝君还在等我们比试呢。”夜辛昀看了一眼前面紧跟着小厮的公子们,催促道。
“嗯。”
“皇上!皇上……皇上……”
胡尹冬叫了半天,看拦不住皇上,无奈叹了口气,捧着皇上的御靴就是追了上去。
贤妃一大早要来给苏炳璨请安,哪料刚一来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苏炳璨跟着了魔一样的往外走。
“参见皇上。”贤妃虽然心里疑惑,但是礼不可废,她规规矩矩地屈膝半蹲行礼。
谁知苏炳璨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完全没有理会,径直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贤妃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匆匆追上去,叫:“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是臣妾啊!”
“娘娘。”胡尹冬刚追出来,匆匆给贤妃行了一礼。
这一停,贤妃刚拦下来的苏炳璨又脱身走了,贤妃看了一眼苏炳璨的背影,焦急地向胡尹冬打听:“皇上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照顾的皇上?”
“奴才也不知道啊。昨夜明明皇上喝了安神药,按理说巳时才会醒,可是这还不到辰时他就醒了……还非要去找……”说到这,胡尹冬突然止住了话头,似是有什么避讳。
贤妃心里立时有了想法,不过他还是想听胡尹冬说出来,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她攥住袖口,“找谁?”
胡尹冬为难的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贤妃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她不由迁怒于胡尹冬,喝道:“说!”
“娘娘……”
“说!”贤妃死死地盯着苏炳璨远去的身影,这个男人,我为他付出了一生,他却……
“娘娘息怒,是十一皇子。”胡尹冬扑通跪在地上飞快地回答。
贤妃气得颤栗着身子,“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娘娘……皇上他……”胡尹冬试探性地说道。
“让他去!都别管他。”贤妃一改往日的贤淑,尖厉的声音吓坏了在场的宫女太监,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胡尹冬看了一眼贤妃的陪嫁宫女抚姑,对她使了个眼色。抚姑叹了口气,在一旁提醒贤妃道:“娘娘,皇上毕竟病着,糊涂了。十一皇子不是早都死了,他找不回来的。”
贤妃哽咽了一下,“以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只有三个妃嫔,他的心思在比本宫美貌的丽妃身上,本宫无话可说;皇上登基之后,佳丽三千,本宫不会生,不得宠,就连皇上宠幸絮晴那个罪臣之女,本宫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是现在呢?丽妃死了,絮晴死了,皇后死了,只有本宫还陪着皇上!本宫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当上了这后宫之首!可是呢!皇上的心思竟还不在本宫身上!那些死人都比本宫幸福!”
“娘娘……”抚姑轻声唤道。提醒贤妃这还有很多外人。
贤妃吸了口气,冷静了片时,道:“唉,去吧,把皇上追回来。”
胡尹冬一听这话,本是提着的心立即如大赦一般,噌地站起身应“是”,生怕贤妃改了主意,话音未落就跑了。毕竟这贤妃的陪嫁宫女抚姑是自己的对食,抚姑又忠心贤妃,自己也爱屋及乌地敬重贤妃;何况贤妃还是这后宫之首坐拥实权呢;而且现在太子被废了,保不齐以后这十三皇子就是皇上呢。
“娘娘,我们去吗?”一旁的宫女太监怯懦地问道。
贤妃攥着拳头,闭上眸子吸着气。
抚姑一见不好,立即佯作不耐烦地说:“去啊!胡公公一个人怎么行!”
“哦……是。”
见太监宫女们跑了,抚姑这才轻声安慰道:“娘娘,别生气了。太医不是说了吗,皇上他……可能以后的心智就像……”
“本宫知道。”贤妃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现在他变成这样,大臣们若是知道,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抚姑“嗯”了一声,也是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看向苏炳璨离去的方向。
这边苏炳璨被胡尹冬拦下,胡尹冬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挤着眉毛咬牙道:“皇上,得罪了。”说着,就给后面的太监宫女使了眼色把苏炳璨架了起来。
“你们放朕下来!朕是皇上!”苏炳璨像小孩一样急促地喊着。
“皇上,奴才也是逼不得已,龙体要紧啊。”胡尹冬叹气说道。毕竟陪了苏炳璨这么多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何况苏炳璨的皇权一旦旁落,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苏炳璨瞪着他,“放开朕,朕要去找云狂!放开!”
任苏炳璨挣扎着,宫女太监们就是死死地抓住他,不让他跑,架着他往回跑。
怎奈苏炳璨执意要走,拼着老命也要下来,这一奋力,一个宫女没抗住这力道,一下跪在了地上。她这一倒不要紧,其他的太监宫女确是因为这一不平衡的力度都向前扑去。这一扑倒,苏炳璨生生被摔了下来。
“皇上!”众人惊叫道。
“放肆!”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这一看,全都跪在了地上,“七皇子……”
原来七皇子苏玉城今天早起无事来宫里请安,谁知道走在这里就看到几个太监宫女对自己父皇无礼,一时义愤填膺,喊出声来。
“都给我跪着!反了你们了,还敢对皇上无礼!”苏玉城怒火冲天地大步上前将苏炳璨扶了起来。
苏炳璨一看来人,立即缩在他怀中,“城儿,他们欺负朕!”
苏玉城一愣,这个男人……他怎么变得跟小孩一样?他的威严呢?他往日的雄风呢?自己崇拜敬仰的那个男人……
“他们欺负朕!”苏炳璨捂着正流血的额头,又哭着说。
苏玉城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胡尹冬,想确认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见胡尹冬对着自己叹了口气,他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是自己的父皇!
“父皇,没事,来,乖,城儿帮你收拾他们!”苏玉城不是滋味地强笑着安慰苏炳璨。
苏炳璨一听这话,也不哭了,拍手叫好:“好!城儿最棒了!”
“你们,自己去领罚吧!”苏玉城对宫女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的退下。转而苏玉城对苏炳璨说道:“父皇,走,咱回宫。”
“回宫?”苏炳璨警惕地和苏玉城保持了距离,嘟着嘴摇头,“不回!我要去找云狂。”
“云狂?”苏玉城一愣,在袖子里攥了攥拳头。他早就听有人谣传说皇上其实还心心念念着十一皇子,要立他为太子,所以才把太子废了。
如此看来,大哥被废真的是因为这个云狂……
“是,我要把他找回来。”说着,苏炳璨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执意起身要走。
“啊,父皇,不吃饱了怎么去啊。云狂他在很远的地方呢,您总得穿件像样的衣服,再叫个马车吧。”苏玉城立即拦住苏炳璨。
苏炳璨一想,自顾自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苏玉城笑了笑,“当然了,城儿当然是为您着想的。”
“那好吧,听你的,先吃。好饿……”苏炳璨揉揉肚子,俨然一副孩童模样。
苏玉城更加恼恨,这个云狂,跟他那贱命的娘一样——扫把星!
原来苏玉城的母后也就是太子的母后在生苏玉城之时难产过世,苏玉城一直养在丽妃膝下,丽妃无子,对他视如己出。他经常看到丽妃见苏炳璨来到紫兰殿时情不自禁地喜笑颜开,却又在夜里变成一旁成人之美、落寞地守到天命的苦命女人。
他从那时起就恨云絮晴。更恨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云狂!
现在苏炳璨变成这样,自己的亲大哥太子被废,苏玉城把一切的错误都怪在了他以为已经死掉了的云狂身上。他暗暗决定要请人作法让云狂死了也不得超生。
第五十一章:刺绣()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天才。
“大家都知道,咱们入宫的人呢,是三百二十七,现在还剩下三百二十二人。今天是第五关,也是一个分水岭,结合前面成绩,最低的一百二十二个人将在今天比试结束后离宫。所以今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吧。”
白烨此话一出,三百多个姮子哗然一片,“什么?今天就要淘汰?”
“一百二十二个人?这么多?”
“完了完了,我肯定被淘汰。”
“诶呀,算了,反正也没指望能被选上啊。”
“就是,我们又没什么背景。不像有些人……”说这话的人看了一眼站在远处一言不发地一群人。那群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都是些大官家的子嗣。
“是啊,假正经!都装得人模狗样。”
“你们胡说什么!”有人虽然站在后面,但是还是忍不住说句公道话。“人家那叫教养,你们,哼,就算生在大官家,就凭你们这嘴也不会被帝君选中。”
“说得好。”
同样站在末后的安初开口道。
他这一称赞,吸引过去后面议论的人的目光。
“你什么人!有你什么事!”看对方的位置比自己靠后,这人不由硬气起来,对安初喝道。
安初不理他,兀自对刚才说公道话的姮子点了点头。姮子回以微笑,转过身去。像这样的人,就是人穷志不穷,气度同样非凡。
“啊,他和伤大人长得好像……”
这时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安初袖中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欸,好像是啊。”
“是什么是,不过都长了一双蓝眼睛。”
“话不能这么说啊,凭着这幅长相,他也可能被帝君爱屋及乌选中呢。”
“……”
安初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说,不过他的目标是帝君,别人说什么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吵了一会儿,见安初不理他们,只是远远地望着台上讲话的白烨,索然无味,他们便是放弃了对他的言语攻击。
白烨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白舜宇给他的任务是——拖到帝君来为止!
“欸,你是不是又诓白烨了?”千水看着外头左右踟蹰的白烨,对白舜宇笑道。
白舜宇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摆着手笑岔气般地说:“还好这比试明天就结束,不然我跟这白烨合作,我不气死也笑死,回头还得麻烦东古给我治治。”
“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啊。”孟匚惑摇头叹气,笑得快要背过气去。
正这时,阁楼后门外盯门的小厮推门进来低声道:“帝君到了。”
笑声戛然而止,几个人都是匆匆站起出去迎驾。
“王兄!”千水叫道。
“参……”
“免了。”
帝君径直绕过要跪下的考官们,直接上了楼阁。边走还边冷冰冰地问道:“不是说今天第五关是比试姮工吗。怎么是来太医署了。”
白舜宇纳闷地看着币元,意思是说“我不是昨天还叮嘱你让你告诉帝君吗?怎么帝君这反应?”
币元愁眉苦脸地耷拉下去脑袋,意思是“别提了”。看着帝君往前行去,他才得空低声与千水和考官们道:“帝君下了朝直奔尚衣局去了,忘了我给他说的话,这不让我给叫回来……”
白舜宇一点就通,立即像往日一样迎上去,笑着说:“回禀帝君,尚衣局地方小,不足以让这三百多人同时比试。刚好这太医署地方大,索性就来这里让他们比试了。”
“嗯。”帝君早就知道理由,只是今晨似乎一直不在状态,忘了币元昨日对自己说的话了,这才闹了笑话。当下白舜宇的解释,他便只是随口附和了一声。
走到阁楼前头,刚一露脸,楼下三百多双眼睛唰唰地扫了过来,“哇,帝君!”
“安静!”斗笠下的童颖才喝了一声才让这嘈杂声停了下来。
“刚才考官已经说了,今天是要淘汰人的,如果违纪,我不介意多淘汰几个。”童颖才一丝不苟地说道。
夜辛昀识得他的声音,情不自禁撇了撇嘴,“老顽固。”
“好了,帝君已至,我们便公布今天的考题了。”白舜宇上前一步,对阁楼两边恭候已久的小厮分别点了点头,那二人也是彼此对视一眼,紧忙攥住手中的卷轴。
先是右边,小厮一扯结扣,半米宽三米长的卷轴“唰”一声翻滚而开,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刺绣!
刺绣……
有的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在他们心里,做刺绣都是下人的事。来宫里不就是为了得享荣华富贵、平步青云吗?怎么会做饭还不够,还要刺绣?
要说这做饭是为了吊一个男人的胃口,可这刺绣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等他们多想,左边又一个卷轴飞扑而下,同样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北国!
姮子们傻眼了,这是什么题?
白舜宇看着众人复杂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大家一定很茫然吧?这刺绣和北国有什么关系呢?”
姮子们看着那个卖关子的考官,虽然他们看不见那人斗笠下的脸,但是此时他们都有一种上去把他打一顿的冲动。
“下面我就要来说啦。哦,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哈。”
“啰里啰唆。”夜辛昀嘟囔着。
“其实这个刺绣啊,和北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说完全没有联系也是不可能的。诸位都是官家子弟,想必都见过北国的地图吧?”
白舜宇此话一出,众人心中豁然恍悟。
“嘿嘿,没错,就是让诸位刺出咱们北国的地图。这作为帝君之妻,怎能不熟悉这江山呢?”
果然!
众人听到白舜宇亲口说出谜底,有的舒展开眉头,有的却锁得更深。倒不是没见过地图,毕竟北国地貌复杂,只要上过学堂的,师傅绝对都会要求默画出来的,甚至连普通百姓也会偶尔被地方县官拉去“科普”,学习北国地图。
这一切都是为了千河发水时让百姓知道往哪里逃亡的手段。所以说,默出地图对于他们是轻松平常,然,令人头疼的是要刺出来啊!
会刺绣的都松了口气,不会刺绣的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大家也不必惶恐,这地图只需精确到州府即可,当然北禁城是需要特别标出的,还有北国的山川河流湖泊,尤其是千河的主脉支脉,都需要特别标注。好了,待日头落下时验收。”
说着,白舜宇抬手拍了两下,太医署的大门应声而开,几百个宫侍三两一组抬着绣架、端着凳子与盛放刺绣需用的各样工具的托盘就涌了进来。
似乎早已演示过千百遍入场的流程,那些宫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站的地方,放下了东西。侧身在一旁恭候吩咐。
“公子们,请吧。”白舜宇扬起手,姮子们纷纷就位。
伤狂在帝君正对的阁楼下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帝君的面容,见帝君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羞涩地低下了头。匆匆拿起炭笔闭上眸子吸了口气,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炭笔下布,他熟练的绘制起北国的地图。虽然他是个外来户,但是在御书房的那段时间,他可是把这北国的地图背得滚瓜烂熟。当然了,帝君房里的那份地图是国家机密,和这些公子们学习的地图有些许差别,有的地方不为人知,伤狂绘制的时候也就主动的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