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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龙紧紧地盯着那一双他看不透的蓝眸,终于吐了口气,“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说罢,凰龙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里,安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老爷子,咱们这么做值得吗?”马青给叟尼递了一杯热茶之后顺口问了句。
叟尼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懂什么。”
马青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
叟尼无奈地吹了吹茶,“唉,蠢得死啊。”叟尼放下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马青,终于说到:“我们把那个安初献上去,他能做什么其实不重要,我只不过是让他去迷惑帝君,好让帝君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哦。”马青点点头,虽然他什么也没听懂。他至今不明白他们把那个安初抓回来,然后什么毒药也没给他吃、什么刑罚也没给他用、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单单只是软禁,然后就这样把他送进宫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人能为己所用吗?
“哼。”叟尼鼻中哼出一丝不屑地气流,“不懂装懂。这么说吧,咱们真正的兵不是他,他不过是去骚扰敌营,好让咱们可以声东击西,给敌人来一个趁其不备。”
“您是说那个……”
“心照不宣。”叟尼扬起头来,沉声哼道。
“哦哦哦。”马青飞快的点着头,嘻哈一笑,“唉,您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
叟尼懒得看他——不过和他说了个皮毛,他就以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了,唉,朽木不可雕啊。
“好啦,知道真相之后心情不错,老爷子,您想吃什么吗?我这就去给您老人家做。”马青殷勤地躬着身子,问道。
叟尼冷哼一声,“随便!你也就会吃了。”
“哦~”马青搔搔头走了出去,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把老爷子怎么了,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看到自己都是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叟尼喝完茶,敲了敲几案,一个身影便是腾空落在了屋中。
“老爷子。”那人蒙着脸,一袭黑衣,身材高大,走近了几步,他扯下脸上的黑面巾,赫然是马井。
“嗯。”叟尼斜靠在椅背上,“都准备好了吗?”
“嗯。等时辰到了,我们就动身去京郡。”马井恭敬地回答道:“不知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叟尼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的,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井顿了顿,沉声道:“我知道。”
叟尼也许觉得这气氛太过于紧张凝重了,松了几分口气,问道:“那个人,他的情绪怎么样了?”
“看样子已经磨砺地差不多了,我把那……”马井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那个药让他服了。”
叟尼眼底波澜了一下,不留痕迹地笑了笑,道:“嗯。很好,送他回宫吧。”叟尼挪了挪身子,放松地揉了揉太阳穴。
马井知道叟尼这是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了,也不停留,躬了身子告退之后便退下了。
叟尼独自凝视着马井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我该用谁呢……”
“后天就要进宫了。”烟雨笑着为林雪披上一件薄披风说道。
林雪羞涩地笑了笑,“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帝君了。”
“还不知道呐。”烟雨甩了甩袖袍,“毕竟凰龙大人说的那些关卡实在好难,公子,你行吗?”
“不知道。”林雪轻轻摇摇头,“但是,我觉得还是挺有希望通过的。琴棋书画……就算不是最优秀,好歹也能取个名次吧?至于贤良淑德……”
“公子?”烟雨看林雪想出了神,出言提醒道。
“嗯?”林雪刹那失神,脑中竟是一片空白,但只是一瞬,他就想起了刚才的对话,微微一笑,“还是不要说这些了。是我的,总会来到的。”
烟雨点点头,给林雪递上一管玉箫,轻声道:“嗯。公子这么想,烟雨就放心了。”
“好了,那我们走吧。”林雪美眸流光,握紧了玉箫,随着烟雨打开门便是走了出去。
“哟,这是谁啊?”
刚出门,一道尖锐甚至有些刺耳的声音瞬间令林雪和烟雨面容上的那点笑容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厌弃之色。
虽然背对着那声源的方向,但是显然林雪和烟雨都猜出了那声音的主人。烟雨甚至咬牙低喝道:“又是他!”
林雪也是气得不轻,转过身来,只见那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穿着牡丹暗纹华服的雍容男人,嘴角流露着一丝轻蔑地看着他。仔细看,二人的眉眼竟是有几分相似。
“你究竟想怎么样?”林雪细腻柔弱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情绪而给对方带来什么震慑感。
那人笑了笑,“我能怎么样?还不是安安分分地看着我的好弟弟怎么被淘汰赶回家去。”
“你!”林雪攥紧了拳头。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林月。可他却对自己不怎么友好,从自己记事以来,哥哥就不怎么待见自己,言语上总是冷嘲热讽,平日里还会对自己做些永无休止的恶作剧——实在讨厌至极。
“我?我怎么了。”林月笑笑,“还不是为了弟弟好,省的到时候去了,做个小丑,被人家嘲笑,丢了咱们林家的脸面。”
林雪低着头,咬着嘴唇。哥哥从来都比自己优秀,所以他才总是瞧不起自己吧?可是这一次,明明自己也是很有信心地,可他为什么还百般奚落?难道我真的不行吗?
“好了,还想什么呢?”林月睨了一眼林雪手中的玉箫,眼中满是愤恨之色,但仅是一瞬就化作一丝笑意,随手拨弄了两下玉箫,惊得林雪立即退了两步,将玉箫护在胸前。
林月轻笑道:“你还指望你那个不争气的姮父的什么在天之灵?哈哈哈哈,你当真以为他能听见你这箫声吗?白日做梦!就算听见了又怎样?他一个死了的人,还真能助你入宫面圣吗!”
林雪被林月越说越激动的神情吓了一跳,哥哥在他的印象里,是很少失控的。
“哥?”林雪小声地叫了一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原谅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真的埋怨他。
“你别叫我。”林月抬手挡住了林雪欲要上前的趋势,匆匆没好气地道:“去拜你的姮父吧!”话音未落,他便是有些仓皇落逃的迹象。
他身后的林雪愣在那里——哥哥,果然还是没有忘记当年的事吗?
“公子,大公子他……”烟雨也是有些不忍心地问道。
“算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林雪柔柔弱弱地声音飘荡在这空旷的走廊中,幽幽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我娘做错了。”
林雪紧紧地攥住了玉箫,“我们走吧。”
烟雨看了他一眼,也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尾随者他便是朝酒楼外去了。
而这时,二楼某个拐角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薛平的眼睛还正随着远去的林雪的身影而移动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
薛平听见声音,恭敬地转过身去,“回大人,他们都是平州知府之子,不过看这情况,二人应该不是一个姮父生的。”
“嗯。”凰龙淡淡地应到,眼睛却是不自然地瞥向林月的房间。
“大人,那他们这情况?”薛平没往下说去。
凰龙扫了他一眼,“咱们只负责看,抉择的事,那是丞相和帝君的事,知道了吗?”
薛平立即俯下身去,“是,小的明白了。”
“嗯。这次参加初选的有三百二十六人,咱们此处住了两百零三人。把他们都掌握了,这次的初选结果我们也就算是摸清楚了。”凰龙深意地看着他,“只是,你应该知道,我希望我的手下做事……”
“凰龙大人请放心。”薛平躬身下去,打断了凰龙的话,表着忠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保密行动。”
“嗯。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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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是他()
一个人,独自坐在风中,看着夕阳,那是怎样的感受啊……恐怕只有你坐在这里,才能明白我吧。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踏入这片蒙了秋意的树林之中,脚掌与落叶磨挲出沙沙的响声,偶尔传来几声乘着秋风的归鸟的鸣叫声,令人感到一阵来自灵魂的激荡。
“烟雨?”
走在前面的男子突然顿住脚步,抬起手。他身后的少年立即上前两步托住,笑问:“公子,怎么了?”
原来此二人正是离开凰龙酒家的林雪和烟雨。
林雪笑着摇摇头,“我累了,就到这里吧。”
烟雨见林雪白嫩的脸上蒙了几分因为运动过度而添上的红晕,不禁一笑,“好,听公子的。”说罢,烟雨四下看了看,正瞧见不远处的老树下有一块儿突起的石墩,他虚手指去,“公子!去那里坐坐吧。”
林雪顺势看去,疲倦的眸子眨了眨,“好。”
烟雨搀扶着林雪柔弱的身子走到老树下,用衣袖为他掸了掸石头上的灰尘,“公子,坐吧。”
“嗯。”林雪也没有推辞,径自坐了下来,他是真的累了。看了看自己和烟雨走来的路,望不到尽头,他一笑,“我们走了很远了啊。”
烟雨也是看了看,笑着点点头,从腰间取出水袋,“是啊。公子,喝水吗?”
黄昏的光芒将林雪白皙的脸颊映出好看的橙红色,只见他微微一笑,接过烟雨呈上的水袋,“好。”说罢,他也是有些顾不得形象的灌了一大口水,显然也是渴急了。
见林雪樱红的唇瓣离开水袋,烟雨立即取出怀中的方帕呈上,林雪也顺势用手中的水袋换过烟雨手中的方帕,轻轻擦了两下湿润的红唇,笑着将方帕又交还在烟雨手上。
秋风拂过,刚才的疲惫也几乎是在这一切之后都随着这阵凉风一扫而过。
林雪看了会儿落下的夕阳,笑着取出腰间的玉箫,盯着看了半晌,轻喃道:“娘,你还好吗?雪儿这一次入宫,娘,你是会保佑我成功的吧。”
“公子?”烟雨见林雪娇滴滴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哀伤,不禁唤道。
林雪却似乎并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将玉箫放在唇边,一道荡人心魂的箫声幽幽散开,打破了这寂寞的初秋。
“这声音……”
绝影急掠而过的身子突的顿在一顶树梢上,枝桠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泛黄的绿叶被他这一震,竟是哗哗的落下,落入被草木覆盖的大地上,无声无息。
绝影看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箫声正是来自那里——“是何人?竟会在这种地方吹箫?”
虽然心里念着帝君交代的任务,可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的脚步,令他对着那箫声飞掠而去。
另一边,一行人马也是突然停在原地。
“大哥?”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精瘦男人站了出来,走到为首骑着红鬃烈马的黑衣人的身侧唤道。而此时,那若即若离的箫声还不断地流入他们的耳郭。
“不急。”黑衣人抬起手,转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静观其变吧,看好马车。”
“是。”男人机灵的眼眸四下环顾了一圈,匆匆跑到后面低声喊道:“都打起精神,好好看着马车!”
“是!”一行黑衣使者气势恢宏地应着声,而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却是静静地听着那飘渺的箫声,久久,他道:“江汉,你去看看。”
应声而来的是另一位骑着红马的黑衣人,只见他恭敬地点了点头,答道:“是。”说罢,他便是骑马而飞,奔着那神秘的箫声飞掠而去。
几个呼吸之间,江汉就来到了箫声源源不绝发出的地方,他站在树梢上,四下寻找着声源,正此时,他的眸子扫到一个黑影,下一秒,他便是从高空中掉了下去,七窍流血。仔细看,就会发现,他颈项上有着一道细微的血痕。
“啊!”林雪被这突出起来的动静吓得惊跳起身,喊了出来,死死地抓住烟雨的肩头,“那是什么?”
烟雨颤抖地盯着不远处那从天而降的不明物,惊恐地道:“好、好像是一个人。”
“人?”林雪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东西”,吓得躲在烟雨身后,捂住眼睛,“他怎么了?”
“我、我不知、我不知道。”烟雨拼命地摇着头,尽量不去看那“东西”。
“他,他不会是……”林雪小声地问道。
烟雨终于受不了地转过身去,“公子,我们走吧。这里、这里不安全。”
林雪伸手指了指那“东西”,“可是他……”
“公子,你忘记了出来的时候老爷交代了什么吗。少管闲事,多留心自己。这里可是京郡。”烟雨怯怯地嘱咐道。
“可是……”林雪虽然害怕,可也不忍心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别可是了,公子!那杀他的人,肯定就在附近,咱们快走吧。”烟雨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推搡着林雪。
林雪被他半推半就地拉走了,视线却仍是随着那远处的黑影,直到他淡出自己的视野。
他们走后,那尸体的身边多出了一道身影——是绝影。
他站在江汉身旁,踢了他一脚,确认他已经死后,在他身上寻找着标记。可找了半天,对方身上竟是半点标志也没有,不禁皱起眉头。
这里是京郡的边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饶是它景色如此之美,京郡的人们也很少来此游玩——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处势力混乱,还盘踞着许多匪贼,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
所以绝影才会惊讶会有文人在此吹箫抒情。
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同自己一般前来探查的人,还差点让他发现自己,只好出手杀了他。
可是,问题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看这身打扮,必定不是寻常的过路人,莫非,他是想刺杀刚才的那个弄萧之人?
这样想着,绝影不禁看向林雪离去的方向,终于摇摇头——不会的,他刚才的模样分明是不知那人在这里才是。应该只是来查探的……
正想着,绝影突然瞥到那黑衣人衣襟上暗纹的一个“贰”字,立即俯身下去看。只是那“贰”字被自己的影子覆住,与周遭的黑色几乎化作了一个眼色。
绝影这才明白,许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就俯身下去查看,背了光,这才忽略了那衣襟上的暗纹。
可是“贰”是什么?一个数字……代表什么呢?
壹、贰、叁……
绝影喃喃道,突的他抬起头,“对方不止一个……”他兀自说到。
正这时,几道脚步声牵回了他的神思,他立即跃上枝头,飞掠退了几米,停在原地暗暗地观察着。
“大哥,是江汉!”精瘦的黑衣人大步流星地跳到江汉的尸身边,惊恐地喊道。
绝影看到树荫中步出一个骑着红鬃烈马的男人,他也是一身黑衣。只见他睨了一眼尸体,突的眼神犀利地四下扫着,绝影立即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之中,夺过了那咄咄逼人的视线。
“看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马上的黑衣人沉声道。
绝影没敢探出头来,倒不是怕了,只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