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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歌轩见帝君动不动就跑神,也是没了说话的兴致,“我这就走了。”
“哦,好。”帝君随意地应了两声,直到歌轩走出去,他这才回过神来,不过想了想,就算叫歌轩回来也没什么说的,走了、便走了吧。
正想着,币元推了门进来,“帝君,大人们都走了。”
“嗯。”帝君捻起毛笔,正准备批改奏章,突然,在他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回来了。”
帝君手下顿了顿,对币元道:“好了你下去吧,不用膳就不用来了。”
“是。”币元多看了帝君一眼,这才退下。他越来越看不懂帝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唉。
直到币元退下,帝君又放下毛笔,下意识地看了看殿门,确认没有旁人在四周之后,他站起身来,绕到屏风后。
本是毫无动静的后窗突然波澜了一下,一个人就那样突然的出现,恭敬地站在那里,“帝君。”
“你回来了。”帝君冰冷的声音令那人身子一震,竟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果然自己还是适合在帝君的身侧吧。
“嗯。”那人低下眉梢,上前走了一步,这时他背着光的面容这才被映的清楚——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没有特别的五官,没有特别的标志,甚至就连他的表情也是那样的普通——但他却有一种令人感到安全、信任的气质,那是一种忠诚。
他仰起头,那眉心出的蓝光浮现出来,一个不怎么醒目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伤”字就这样刺激着帝君的神经。
“这次让你去嵇康,有什么收获。”帝君冷漠地扫过床榻,走了过去。
那人跟着走来,停在距离帝君三步之外的地方,顿了顿,“没找到安初,您说的那个地方,已经荒芜了很多年了。”
帝君心一沉,本想问一句什么,却终于没敢去关心那个荒芜的茅屋,匆匆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来了。”
“来了?”那人心中一怔,似是觉得胸口被一块儿巨石压住一般。
“嗯。只是,孤不知他是怎么来的,为何而来,所以,还需要你去调查他一番。”帝君眯起眼睛。
那人眼中闪烁着光芒,“调查?卦象上不是说……”
“哪怕是天意的指引,也必然有个因果。”帝君眯起眼睛,站在床边顿足道:“丞相说,他是叟尼进贡的,这次选妃之列中,他也占一份名额。”帝君的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而那人听见选妃二字之时,也明显地颤了一下,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早在离开北国去嵇康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自己回来会是这番景象——毕竟帝君十年前就许下承诺,而立之年就会纳妃。所以自己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什么也不看、也不停歇地朝王宫的方向奔袭着,想要、想要……是啊,自己想要什么呢?
他暗暗地看着那个冰冷的男人,他的心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但是叟尼,你我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帝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人的变化,站起身,似是语重心长地说:“绝影,这次让你去调查……”
“我知道。”被唤作绝影的人打断了帝君的话,“我会小心的。”
帝君点点头,“还有一件事。”帝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绝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是一种焦虑的表现,他以前从来不曾见过帝君这样——难道是因为那个安初?
他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还是很快地问道:“什么事?”
帝君坐了下来,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绝影从来没有在帝君眼中看见过的情意,顿声道:“孤希望你去找一个人。”
一个人?
绝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眼神迫切地盯着帝君的紫唇,但终于还是被他的理智带回了现实——自己是帝君的什么人呢?他想要一个人,管他什么身份呢?自己为他找来就是了。
这样想着,他静静地等待着帝君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叫做伤狂。”
伤狂?
伤?
绝影冷静下来的眸子突的又掀起一阵浪潮,身上静静流淌的血液也几乎是瞬间就沸腾了——“他是。”绝影停住了,他没敢说下去。
帝君抬起眸子看他。
他咽了口唾沫,冷静了一下, “他也是吗?”
帝君愣了一下, 看着绝影皱起的眉头,那淡蓝色的伤字扭曲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听懂了绝影的话,点了点头,“他也是,而且。”帝君似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绝影,“而且,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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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吓唬()
有一天,如果我放下你了,你会后悔吗?
绝影的脑袋瞬间嗡鸣炸响——成功?什么叫做成功了?自己这样忠心,也不过只是个残伤,他竟然成为了无伤臣吗?
“你不必惊讶。”帝君低敛下眉梢,“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赤诚之子,拥有一片赤子之心,成功了,也没什么。”
原来缔结无伤契除了成功、失败之外,还有第三种情况——这种人,对于帝君的忠诚绝不亚于无伤臣,而且甚至更甚。但是他们却有一份执念,不来自于任何人,只是凭空的拥有,或者说是与生俱来的跟为恰当。而这份执念也使得他们永远也无法迈入无伤的境界——视为残伤。
他们徘徊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不与外界往来,这也使得历朝历代地残伤臣都化作了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帝君的影子,不为人所知。
绝影也不例外,从他和帝君缔结无伤契的那一刻,不,从他见到帝君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要做他一世的影子。
“是。”绝影暗暗收敛了情绪,低着头等着帝君的下文。
“找他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是北国的渡劫之钥。”帝君微微松了口气,显然这样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令得他舒畅了不少。
绝影看着他,“渡劫之钥?”
“嗯。千河可能又要发水了。”帝君轻声吐道,看了看窗外。
“千河?”绝影的眼神并没有多少波澜,因为在他心里,除了帝君都不重要。
“是,卦象上说他是渡劫之钥。”帝君收回神思,“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他。灾难,随时有可能降临。”
绝影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帝君攥起拳头,“一个多月前,千下告诉孤,伤狂在淮口。孤几乎是立即就派了军队去寻找,可是他们竟然没有找到,而且军队到达的时候,竟是发现整个淮口的人都知道孤在‘悬赏’无伤臣。”
“嗯?难道说王榜没有发到淮口吗?”绝影知道平日淮口那地方是不会被传王榜的,可是既然是寻找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传王榜呢。
“不,孤不是说这个。王榜是传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早在王榜传到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帝君忧心忡忡地说着。
绝影也沉默了。他知道帝君做出一个决定,如果不是他亲自说出来,那么别人一定不会知道——更别提距离这么远的淮口的人能知道他的决定了。
可是这样的事竟然发生了,那么……
绝影四处环视了一下,感受着周遭空气的变化,生怕有某些异常地呼吸,“帝君的意思是?”
帝君没有直接地回答他,而是说:“孤只和丞相说过这件事,但丞相一定不会泄漏出去的……事后孤也和丞相谈过,”帝君的冷眸眨了眨,“他说此事只告诉过千水。应该是因为当时是在街上,被人偷偷窃听了去。”
“有可能吗?”绝影是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在千水和歌轩这两大高手眼皮子低下窃听消息的,如果有,也就是狡猾的叟尼有这个本事了——可是他会从千里迢迢之外的淮口来京郡吗?还能这么巧合地就专门听到了这个消息?
帝君摇摇头,“如果单单是这样,我也会如丞相这般考虑。只是,在淮口他们口口相传的旨意是什么你知道吗?”
绝影看着他。
久久,帝君轻吐出那烦扰了他一月多的字眼——“杀了他。”
“杀?”绝影脑子飞快地运作着,“如此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要置他与死地了。”
“是啊。”帝君长长的出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床榻。
“那,帝君,我是要从淮口找起吗?”绝影问道。他从未见过帝君这个模样,不禁有些心痛。
“嗯。孤怀疑是叟尼的人把他抓走了,不过也不排除是忌婉的作为。”帝君摆摆手,“你还是自己去走一遭吧,孤听得那些人汇报的杂七杂八,虚虚实实,也分不出真假了。”
绝影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那我这便动身?”
帝君看了他一眼,“孤希望在纳妃之前清楚安初的经历。”
绝影愣了一下,因为距离纳妃的日子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自己如何能调查清楚他这十四年的经历……可是这是帝君的命令!
“是。”绝影还是那般古井无波地答应了。
“好了,你去吧,呆得久了,难免惹人怀疑。”帝君斜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眸。
绝影暗叹一口气,禀了告退,便是重新消失在那窗前波澜的空气中。
“小主。”林继德躬着身子候在藤椅旁。
藤椅上的夜辛昀微微地眨了眨眼,满含笑意地看着他面前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四下乱跳的金丝雀,他不断地用麦穗一般地穗子挑动着金丝雀,让它不得安生。
看着惊慌失措地金丝雀,他面上的笑容愈加地绚烂了。
“小主。”林继德又忍不住唤了一声。
这时夜辛昀才好似突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林继德心中一阵叹息,果然还是在生气吗?
“小主,再不做衣裳就来不及了。”林继德终于还是低下眉梢,说了句作为下人的他该说的话。
夜辛昀的眼眸不可察觉地闪动了一下,稍纵即逝,他笑了笑,“衣裳?为何而做啊?”
林继德被他问得无奈,终于还是故作平静轻松地说了句,“后天就是小主日盼夜盼的帝君纳妃的日子了。”
“日盼夜盼……”夜辛昀将他的话默默地重复了一遍,突地露出一抹姹紫嫣红的微笑,“是啊。那真是要去做一件艳压群芳、美若绝伦的罗裙。”
林继德躬身退了一步,迎着夜辛昀坐起来的身子,抬手拖住他的玉手。
“这就是你一直盼得吧。”走了两步,夜辛昀突然顿住步子轻声问道。
林继德侧目看了他一眼——他还是没有变,他的心还是自己的,他还是那个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孩子——可,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送他进入幸福的礼堂,这便放弃吗?
不。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林继德俯下眉梢,没有说话。
夜辛昀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显然他知道了林继德的答案。
那一步,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所有的希望都留在了原地,而他的人却是已经迈了出去——再也没有希望了,自己就要嫁给帝君了。
接下来他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刺痛分,渐渐地,他也麻木了,却倏地发现,自己的步伐竟是越发的坚定、越发的……不像是自己了。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吱呀……”
随着殿门的开启,夜辛昀的心境悄然地变化了。
凰龙酒家,天字五号房。
“咚咚。”敲门声。
“谁?”温柔却清冷的声音。
“是我,凰龙。”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凰龙看到了这个一袭白衣,带着淡淡笑容的男子,笑着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安初让了一步,请凰龙进了门。
凰龙的眸子迅速的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留痕迹地坐了下来,随意地问道:“怎么样,住得习惯吗?”
安初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坐在他的对面,为他倒了一杯茶水,从容地回答道:“当然。凰龙大人的客栈,闻名天下,岂有不好的道理。”
“恩。”凰龙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扫了一遍屋内的陈设,“你不是北国人吧。”
安初刚欲拿几案上折扇的手顿了顿,旋即又匆匆将折扇拿了起来,握在手里,略显紧张地问道,“凰龙大人如何知道?”
“那你本来是哪里人?”凰龙也没回答他,径自逼问着。他犀利的目光让安初的蓝眸不自然地闪躲了一下。
安初犹豫了一番,低着头,“嵇康的。”
“哦?嵇康?”凰龙眯着眼。
安初低下眼帘,“我知道你们北国人不太欢迎我们嵇康人。”
“既然知道,你还来这里?”凰龙咄咄逼人的目光如火如炬地灼烧着安初的从容,他变得有些慌乱,手也不自然地收进了袖袍之中——没有说话。
“沅香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来历吧。”凰龙眯着眼笑着。
安初在心底里骂了句“老狐狸”之后,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凰龙敛起衣袖,“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浑水摸鱼地混进宫里去吧?”
安初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哼,我告诉你,对于不在我凰龙掌握范围内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把他送进宫里去。”凰龙露了一点牌面给安初看,他自以为可以唬住眼前这只惊弓之鸟。
“凰龙大人是什么意思?”安初冷静地看着他。
凰龙在几案上敲了两下,“就是……接近帝君的人,必须是心中正直清明、不会害他的。”
“你以为我会害帝君?”安初几乎是瞬间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凰龙笑了笑,“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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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林月()
有的事,我去做,并不代表那是我想做的,恰恰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才甘心一次又一次的付出。
安初被他这么一问,面色不由一红,“我、你分明有所指。”
“是吗?”凰龙也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那是否,就是那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初仓皇地吸了口气,“凰龙大人知道了什么不妨直说。”
凰龙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眸子越变越冷,终于,他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叟尼那老家伙的手段吗?”
安初飞快地眨眨眼,没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我不知道凰龙大人您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我安初只有一句话——无论我遭受了什么,我都绝无害帝君之心——哪怕!哪怕有人让我去那么做。”
凰龙心中一紧,转过身来,“他当真敢……?”
凰龙没说出后半句,但是安初已经明白了他的话,只是摇摇头,为难道:“我什么也不能说。我只能向您保证,我进宫与否,都不会加害帝君。”
凰龙紧紧地盯着那一双他看不透的蓝眸,终于吐了口气,“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说罢,凰龙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里,安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