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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月眉头一皱,似乎是有点印象,那张脸——确实见过的,在选秀的那堆人里……
可,他不是个嵇康人吗?那日在选秀人群里,自己并未发现他的气息和自己相合啊……
“帝君死了,沅香会送去的帝后就没什么价值了,你要是喜欢任凭你处置。”叟尼大方地挥一把衣袖,眼睛又扫了一眼林月的手掌。
哼,先让你得意一会儿。
林月注意到叟尼目光中欲掩饰却未掩饰住的对自己真气的忌惮之色,心中更是有了几分自持,说:“好啊,那你把他给我弄醒,我把人带走。功法给你留下。”
“好。”叟尼笑着点了个头。
林月心中大喜,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从此以后,自己就是邪神诀地完全继承者了,到时别说一个沅香会,就是整个北国,他跺跺脚都要抖三抖。
“那我们快走。”
林月抬脚就是往门处去。
“慢着。”
苍老的声音高而威严,林月心跳漏了半拍,转过身来。腰板一挺,“怎么?反悔了?功法你不想看了?”
叟尼下巴一皱,“怎么会,求之不得呢。”
林月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快点。”
“可老夫总要看看货不是?”叟尼眨着眼睛,纯良无害。
“少来。”林月心虚地提高几个分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我现在拿出来,你马上就会抢走?虽然我根本不怕你,但我就是不愿意任你牵着鼻子走。”
林月一抹鼻尖,刺溜了两下鼻息,仿佛是在假装实力,叟尼看着可笑,肩膀一抖,一副妥协的样子。
“快走。”
林月见他这副模样,催促着。
却不料叟尼低着头嘿嘿冷笑起来,笑得林月毛骨悚然,脊背冒汗。
“笑、笑什么……”气焰不自觉下降。
“诶呀,老夫是该夸你天真呢还是该夸你胆大?”叟尼舔舔唇角,刚才的委曲求全的模样已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深沉和城府。
林月眉头一跳,按耐住心中的沸腾,“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说话直接一点。”
叟尼也不直接回应他,而是坐在椅子上啜着茶。林月看着他,他抿了好一会儿,方才徐徐从腰间取出一个白净的小玉瓶。
“这个呢,是安氏的解药。”
林月眼睛一亮,不自觉地上前伸手要拿,“给我。”
却被叟尼一折肘就躲了过去,“嘿。”叟尼眯着眼睛,“你这么急着让他醒过来,又误以为他是找邪神诀的人,如此冲动冒失的不冷静的行为,老夫似乎觉得那个安氏身上有让你忌惮的宝贝。”
“你。”林月话音戛然而止,敛住自己的情绪,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吗?”
叟尼也不愠怒,温文笑笑,“不就是为了这瓶解药么。怎么,现在看到了,就想杀我?”
林月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掌心上的黑色真气已是浓郁到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它骇得退了几尺。
叟尼盯着他的手,别有深意地笑笑,“我死了,你也会死。买卖划算吗?”
“我说过,你没有还手的能力。”林月上下打量着叟尼,他无声无息地就可以让叟尼中毒身亡,之所以用这么高调的办法是因为那毒的渗透需要的时间足够叟尼杀了他的……
但这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吓唬吓唬说不定他就怕了。
算盘在心里还没打响,叟尼就凉凉一笑,“你没发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吗?还这样用真气……”
林月一怔,忽然察觉到肩头有些麻木,冷不丁想起刚才叟尼似乎拍了一下,嘶——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叟尼嘴巴一突,耸耸肩,“没什么,老夫事先提醒过你,老夫是用毒的祖师爷。你有剧毒,我会没有吗?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让林月心里一沉,“大不了鱼死破,左右现在是多活的日子。”
他心里默念一声方化,掌心就已是对着叟尼而去。
“欸!别冲动小子!”叟尼真气一动,脚尖擦着地向后划了几尺躲过了林月的攻击,他摇摇头,“你脑子虽然够用,可就是脾气大了些。”
“有话快说。”林月感觉胳膊越发无知无觉,心里害怕起来。本来离巅峰之路只差一步,如今被打回原形不说,保不齐连命都……
早知不贪心地来寻邪神诀上卷了,和方化过点小日子……
也不是,那个安氏若死了,自己也活不成。唉。
“嘿。老夫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叟尼沉吟一声说道。
林月打量着他,刚才自己已经说过交易,你没理我现在还反过来与我提交易——呵,刚才我是主动地位,想如何就如何,现在岂非我是被牵鼻子?
但林月又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是淡淡地看着叟尼,强装镇定。
叟尼也不拆穿,笑笑,“前一阵子老夫最得力的属下死了。”顿顿,看看林月的神情,一副漠然不关己事的样子,他继续道:“现在缺个脑袋灵光的人办事,你……”
呵。我没取了你沅香会舵主的位置都不错了。你还想让我给你当下属。
林月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动了真气,让毒素悄无声息地入了叟尼的体内。
“没什么好说的。不可能。”
叟尼脸色一沉,“你可想清楚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那你也想清楚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而且你只有一日的时间。”林月笑得心不甘情不愿,如果真要对换解药,自己还要和这个老男人……
算了,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早都习惯了么。
叟尼面色一惊,察觉身体,心忽然沉沉,“你、你什么时候……”
“少废话,互换解药。”他手一翻,向叟尼伸去。
叟尼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解药不在我身上,我要去拿。”
“随你。反正你身上的毒只有一日的机会。”林月自信地笑着。他这解药可是你抢不去也偷不走的。
叟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消逝了。
“好。”他负气地出了房门。
刚一转进阴影之中,他的唇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什么东西,敢和我斗……”
他掌心一动,林月所在的屋子就被结界笼罩起来了。
…
承欢殿里,千水斜倚在床上,睨眼看着跪在阶前的伤狂,冷冷开口:“一日了,你就没什么要对孤说的。”
伤狂低垂眼帘,“该说的,昨日都说了。”
“你放肆!”
一道真气当即冲到伤狂的胸口,将他震倒在地,嘴角溢出一道樱红的血丝。
千水眸子一眯,“你竟然敢放走他!你怎么不一起走了啊!准备里应外合,篡夺孤的位置吗!”
又是一道真气,伤狂刚撑起的身子又被打到在地。
他虚弱地咳了两声,“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说啊!”
“我……”
“呵,又没话说了。”千水冷笑,忽然下床闪到伤狂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是不是孤昨日给你的教训不够,你还想尝试一遍,啊!”
说着千水就狠狠地吻上他,他一把推开千水,袖子用力地擦着嘴唇,“你别乱来。”
被推开的千水扣住他的肩头,“乱来?你真不想孤乱来,你应该和他走啊,在这里留着算怎么回事!还不是想做孤的人!”
伤狂忽然凝住他的眼睛,“我是不信你会那样对我。”他反抓住千水的肩,“千水,你看清楚,我是伤狂,狂儿,你不会那样做的对不对?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有那么一瞬间千水是恍惚的,但很快他打开了伤狂的手,噌一下站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密室去!”
“千水——”
“不走还想要吗!”
“……伤狂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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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粪车()
“皇上,有人拿着这个东西,说你见了一定会见他。奴才不敢私自做主,就来通报了。”豆包恭敬地端着个托盘举过头顶。
“哦?”苏玉禾从奏章堆抬起头来,一见盘上的东西,心一酥,“快,快呈上来!”
见皇上急切,豆包匆忙上前呈上托盘。
此时托盘上的竹叶被日光照得熠熠生辉,苏玉禾忽然一笑,“谁送来的。”忽然想起古井,面色略沉,“没吓到你们?可有人指点什么?议论什么?”
豆包不解地看着苏玉禾,干笑一声,“为、为什么会吓到奴才……”
苏玉禾奇怪地看他们一眼,饶是自己这么镇定的人,第一眼看到那副模样的肆秦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如何这么淡定?
“哈,没什么。”苏玉禾谦谦一笑,“送东西的……人在哪里?朕去见见。”
“哦,就在宫门外,皇上想召见,奴才这就去宣。”
“欸,还是朕亲自去。”苏玉禾可不想让这么多人像看怪物一样打量肆秦,在背后风言风语——自己曾经受过这些委屈,绝不能让肆秦……
“嗯?”豆包一愣,“那好,奴才这就去备轿辇。”
苏玉禾一颔首,豆包就跑下去了。之前一直担心伤狂走后新皇帝会和自己有隔阂,却不想这两位都是亲民和蔼的好皇上,豆包不觉双手合十,再次谢过老天。
等宫门打开的时候,坐在皇辇中的苏玉禾心情忐忑,手攥着衣角,抚抚鬓角,指尖由太阳穴划到唇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却又极具陌生。
他来找自己了?
为何还是这么的不真实。
明明当初那样祈求他都不出来……
奇怪,现在不是白天么?他如何出来的?
难道,不是肆秦?
正犹豫折返,车外却传来豆包恭敬不失俏皮的声音,“皇上,那人就在车前。”
苏玉禾心里一咯噔,一想到不是肆秦,自己居然这样屈尊前来,实在对君威有所折损——算了,来都来了。
“嗯。”苏玉禾一掀车帘,豆包眼明手快地弓腰伸手扶住苏玉禾,苏玉禾高贵雍容地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目不斜视,望着一众跪地行礼的人,淡淡道:“平身。”
“谢皇上。”
众人站起,苏玉禾这才问豆包,“人呢?”
豆包尴尬地褶起额头纹,搓着左脸,“咳,皇上,人家就在你后面。”
苏玉禾一怔,顿觉尴尬,迅速板起脸来对豆包来了一通口形,“怎么不早说。”然后腰板一挺,转过身去,“谁要见朕……肆……”
苏玉禾舌头仿若打结一般,干扯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肆秦正恭敬地对他点头一笑。
两人相见都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因为从苏玉禾离开皇宫去山庄已经八年多了,这时的肆秦早已没了少年时的青涩,古铜色的皮肤更显他的轮廓分明,刚硬健朗,让人一见就有几分安心。
而这一年肆秦虽然和苏玉禾日日相伴,但都是在夜间,像这样白天的打量是八年来头一遭。而且这也是苏玉禾病愈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病好之后的苏玉禾明暖如春、温文尔雅,眼中的自信让人看他一眼就不得不记住他的俊逸——貌美、心美。
“好久不见,皇上。”肆秦眼中闪烁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苏玉禾不敢相信地呵了一口气,水雾盈上眼眶,他飞快地看天眨着眼睛,手一抚额,“朕是在做梦吗?豆包。”他伸手乱抓,豆包立即握住他的手,“没有,皇上,您醒着呢。”
看皇上似乎喜极而泣,豆包不禁打量起马车那边站的人来,衣着普通,不是王公贵胄,健硕硬朗,一副硬汉的形象,该不会是皇上在山庄里要请的那个什么侍卫?
“肆、肆秦,怎么可能。”苏玉禾强忍着泪水,又打量起肆秦。
活生生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皇上。”肆秦又带着温柔地呼唤一声。
苏玉禾一伸手,两个人同时移步,久违的拥抱,刹那间,眼泪再也不甘留在眶中打转,蜂拥而下,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这么多人看着。”肆秦悄声提醒。
“怎么,朕如今登基了,难道还不比从前自由?连看见兄弟都不能失态一下……”苏玉禾抹着泪爽朗地说。
豆包马上给周围的人一记扫光,“皇上九五至尊,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围人搓着脸当没看到,肆秦笑着退了一步行礼,“到底您现在是皇上,草民还是要守一份礼仪。”
苏玉禾知道他是帮自己找个台阶,吸了吸鼻子点着头,“嗯。好了,既然你……”又上下扫了一遍肆秦的身子,在肆秦的微笑中,他故作正经,“你的事办完了,就赶紧到宫里报道,把朕给你的差事办了。”
“皇上……”肆秦一怔。他可不记得苏玉禾给他的什么差事。
“好了,不许推辞。都说朕现在是九五至尊,难不成你想让朕说的话再收回来?”苏玉禾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悻悻地低下头,“草民不敢。”
“还草民?”
“臣!臣不敢。”肆秦瞧瞧抬眼瞪了一下苏玉禾,竟然给我摆起谱来了……
“嗯,跟着队伍。”他随意一摆手,转身抚上豆包的胳膊,“回宫。”
“咚咚咚。”
“咚咚咚。”
法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咚咚。”
“嗯?”法印忽然醒了,竖起耳朵来。
“咚咚咚。”
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自己?
揣着心思,法印迅速下床披了件薄衣拉开了门,“谁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推着进了屋子。
“你谁啊。”
法印惊惧地推开那人,那人却翻身过去把门关上,法印害怕地抱着胸口,“干什么,你……”
“是孤。”
帝君转过身,皱着眉头。
“帝、帝、帝帝帝……”法印激动地咬住了舌尖都忘记松开。
“是孤,孤没死……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孤现在找你是有事找你帮忙。”说着,帝君就引着法印来到桌前,坐下。
法印都忘记了行礼,傻傻地看着帝君,见帝君坐下,他下意识地提了水壶给帝君倒水。
“别忙这些了,真的是十万火急。”
见帝君神色焦灼,法印马上停住动作看他。
“你先坐。”帝君一抬手。
法印看了看帝君对面的凳子,咽了口唾沫,摇摇头。
“……那好,孤长话短说,孤还活着,但是现在的帝君是二王爷,嗯……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他可能勾结了外敌,所以你家小主现在在他那里……”
“我家小主?”法印皱起眉头不解道。因为他现在服侍的是夜辛昀。
帝君点点头,“无伤臣。你从前的主子。”
“他、他来了?”法印略显激动。
“嗯。不过情况不太好……”帝君皱着眉头,沉吟一声,“总之一句话,二王爷不可靠,你家小主是被他幽禁,你一定不能露了马脚。”
“什、什么……”法印听得云里雾里。
帝君一抚额头,“总之你记住孤说的话就是,二王爷不可靠,千万不能告诉他孤来过你这里。”
法印愣愣地点点头。两个都是帝君,这下可难办了。难道自己卷入了政…治纠纷?
“好,孤拜托你两件事。”
“不敢,臣不敢。”
“法印,事关重要,举目宫中,伤狂告诉孤你最可信……孤能信你吗?”帝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