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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已受过太多的苦,不应该连希望也给他夺去。
暗自叹息一声,方化点点头,只能他在这扮演午川了,“那我留下,主子,你自己在外面要小心。”
“嗯。”午川痛苦地点点头,“帮我。”
方化轻叹一声,手印一结,午川就凭空消失了。
某河水中,咕噜噜地冒了几声泡,哗啦啦水下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渍,竟是午川。
原来时空流可以穿梭空间,但出现的地方是随机的,而且永远都是在水下,万一不幸穿到水底,就有可能憋死在其中。
午川四面看了看环境,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他迅速游到岸边,稳住真气,感应起真气的流向,目光不禁望向东南方,那里——
适逢有个人路过,午川迅速从身上扯下一条白布蒙在眼上,靠着听力走上前去,“兄台,可否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见他衣衫尽湿,头发还滴答着水,眼睛似乎也是瞎的,不禁同情起他来,“这是远淮村,公子要去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远淮村?”午川一怔,没想到又到了淮口。
远淮村是淮口边境的一个村落,因为居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远离淮口,就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但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遇到的方化。
“嗯,公子如何流落在此?可是家在附近?”
“兄台有此一问必然不是村人了。”午川从小在淮口长大,熟悉淮口就像熟悉自己的手纹一样,在一个村落中住的人就更是会熟悉村落,不敢说谁都认识,但碰到也都能确定彼此是见过的。
而这个人却问自己是不是附近的人,想必不是远淮村的居民。
“呵,不瞒公子,我曾经失忆过,我夫君不常让我出门,所以对村里的人就不太认识……所以公子的家是在村里吗?”
“失忆?”
“嗯。公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午川正想说不用,却发现真气似乎不再涌动了,应是那一头的人停止了运功,断了联系,想找到藏匿在暗中的对方犹如大海捞针。
但已经出了宫,没理由不抓住这个人就回去,看对方今天的动作,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开始从自己身上汲取力量了,只不过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才能察觉到而已。
对方成长的速度似乎很快,他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他很有可能会被吸干。
“其实我家不在这里,我能去兄台家中借宿一晚吗?”
“……嗯,我夫君他不太喜欢见人。”
“哦没事的,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找客栈,兄台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客栈吗?”
那人看他一眼,想说不知道,可对方确实可怜,他又于心不忍,“还是去我家。”
“那你夫君……”
“没事的,他是个好人,应该会帮你的。”那人搀起午川的胳膊,“来,走。”
“嗯,多谢兄台了。”
“呵,哪里。欸,公子怎么称呼?”那人笑着问道。
午川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温和,有点像伤狂,但却是因为失忆而留下的空白造成的天真。
或许让自己忘了这一切也会变得像这个人一样呢?
“安初。”午川也难得温柔。
“安初?很好听的名字啊。什么意思?”
午川忽然一怔。
“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人有些慌乱,他很少和人打交道,以为自己说错话惹了午川。
午川立即摇摇头,“没、不是,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这名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起名的人希望安初不管到哪里和他的感情都是最初的模样。”
“起名的人?是你的夫君吗?他给你起的名字?”
“呵,算是。”午川不想再回忆别人的回忆,插嘴道:“兄台呢?怎么称呼。”
“燕长空,你可以叫我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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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杀机()
“长空?”午川表情一僵,些许奇怪。
“嗯。燕长空。”燕长空又笑着咀嚼一遍。
午川的表情极为微妙,仿佛窥探了什么,他记得调查林继德案子的司正官似乎也叫个什么长空,不过方化和那几个回来的人都说他失踪了,不知道去哪了。当时午川就感觉奇怪,因为能让方化跟丢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那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失踪便失踪了,午川也不屑于去管,想着方化他或许是老马失蹄,但如今在方化的故里碰到一个叫做什么长空的人,他的神经不自主地跳动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说他失忆了。
分明没看到头上有伤,却是失忆,呵。
“嗯,你和你夫君很恩爱……”
“是啊,他很爱我。”燕长空一脸幸福。
午川觉得心有些刺痛,一股莫名的被背叛的愤怒盈满心头。不过旋即他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想多了,笑道:“那你呢,喜欢他吗?”
“嗯……喜欢的。”
“怎么会这样说?”
燕长空望向天边,“就是失忆,你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不管做什么都缺点东西,说不上来,或许是喜欢的,也或许不是。嗨,反正不管怎样,日子过得也都还好。除了他不怎么让我出门,他又总是神神秘秘的,神出鬼没,呵呵。”
午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随意地问:“啊?神出鬼没?做什么的啊,居然说他神出鬼没。”
“我不知道,他只告诉过我他在替别人做事。”燕长空随意地笑了笑,但那笑声中明显透着几分酸涩。
也是,谁不希望对另一半的事了如指掌?谁会愿意在旁人问起自己另一半的时候却尴尬到到答不上来。
“是吗,替别人做事……”午川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格外诡异。
“嗯,他叫方化,人很好的。”
呲!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午川的心弦上扫过,发出呲吟呲吟的刺耳声。
“安初?你怎么了?”
午川忽然摘下眼上的布,一双明亮的蓝眸对上面前人的面庞。
“你……”
燕长空退了一步,惊奇对方的眼睛如此迥异。
“怎么?”午川笑得不带一丝感情,那双眼睛如果是剑的话,此刻只怕燕长空已经跌入血泊。
“为什么是蓝色的?”燕长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奇地盯着他。
“若不是特别,我何必遮住。”
“是特别了些。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怕的,确实是没见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哦。”见燕长空目光单纯,午川的怒火下去了一半,偏过头去,高冷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嗯?”燕长空一怔,“我夫君吗?”
“嗯。”听燕长空称呼方化为夫君,午川不是滋味极了,没好气地应着声。
“可能是在平州,听他说我们之前在平州有个家,不过因为匪徒,家被毁了,孩子也没了,我就寻了短见,他救回我之后,因为不想再在伤心地,就带我回了他的老家。”燕长空不太确定地说道。
“孩子……”午川的神色诡异,但看在燕长空眼中却以为他是在同情自己的遭遇,忙道:“没关系的,我都忘了。”
午川干笑一声,这方化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编故事,不择手段得到另一半。甚至不惜隐瞒欺骗自己……
既然对我不忠,那也别怪我不义。
午川一手扣在燕长空肩头,“既然你忘了,我就帮你彻底忘记。呃——”
午川突然左腿一软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你怎么了!”燕长空紧张地看着他,还来不及问他什么叫“彻底忘记”,午川就昏过去了。
虽然失忆了,但他的体能并没有退化,毕竟是在宫里当差做司正的,背个人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把午川放在床上替他脱了湿衣衫,盖好被子,看着熟悉的家居,都是方化新置办的,按着新房的样子装的,说希望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忽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还没回来。
为什么这个人听到夫君的名字就突然生气了呢?
燕长空看着午川,总觉得有些熟悉。
难道他认识夫君?难道他们之间……
忽然心里有些纷乱,闷闷的,他关上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要等方化回来问个清楚。
可他哪知道方化正在遥远的北禁城中作午川的替身,能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
北禁城中的帝君头疼着向灵一事要怎么给满族人一个交代,如果对方执意开棺验尸,那么向灵死于时疫之说就不攻自破,因为棺材里根本没有向灵的尸体。
“帝君,喝药了。”币元迎面端着汤药进来。
“嗯?”帝君抬头看他,眼中盈满了血丝,失去真气庇护的他比常人更易疲劳,更别说他还是北国最忙的人。
看着币元手里的药,失神问:“币元,你说孤是不是又冤枉他了?”
币元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帝君是在说帝后,微微苦涩,“币元也不知道,但帝后对帝君的感情不会是假的,人都说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对帝后一点好处也没有……起码币元现在没看到帝后哪里好了,他又没有家人又不需要钱,地位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事。”
“你说的孤也想过。”帝君若有所思地搅动着药,在他瘾最深的日子,所有的汤药全是午川灌的,虽然让帝君觉得面上无光,可也深知他用心良苦。
“可是这次又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是沅香会推荐入宫的,三王爷一事除了他和伤狂,没有人知道真相,而现在却闹得人尽皆知……”帝君越说越烦躁,最后甚至将勺子狠狠地丢在了汤碗里,溅出一堆水花。
“帝君说得也对。”币元想了一想,“但帝嗣一案也是所有矛头都指着帝后,又是罕见的嵇康胡蔓,又是他去探视之后……”
“孤不明白,如果他这次也是被陷害,那为什么偏偏是他遇到这一切?他不是渡劫之钥吗?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渡不过?”帝君郁闷无比,他到底是不是该相信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
可那满族族长却又不像是会撒谎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帝君这话就太冤枉帝后了,您的卦象还说伤大人是渡劫之钥的。不也是命运多舛。”币元颓丧地说,“帝君已经永远失去伤大人了,若是这次再误会帝后,币元真不敢想帝君的余生要怎么过。币元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从前的帝君了。”
“从前的孤么……”
帝君不禁失神,以前的他可以日理万机不觉辛劳,但现在只要批上一个时辰的奏章马上就会头昏眼花,以前的他可以一眼洞察事物,但现在只要听见稍稍逻辑不清的事就会让他心烦意乱,无法静气。
也许是他太莽撞。
可如果朝令夕改,他仅存的威信也将轰塌,在国情动荡的时刻,他的一举一动皆影响着北国上下的局势。
“算了,先关几天。”
帝君将汤药一饮而尽,币元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歌轩那边可传回来信?”帝君放下碗问道。
“没有。”币元摇摇头。
帝君不禁皱起眉头,看来大天没那么好糊弄,歌轩这次出击只怕成败一半,谁也不好拿捏。
“后宫可有什么事?”
“嗯……丽妃听说向族长来了京,想去见一面。”币元带着困惑的神情传达道。
“丽妃?”帝君一怔,不知道夜辛昀和向飞龙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什么好来往的。
“嗯。”
“他不知道向飞龙的来意么?还是孤的后宫已经留不住他了,想要另寻个夫君?”帝君看着币元,币元哑口无言,他自己倒先冷笑一声,“币元,你说,孤的后宫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倒不如当时逆天娶了无伤臣,如今专心应付水患就是了!”
“帝君……”
币元眉头一跳,**还好说,天灾来了,人只能说无力回天……
帝君冷静一瞬,颓然道:“孤只是随便说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孤已经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了。”
他仰天长叹,从前迷蒙时还能卜卦问天,但如今连真气都凝聚不成的他,只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静看苍天。
“唉。”币元不禁想起从前宫里还没有妃嫔的时候,帝君每日坐在那里批折子,他挑剪灯芯、磨墨送纸、泡茶替水,偶尔还能和帝君闲聊几句,真是惬意的时光。
那时候二王爷还时不时来做客,就连三王爷也会来一两次和帝君对坐手谈——虽然两个人关系看着很僵,甚至有时候会互相冷言冷语几句不欢而散——但币元知道,即使如此,帝君和三王爷也都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总是希望关系会再进深一点、自然一点。可如今两位王爷都离开帝君了,不管帝君的希望是怎样的,现实都是一样的——帝君的家支离破碎了。
就算是只有伤大人的日子,帝君也是惬意的,后宫里没有那么多的是非波折,可如今,伤大人走了,宫中除了是非,就没有其他的了。
“到底天意为何……”
帝君沉重地闭着眸子靠在椅背上,默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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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尸变()
“呃!”
午夜,午川忽地蜷缩在一起,把床边守着他的燕长空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点了灯来照看,“安初!安初?你怎么了?”
“啊!”午川痛得大汗淋漓,感觉真气在一点点的离散。 w w 。 v o d t w 。 c o m
“安初!”
午川陡然睁开眸子,看到面前的燕长空,忽地面目狰狞,“是你!”他一把掐住燕长空的脖颈,“原来是你在害我!”
“咳……安初!安初……你弄得我喘不过气来了……你怎么了……我没有……咳……没有害你……”燕长空痛苦地挣扎着,不停地掰着午川的手,却没能挣脱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隐约都看不见午川了。
不然他此刻定会被午川的脸诡异的波动吓个半死。
“是你!”午川感觉自己的真气顺着燕长空流失,十五年的心酸在这一瞬间爆发,他费尽心思修炼武学改换容颜,吃了这世间最多的苦,却让别人不费吹灰之力从他身上攫取他殷勤的果实——他岂是圣人!
“安初……”
燕长空被午川陡然爆发的真气一震,整个人顺着午川的手被按倒在地,午川的手力道更甚,他的脸已涨得通红,他从未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呆板的笑容,对他说:“夫人,等我帮主子达成愿望,我就带你去游遍天下,陪你到老,永远也不分开……”
“夫人,以后咱们生两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一个随你姓,一个随我姓,大的随你,叫燕梦,因为得到你于我而言就像做梦一样,你是上天给我最美的礼物,真的,欸,你别笑……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长空?”
“上次还没跟你说完呢,小儿子随我啊,叫方长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夫人啊,我本以为这世间我已经很不爱说话了,怎么我觉得你的话比我还少呢?还在为孩子的名字生气?那我让你起,我不管了,怎么样?或者两个孩子都随你姓……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