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什么也不愿意说,找孤来是干什么,成心气孤吗?”
千水看了眼帝君身后的千下,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我是想找你来帮忙的。”
“帮忙,呵,孤能帮你什么忙,想借孤的手杀死他还是想让孤为你赐婚?你的心变得快的孤都不知道该信你哪一句。”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声()
“王兄……”千水犹豫了一下,横竖都是一死,索性全说——“王兄,我是想让你救我的孩子一命。”
帝君一愣,旋即自嘲一笑,“孤救他?有三弟在还救不了他么。”
千水看了眼千下,只见千下挠着额头挡着脸,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这孩子只能靠他姮父了,不过找到他姮父之前需要用凌冰封印他。”
“凌冰?”帝君看向千下,千下立即抬起头来一阵猛点,说:“帝君的凝冰诀凝练出来的凌冰可是比千年玄冰的威力还厉害啊。”
“但是孤不会封印。”帝君眸子瞥向一边,不由自主地扫了那已经黯淡的蓝色的花一眼。
“王、王兄。”千水咬着牙,犹豫要不要跪下求他。
“孤不是不救,是不会,‘不会’的意思。”
“哦,吓我一跳。”千水拍了拍胸脯,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帝君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心中叹了口气,转而问千下,“千下你告诉孤要怎么做。”
千下走近他,“很简单,还记得选妃之时你封印本王的时候吗?就那样。”
帝君一怔,以为他搞错了,说:“那种封印持续不了很久的,需要孤的内力支持……”
“你放心吧,本王自有办法,你只管用你的冰包裹起他就好。”
千水看着这两个人,“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啊,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
“二哥你够了。”千下白了他一眼,“什么忙也帮不上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吗,一边儿歇着去。”
“好好好。”千水恋恋不舍地退到一边,把孕子妖姬的四围留给千下和帝君。
帝君看了眼千水,这才和千下用眼神确定了开始。
只见千下小心翼翼地挖出包裹妖姬根部的泥土,以温和的红光护着它,将它悬在了空中。他神色专注地盯着妖姬,“帝君,真气接上。”
“嗯。”帝君淡淡一应,眸子轻眨,十指溢出十道蓝色的细流真气朝妖姬飞掠而去。
“你们小心点啊!”千水紧张地叫出声,遭到了千下的一个白眼,他立即闭上嘴巴。
只是紧张感还在,毕竟这两股真气交接,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让这脆弱的孩子夭折。他屏着呼吸抓着自己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看着快要接近上红光的蓝色气流。
“孤数三声,你退我上。”帝君也是专注到了极点。因为他的真气过于冰寒,很有可能在封印之前就把妖姬冻死了,所以只能一瞬间接替上千下的真气将妖姬封印,使其瞬间停止一切生理活动。
千下认真地点点头,舒了口气,“数吧。”
帝君眸子微闭,吸了口气,陡然睁开,瞳孔上已是流转起蓝色的荧光来,手印突变,空气中的水元素迅速活跃起来,像漩涡一般以帝君为中心旋转着,“一……”
千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疯狂地咽着口水发出奇怪的咕咕声。
“二……”
帝君的“二”拉得格外的长,他和千下再次对了对视线,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联手配合,居然还需要如此大的默契,不紧张绝对是假的。
二人的额头因为专注溢出涔涔细汗,千水的手也是攥出了水珠。
帝君再次吸了口气,突然——
“三!”
随着话音,几乎是一瞬,蓝光就替代了红光,与此同时,一滴鲜红的血也倏地飞到妖姬边上,和它一起包裹在了冰晶之中。
失去真气拖住的它一下坠落下来,帝君和千下竟同时闪掠而至,两只手一起接住了水晶。前后不过一秒钟,千水吓得捂着眼睛大叫。
千下立即从与帝君这异样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抽出手把冰晶放在帝君手上,快步走到千水旁边,“二哥你傻不傻,没事了啊!乱叫啥!”
“啊?成功了啊?”千水松开手,看了一眼帝君,尴尬地笑了两声,旋即岔开话题,“啊那个那个,我就知道靠兄弟一定行。呵呵呵,来,我看看我儿子。”说着他跑到帝君身边“夺”过了妖姬细细地观赏。
而帝君的思绪还停留在那手掌中的余温上。
忽然四目相对,千下匆匆对他笑了一下,便又是拦千水去了,“欸,二哥,让本王看看你儿子。”
帝君不禁失神,就这么不愿意与大哥亲近么……
“好了,既然事情办完了,孤也要先回去批奏章了,你们忙吧。”说着,帝君就飞身而去了。
千水一愣,“王兄这是怎么了?”
千下正瞧着帝君离去的身影,被千水这么一看,他立即收回目光,笑道:“本王怎么会知道。肯定是被你气得。”
孟匚惑匆匆端着一碗姜汤走来,递给裴度,“喂他喝了。”
“哦,”裴度搂起法印,一边喂着一边嘀咕,“你这个爷啊,还没怎么着就病倒了,我能指望你干点啥!”
昏迷的法印是滴水不进,刚喂进去又溢了出来。
裴度赶紧放下药用手巾给他擦嘴,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法印,还不喝,想怎么着呢!”
骂了法印,他自己倒是酸了鼻头,眼睛一红,“东古大人,你看他,喝不进去可怎么办啊。”
东古看了眼孟匚惑,摇摇头,“若是知道法印身子虚,就不叫他出去跑了,偏是今天还下雨……恐怕要好一阵子恢复了。”
“那这汤……”
“你喝了吧,刚才不也在外面受了凉。”孟匚惑强笑着说。
他点点头,让法印躺下,自己抿了口姜汤,喝着喝着就哭了,“怎么我们无伤宫就这么倒霉,主子病,仆人也病,呜呜……”
东古和孟匚惑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气。
“要不我去御书房外面看看吧,帝君总会回来的。”孟匚惑提到。
东古点点头,“也好,我和阿度来照顾伤大人和法印。”
“嗯。”
坐在御书房门前的币元一见帝君的身影,急匆匆撑了伞跑了过去,迎道:“欸,帝君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叫人上临仙宫和无伤宫找两伐子了。”
“出什么事了吗?”帝君漫不经心地问道。在他看来,今天恐怕没有比知道自己单身的弟弟居然有一个孩子更能波动自己的事了。
“帝君。”
币元刚打算回答帝君的问题,孟匚惑就撑着伞过来了,唤了一声。
“嗯?你怎么也来了?不是留你在无伤宫侍奉吗?”帝君皱眉看他。
币元脸色有些难看,孟匚惑老脸一搭,“伤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帝君的脑子嗡嗡作响,今天是怎么了?
“伤大人像是中毒了,大太医都束手无策,查不出来。”
“摆驾无伤宫。”帝君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闪出数米远了。
孟匚惑一愣,币元拍拍他,“习惯就好,坐我的马车,走。”
“啪。”
一颗黑子落定。
“我输了。”苏玉虚笑了笑,看着棋盘边上的三个盛满酒的小白杯,“愿赌服输,我干了。”说罢,他一口气连喝三杯,握着最后的一只酒杯向下一倒,一滴不剩。
“哈哈哈,五哥好酒量!”苏玉城“啪”地合了折扇,瞧着石桌笑道。
苏玉虚摇摇头,“这酒真是烈啊,三杯我都要晕了。”
“那是,这可是前几日太子赏我的。我还舍不得喝呢。”
苏玉虚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五哥?”苏玉城吓得定睛看他。
“你……”苏玉虚顿了顿,看了看玉城的神情,“能不能不在我面前叫他太子。”
“为、为什么啊。你和他关系不是也可以吗。”
苏玉虚沉默了一下,“我那是给你面子好吗?而且他现在坐着皇位,我能说什么。”
一听这话,苏玉城的眼神立即变得古怪起来,“你是说,你对太子的皇位有质疑?”
苏玉虚心里一沉,看来自己这个亲弟弟被别人洗脑了啊,对别人比对自己还用心。
这么想着,他立即一笑,“怎么会,前阵子太子他还命令我去看三哥来着,我不是去了。”
听苏玉虚称苏玉风为太子,玉城才缓和了神色,笑道:“欸,也是啊,你去看那个病秧子,他现在是不是还那副呆呆的鬼样子?”
苏玉虚心里冰凉,果然,自己这个亲弟弟已经完全是和苏玉风一条心了——以后在他面前也要演戏了。
“呵呵,还好,就是身子看起来比以前更差了。”
“诶呀我就说他那个身子骨早该死了,也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留他一命。”苏玉城笑着调侃道。
苏玉虚淡淡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苏玉城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笑了笑,“嗨,不说那个丧门星了,走,五哥,我带你看看我前天得到的一只五彩花鸡,标致凶猛,我敢保证,你看了准喜欢!”
雨越下越大,城墙外一间别致雅静的客栈里,马井正在窗边伸手接着雨点。
“井爷,什么时候动身?”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俯首问道。
马井舔了舔下唇,沉默着。
男人静静地等着,只听马井意味深长地说:“等帝君进了无伤宫。”
第一百三十五章:要我()
“咳咳。”
“法印!”
裴度冲上前看突然急咳的法印。
“呼,”法印自己舒了舒胸口,虚弱地摆摆手,“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在外面晕倒了,阿度一路把你背回来的。”东古笑着把煎好的药递给他说道,“正好你醒了,可以自己喝药了。不然阿度得急死。”
法印接过药,缓缓看向扶着他的裴度,裴度立即别开头,“你别看我,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死了,以后就没人替我干活了。”
法印和东古相视一笑,法印说:“总之,谢谢你。”
裴度眼神动容了一瞬,旋即仰着鼻头看向一边,“切。”
“好了。快把药喝了吧,一会儿凉了。”东古笑道。
法印点点头,刚喝两口,立即抬头问:“小主怎么样了?”
裴度正带点笑容的脸立即变得僵硬,东古倒是没那么大反应,但是表情也不好看,法印马上懂了,继续喝药,说:“没事,小主吉人自有天相。”
“嗯,孟大人已经去御书房外等帝君了,他可能有办法找到三王爷。”东古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坐在了中间的高凳上,偏头看了一眼屏风,那后面躺着的就是令人担忧的伤狂。
“嘿,说这些干啥,我去把衣服泡上。”说着裴度就起身捡了他和法印换下来的衣物向外去。
刚走到房前,裴度就顿住了。
“怎么了?”东古担心地看着他,法印也因这声询问而看向裴度。
“帝、帝君。”裴度先是呆滞了一秒,而后脸上立即涌起一丝委屈、愤怒……无奈。
“你怎么才来啊!”裴度拍着门大声哭着。
“伤儿他怎么了!”帝君一见裴度这架势,本能地反应就是——伤狂死了!
东古一看便知帝君这么激动定是误会了,赶忙上前去作了一揖,“帝君万年。”而后拍了一下裴度的肩膀,“瞎哭什么呢。”转脸赶紧对帝君一笑,“伤大人好很多了,在床上躺着,不像刚开始一直蹙着眉头,现在像是睡了。”
“孤去看看。”说着帝君便抬脚进屋,直奔屋后。
孟匚惑跟了上来,在门口停了一步,“什么样子……你哭得我还以为伤大人他……”顿了顿,“去去去,别在这给人闹心慌了。”
裴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过激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看见帝君就,忍不住了……”
“好了,你先去把衣服泡上。”东古在其间周旋。
裴度点点头出了房门。法印从藤椅上下来,要随帝君一道看看伤狂,被东古拦下了,“你去看看阿度,他今天累坏了,你也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和孟大人呢。”
法印有些为难,孟匚惑立即帮口说:“是啊,你病了,阿度这孩子老是一惊一乍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俩都休息去吧,上尚食局去弄些吃的吃吃,有情况了我们再叫你们。”
看到自己的“老师”也来劝说,法印只好应了,床单裹着身子,出门寻裴度去了。
东古和孟匚惑对视一眼,匆匆绕道屏风后去看帝君和伤狂。
只见帝君握着伤狂的手,神色忧忧。
见东古和孟匚惑进来,帝君问:“什么时候这样的?中得什么毒?”
孟匚惑看了东古一眼,东古立即上前躬身应道:“回帝君,伤大人晨起还未下床就这样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恕臣无能,不知。”
“听孟匚惑说你在红楼外留了信条?”
东古愣了一下,旋即应:“是,臣去请三王爷之时他没有在。”
“嗯……”帝君沉沉地吐了口气,心里思衬着这红泪的作用。按照千下的说法,如果他不主动感应伤狂,那么这红泪就只是在伤狂思念他或是在伤狂遭受生命威胁时才能被动感知的一种联系。
刚才从山庄回来,并未看出千下有任何异常。他如果感受到伤儿有生命危险,一定会赶来的,可是没有感知到……那么便是说这毒没有生命危险。
帝君飞快地理着思绪,既然不是害命,那下毒人想做什么?
“帝君?”币元担心地上前唤道。
帝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眼众人,“哦,你们先下去吧。”
币元看了眼东古和孟匚惑,二人也是一脸无知,“是。”
应了声众人就要退下,帝君却叫道:“币元!你在外面候着,三王爷来了就直接让他进来。”
“是。”
本就阴霾的天被更浓更灰暗的几片乌云埋得越发的压抑、漆黑了,才将将过了晚饭的时间,天色就完全黑透了。
大雨还在卖力地下着,马井还是胸有成竹地坐在窗边,手里不紧不慢地捻着两股线。
“大人,都这么晚了……”马井身后的男人担心地提醒道。
“不急,今夜一定会很漫长。”
正说着,一只雄健的黑色信鸽穿过磅礴的雨墙急掠而来,咕咕两声,落在了马井前面的窗沿上。
“啊。”男人激动地站起来。
马井余光瞥了他一眼,便是从信鸽脚上取下竹筒来,拆开,一卷已经有些潮湿的小纸条被马井展开,只见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好在还能勉强认得,马井看后笑了一下,递给男人,“可以行动了。”
说罢,他就取了墙上的黑色等身斗篷出了房门。
男人惊讶于马井的自信,不禁看向自己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君已入瓮。
帝君又一次给伤狂把了脉,发现脉息平稳无恙,但是无论怎么叫,人就是不见醒来,像是吃了蒙汗药的样子。
但是又没有中了**的迹象,帝君一时有些拿不准,不会以后就这么沉睡下去吧?
帝君握住伤狂的手,“伤儿,是孤没有照顾好你,害你总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快醒来吧,孤很担心你。”
回答帝君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雨声,也仅仅是雨声。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