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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嵇康国十一皇子,位高却不得宠,十九岁被父皇派去北国,意为借刀杀人,以为看破生死,却最为执念;他,大天朝储君,墨皇唯一血脉,本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却在一次意外中被发现不是墨皇亲生骨肉,逃往北国……究竟北国是个什么地方?为何人生也它,死也它?观北国,乃人间仙境,君王剑指之处,欲得知;却奈何北国强大如斯,千年不破。然而人虽渴望这片净土,却憎恶净土上的人,因为这北国是个只有男人的国度,为人不耻。他,北国帝君,尊贵,疏远,冷漠,十五岁登基,三十岁纳妃,卜得一手天机卦,却奈何猜不透天意;他,北国逍遥王,看似纨绔,却最是爱国爱家,他一世愿圈在家中,却因为远方的人而羁绊一生;他,北国邪君,凡人都以为他是魔王,他却为一人痴狂……无论情怀如何,对北国,都只有一句——生,我北国人;死,我北国魂。胤修…书友群(一世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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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臣服()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由不得我选择,生活中充满了忧愁与苦难,无奈和艰辛遍布着整个生命的历程,扼制住我的喉咙,令我喘不过气来。
这让我明白——面对无法改变的事,臣服,是最好的选择。(感悟来自台湾作家张德芬的《遇见未知的自己》)。
微风拂过,携着一缕花香。
云狂轻闭着眼眸,微微一嗅,抿嘴一笑,悠悠地道:“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他顿了顿,笑道:“是蔷薇。”说罢,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是很好看的宝蓝色,隐隐透着几分神秘的祖母绿,清澈而又深邃。
“十一哥,你好厉害啊……”璞儿揉了揉鼻子,一副羡慕又气愤的样子,嘟着嘴,“又输给你了。”
云狂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佯做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没办法,谁让我是你十一哥呢。今天这场赌局就算了吧,下次别再跟哥哥比识花了。”
璞儿一听赌局不作数了,嘻哈一笑,连忙点了点头。
正在二人嬉笑的时候,一行人也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数目相对,迎面来的人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几眼,轻蔑地笑了。
站在最左面的男人瞥了一眼璞儿手上开得正艳的紫蔷薇,最先开口:“我说十一弟,你马上都要去疆北了,还这么有闲情雅致赏花啊,哈哈哈……”
“七哥!”璞儿着急地叫道。他最害怕几个哥哥吵架了,尤其是针对他最爱的十一哥的时候。
被唤作“七哥”的人更加猖狂,道:“小十三,你说,你有这么多兄长可以亲近,怎么偏偏就选了最废物的。”
“十一哥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哈哈,”老七更是得意地笑着,“我说小十三,父皇平日里最宠爱你了,怎么不给你找个好太医看看眼睛呢。”
“七哥,你……”
“好了,璞儿,今天就先这样吧,等哥哥从疆北回来,再去看你。走吧,我送你回去。”云狂面上笑容不变,牵过璞儿的手,就要离去。
身后一群人笑着议论道——
“回来?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这个灾星还想回来。做梦吗?”
“是啊,且不说父皇让不让他回来,就是疆北那片地方……啧啧,也是有去无回的啊。”
“嘿嘿,管他呢,走,喝酒去。哈哈哈……”
“……”
璞儿侧脸偷偷看了一眼云狂,发现他笑容依旧,也不好做声,默默地被云狂牵着,与这议论声渐行渐远。
这疆北的局势,他也是有所耳闻——
据说那里不容外人进入,否则不管身份如何,皆是杀无赦。朝廷多次欲侵入其地以便扩张,可这么多年下来,就连距疆北边境百米的地方,他们都不曾靠近过,可见对方的实力非同一般。
这次父皇竟然让从未离开过皇宫的十一哥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十……”
“璞儿别说话。哥哥想静静地陪你走完这段路。”云狂打断了璞儿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远方,轻声道:“下次……也不知道是何年了……”
随着厚重的“吱呀”声,沉重的宫门被推开了。
云狂看着一点点映入自己眼帘的青石大道、烟柳翠幕,不禁失了神——他做梦都想离开这个没有感情、充满了算计的地方,如今,终于等到了,就连迎面袭来的风,都带着自由的欢呼声。
虽然此行的目的地危险非常,可是在他看来,已知的危险比背地里的刀子要容易分辨的多。
“爷,走吧。”肆秦看了看身后被雨滴击打的空荡荡的石板,见确实没有人来送行,叹了口气,在一旁提醒云狂道。
云狂似是早就料到会是这番景象,也不生气,微笑着跨出宫门去。
肆秦立刻追上,撑开了雨伞,为云狂避雨。
雨下的并不大,滴在身上还有一种滋润的感觉。云狂探出手去,接着飘落的雨点,轻声道:“它们就像我一样,虽然知道自己会落下去,
但却不知自己是会被人从半途中接住,还是与其他飘零的雨点一般,摔在地上,掀起一片连它自己都觉得微弱无力的涟漪。”
肆秦看了一眼云狂,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皇宫里的地位,也就是比奴才高了点,比起其他皇子,他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
按照嵇康王朝的规矩,每个皇子成年的时候,都要离开皇宫,去一个地方任地方官,或者参加地方军队,进行历练。
这些地方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就算有,也会有一大批人保护你,根本没什么事。可是皇上这一次,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欣赏自己主子的实力,还是成心想借刀杀人,竟然让主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更过分的是,皇上竟然让主子就这么一个人去。如何征服得了几万人的军队都战胜不了的敌人?这明眼人一看就是皇上在为难主子……
而且这样生离死别的时刻,还没有一个人来送行,更是连一辆马车也没有预备,实在欺人太甚!
“你生气了?”云狂斜眼看了一眼肆秦。
肆秦立刻从神思中游离出来,低头不语。云狂总是能察觉空气中异样的气息,如此也见怪不怪了。
“你看。”云狂指着路边摇曳的柳枝,柔声道:“风来了,它们随风而动,很美。”
肆秦看着柳枝,若有所思。
云狂摇摇头,不再说话。有的事,来了,面对它,反倒另有一番心境。
永乐宫,贤妃居所。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璞儿的小鼻子哭得紫红,一边哭一边抹着泪,呜咽地指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喊着。
“你们不让我去送十一哥,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啊呜呜!”璞儿抽噎着,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宫女太监都不敢说话,跪在那里,等着小主子消气。毕竟他们也只是奴才,没有贤妃的命令,谁敢把小主子放出去。
“都出去!都出去!”璞儿大哭着。
“是谁啊,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一道温柔地声音钻进璞儿的耳朵里,他立即跳下床去,向殿门跑去。
这时众人并没有再拦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是谁在门口——“参见贤妃娘娘!”
第二章:早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情迥异非一日造化。人有千种,面有百相,人面千百变,相生也万别。
众人毕恭毕敬地转向殿门行礼。
只见殿门前立着一个素衣女人,正温柔地看着璞儿。
璞儿一把抱住她的腰,哭诉道:“母妃,他们坏!他们不让我去见十一哥!我不要他们当我的奴才了。”
“哦,是吗?你十一哥走得时候还专门叮嘱我让这些奴才好好照顾你呢。”贤妃故作为难地嘟着嘴。
“是、是吗?”璞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嘟囔着说:“那他们也没那么坏……母妃还是把他们留下来吧。”
“嗯。璞儿喜欢就好。走,我们去用早膳,吃得多长得就快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十一哥了。”贤妃温柔地笑着,揽过璞儿的小脑袋。
璞儿仰着稚嫩的小脸,似信非信地问道:“真的吗?您真的让我去找十一哥?”
“当然了。”贤妃笑了,“不过前提是璞儿要长得和哥哥们一样高才行。”
“好!”璞儿信誓旦旦地攥着拳头,一脸奋斗的模样,“我要吃得比三哥还多,长得比七哥还高!好去找我的十一哥。”
“嗯。走吧。”贤妃牵过他的小手,笑着向前走去。她复杂地看了看遥远的宫墙,那里是伤狂离宫的方向——
也许这样死了,对你更好吧……
“帝君,微臣有事要奏!”
正在所有人都等待宣侍宣布退朝之时,朝堂之后的武官堆里却突然响起一道洪亮非常却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令宣侍刚欲出口的“退”字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众人齐刷刷地向殿堂后看去,只见武官队伍里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男人正高高地举着右手,一副紧张的模样。被众人这么一看,他又十分不好意思地把手收了下去。
斜倚在龙椅之上的帝君瞥了他一眼,一声清咳吓得众人都纷纷躬身站好,不敢动弹。待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之后,帝君才冷声吐出两个字来——“说吧。”
“啊?哦,好。”男人嘘了口气,连忙定神一本正经地说道:“回帝君,微臣是负责防御嵇康王朝的袭击的。据探子回报,前两日,嵇康皇帝又派人来我朝了……”
“什么?又派人?”
殿台上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众人不禁暗暗抬起头来看个究竟。
帝君眉头微微一皱,斜睨了一眼身后的屏风,冷声喝道:“出来!”
沉默良久,屏风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紧跟着,一位穿着白衫的男子拖着身子走了出来,低着头、左摇右晃地,一副做错了事的害羞模样。
“下去站着。”话音未落,帝君就不再看他。
白衫男子轻“哦”一声,下了台阶,靠边立着。
另一边帝君问道:“这次又来了多少人?”
“回、回帝君,”男人悄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帝君,小心翼翼地说:“只有……两个人。”
“什么?两个人?他们疯了吗?”白衫男子跳脚骂道。
半响,他才从殿宇之中这寂静诡异的气氛中反应过来,机械般地扭头看向龙椅上正散发着寒意的帝君,不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又匆匆咬牙切齿地背过脸去大骂自己不长记性。
好在帝君没有与他为难,继续向男人问道:“对方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回帝君,是嵇康王朝的十一皇子。根据他们的规矩,皇子成人之时,都要去一个地方任地方官……”男人不敢再说下去。
“哈哈,这嵇康皇帝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白衫男子大笑的声音又迅速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帝君微微闭上眼睛,手面拂上额头,冷声道:“把二王爷给我拖出去。”
一声令下,候在殿宇外的侍卫匆匆跑进来把白衫男子强行拖了出去,样子十分可笑。
可白衫男子却不介意,刚被拖出殿外,又立刻爬到门上继续偷听。刚靠在门边,他灵机一动,随手拉了一个把自己拖出来的侍卫,小声道:“你看着我,一会儿我一要说话,你就捂住我的嘴,记住了吗?”
侍卫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二王爷翻脸不认帐的无赖事迹虽说不是家喻户晓吧,但也绝对称得上鲜有人不知了。侍卫生怕一会儿照二王爷的吩咐捂住他的嘴,却还被扣上一顶“没大没小”的帽子,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不过白衫男子可不知道侍卫在想什么,聚精会神地探听着殿里的“国家机密”——
“看来嵇康皇帝连仗都不屑于打了,直接派起地方官来了……”帝君摇摇头,道:“杀了吧。”
“……”男人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帝君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抚弄了一下袖袍,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男人犹豫了一下,吸了口气,这才下定决心地道出自己的心里话:“帝君,这十一皇子身世十分可怜,生母不仅仅只是一个宫女,还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嫔的婢女。”
帝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男人见帝君对自己的话有兴趣,便多了几分底气,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记的这些年自己看过的嵇康王朝的资料,继续说了下去。
“十一皇子的生母刚生下他就归天了,所以从小就没有人疼爱他,也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就连他的姓氏都随了母亲。直到他八岁那一年,嵇康皇帝的一个多年无子的妃子,呃……似乎是贤妃,将他过继在自己膝下,他的身份才被众人承认。”
男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这并不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没过几年,这位妃子竟然怀孕了,而且生了个男孩儿,也就是嵇康王朝最小的皇子,十三皇子。这十三皇子是嵇康皇帝老来得子,因此十分疼爱。而十一皇子在他母妃心中的地位也从此一落千丈……”
“虽然身边都是自己的亲人,可除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十三皇子,每一个人都奚落他、玩弄他。今年十一皇子终于可以出宫了,但嵇康皇帝竟然让他支身来我朝……更可气的是,出宫之前无人送行,连一匹马都没有预备……”男人愤恨地握着拳头,十分生气。
帝君眉头微皱,道:“和你有何干系?”
男人自知失态,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微臣只是想说,这嵇康皇帝分明想借刀杀人,让我们铲除了这十一皇子,也省得他自己动手被人唾骂。”
“哦。那我们就帮帮他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帝君站起身来,道:“让他死得痛快点。”
第三章:山匪()
我轻轻地踏上旅途,迎着那未可知的变数。
“大哥!”白衫男子突然冲进殿门,大声喝道。
帝君摆摆手,“我累了,退朝吧。”
白衫男子还想再说什么,帝君已经退到屏风后去了。他受挫地咬着嘴唇,哀怨地看着退出殿门的大臣们,终于一抹念头窜入他的脑海,他玩味地笑了,“好,你们要杀他,我偏要保他!”
说罢,白衫男子就冲了出去。
另一边,云狂和肆秦刚从客栈里出来,牵过买来的马匹,就上路了。
“爷,歇会儿吧。”肆秦缰绳一动,白马勒在云狂身边,微微躬身,指着不远处的茶棚说道。
云狂顺势看去,微笑着点点头,“也好,出来的这一个月一直在赶路,都没怎么休息……离我们嵇康边境也不远了,行慢些也无妨。去吧,准备一下。”
肆秦立刻应声上前奔驰而去,打点一切。
云狂随后而至,翻身下马,热茶已经温在桌上。肆秦见他来了,立时用袖口抹了抹长凳,擦去灰尘。
云狂虚手拦住他,径直坐了下去,“不必如此,坐下吧。”
肆秦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示意,便不再多言,坐在了桌子的左面。
云狂端起茶来泯了一口,停住,道:“肆秦,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再做了,不然,你也不要跟着我了。”
“可是,爷……”
“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做你侍卫该做的事。”云狂看着前方的竹林,继而道:“其他的,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