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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噪音,各种各样的噪音糅合成了一股令人烦躁的混合音
要不是下午阳光给这块区域踱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线,远远看去,就像一快巨大的揉皱的抹布丢弃在那里。
到了小雨住处的楼下,我停下车,熄了火,转脸看着小雨笑一下道:“下车了,小雨,我送你上楼。”
小雨点点头,她脸上还残留这泪痕,一抹橙红色的阳光正好从车窗外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给她的哀伤凭添了几分鲜亮。
一种鲜亮的哀伤。
我在那鲜亮的哀伤里找到了一丝安慰,或许是同病相怜,我们都是可怜人呢
送小雨来到楼上她的房间门口,她拿钥匙开了门,我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小雨径直奔到一个柜子前,蹲下身拉开柜子的门,从柜子的角落里拿出一包棉签,又从另一个角度里拿出一只小塑料瓶。塑料瓶里盛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应该是酒精。
我浑身依然还在痛,眉框,左边的肋骨,右侧的膝盖,鼻骨,这些地方痛得更是难以忍受。只是为了不让小雨看出来,我一直强忍着,我从车上下来,就是跛行,上楼梯时更是艰难。
上到楼梯中央,我就后悔送小雨上楼了,但已经快到楼上了,而且小雨已经看出来我的腿受了重伤。
她伸手搀扶住我,眼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一个租客在楼梯口见我这样,吓得后退了两步,我猜他肯定以为我是社会上混的那种天天打架的烂人了。
我一臀部坐在沙发里,连坐下去这个动作对我都是那么艰难,要忍受着身体各处的剧痛。
小雨拿着酒精和棉签走过来,情绪激动得朝我打手势,我看明白了,她是劝我去医院
我摆手示意不用,还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架势朝她笑了笑。
小雨红着眼圈看着我,叹了口气,开始动手给我处理眉框上的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她扔掉棉签,搁下手中的塑料瓶,紧紧抱住了我的头,紧贴在她的胸口,又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庞不由发烫。
我笑着道:“没事,没事……”
良久,小雨松开了我的脸,但双手依然还抱着我的脑袋,低头含泪看着我。
就像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孩抱着别家孩子的那种感觉,眼泪流到她的嘴唇上了,她嘴唇嗡动着,像是在说:“对不起,哥……都怪我,够怪我。是我把你害层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躲闪她这种充满母性的拥抱,坦白说,此刻我的内心也脆弱得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小孩。
松开我的脑袋后,她慌忙跪坐在我面前的地上,伸手要掀我的裤腿。
我知道她想看看我膝盖上的伤。
我把腿缩了回来,因为膝盖传来的剧痛,我这个缩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痛得僵住了,眉梢不由地跟着进皱着。
我想我得走了,膝盖是内伤,掀开裤腿也是看不到的,况且我今天伤得最重的地方不是眉框,也不是膝盖,而是左侧的肋骨就是牙签在我倒地后,跳起来照我胸部用双膝猛磕下来造成的。
我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但肋部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在痛,把呼吸的幅度将到最低也还是痛。
这是小雨无法想象的痛,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腥凶残的搏击。事实上那就是街头格斗,以摧毁对方身体为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
临走时,我在桌上的便签本上写了一段话:
“小雨,你收拾下房间里的必备用,我明天过来接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住,哥给你找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得到属于你的自由和安全……”
小雨看了我写的话,双手捏着便签本,眼睛红红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小雨把我送到楼下,看着我驾车离开。
离开了小雨的住处,我直接回到了公司,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小心地把身子挪下车,跛行进了公司,在员工们的视线里,我径直挺胸抬头朝办公室走去,不是不跛行了,只是跛得不那么明显了。
我在办公桌后的转椅里坐下,刚点上一支烟,谢鹏紧跟着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把身后的门关严,靠过来盯着我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抬头看着他笑笑道:“不怎么样。把对手打了个稀里哗啦的。真尼玛的过瘾”
“你还笑?”谢鹏皱眉盯着我道。
我道:“我为什么不笑?我赢了啊我竖着进去竖着出去,我那对手却是竖着进去横着出去的你没看见,那怎一个‘爽’字了得呵呵呵……”
“你去过医院了没有?”谢鹏皱眉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着。
我朝他举起双手,笑道:“看好了这是双手还有双脚也好你也看见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在一个零件也不少呵呵呵。”
“我问你去医院没有?”谢鹏紧盯着我道。
“医院?干吗去医院?”我笑看着他道,“噢对了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没看见我眉框上的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么?”
谢鹏松口气,这才走回到办公桌前面的会客椅上坐下,眼睛却还一直盯着我。
“看来今天遭殃的是你的对手了”他看着我道。
我吁出一口烟雾,笑看着他道:“那是自然。我就是他们夜里的恶梦呵呵呵。”
谢鹏看着我道:“希望下场比赛也能这么顺顺利利,说实话我一下午就没法干活,还担心你会出事。”
“靠你别咒我好吧?”我瞪他一眼道。
谢鹏笑了一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你四肢健全地跑回来,我心里轻松了。”
“mb的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笑看着他道。
谢鹏怒视着我道:“别这么肉麻行吧?”
我摸着鼻子呵呵呵一笑道:“我是怕你单恋太委屈,爱我就告诉我,别埋在心里,哈哈哈。”
“去死”谢鹏倏地站起身,皱眉盯着我道,“我去干活了看见你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对了”我叫住他道,“今晚我约了薛警官说事,一会儿下班你跟我一起去喝酒。”
“没问题。”谢鹏应道,抬腿走到办公室门口。
“对了”我又叫住他道,“把我车里清理一下,把有关我个人的东西全部拿到我办公室来。”
“做什么?”谢鹏回头看着我道。
我道:“没做什么。我要把那车物归原主。”
听我这么一说,谢鹏又转身走了回来。
他看着我道:“顾哥,我听说今天是林氏姐妹的订婚仪式……”
我低头喷出一口烟雾,只“恩”了一声。
谢鹏的嘴巴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大概又考虑到我的情绪,又决定还是暂时不提这茬的为好。
“行我现在就去清理你的车。”
他说了一声,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里吸烟,盯着对面的墙壁那副“天地正气”的牌匾出神。
斜对着办公桌的那架电扇还在呼呼呼得转动着,窗外夕阳西下,空气已经没那么溽热了。
我一会想到玫瑰庄园的寿筵现场,你热火朝天喜气洋洋的寿筵现场,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会儿我又想到跟蔡老大之间的交易。
今天算我走运,在最后一刻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竟然两脚勾住他的脖子,把骑跨在我肚子上的牙签直接摔了出去,这种暴力也只有在看好莱坞的电影《金刚》里的画面里才能看到。
我不晓得在那一颗我为何能爆发出那么大一股能量
但我知道今天是我走运,如果没最后那一下爆发,我估计我的一条胳膊就被牙签拧下来了
我还想到我和薛飞之间的计划。
事实上我知道蔡老大老窝的具体地点,而且我已经告诉了薛飞。
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上次牙签和山猫找到我公司来签合同那次,就是山猫调戏了邢敏那一次,那天我搭了一辆出租车尾随了他们。
我的直觉告诉我蔡老大的老窝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是一种直觉,如果那房间里没有什么秘密,蔡老大干吗次次都要给我套上面罩才放心呢?
现在已经排除了地下拳场,剩下的可能就是地下赌场,或者有个地牢什么的,里面关着很多等待贩卖出去妇女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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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喷薄之势()
第550章 喷薄之势
当然这都只是猜测,所以在跟蔡老大签订了打黑拳的协议那天回来,我就打电话跟薛飞说了这件事。
我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扳倒蔡老大,我说了不要把我惹火了,惹火了我,我就要跟你来个鱼死破
只要彻底把蔡老大给扳倒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一个男人可以被打,可以被骂,但一个男人的尊严岂能被人任意践踏?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是李秉宪主演的《甜蜜人生》,我喜欢男主角的那句台词。
“请不要拿一个男人的尊严开玩笑”
蔡老大在警察局是有案底的人,但因为他有保护伞,而且很难收集到确凿的证据,所以他才能一次次逃脱法律的制裁,甚至他现在认为警察都无能,更加逍遥法外了。
薛飞也一直想蔡老大关进监狱里去,一来为民除害,二来可以立个大功。只是一直苦于无处下手,正好这个时候我给他提供了这么一条消息。
很显然薛飞今天并没有实施行动,看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
晚上薛飞把下午的情况跟我讲了一下。
他告诉我下午他跟踪了我坐的那辆白色面包车,但发现并非是去蔡老大的老巢的,这说明地下拳赛不是在他的老巢里举行的。于是按预订的计划,他掉转车头直接去了蔡老大的老巢。
我们都以为蔡老大去了地下拳场,他的老巢一定会空虚,但我们想错了,蔡老大不在老巢的时候,戒备反而更加森严了
那栋楼房是一座两层的水泥建筑物,就建在山脚下,背后就是山林,与周围的居民楼相对于独立。前面有一个院子,外面的大铁门,那铁门好似一年四季都是紧闭着的,不仅是那道大铁门,这栋两层的楼房所有的门窗似乎一年四季都是紧闭着的。
院子里养着一条大狼狗,是不是应了狗仗人势那句话,这条狼狗也是十分的凶神恶煞,看它那样子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薛飞这次并没带多少人,见蔡老大老巢和院内院外有很多身高马大的男人在那里游走,表面上看去像是漫不经心地在玩耍,实则是在警戒。
楼房内时不时也有人挑起厚厚窗帷的一脚朝往外窥探。
薛飞告诉我那些彪形大汉们的模样个个看上去警惕性都非常高,以他惯有的职业敏锐性,他判断这栋楼房里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时他也意识到要进入那栋楼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如果硬闯,蔡老大豢养的那些打手肯定要垂死反抗,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枪如果他们像黑帮电影里的那些打手一样掏出枪来向警察射击,薛飞说他一定不感到惊讶。
如果双方发生火拼势必要造成有人伤亡,这会使他面对警局和舆论的压力,况且周围都是民居,万一伤及无辜老百姓,他无法向上级和公众做出交代。这次的准备显然不够充分,或者说那栋楼房内外的戒备超出了他的预想。
所以薛飞没有行动,而是带领他的人撤退了。他想回头好好研究布署一下,并把这一情况向上级做出汇报,取得上级的有力支持。
说实话我下午在那山林中那个拳场时,就担心薛飞这边的情况,还好他没有鲁莽地行动。
事实上我们之前做出的判断和决定过于草率了。我在想万一警察冲击那栋老巢的事通过电波传到蔡老大那里,他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我当时还有这种忧虑,现在看来薛飞遇事要比我冷静得多了
他没有干那种打草惊蛇的事情
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呢?如果蔡老大怀疑到我头上来,他狗急跳墙了怎么办?小雨还在他手里,万一他把小雨怎么样了,那我一辈子岂不是都要活在对小雨的愧疚当中?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商讨下一步行动方案。
薛飞告诉我他下午已经找他上级汇报了相关情况,他的上级决定明天上午召开,研究部署下具体行动方案。
我对薛飞说最好在蔡老大不在的时候,对他老巢发起攻击,理由很简单,群龙不能无首,虽然蔡老大不在的时候,那栋楼房里的戒备会更加森严,但没有蔡老大在场给他们壮胆,面对警察的强烈攻势,他们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跨掉
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蔡老大先控制起来,老大都被抓了,他们还有负隅顽抗的劲头么?
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恐怕是警察行动的重中之重
我还要帮蔡老大打最后一场拳赛,打拳赛的时候蔡老大身边通常只有四个打手,要控制他不难。然后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然姓蔡的配不上这句话,他不是天子,他只是一个超级大烂人
薛飞觉得我这个想法不错,他说回头找他上级汇报一下,如果警察局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按我这个想法来。
……
晚上回到家里是九点过,如果不是我伤病在身,肯定不会这么早就回家的。薛飞和谢鹏都看出来我状态不太好,劝我早点回家休息。
回到家里顾彤在客厅里看电视,她闻到了我嘴里的酒气。
她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包,蹙眉看着我说:“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消极?光买醉能解决什么问题?你该去找夕儿姐好好谈谈。”
“小屁孩懂什么”我瞟她一眼道,低头换拖鞋。
顾彤说:“哥,你这一整天都干吗去了啊?”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我道。
顾彤说:“哥,你知不知道夕儿姐哭了啊?”
“她那是幸福得哭了。我不是说过么?”我定睛看着她道。
顾彤说:“哥,你知道夕儿姐是因为委屈才哭的,夕儿姐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呀你干吗不能正视这个问题正视自己的内心呢?你明明知道夕儿姐不是真心喜欢欧阳先生的。”
我定睛看着顾彤道:“顾彤,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而在我看来,这还不是最可耻的,最可耻的事情是不以爱情为目的的结婚才是最可耻的你明白吧?这个时代为了利益建立一种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的人太多了这比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更可耻好歹前者还是在追求爱情,而后者追求的却是赤罗罗的利益”
我说得有点激动,顾彤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看着顾彤又道:“顾彤,你知道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
“人是高级动物,因为人有思想……”顾彤仰脸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人与最本质的区别呢?”
顾彤摇头,答不上来。
我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扭头看着依然立在前面的顾彤道:“哥告诉你,人与动物最本质的区别是因为人比动物更高贵动物只有原始本能,而人的高贵之处,就是能克制这些原始本能,向更高的精神层面的追求。这也可以叫做进化。当然有很多人的进化是不彻底的”
“进化不彻底?”顾彤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头道:“对很多进化都不彻底那些进化不彻底的人大都时间都像动物一样活着如果让我来定义人与动物的区别,我一定会以‘爱情’这个词来进行界定,如果说精神生活是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