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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朱暇就理清了这些头绪,但想这些问题对于朱暇来说并不觉得烧脑,想通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朱暇手握一把折扇,身着一身华丽的贵族长袍,屁颠屁颠的朝着炼药师公会行去。
今天来艳花楼,不为别的,就为看看霓舞。
炼药师公会大殿门前大大坝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擦肩接踵,个个来自城外的商队、佣兵携带着大量的药材与器材矿石进入大殿内。
当然,炼药师公会明面上的负责人蒲依则是向往常一样忙的不可开交。
和蒲依打了一声招呼,朱暇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直接进入了内殿,朝着霓舞的别院走去。
“靠!那个小子是谁?怎么这么随意的就进入了内殿?”一个身着皮甲的中年佣兵望着朱暇离去的方向不满的对着一旁的同伴说道。
他同伴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怎么?不服?他是我们家的少爷。”只见一个中年壮汉带着四人出现在了刚才那名说话的佣兵背后,其中一个声音显得沉厚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几人正是朱家的五个护卫,以朱大为首,被朱战傲专门派往跟随保护朱暇。当然,凭朱暇如今的实力是不需要护卫跟随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朱暇还是同意几人跟在自己身边,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隐藏自己的实力,让别人依旧以为自己是那个不能成为罗修者的怪胎。
见到朱大,那名佣兵当即躬身问候,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如果说盛托城认识朱暇的人占大多数,但朱暇这一年来也几乎也是足不出户,所以很多人也只是听说过朱暇这个名字,并未见到这个人,但朱家五个护卫,那是经常在大街上走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望也没望那个佣兵一眼,朱大五人径直走到了大殿门口等候朱暇。
见朱大五人离去之后,那名佣兵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靠!原来是朱家的人,幸好刚才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就完蛋了。”
此时在旁的另外几名佣兵也是一脸担惊受怕的神色望着朱大五人离去的方向。如今朱家在盛托城的地位,已然超过了王室,杜家与斯塔莱家都被朱家抹去,由此可见,朱家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是何等高的存在。
霓舞别院。
此时朱暇脸色严肃淡定,与霓舞对身而坐。
“什么!?你也盯上了艳花楼?”霓舞满脸惊色,呼道。
“嗯,你我从小相识,我告诉你这些也无妨,既然艳花楼果真是查探情报的,那么就必须得从盛托城抹去,并且,我还可以帮你杀王柏。”沾了一口酒,朱暇挑眉笑道,似乎说起杀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檀口轻张,霓舞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杀王柏?”
“呵呵,我朱暇做事,不需要理由,我想帮的人,哪怕是他不要我帮,我依旧会不要脸的去帮,我不想帮的人,哪怕是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帮,这或许就是理由。”洒然一笑,朱暇说道。
轻抚垂至耳边的流苏,霓舞笑道:“呵呵,你还是那种性格啊。”摇头叹了一声,霓舞站起了身。
饶有情趣的望了朱暇一眼,霓舞继续说道:“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将我来盛托城杀王柏的目的告诉了你,但那时你都是不以为然,到如今,我以为你早已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
(。)
第73章 霓舞的表白()
霓舞别院中。
霓舞一身轻飘飘的白衣,背对朱暇而立,低着头捏玩着玉指。
“呵呵。”朱暇突然开怀而笑,起了身,走近霓舞,打趣道:“霓舞姐啊,我记得我十岁那年你还救过我一命呢,从那时起,我就将你当成了是我的亲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忘呢?”说完朱暇饶有情趣的打量着霓舞。
抬头仰望着天空,霓舞暗自呢喃道:“亲人吗?你只将我当成是亲人?”妩媚动人的脸上显出一抹无奈。
见霓舞这幅怅然若失的憔悴模样,朱暇当即也意识到了什么,平常的霓舞,那可是大大咧咧无话不说的啊,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腼腆了?
“霓舞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朱暇突然试探性的问道。
“呃没。”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霓舞当即答道,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面对身为杀手的朱暇,哪怕是一点的异常也逃不过朱暇的注意。
朱暇双手负于胸前,盯着霓舞的眼睛,“霓舞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点事我还看不出来么?”
摇了摇头,霓舞也显得无奈,知道隐藏不住,索性就放开了说。当下,微转身子面对面的望着朱暇,说道:“朱暇,过两天我就要离开盛托城了,本来我想明天去找你和你告别了就离开,而没想到今天你自己却来了。”
“离开?去哪?”朱暇蹙眉问道,当然,在他心中以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要离开,霓舞犯不着这么多愁善感,定是有了其它事才此般。
朱暇并未说话,而是等待着霓舞继续说下去。
迟疑了少许,轻叹一声,霓舞说道:“你也知道,王柏是我的杀父仇人,而我来盛托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杀他,但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是受背后指示,我根本就不想报什么血海深仇。从小我就是一个人,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只有蒲依一个人照顾我,我根本对我父母没有任何感情,但却为了那所谓的仇,在这里浪费了我将近二十年的青春,反之,逐渐的我对我死去的父亲还有恨。前几天族内给我传话了,如果再不能杀掉王柏,我就要回去。”
“既然这样,直接杀了王柏,然后离开那个家族不就是了?干嘛这么委屈自己?”霓舞话一说完,朱暇立刻接道。
摇了摇螓首,“呵呵,事情并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杀王柏,我没那个实力,我只是一个炼药师,根本就没经历过打打杀杀,并且,王柏在盛托城的势力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要杀他没那么荣誉。”
“哦?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朱暇颇感疑惑。
“嗯,就先说艳花楼吧,艳花楼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的情报势力,之所以艳花楼在盛托城多年屹立不倒,其原因就是各大势力都需要艳花楼的存在,没有一个势力敢打艳花楼的主意,而我们家族,就是艳花楼的靠山之一,而王室背后的靠山,则是艳花楼的楼主,星凌杀。总的来说,艳花楼是一个很复杂的势力,也是别人的靠山,而别人也是艳花楼的靠山。”
“艳花楼?星凌杀?”本来朱暇今天来找霓舞就是来问候一下的,但霓舞突然说到关于艳花楼背后的事,顿时令他趣意升起。
“怎么?”见朱暇这幅模样,霓舞反问道。
“你知道的,艳花楼正是我怀疑的目标。”朱暇轻口说了一句,随即又继续说道:“我自认为我成为罗修者的这件事保守的很严密,爷爷那边也封的很死,但还是被发现了,而我怀疑艳花楼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成为罗修者被暴露的这件事。”
“哦?”霓舞脸上升起笑意,“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你不怀疑我?要知道,你成为罗修者的事我很早就知道啊。”霓舞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儿笑道。
手掌轻搭在霓舞肩膀上,朱暇突然将脑袋凑近霓舞,面色骤然变的平静起来,说道:“我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而其实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就是因为想知道是不是你透露的消息。”两人四眸相对,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所谓清者自清,霓舞并没有在意朱暇态度突然的转变,笑问道:“如果真的是我,你会怎么办呢?杀了我?”霓舞娇笑着打趣道。当然,霓舞也理解朱暇对自己突然的怀疑,并未有丝毫怪他的意思。一个大家族,最隐秘的秘密被透露,那绝对是一个大忌,霓舞深知,所以也没有在意朱暇对态度的转变。
“呵呵,我怎么舍得杀霓舞姐,况且,你根本就不可能出卖我。”朱暇突然又展开笑颜,俏皮应道,和先前那副平静无波的神色截然反之。
“切!”霓舞不悦的跺了跺脚,娇嗔一声,双手负胸托在胸前两座傲人的巨峰之下,一副刁蛮像。
“呵呵,霓舞姐,谢谢你告诉了我艳花楼的一切,这样我就可以去找他们麻烦了。”洒然一笑,朱暇走向一旁的石椅,边说道。
“什么!?”霓舞一惊,俏丽一变,急忙追上朱暇,说道:“你真的要去找艳花楼的麻烦?”
“怎么了?他们暗自查探我,并透露出了我的消息给斯塔莱家,难道不应该去找他们麻烦?”朱暇挑眉笑问道。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哎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朱暇你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最好别去艳花楼捣乱,艳花楼的楼主是魂罗级的强者啊!”霓舞此时俏丽上满是焦急之色。
朱暇怡然自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上等的龙井茶,闲情逸致的说道:“原来霓舞姐你是不相信我的的实力?”
“当然!”霓舞急忙答道,随后又继续正色说道:“上次我见你时,你是罗士级,现在时隔不久,哪怕是你的天赋再高、隐藏的再深,也不能和魂罗级的强者抗衡吧?所以朱暇我求求你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有足够的实力再说。我为杀王柏十几年都忍过来了,我相信凭你的天赋,过不了多久就能和魂罗级的强者抗衡。”
“不!”朱暇脸色一正,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对着霓舞轻轻摇了摇手指,说道:“我先前可是答应过霓舞姐,要帮你杀王柏呢,呵呵,这么好玩的游戏,我怎么能错过?”
见朱暇这么轻描淡写,霓舞心中一阵感动,但更多却是不满,当即抓住朱暇宽阔的肩膀,怒声说道:“我说朱暇,你能不能什么事都这么放矢好不好!?这不是游戏,这是对你生命的不负责,而且,更是我我不希望你出事。”说道最后,霓舞俏丽泛起一抹酡红,急忙松开朱暇的肩膀转过身。
见霓舞第一次脸红,朱暇也颇感有趣,“放心吧霓舞姐,相信我。”拍了拍霓舞的肩膀,朱暇温柔笑道。
简单的三个字,相信我,却是表面了朱暇深深的自信,霓舞也不再多说什么,但脸上的焦急之色仍然不减。
场面,一时之间既然变得尴尬起来。
“咳咳。”干咳两声,朱暇率先打破了这场尴尬,向霓舞问道:“对了,霓舞姐,如果说杀了王柏,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是不是就代表你不用回你的家族了?”
“嗯。”霓舞颔首应道。
“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就杀了王柏,反正他迟早要死,现在早死也是一样,这个盛托王国,本就是属于我们朱家的。”
抿嘴一笑,霓舞并未多说什么,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关于彼此之间的事都清楚,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杀了王柏之后我再来看你。”说完,朱暇迈步正欲离去。
“等等!”然而,霓舞却是突然的叫住了他。
“嗯?什么事?”正走了几步的朱暇又退了回来,凑近霓舞,咧嘴问道。
“那那个”此时霓舞就像是害羞的小女孩一般,俏脸酡红,言语变得闪烁其词。
在朱暇的记忆中,那个大大方方、什么话也说得出口的霓舞和此刻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啊,甚至他在怀疑眼前的霓舞是不是真的。
“到底什么事啊?你不说我走了。”翻了一个白眼,朱暇转身做出一副欲离去的模样。
此时霓舞背对着朱暇,用力的掐着手指,心中忐忑不定,“到底是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呢?要是不告诉他,以后就没机会了”霓舞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问道。
一个深呼吸,霓舞酡红的俏脸上突然显出一种坚定,转身面向朱暇,说道:“我!喜!欢!你!”
霓舞话一出口,一时之间,朱暇就感觉如时间停止了一般,霓舞的声音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
过了少许,朱暇才从呆涩中恢复过来,“啊?霓舞姐,你说什么?”
放荡不羁的朱暇,既然也有犯痴的时候。
“朱暇,我只比你大两岁,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名字后面加个姐字好吗?”霓舞俏脸酡红,扭扭捏捏的说道。
“呃”朱暇无语。
当然,霓舞的前一句话朱暇也听到了,只是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朱暇此刻也显得别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脸色一正,霓舞忽然凑上前来,用力的抱住了朱暇,用胸前的柔软紧紧的挤压着朱暇宽阔的胸膛,“朱暇,这些话在我心里藏很久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的就是我告诉你后你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了,我怕。但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脑海中满是你那坏坏的笑容和你的影子,你的笑虽然对于女孩子来说很坏,但却是很真实,不像那些虚伪的男人!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呃”朱暇眨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任由霓舞紧紧的抱住自己,心中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这算表白吗?丫的,原来她一直都喜欢着我?”
“嘿嘿!朱暇,你小子桃花运不错啊!又有一个美女对你投怀送抱了。”突然,朱暇脑海中响起了白笑生猥琐的声音。
“丫的,去你妹的,一连几十天都待在朱戒里不吭声,现在既然在这种时刻冒出来损我!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朱暇不满回道。
朱暇对白笑生所说的,乃是铁一般的事实,白笑生顿时也感到无语,对着朱暇猥琐的笑了两声后便又在朱戒内安静了下去。
“呼!”一个深呼吸,朱暇推开了抱着自己的霓舞,正色说道:“霓舞,以后我就叫你霓舞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我小时候也一直将你当成是我最亲的姐姐,你保护我、照顾我,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从那时起你的影子就深深的印在了我心里。而现在长大了,感情也自认是变得成熟了,我也承认我说不出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屁话,其实我对你也有过那种想法,但是”说到这,朱暇突然停了下来。
听到朱暇前面几句话,霓舞俏丽上满是喜意,觉得有戏,但就在后面一句时,霓舞又皱起了眉头,问道:“但是什么?”
“呵。”摇头轻笑了一声,接着朱暇便将海洋的事告诉了霓舞。
几分钟过后,霓舞脸色憔悴、双眼无神,而她面前的朱暇,则是一脸愧疚。
“丫的,这身体原主人那个混球既然还欠了一笔风流债,现在既然要哥来帮他还!我去!”深感愧疚的朱暇不由对着这具身体原主人骂了起来。
“呵呵,无尽瀛海?未婚妻?”霓舞脸色苍白的自喃道。女人为情所伤那是最痛苦的事。虽然朱暇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爱情也算的上是坚定不移,既然有了海洋,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海洋。
远处,朱家大府,属于海洋的小城堡中,其中一个充满幽香的房间内,海洋收回了自己的灵识,而在她的脸上,能看到的只是欣慰、喜悦,“呵呵,臭流氓,你果然没令我失望。”幸福的喃了一声
炼药师公会,霓舞的别院中。
“霓舞姐,你不必这样,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你是我朱暇的亲人,永远都是,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坚定说道,下一刻,朱暇脖子上无风自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