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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跨出了一步,她的手就被常青给拽住了。赵美美心中蓦地一惊,先前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他都从来没有主动拉过她的手,每次都是她开口了,他才会伸手。
常青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冷淡淡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与往日不同了:“如果我永远无法爱上你,如果我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体贴,但我会一直保护你,永远不离不弃。美美,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赵美美猛然回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常青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慢,却很认真:“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我听小花说你有危险,我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来了。和你在一起时也许没有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但分手后,没有你时常在身边要求这、要求那的,反而会觉得心里有些空,像是少了点什么。”
“所以呢?你还是有点爱我的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但我会尽量的按你要求的来做。你如果喜欢我牵你的手,我就每天牵着不放。我如果喜欢收礼物,我就在手机里给每个节假日都设个备忘。其他的还有什么?你说,我听。”
“常青!”赵美美一下子就抱住了常青,只觉得幸福在心底被无限放大。
“常青,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比以前会说话了。”
“也许是受那些爱情晶石的影响吧。”
“爱情晶石能让你找回爱的能力?”
“完全找回大约是不行的。可当那么多的爱情故事轮番在我脑海里播放时,总会有所改变吧?”
嘘!你的床下有鬼()
上午;馄饨铺。
程小花刚刚洗漱完;转身看见景殊椅在卫生间的门框边上看着她笑。
程小花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衣服哪里没整理好。低头看了看;没有不对劲地方;便问他:“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景殊说:“我媳妇好看呀。”
程小花刚心中一甜;又听景殊补充了句:“就是最近你好像胖了点;嗯,应该是自从来了馄饨铺上班就开始胖的。”
生为女人,被人说胖;而且还是被自己的男人这么说,程小花自然很不高兴。
“干什么?你还嫌我胖了是不是?那你就去找个瘦的当你女朋友去!”
景殊笑了笑,帅脸凑到程小花耳根低声说:“胖了;你在我的心里的位置才越来越重。”
程小花的火气忽然全散了;吃吃地笑开了:“你说情话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这一波三折的,心脏病都快要给你惊出来了。”
景殊见程小花很吃这一套;心中也得意不已;贴过来搂住程小花;“你喜欢听;我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好不好?说一辈子。”
“你的一辈子那么长;你确定?”
“确定。”
情到浓时,一时间也忘了身处何地;两人便拥在一起忘情地吻了起来。
吻着吻着就听到有低低的叹息声传来:“哎!”
程小花如今的耳力也是极好的,乍一听到异响;赶紧就推开景殊;然后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快速地移走,相互抱怨的声音还隐约传来:
“都怪你没事叹什么气,这下好了,没得看了。”
“你们都有女朋友了,我老孙还没有,看着看着可不心里难受就叹出来了吗?”
景殊好事被破坏,自然是大为光火,不等那一妖一鬼窜下楼便将他俩一手一个拎了回来,怒哼哼地说:“本君不发威,真当本君好欺负?说吧,想挨掌劈,还是脚踹?要不直接送你们去轮回吧?”
孙名扬忙叫了起来:“殿下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山猫扒在边上瞅着,还以为他在瞅什么呢。凑近一看是殿下你们在我还立刻给你们提醒的。对,那声叹息就是我的暗示!”
山猫嚷道:“老孙你怎么能这样?明明刚才你也看了半天的?啊,小花姐别揪我耳朵,疼!我就是想学习下怎么恋爱,怎么说情话。”
孙名扬也赶紧顺着话拍马屁:“我们殿下说起情话来,那真是一流的!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景殊想也没想,出口就道:“网络上这种撩妹段子一大堆,随便你们学去,别在本君跟前讨嫌!”
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说漏嘴了。果然程小花叉着腰,一脸不爽地瞪着他:“原来你刚才的那些话都是网上学来的?还撩妹段子?你怎么不去当段子手啊?”
“花花,那话虽然不是原创的,但是心是真的。花花你去哪里?等等我呀!”
景殊追着程小花走了,馄饨铺里便只剩下了山猫和孙名扬。时间还早,铺子里也没什么客人。这一妖一鬼便自行找乐子消磨时间。
山猫速度快,率先拿到了遥控器的所有权,熟练地连按几下,电视上就出现了一部经典神话爱情剧新白娘子传奇。
孙名扬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就不能看点新剧?这片子都多少年了,画面质感都不行了。”
山猫说:“这个剧是讲人妖恋,正好适合我学习的。这两集恰好是要紧处呢,老孙你可不能跟我抢电视!”
“不抢,我最近对电视不感兴趣。”孙名扬说话间,抽了个椅子坐下,又摸出手机看起来。看看着就入了迷,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无常,忽而惊恐一下,忽而又笑,最后又呜咽抽泣了起来。
山猫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顿时大惊:“老孙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失恋了?”
孙名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吼:“失什么恋?我还没交上女朋友呢!”
“那你哭什么?”
“我是看被虐到的!唉,太惨了,太可怜了。我老孙的心,都揪着疼呀。”
山猫瞄了眼他手机屏幕上密密码密的文字,说:“那就别看了呗。没事给自己找不在自在,还不如跟我看电视剧呢。”
“你懂个屁!你一个连小学都没上过的傻猫哪里知道和电视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这本书写的特别好,我都追了快一年了,就是这个作者更新太慢了。”
“到底是什么书呀?”
孙名扬一听他问,立马也不难受了,兴致勃勃地给山猫安利起他追的来。
“这书叫嘘,你的床下有鬼,专门写鬼故事的。但是和一般灵异的不同的是这,这里头的鬼呀,每个都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每一个结局都很惨很惨。”
“那么惨你还看它干什么?”
“悲是悲,但架不住写得好呀,还是全网跟读最高的灵异。可惜这个作者好几天没更新,剧情吊在这里弄得人心痒得难受。不行,我要写几个评催催。再不更新,我就要给他寄刀片了。”
夜半三更,正是阴气最为浓烈的时候。
在一片连月光也照不见的乱葬岗上,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狗正在刨食。突然,所有的狗都停止了动作,竖起了耳朵。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一小会儿,那些狗像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忽然都撒腿而逃。
在一堆的白骨、腐肉之间,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一只腐烂且爬满了蛆虫的手。且伴随着动作,一条条的蛆虫都零散地掉落
“不好不好!”宋清烦燥地呢喃了一句,将刚才打出来的这一段描写悉数删掉。于是屏幕上的文档上就只余了一片洁白,以及那条黑色的竖线光标在不断地闪啊闪。
宋清是个刚刚走红的网络作者,目前正在连载的灵异嘘!你的床下有鬼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全书以小单元故事串成,都个故事都有一个主角,都有一段精彩的故事。但是读者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在某一段读着流畅无比的剧情中,却可能是作者卡了很久,好不容易才连上的。
而宋清的这段剧情一卡就好几天,连网上的连载也是好几天没更新了。评区里骂声一片,编辑更是频频催促。其实他比他们更着急,这是他的书,关系着他的名声和收益,他自然比谁都希望能写好。
将手里的烟蒂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里,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三点多了。他习惯在半夜写文,尤其是写灵异故事,夜深人静时,他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写出的东西质量才好。
卡文卡得难受,硬写质量肯定也不好。算了,还是再缓一夜吧。他这般想着,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简单地洗了把脸就钻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即使是躺在床上,即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一团浆糊,他却还是思索着剧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鼾声渐起。他,已睡熟。
他居住的房子不大,简单的一室一居。上个月才买入,随便收拾了下,就搬进来住了。连装修还是上一任房主在很多年前装的那种很老、很土的样式。但对于他而言,有个自己的窝已经不容易了,其他的也就不多挑了。
卧房不大,里头倒是堆满了乱八七遭的书。那忘记关紧的窗子钻入了夜风,吹得书页“哗哗啦啦”地作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了头,沉睡中的宋清猛地惊醒了。没得由的,心跳得极快,连胸腔都隐隐生疼。
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未拉实的帘子投进了一抹昏昏的光。
宋清光着脚走下床,地板的冰凉从脚底传来,思绪也更加清明了些。他一关上窗,书页就静止下来了,屋里也变得更为安静。转过身走回到床边,他正准备上床继续睡,忽然感觉到脚背似被什么东西抚了一下。冰凉冰凉得,冷入骨髓,也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容多想,他赶紧就按开了灯,光明瞬间挤退了所有的黑暗。
宋清下意识就往床底下看去。他的床是很常见的框架木床,上一任房东留下来的。虽然款式是老了些,因为木料好,宋清也就没换新床。反正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区别不大。
床下空空荡荡的,除了些积尘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刚才睡迷糊了,感觉错了吧。他这般想着,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眼自己的脚,顿时就吓得屏住了呼吸。
脚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印子,很淡很淡的红,却依然能看清是个成人的手,手印的掌形窄,指节纤细。
嘘!你的床下有鬼(二)()
宋清怔了三秒钟后;忙抽了张纸巾想擦去印痕;可是擦了半天;脚背上的皮肤都搓红了;手印也没擦掉。
虽然说自己是写灵异的;可不代表他胆子就大呀。此时被吓得有些蒙;恍惚中想起老一辈子人说过的;如果遇到什么,你的气场一定要比它强,骂一骂;十有八九就能压过它,它也就不敢招惹你了。
宋清还有点骂不出口,只对着虚空喃喃地念着:“快走快走!不要招惹我;惹急了;我特么的才不管你是男是女,照样上拳头”
接下来的一夜再没有其他什么动静了;宋清直到天蒙蒙亮才慢慢地睡了过去。一直到下午三点多;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来电的是送货员;喊他下楼拿快递。
宋清趿上拖鞋匆匆地跑下楼;取完了快递快走到五楼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交谈声,好像是住在他家隔壁的老夫妇的声音:
“隔壁501有住户了呀;不知道是买的还是租的。”
“你管人家是买的租的干嘛?”
“租也就是算了,买的可就哎;那房子不干净”
闲话的人似乎是进了房间;关门的声音隔断了话音。
宋清突然听到这一耳朵,又联想到了半夜遇到的事,心倏地一紧。
难道当初看房的时候,那房东那么好说话。价格比同类型的房子便宜了不少外,还格外奉送了全屋家具。
可这房子都过了户,自己也入住了,怎么再退呢?最主要的是也舍不得这房子呀。自己虽然刚刚小有名气,但大钱还没赚到,就这老破小的房子还亏得父母赞助了不少钱才买上的。
出了这种问题的房子卖不上价,重新买谈何容易?
就算真不干净,也总有办法解决的。
想到这里,回屋后的宋清就赶紧上了网,想去淘串五帝币。所谓五帝币就是指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朝发行并流通的铜钱。
铜钱流通广,经千千万万的人摸过、传过,沾染的人气足,阳气也就旺,能有克阴之效。
在五行学说中,铜钱乃由铜所铸而成,而铜的五行属金,吸收气场的能力比金银更强,因此有化煞之用。而铜钱的外形,外圆内方,代表着天与地,币身上又刻有皇帝的年号,代表的是天、地、人,三才合一,自然灵力非凡,邪祟退避。
在历朝历代的铜钱中,又以五帝币效用最好。据说,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五帝在位时间,正好是一个风水轮回。顺治属北方水,康熙属东方木,雍正属中央土,乾隆属西方金,嘉庆属南方火,五行具足。
宋清是写灵异的,虽然胡编乱造的据多,但是一些风水上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网上倒是无奇不有,他很快就选了家离望江市不远的网店,下单买了串五帝币。隔得不远,正常情况下明天就能到货了。等到五帝币一挂进屋,即使有不干净的东西,应该也会自己消退了吧?
馄饨铺里最为忙碌的时候就是晚上。
先是要做活人的生意,从晚上5点一直持续到8点多,人才渐渐的少去。中间一个多小时收拾收拾、打扫打扫,就差不多10点,鬼差们也就陆续登门了。
这天晚上,刚刚到10点。店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景殊顺手接起了电话:“喂?”
“你好,鲜肉馄饨,干捞、煎的各一份,送到”
不等电话那头说完,景殊已经不客气地打断了:“晚上不送外卖。我们这里已经打烊了。”
“不对呀,我也是住临江小区的,正好楼上能看到你们店还开着呢。”
景殊:“晚上开门是给鬼吃的,你是鬼吗?”
程小花正好从后厨出来,听到景殊的话,赶紧抢过了听筒,压低了声音说:“瞎说什么呢你?不怕吓死人呀!”
景殊一脸无所谓地坐回椅子里。
而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喊着:“喂喂,有没有人呀?喂!”
程小花将话筒搁到耳朵说:“不好意思呀,这个点我们不送外卖了,没关门是因为我们晚上要做清理。有时候还会有朋友来吃饭。”
“再送一次行不行?我可以多加点外送费。不瞒你说,我脚扭了,家里的泡面正好都吃完了,新买的还没送来。小区附近的饭馆又不多,这个点都关门了。”
程小花见他说得诚恳,又确实是有难处,便应了下来。一份生煎鲜肉馄饨,一份干捞鲜肉馄饨都做好后,打包好交给孙名扬送去。
离得不远,晚上又空闲。孙名扬也没用法力,自己爬上了五楼。
这临江小区是个老小区,周围的住户大多是老年人,他也担心自己突然弄个法术把老年人吓死了,那将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考评。
到了501的房门前,他敲了敲门,稍等了一会儿门就开了,洒出一大片橘色的暖光。
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出现在孙名扬面前。他果然没说谎话,他只用了一只脚支持着身体,另一个脚缠着绷带微微抬起。
他一边付钱,一边客气地道:“谢谢啊,那么晚了还麻烦你们。”
孙名扬唠叨着:“以后点外卖赶早些,都这个点了还吃什么宵夜呀。还好我今天走的晚,不然才不会给你送。”
“对不住啊。我白天不小心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就那个点了。”
“嗬,全天都睡觉?真幸福呀,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一天到晚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