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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殊没好气地说:“瞧你那怂样,本君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人。行了行了,别躲了,赶紧去把桌子擦擦、地扫扫。”
孙名扬可不傻,知道殿下那话里话外都透露了一个意思:这是我的人,还要给我干活的。十殿下再厉害,也还得给大殿下面子的。
当下孙名扬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干活了,桌子擦得那叫一个仔细,地拖得那叫一个干净。可算得上是半年以来,干活最勤勉的一次了。
阎君的传说()
程小花对广平的印象挺不错的。虽然一开始他出场时有些乌龙;可后来几次;景殊一有事就给广平发消息;查个东西;问个事;广平从来没有推辞过;更没有摆阎君子的架子。
程小花甚至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孙名扬怕广平怕成那个样子?就算一开始不认识,闯了些祸,但她觉得广平阎君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领导呀。
当下;程小花很热情地请广平坐下,“想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
广平礼貌地点点头:“都可以,我不挑。”
他笑起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气质和古言里经常提及的“君子如玉”很贴合。
程小花觉得广平和茶更配一些;便说:“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泡个茶。殿下;你陪十殿下好好说说话;大老远赶来怪不容易的。”
广平礼貌地地说:“有劳小花妹妹了。”
景殊很不爽地挡住了广平看程小花的视线;语气也有些不太好:“行了;别装大尾巴狼了。看你这样;我真特么的想揍你!”
广平拂了拂白衬衫上那并不存在的尘埃,笑着问他:“如果是在冥界你说这话;我或许会有所忌惮。但是现在,你觉得仅剩的那一层功力能打得过我?”
景殊冷哼一声:“本君可没说过要在人间界与你斗法;约战冥界你可敢?”
广平微微有些生气:“我才从天上下来就巴巴地赶来;你说你就这态度?实在太伤人了!”
景殊说:“行了,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翘班游戏人间?”
广平说:“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来的?还不是你先前发消息问我凤鸣镇的事?我一开完会就立马给你查到了。就你这态度,真枉费我辛苦一趟。”
景殊一阵无语,“确实辛苦,就是晚了点。那事已经解决了。”
这下广平失望了,“晚了?解决了?用不着了?那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几天没回来了,要泡茶只能现烧热水。好在程小花现在控火控得很溜,往煤气灶上丢了团火,就把水壶架在上头烧,连煤气钱都省了。
正在等水开时,扭头见孙名扬也溜回了厨房,用极低的声音问:“小花,十殿下怎么还不走?阎君公务都十分繁忙,耽误不起啊!”
程小花当然明白他什么心思,好心好意地劝慰说:“老孙呀,其实十殿下很和蔼可亲的。就算你上回那么折腾他,他也没真把你怎么着。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喏,水要开了。我把茶泡好,你给人家端去,好好赔个不是。十殿下什么身份,哪会真跟你计较?”
孙名扬苦着脸说:“花啊,他真会计较的啊!你别看他对你客气,就当他是个好脾气的。好脾气的,能坐得稳阎君的位置?”
他说着探头看眼外头,确定外头的那尊大神听不到他的话,方才又缩回头,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为什么十殿下的脾气在十殿阎君里是最好的吗?”
程小花摇头。
“那是因为其他几殿的阎君脾气都不好,所以才显得他脾气好。再加上他总是笑呵呵的,容易让人被他表面给迷惑了。其实啊真不是那么回事!给你举个例子,有一回孟婆身边的一位婢女对了,用现在的称呼应该叫助手,女助手。那也是位漂亮的女鬼修,就因为暗恋十殿下多年,后来终于鼓足勇气去表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程小花想也没想就接话过说:“被打入畜生道做猪了。这我知道,阿房以前跟我说过。”
孙名扬一拍大腿:“对嘛!这事在咱们地府司可谓是鬼尽皆知。还有呢!有一回,上界来了位上仙,想托关系看看他的一位小徒弟历劫投胎在哪了,当时也是以为十殿下好脾气,找了他帮忙。”
“哪知道十殿下非但不帮,还说此举有违冥界律法。明明他才因自己不爽还把底下职员丢进猪道,倒是好意思厚着脸说不能违反冥界律法。那位上仙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了。”
孙名扬起初还只是小声地说,说到兴头上时,居然什么都抛到脑后,站在凳子上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千年前的一场大战:
“别看十殿下一副文温儒雅的模样,撸起袖子打架那也不是好惹的。那位上仙挨了揍,当然要找回场子了,便回仙界叫回了几位仙友来报仇。咱们冥殿其他几位殿下也不会坐视不理,包括咱们大殿下在内,一下子全出动了。神仙打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那么多位大佬一起出动。那家伙!那场面!锣鼓喧天,电闪雷鸣,彩旗招展,鬼哭神嚎呀!最后,若不是天帝和冥王出面和解,必然就要引出天界和冥界大战。”
一席话说完,忽然看到程小花一副目瞪口呆吃惊的模样。孙名扬还说:“意不意外?震不震惊?所以说神不可貌相,尤其是咱们冥界的神,你千万不能被表象给迷惑了。”
程小花指了指厨房门口处,“我觉得你应该会比我更震惊。”
孙名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转过头,果然就看到景殊和广平一左一右地倚在门框边上,跟一对门神似的。
广平脸上的笑不变,可不知是不是孙名扬心虚,居然能看到那一双笑眯眯的眸子里有浓烈的杀气流转。
孙名扬立马就怂了,瘫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十殿下饶饶命卑职不敢了!”
广平指了指孙名扬对景殊说:“你到底看上这怂货哪一点了?居然把他招到手下,传出去也不怕丢我们十殿阎君的脸?”
景殊:“”真的,他从来都没有看上过这怂货好吗?
孙名扬把广平得罪的很彻底,偏偏广平来了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喝完了一杯茶,又喝了一茶,一直喝完了第十杯茶,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一直躲在楼梯口上的孙名扬估计着对方应该要走了吧。毕竟十殿下又不像大殿下那样,在馄饨店蹲点,没必要呆那么久啊。
哪知这时就听程小花对广平说:“十殿下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我给你做几道人间界的小炒。”
“好的,有劳了。”
孙名扬的内心是崩溃的,表情是绝望的。阎君们不都是僻谷了吗?好不容易僻了,为什么还要吃?!
偏偏孙名扬又不敢跑。缩在这里虽然难挨了一点,但有程小花和景殊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搞不好,十殿下就是在等他先憋不住跑出去了,然后再出黑手收拾他。
因为要招呼广平吃晚饭,程小花晚上的生意就不准备做了,忙忙碌碌地折腾出了一大桌的菜待客。好在有山猫帮着买菜、打下手,费的时间也不算太久。
当然,孙名扬是不敢和广平同桌吃饭的。还是程小花好心地端了饭菜,让他继续缩在楼梯口吃。
吃完了饭,景殊见广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忍不住说:“你怎么还不走?放着底下一堆公务不做,跑我这来蹭吃蹭喝的,蹭完了也该麻溜的走了吧?”
广平揶揄道:“哟,你才来在人界几天呀,居然连东北话学都会了。抓紧多学学,等回到底下,好家伙开口一溜东北音,保管能把冥王吓蒙。”
程小花憋不住笑出了声,心中估摸着景殊是不是看了东北电视剧学会的。
景殊抬脚就是一记狠的,直接踹碎了广平屁股下的椅子。广平身形一闪,极为潇洒地落到旁边的空椅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脸上的迷之微笑同时保持不变。
景殊怒道:“你特么的到底是来干嘛的?”
广平说:“我还没见过你卖馄饨的样子,今日特来观摩。”
景殊切了一声:“可惜你看不到了。花花,今夜馄饨铺继续歇业,等这混蛋走了,我们再营业。”
白天的小花馄饨铺是由程小花做主,晚上的444—1号馄饨铺呢,则是由店长景殊做主。他说歇业了,程小花自然也乐得轻松。
但很快,问题又出来了。夜晚不营夜,又没事干,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也很尴尬。
电视遥控器按了几遍,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剧。后来程小花提议,要不玩双扣吧。牌类游戏简单些,氛围也好。
本来程小花有心让孙名扬来打牌的,也好缓合下和广平的关系。一直躲着总不是回事。
孙名扬好不容易狠下了心,到了楼下,不等他坐到牌桌前,就听广平淡淡地道:“输一局,踹一脚。”
吓得孙名扬转身就跑回楼上去了,任程小花怎么劝,死活不敢下来玩。
开玩笑,阎君那一脚下来,他不魂飞魄散才怪!
动物园一日游()
孙名扬不参战;只能是景殊、广平、程小花、山猫四个一起玩牌。
景殊当然是拉程小花做队友;广平就只能和山猫搭档。
玩别的游戏;景殊都是战五渣;唯独纸牌类的游戏;那就是战霸;尤其精于算牌。连带着程小花都跟着一个劲地赢。
至于广平和山猫这一队;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广平牌技还不错,怎奈山猫太过老实了,上来就只会压大牌;结果小牌全留手里跑不掉。广平不满骂了句:“你蠢啊你,不知道留几个大牌守门?”
于是下一把就见山猫什么牌都不接,广平还以为他手里牌烂;最后却发现他大牌、留手里舍不得出。饶是广平风度好;也气得脸都白了。
景殊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输一局踹一脚。你一共输了我21一局;快把的屁股抬起来;我一定会踹得狠狠、狠狠的!”
广平气极;“都是这只蠢猫害的;要踹你踹他去!”
程小花趁机和起稀泥来:“大家就是随便玩玩的;不讲究那么多。殿下你也是,非要那么较真干什么?瞧瞧人家十殿下的胸襟;老孙那么冒犯他,他都不介意了;你这不就是几把牌吗?算什么?十殿下;你说是不是?”
广平能怎么说,他只能保持微笑,从牙关里挤里出了个:“是”
应了“是”,自然也就代表他真的不介意孙名扬的冒犯。
孙名扬虽然一直缩在二楼,但耳朵就一直贴在楼梯口听下面的动静,当听到广平殿下的回应后,心里顿时大舒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要对山猫好点。
景殊对广平说:“我们都准备休息了,难不成你想留下来过夜?”
广平说:“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不留我住一宿,怎么对得起咱们几千年的交情?”
“说得有理。”于是景殊就对山猫说:“把你的床让给十殿下。”
山猫尽管有些舍不得,却还是老实地点头应下了。只见他先将旁边的椅子挪开,然后再将两个方桌一拼,就对广平说:“十殿下,请!”
广平愣了愣:“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赶来一趟,就让我睡桌子?”
山猫忽然一拍大腿:“哦对了,还有铺盖!”
说完就快迅地跑走,又快迅地跑回,把自己的铺盖卷抱来摊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铺好,于是一副可爱的猫捉老鼠卡通图案就出现在桌子上。
特别是那套被褥都是珊瑚绒的,粉蓝的底色上还粘着几根棕黑色的毛毛。大概是窗子没关紧,进了些风,毛毛还轻轻地晃了下。
山猫睡觉的时候喜欢化原形,自然也难免掉几根毛毛。
山猫铺完又理得格外平整后,还不忘叮嘱广平:“你睡的时候记得先把脚洗干净,最好还是洗个澡。被褥我昨天才洗过,你千万别弄脏了。”
广平凌乱了,无语了。又看了看那几根粘在褥子上的猫毛,好不容易才挤出个微笑:“谢谢,不用了。我就在椅子上打个座就行,修练还是很重要的,不能因为在人间界就懈怠了。”
山猫一听特别开心。又能睡自己软软哒的小窝,真是太幸福了。
程小花说:“要不我去给你开个宾馆住吧。”
景殊拽住程小花:“广平都说了要打座修练,你为什么非要耽误人家进步呢?”
说都说到这份上,广平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打座嘛,不就是坐一夜,有什么?没事,小花妹妹,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这一晚,广平阎君就在山猫雷鸣般的呼噜声中默默地打座修练,个中滋味如何,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孙名扬当然也不好过,他不敢离开馄饨店,整夜就坐在景殊的房门口打座。这一夜也算是他成为鬼修以来修练得最认真的一夜,倒真是托了广平阎君的福。
第二天,因为广平还赖着不走。景殊不让程小花营业,他觉得不能让广平看到他做收银的模样,免得往后几百上千年都要被嘲笑。
可是不做生意呆在店铺也无聊呀,总不能再打牌打一整天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馄饨铺改成棋牌室了呢。
考虑到广平阎君好歹也是客人——尽管景殊不那么认为。但是程小花觉得还是应该尽下地主之谊,至少该领着在望江市游玩游玩。
一提到要出去玩时,山猫首先发言:“小花姐,我们去动物园吧。萌萌前些天跟她妈妈去过,据说很有意思。”
景殊不屑一顾地说:“想看动物,自己化回原形镜子面前照照不就行?何必费力跑什么动物园?”
山猫很忧伤地耷拉着脑袋:“萌萌去过,我没去过想去”
因为广平是客,程小花自然先问广平想去哪玩玩,顺便还把周围好玩的景点也介绍了一遍。
广平很随和地说了句:“随便,你做主就好。”
程小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山猫,便说:“那还是动物园吧,我从小到大也还没去过呢。”
她是农村里长大的,在来馄饨铺应聘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灵水县城,那里是没有动物园的。
景殊对动物园无感,可因程小花想去他当然不会反对。
山猫更是乐呵的不行,差点把猫尾巴都露出来扭了。
独独广平无语凝噎:我说随便,可也没随便到去动物园呀!
望江市的动物园就建在市区一块靠山的地方。因为恰逢周末,又是春光正好,人气很旺,不少都是学校里组织效游的。
程小花他们这一行队伍在里头就显得比较扎眼了,尤其是三个长相都很招摇的大男人,往那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孙名扬没来,自发地要留在馄饨铺里看门。实际原因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但凡去过动物园的大多知道,动物园最大的问题就是气味难闻。尤其是一些关了许多小动物的展馆,那气味冲得就更别提了。
就连程小花都有些受不了,正好路牌上指示着不远处就是熊猫馆便提议说:“去熊猫馆吧,那里应该干净些。”
程小花和山猫带头往前走着,景殊和广平落后几米,正好也能聊聊天。开始还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讽刺着,说着说着,广平话锋一转,问他:“你到底准备什么回冥界?”
景殊斜了他一眼:“怎么,冥王要召我回去了?”
广平说:“这回去天界开会,上界不少老熟人没见到你都问起。冥王就说,你有些私事要在人间界办,快回来了。言下意思,不也是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