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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从入职地府司以来;只有这一次的事;可算是真正意义上;全程无外援;全靠自己能力搞定。
程小花觉得很得意。
山猫听了半天;问了句:“所以,你因为那尊佛,花了两天时间才知道江水被封在墙里头?”
房东供的佛;是降妖除魔的佛,不但将江水的魂魄镇在墙里,也压制了怨气和鬼气。所以程小花一开始察觉不到阴魂所在。
程小花说:“对呀;是不是很快?从我老师梦里的细节、听到的声音一点点地推敲;然后发现疑点,搞定一切。山猫;姐是不是很厉害?”
山猫表情有些为难地说:“姐;你想听真话假话?”
程小花:“当然是真话了”
“如果是我的话;伸个鼻子嗅一嗅就能闻到尸体的味道;所以”
程小花又看向孙名扬;孙名扬哈哈一笑:“要是我老孙去啊,肯定用不了两天”
话未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景殊在瞪他,孙名扬话锋急转:“我肯定得花一个星期才行。也许一个星期还发现不了端倪呢!山猫你也是;不就是鼻子灵了点;瞎得瑟什么呀?鼻子那么灵,你怎么不当警犬去啊?”
山猫一脸懵逼:“我,我没得瑟啊。”
程小花心里舒坦了些,又说:“对了,大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等下我找个好点的酒店,订一桌席,年三十我们一起好好吃顿年夜饭。”
山猫不好意思地说:“小花姐,我已经答应了阿姨,到他们家吃年夜饭。”
他口里的阿姨自然就是指王萌萌的妈妈王太太了。
在海边度假时,山猫又一次救了王萌萌。王太太尽管之前对他有些误会,后来也见山猫确实只是心眼实,并没有坏心眼,便对他稍稍改观了些,也不再反对两人继续做朋友——普通朋友。
前些天,王太太顺嘴问了句:“山猫,过年回老家不?”
山猫一愣:“老家?”
他以前的家在山里,现在多少年过去了,山里的窝都没了,哪来的家?乍一听这么问,他反而愣了一愣。
王太太这才想起听程小花说过,山猫家里没亲人了,跟个孤儿似的。她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山猫,阿姨一时给忘了,不好意思。要不,你过年来我们家吃年夜饭吧,人多也热闹些。”
其实这也就是礼貌性的那么一提,不成想山猫当时就裂嘴一笑:“行呀!”
反正哪里吃饭不是吃呀。
完了,还补了句:“阿姨,我吃得多,你到时记得多烧一锅饭。”
王太太:“”
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吧?
画面转回馄饨铺。
孙名扬一听山猫连年夜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便道:“你这小子整个就一见色忘友!咱们一年就一次的饭局,你也好意思推?”
山猫说:“咱们平常不天天在一起吃饭吗?少一顿也不影响嘛。”
程小花当然不好拦着山猫在王家刷存在感,便说:“行了老孙,你别说山猫了。山猫,你去吧。等吃完完饭了,记得早点回来,老赖在人家里不好。等初二之后,你再让去给人家拜个年,多带些礼物去。对了,上次去超市我买了几个礼盒装的东西,回头我给你。不许瞎送乱七八遭的东西。”
山猫老实地点了点头。
程小花说:“老孙,要不你找找看,哪个饭店好提前预定下。”
孙名扬刚要应,忽然觉得脚被什么踢了下,他转头看了眼景殊,忽然回过味来,笑嘻嘻地说:“小花,真对不住啊。年夜饭我也来不了。饭店你自己看,喜欢哪家上哪家。”
程小花说:“你又没事,你为什么不去?”
孙名扬说:“谁说我没事?我,我想约阿房一起吃年夜饭。”
程小花说:“我怎么觉得阿房姐姐不太会同意啊?”
孙名扬说:“谁说的?阿房这两天对我的态度转变了不少,昨夜来吃馄饨的时候,还问我为什么一直喜欢在这里做兼职。瞧瞧,这不是明白着关心嘛!”
程小花觉得,阿房是嫌他天天在这儿做兼职影响她食欲了,所以才问了一句吧?
但看孙名扬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太打击他,便说了句:“行吧,万一她不肯应约,你就再回来吧。”
铺子一共也他们四个,一下子少了两位,年夜饭也吃不成了。
程小花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继续吃馄饨吧。”
景殊两条长腿往桌上一搭,若无其事地清咳了一声。
程小花看了他一眼,“殿下”
景殊微笑。
程小花:“你能不能把腿放下?这会儿还是营业时间,叫人客人看见了不好。”
景殊笑容一黯,又咳了一声。
“算了算了,你记得把桌子上的灰抹干净。”想想他这习惯,都有小半年了,她也不知道提醒过多少次了,反正就是没用。程小花索性也懒得说了,顾自到后厨忙活去了。
景殊愣了一愣,这什么意思?凭什么年夜饭叫山猫,叫孙名扬就是不叫我?简直就是不拿阎君当男朋友!
望江市地处于华东地区,冬季比不得北方的大寒,却自有一种阴冷的傲娇气质。尤其是阴天的时候,冷风一吹,那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天气阴沉了两天,终于在年三十这天,飘起了雪花。雪越飘越大,不消半天功夫,就成了鹅毛大雪。
这也是在这天,444—1号馄饨铺关门歇业了。
随着新时代的来临,地府司也顺应趋势,各个节假日也有相应的假期。像春节,就是8天假期,年三十开始,一直放到初七,初八才上班。
时代好了,人类死亡数量也比旧时期降了很多。就算是国外个别地方有战事,死亡数量也是有限的。
鬼差休个几天假,等回过头来再拘魂影响也不大。
景殊闲着无聊,又为昨天的事有些生气,便闷闷地呆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玩了一阵子觉得无聊,心想:花花怎么大半天都不找我?她在干嘛呢?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景殊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悄摸摸地出了门房,就见程小花的房门半开着,里头并不见她的人影。倒是楼下传来阵阵的香味。
走到楼下,见程小花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里还滋拉拉地煎着什么肉。
看到景殊下楼了,程小花嫣然一笑:“是不是闻到香味了?马上就好,坐那等着吧。”
馄饨铺里的几张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其中一张桌上铺着大红的桌布,正中央摆着红酒、玻璃高脚杯,以及一大份精心做好的蔬菜沙拉。
景殊大部分时候是不吃东西的,但和程小花在一起后才开始慢慢地接受食物。相对荤食而言,他更爱吃蔬。
程小花端着两盘刚刚煎好的牛排摆到桌上,“今晚年夜饭,我们俩一起吃。”
景殊心情立马大好,“花花,你这是给我惊喜呀?我还以为山猫、老孙走了,你连年夜饭都不惦记着吃了。”
程小花说:“你连老孙都挤兑走了,我不给你点惊喜,对得住你那点小心思吗?”
景殊被戳穿了倒也不恼火,把两个酒杯都倒上红酒后,又嫌桌上有点空荡,“是不是应该再摆几朵玫瑰花才更有情调?”
程小花:“大过年的,又下着雪,哪还买得到花呀?”
“这简单啊。”景殊挥了挥手,店门打开,冷风呼啸而至,门外飞舞的雪花如银龙飞舞,旋转入室,在景殊的掌心上不断地累计变幻,最后凝成了一大棒的雪玫瑰。
景殊不用看也知道,此情此景,配着自己的绝世容姿,简直就帅得一塌糊涂。看在花花眼里,肯定要倾倒了。
耍够了帅,景殊将那一大束雪玫瑰递给程小花,还摆了个自认为帅气迷人的微笑,深情万分地说:“99朵玫瑰,代表长长久久的爱。”
冷风吹,银雪飘。
程小花把被冷风吹乱挂在脸前的头发撩开,呵呵地笑了一声:“花不错,可你就不能自己在外面弄完了再进来?牛排都吹冷了。”
景殊尴尬地笑笑,挥手闭上了门,“要不,我再弄团火给你烤烤牛排?”
程小花到底没让他烤,毕竟太老了会卡牙。
她跑到里头,找了个洗菜的大盆子用来插雪玫瑰,再连盆一起搁到桌子上。虽然,这画面确实喜感了点。但店里开了空调,温度高,总不能吃到一半的时候,雪水化一桌子吧?
于是,一顿画风清奇,但不失甜蜜的情侣年夜饭,顺顺利利、欢欢乐乐地吃完了。
新年()
吃完了情侣年夜饭;程小花又搬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纸箱子;招呼景殊:
“我们一起放烟花吧!我特意买了好多。本来想大家一起玩;现在山猫和孙名扬不在;我们俩玩。我跟你说呀;我小时候特别爱看别人放烟花;可是我们村子里放炮仗的多;放烟花的少。我也就早些年,我爸妈还在世时,陪我玩过。一晃都多少年了。真是另人怀念啊!”
景殊接过箱子瞅了瞅;只见里头大大小小的装了不少烟花、炮仗。
程小花怕冷,事先用羽绒服、围巾、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开了门:“雪下得还很大呀。要不我们就站在屋檐下玩吧?”
说话间,就见景殊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了雪地里。周围大雪纷飞;独独在景殊周围一米之内没有一片雪。
程小花:“你这是结界?果然,法力强大就是好啊!我什么时候也有这么牛逼的本事就好了。”
“你的本事牛逼牛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牛逼的男朋友。”景殊向她伸出了手;“过来;花花。”
明明周围还是密集的大雪;可一走近景殊身边;不但雪落不到身上,连冷风也吹不进来。
程小花从箱子里拿出根“金箍棒”一样的烟花递给景殊:“这个给你。用你的幽冥火烧下引头就能点燃。”
她说完;就抱着一种立式的烟花,跑到雪地里;准备点燃。
哪知火还没起;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在身后炸起,一回头就见景殊手里的棒子正嗖嗖地往外窜出火星子,方向正好对着景殊而来,景殊跳着脚在大嚷:“卧槽,这什么情况?!”
“哎哎你棒子拿反了,调个头调个头”
不等程小花说完,就见火星乱窜中,竟窜到装烟花的大箱子里,紧跟着就是一阵“霹雳吧嗒”声音伴着无数火星飞贱。
景殊离得近,他一惊之下,直接就拍出一团幽冥之火,短短一息之间,什么都烧成了灰烬,烟花里头的连火星都来不急冒就被燃尽了。就连附近3米处的雪都化成了水状。也幸好,不在店铺门口,不然指不定就要引火上门了。
景殊拍了拍手,骂道:“什么玩意,还敢乱窜!”
看着周围的一片焦黑,程小花彻底的凌乱了:“我的烟花,就这样毁了?”
她儿时的梦想就是有一大箱的烟花随便放结果,还没开始就玩完了?
景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烟花有什么好玩的?刚才还好是我,要是你肯定就被炸到了。”
程小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至少我不会把头和尾搞反。你之前是不是没玩过这种东西?”
“谁说我没玩过?”景殊说:“我只是不屑于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要喜欢我炸几个幽冥火给你玩。”
程小花说:“千万别。您老人家神火一放,搞不好把警察都惊动了。还好,还有一个烟花,凑和着放放吧。”
仅剩的一个烟花外表形状像个小箱子,程小花没敢让景殊动,自己捏了团火,点燃了引线,不多时,在连续的“嗖嗖嗖”声中,火光一个接一个地在窜至半空,在一片雪花飞舞中,炸开一朵朵莹亮的烟花。
景殊凝目看着,认真道:“没有电视上的烟花看起来壮观,不过,比电视上好看。”
“自己放的,感觉肯定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可惜那一大箱子里还好多,本来今晚我们可以玩得很爽。都怪你,你得给我补偿。”
“补偿?难道你是想肉偿?”景殊忽然又起了坏心思,揽着程小花的肩,帅脸就凑了过来。
程小花也不躲,只等他快吻到自己时,忽然促狭一笑,不知什么时候抓的一大棒雪整个就糊了景殊一脸。看着景殊那懵圈的模样,程小花一边逃走,一边高呼:“暗算成功!”
景殊吃了亏当然不肯善罢干休,也抓了一大把雪追着程小花打闹。什么结界不结界,早不理会了,任凭雪花白了他俩一头。
相比之下,孙名扬就要凄惨得多了。
阿房躲他都来不及呢,自然不会答应和他吃什么年夜饭。地府司的职工宿舍又太冷清了,呆着没意思。
孙名扬回到馄饨铺的时候,景殊和程小花那时还在吃饭。他自然不会那么没眼力劲地去打扰,于是就缩在绿化带后,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吃完了,再进去要点剩菜剩饭吃。
后来,又见程小花和景殊放烟花、打雪仗,小情侣玩得乐呵。他就更不敢去当电灯泡了。
殿下那爆脾气,搞不好能把他当雪球打。上回山猫被殿下一巴掌拍回原形的事,他记忆尤新,决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恨那只蠢猫居然到现在也不回来,即使蹲雪地有那只猫陪着也不至于太无聊。
想到这里,孙名扬摸出手机,冻得哆哆嗦嗦地给山猫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过多久,山猫回消息了。没有一句话,只有一张照片:丰盛的大餐,温暖的灯光,可爱的萌萌正夹了个大鸡腿放在照片最近处的碟里,那碟应该就是山猫的碟子。
孙名扬那个气啊,那个嫉妒啊!你吃大餐就算了,有个白富美陪着我也忍了!凭什么还发照片膈应我?你能耐了啊,还会拍照片、发照片了啊?傻猫、蠢猫、死猫!
“啊嚏!啊嚏!啊嚏!”正在王家吃饭的山猫连打了三个喷嚏。
旁边的王萌萌说:“猫哥哥,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山猫揉了揉鼻子,“没事。”
又对王太太说:“阿姨,我能多拍几张照片吗?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想发个朋友圈。”
王太太被夸得很高兴:“拍吧,随便拍。”
于是当孙名扬准备翻朋友圈打发下无聊时光时,又被山猫刷屏了。一个菜一张照片一条朋友圈。王家当晚一共有20道菜,于是他就整整发了20条朋友圈。嗯,山猫不知道一次是可以发九张照片的。
年节就在几人欢喜,一个鬼独愁中这么过去了。
初八开始馄饨铺照常营业。
接人间界的习俗,程小花大清早放了串一千响的炮仗,希望来年的生意红红火火。
放完了开门炮,程小花又特意给景殊、山猫、孙名扬都发了个红包。
“钱不多,意思下。”
山猫和孙名扬都开心地收下了,景殊把一叠钱抽出来抖了抖,又还给程小花了,“身上装钱怪不方便的,你替我收了。”
然后,把那个空的红纸包对叠了塞口袋里。
孙名扬在旁边打趣:“小花,看看咱们殿下,有点钱全交你保管,这男朋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景殊很得意,尾巴都快要竖起来了——如果有尾巴的话。
程小花很想告诉他们,男朋友口袋里还是得留点钱比较好。像她这样,每次和景殊出门约会,付帐的都是她,感觉好像养了个小白脸。可看景殊那乐在其中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说。
孙名扬拍完了马屁,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