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小花打量着山猫怀里的鱼。只见那鱼都被冻得硬绑绑的,冰渣子乱掉。只有那对鱼眼还溜溜地乱转。
“这真是个鱼妖?可怎么就给冻成这样?”程小花说着还拿手指戳了下鱼妖的背,鱼妖哼唧了一声:“疼!”
惊得程小花忙缩回了手:“冻成这样了,还知道疼?”
景殊说:“估计是修炼没到家,一不小心被抓了吧。”
眼见周围人潮涌动,程小花便说:“先买回去再说吧,不然被别人买到了也不好。”
回到馄饨铺里,程小花又去隔壁宠物店借了个给狗泡澡的大浴盆,装满了水后,这才把鱼妖给弄出来。
鱼妖是真冻僵了,是水里缓了半天,直到身上的冰全化开了,才摆了摆了尾巴,说:“多谢诸位伸手想助。那个,能不能让那猫离我远点?”
山猫一直蹲在水盆边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里的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程小花说:“山猫,锅里的鱼快好了,你去看看着点火,别在这儿吓它了。”
山猫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吃不到鱼妖,只能去吃几条小猫鱼了。
程小花问:“有名吗?”
鱼妖说:“我叫小黑。”
山猫耳朵尖,一听这话嗷呜一声就冲了过来,凶狠狠地说:“你说你叫什么?”
“小小黑”鱼妖的声音都抖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在这里比在超市更危险啊。
程小花知道山猫是又想起那只死了很久的猫朋友了,安慰说:“山猫,叫小黑的很多,咱不能老触景伤情不是?”
山猫说:“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许叫小黑!”
鬼压床()
鱼妖可怜巴巴地说:“这名是我们族类最有文化的前辈给取的;不管我的事。”
程小花说:“你们族里最有文化的前辈取的名就是这种嗯;也忒巧合了。”
她本来想说太烂大街了;又怕伤害到山猫脆弱的心灵;没好意思说出来。
鱼妖一心只想保命;名不名的并不在乎;便说:“要不;我再改个名?就叫哎,我没文化不会取名。要不你们就随便给我取个算了。”
于是山猫就直勾勾地看向程小花,孙名扬也顺便拍个小马屁:“小花你取吧;好歹也是高中生毕业,我们这数你文凭最高了。”
“你这么大只,叫小黑好像确实也太违和了点”叫什么名呢?程小花其实也不太会取名;只看这只黑鱼妖浑身上下漆黑一片;好像除了黑还真没别的特点,遂说:“要不叫叫大黑?”
山猫很不高兴地看向程小花;“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小黑是兄弟俩呢。”
孙名扬默默地道:“小花;你真是的高中毕业吗?我觉得幼儿园小朋友取名水准都比你高一些。”
程小花:“”
鱼妖很想问:小黑到底是哪路在大神;可又不敢问出口。
程小花正为难的时候;景殊站了出来,一语定论:“大黑就大黑;一个小鱼妖就这名算抬举了。”
说着,他又踹了水盆一脚;冷嘲道:“你好歹也是修了一百多年的妖精了;却差点把自己弄到砧板上,不嫌丢人?”
鱼妖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我也不想啊。那天,我在江里修炼,一时不慎岔了气了,僵住了。本来缓个一两天也就没事了,哪知道就那么倒霉正好被人类给捉了,直接就给我冻起来了。我虽然一时冻不死,可这么一冻,修为都被压制住了。我多惨啊,这一冻就是小半年,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条鱼命可真保不住了。”
野生黑鱼的肉质比养殖的鲜美多了,很受人类欢迎。鱼妖被捉的时候正好赶上岔气僵住了,估计就被误认为是死鱼,又因看起来很新鲜没有被人类丢弃,直接给冻起来了。想想能熬过这半年,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程小花本想让大黑在店里休养几天再送走,景殊嫌鱼妖身上的腥味太重,山猫又一直盯着鱼妖转,弄得鱼妖胆战心惊。没办法,只好让孙名扬连夜把鱼妖送走了。
灵水县。
夜色凄迷,浓云飘荡在空中遮住了月光,漆黑中伴着几分压抑感。寒风吹拂冷飕飕,让人紧紧衣衫。
灵水县是一座小县城,到了夜里除了昏黄的路灯还在守候着马路之外,住宅区、商铺早早都熄了灯,偶尔会看到一个、两个人影在马路上匆匆穿行。
整个县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安静,除了风声,除了寒冷。
因为天气寒冷,兰翎回来急匆匆洗个热水澡,就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可能是因为白天太过劳累,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她感觉身体有些寒冷,下意识去拽被子,发现下手空了。
皱了皱眉想要翻个身,发现身体动不了了,空气中也有股淡淡的冷感,从头到脚吹着她的肌肤,
她记得睡觉前窗子都关严实了,怎么还会有凉风呢?难道是太累了忘关了?
兰翎想起身去关门,却发现身体还是动不了。与此同时,她的耳边隐约听到有什么声音。
“是谁?”
家里除了她外,根本就没有别人,这声音到底是从来的?心里越想越害怕,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坐起。
“嚓——嚓嚓——嚓——”
声音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在她听起来很像是有人用指尖在抠床板。
难道是床下有东西?心里越想越害怕。
此时她侧躺在床上,极力地想起来看看床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她但身体就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无法动弹!
喊不出,动不了,偏偏耳朵能听到,感觉也还在。
“嚓嚓”的声音停止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从床底下爬起来。之后床沿边微微陷了下去,好像是谁坐了下来。
眼神迷糊间能看到一道灰黄的手臂伸到她面前拿了一本书。
接着耳边传来“哗哗”的翻书声。
妈的!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兰翎意识到又遇到了鬼压床时,恐惧在心底无限放大。
之所以称为又,是因为这种经历困挠着她已经快一年了,一周至少有五天夜里出现这种感觉——意识清楚,身体却不能动。
她想起长辈和她说过,遇到不可言说的事,可以念六字真言。然而,当她试图想念时,那六个字,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嘴唇根本就无法开启。
而那翻书的声音就一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哗哗——哗——”
妈的!还真是邪门到家了!滚你妈的!滚滚她在心里骂了几句,努力地不让意识再度陷下去。
与此同时努力地挣扎着,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嘴唇慢慢地可以动了,一字一字,艰难地念了出来:“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念出的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昏黄的影子慢慢地从身体里退了出去。
而她的身体陡然间变得一阵轻松,手足俱恢复如常。她惊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心剧烈地跳着,以至于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心疼。
凝目看向床边:房间里除了她再没别人,书桌上的小灯还亮着,橘色的灯光并不太刺眼,却正好能照清屋里的每一处角落。屋里一切都和她刚睡前一模一样,房门是关着的,拖干净的地板上也没有任何的脚印痕迹,就连枕边的书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打开大灯,又趴到床底去看。床是框架结构,底下除了有几个置物用的塑料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她翻出手机一看:凌晨1点零1分。子时刚过。
又是这个时间!
手机屏幕上显示还有一条读微/信,点开一看,是她的学生程小花发来的,时间是晚上10点:
[兰老师,你的住址没换吧?我买了点年货,这两天准备给你送来。]
看到信息,兰翎笑了笑,就连刚才的事也暂且放到了脑后,未作多思回了条消息过去:
[你一个人在外赚点钱不容易,省着点花,不要乱买东西。过年要是没地方去,就回来吧,我们一起过春节。]
发完之后才想起都已经凌晨了,早知道应该明天早上再回。
放下手机一时也不敢再睡,兰翎翻出了床头的书,准备看看打发下时间。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敢再睡了。
“叮咚”手机上又传来了新消息提示音,兰翎忽地一惊,直到见是程小花的信息,轻吁了口气:
[这么晚还没睡呀?东西我都买好了,你不要我也没地方送呀。]
[刚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你怎么也没睡?]
这个点,程小花的馄饨铺还没打烊,她自然不会睡。刚刚把鱼妖弄了个大塑料水箱装上,让孙名扬送走,就看到老师发来的消息,她忽然联想到好几次看老师在朋友圈都提过,老被梦魇到,便又发了个消息去问了问:
[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睡觉特别踏实,一睡到天亮,梦都没几个。]
反正也睡不着了,见程小花问起,兰翎便把刚才的事说了说。末了说了句:[估计真是撞邪了,忙过这两天抽个空得去寺庙里拜拜。]
程小花这小半年来经历灵异事件多,对这类事情也变得尤为敏感,想了想便发了件消息过去:
[我明天去看看你,你在家吗?]
[明天在呀,我趁着寒假在县里的补习班兼下职,腊月28号再回我妈家。我现在住的地址换了,等下给你发个定位。对了,你什么时候从外地回来了?]
程小花不接那话,只回了条消息:[那好,明天晚上见。晚上如果还怕,就把大灯开着会好些,小灯光太弱了,效果不好。]
第二天程小花安排好了店里的事,拎着大包小包的就出发回灵水县了。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李大宽开着那黑色小货车来送馄饨。一问之下,得知他下一趟要去的方向,正好顺路,便搭了他的顺风车。
虽说她现在能使缩地成寸的法术,但效果肯定不如地府司的专用送货车来的好啊。
搭着顺风车,也不过一、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灵水县。
李大宽长得丑陋,但人是真不错。为了给她方便,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兰老师租住的小区大门口。
鬼压床(二)()
兰翎因刚才收到程小花消息说快到了;便在小区门口等着。前一刻还没见到人影;后一刻就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小货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她看到程小花从车里下来时;黑色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长相十分之猥/琐;且还阴气森森的男人;挥了挥手:“还想再搭车就给我个发个消息。我最近刚配了部车载手机。”
程小花说:“行;谢谢了!”
一转身,就看到兰老师一脸警惕地看着李大宽——难道她看出什么古怪了吗?
程小花忙挡住了老师的视线:“老师,好长时间不见;你好像又美了点。”
“哎呀,是吗?我都觉得我这一年被那东西缠得都憔悴多了。”
论年纪,兰翎也就比程小花大7岁;还处在爱臭美的年纪;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等到再转头去看那辆黑色的小货车时,小货车早就不见了踪影。她移开目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三秒而已;怎么就跑那么快?
“小花;刚才你坐的是什么车?”
程小花说:“那是我们连锁店的配送车;正好顺路;我就坐过来了,省点车票钱嘛。呵呵。”
兰翎说:“那还好。我还以为是你半路搭得车呢;主要是那司机看着不太像好人,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在外头可得多注意安全”
虽说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走在路上就跟姐妹似的。但毕竟是师生关系;兰翎一开口依然不免拿着老师的身份啰嗦几句。
程小花只是笑着一一都应下了,默默地感受着老师话里话外的关心。
当然,也因为程小花皮肤、气色都变好了许多,让兰翎颇为意外。
程小花不好把美容丹的事说出来,不过她新买了粒美容丹,等晚上寻到机会了,弄碎了混在水或者饮料里哄老师喝下。
估计等老师发现美容丹起效果后,会大吃一惊呢。
说起来,程小花从小到大经历坎坷。可越是如此,她越是珍惜生命里那些暖温过她的人。即使是些许的小恩小惠她都能记很久。有了好东西,当然也不会忘记和老师分享。虽然是过期的,味道奇怪了些,但效果贼好。
兰翎租住的是个单间,其实就是一个大套房被隔成七八个小房间。因为过年,邻居们都回家去了,房间也都空置出来了。
兰翎趁着寒假接了个补习班的活,一直要忙到腊月28才回家。不过她的家也就是在县下的村子,几十里的路,回去也方便。
一进门,就直接是客厅。客厅并没有像别的房间一样被隔了租出去,倒是在角落里放了张三角桌,桌上供了尊佛像,铜炉里还插着三柱香,因此一进来就能闻到阵阵檀香之味。
程小花问了句:“老师这是你供的?”
兰翎一边帮程小花把东西都拎到屋里,一边说:“是我们房东。他信佛,租房子的时候就好说了,房客们每天要轮流帮他把佛供好。这房子地段好,装修的也不错,价格却便宜一大截。不过就是早晚各烧几柱香,举手之劳而已,大家还是挺愿意做这事的。”
说着兰翎还在佛前拜了拜,心里默默求佛保佑自己百邪不侵。
因为程小花要来,兰翎提前把床上用品都换了套新的,床虽然不大只有1米3,但冬天里两个女生挤挤也凑合。
才晚上10点多一点,两人都没什么睡意,洗漱之后就坐在被窝里闲聊。
在程小花刻意的引导下,兰翎把这段时间鬼压床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以前兰翎睡眠质量很好,基本都是一挨枕头就能睡着,一觉就到大天亮。
大约在一年前,妹妹结婚,兰翎忙前忙后累了一天。
因第二天还要上课,兰翎连夜赶回县里,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11点多了。当时太累了,她也是随便洗了把脸就倒床上睡了。
就是从那晚开始鬼压床。
大多数出现的时间是在子时,也就是晚上11点到凌里1点这个时间段内。
最频繁的时候,一个晚上有七、八次。那夜也是她映象最深的一次,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明明已经困得不行了,一闭上眼,就猛地清醒,然后身体怎么都动不了。奇怪的“嚓嚓”声就出现在耳边。
最后兰翎被折腾得精神都快要崩溃之时,实在受不了,便站着床上,叉着腰指着虚空大骂不止。什么难听脏话都用上了,那架式简直就跟泼妇骂街似的,毫无一点人民教师的风范。
程小花脑补了下当时的画面就很不地道地笑喷了,不愧是外号“小辣椒”的兰老师!
兰翎斜了程小花一眼:“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要被逼成神精病了。骂了一通后再睡,居然就没事了。本来以为被我骂走了,结果好嘛,第二天照常与我不见不散了。”
程小花说:“都这样了,你怎么也没想办法去去邪?”
民间有很多迷信的事,是上不了台面的。可往往有很多时候,遇到这些不可言说之事时,也是可以通过一些办法来驱邪的。
“怎么没试过?我妈还特别给我买了个玉佛,我天天挂脖子上。喏,你看。”
兰翎说着把脖子里的玉佛掏出来给程小花,“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开过光,好像效用不大。最邪门的是,有一回我又遇到那事。惊醒之后,发现我玉佛的绳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