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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花本来想去,景殊说:“妖怪历不明,冥音铃又没办法克妖。你还是不要跟来了,万一被吃了,本君还得上去妖怪肚里寻你,怪麻烦的。”
说罢化作一道流光,穿窗飞走。
程小花站在窗口看了会儿风景,又开始惦记起妖怪的事来。据景殊说是个妖力很强的妖怪,到底强到哪里?殿下到了人间界后只有一成的功力,还是不是那妖怪的对手?
越想越乱,程小花就想找山猫来商量看看。都是妖怪,没准从他那能问出点什么来。
问了孙名扬才知道,山猫这会儿在王萌萌的房间当陪玩。
王萌萌的房门半掩着,还没靠近呢就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很是欢乐。没想到山猫平常看着憨憨的,还挺会带孩子玩。等我以后有孩子了,也让他带。不对,我为什么要想有孩子的事?我到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一只呢!
等到程小花推开房门看到屋里的景象时,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山猫不知道从哪捉了只老鼠,还是活的。他揪着老鼠的尾巴,放到地上,手一松,老鼠就“滋溜”一下逃走了。但是没跑出两米远,山猫就扑过去又把老鼠给捉住了。
王萌萌在旁边高兴地给他鼓掌,“猫哥哥好棒呀,真厉害!”
然后山猫再放、再捉、再放、再捉如此往复循环。明明很无聊的事,偏偏王萌萌很吃这一套,一看老鼠跑了马上显得很紧张,待到老鼠被捉回来了就一个劲地拍手。
老鼠也怪可怜的,都被折腾得快没劲跑了。
楼下传来王太太的声音:“孙大师,这盘水果给你吃。我再给楼上也送一盘水果去。”
程小花赶紧闪身进到屋里,“山猫你在干什么!”
山猫拎着老鼠尾巴回过头来:“我陪萌萌做游戏呢。小花姐,怎么了?”
“你玩什么不好,玩什么老鼠?这要叫王太太他们看见了,不得吓死啊!”
程小花瞪了山猫一眼,又弯下腰哄王萌萌:“萌萌啊,猫哥哥小时候没玩过玩具,要不你带他看看你房间里的玩具?”
王萌萌朝山猫投来同情的一眼:“原来猫哥哥小时候连玩具都没有啊,真可怜。猫哥哥你快来,我的玩具你随便拿,随便玩。”
说着扭头就去翻她的玩具柜,里头全是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什么动物都有。
“哦,来了!”山猫应了一声,看看手里的老鼠好像也没地扔,干脆顺手就丢进嘴里去了。
程小花一扭头,正好就看到他嘴唇外露出一截还在抖动中的老鼠尾巴,然后又是一个吸溜,连老鼠尾巴都不见了。
程小花瞬间就觉得胃里一阵番腾,一股想呕呕不出的感觉。
正好在这个时候王太太推门进来了,笑容满面:“吃水果了。饭后水果,营养好。”
程小花忍着胃里的不适摇了摇头,赶紧就出门了。
她脑子一定是抽了,刚才才想着以后有孩子了让山猫带。真叫他带了,那还不带成只小野猫了?一不留神就叼只老鼠出来吓人?
景殊在渡假山庄里转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难道对方有所察觉,跑走了?
想到这里,景殊身形一动,下一瞬便到了山顶上的一棵高树顶上。
这一片山坡并不高,山上的树许多都是人工后期所值。可能是出于景观考虑,种的都是那种四季常青的树种。即使在冬季,这里依然是绿意盎然。放眼望去,只见一栋栋精致的小别墅隐在秀水绿树丛中,并不见任何邪祟妖怪。
再往远看,南边也有一片山坡。据说那里准备要建“燕语林风渡假山庄”的二期工程,后来因为闹鬼的事,工程一直延期。
相比于已建成的一期,二期的那片山头,一小块被采挖过,远远看起来,就像是破了个疤似的,显得十分难看。而没有被动过的地方百木凋零,一片青灰的颜色,与这里的景物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那一青灰中,隐隐地能看到半山腰上有一株极为粗壮的大树伸展着枝桠静静地立着。
那棵树?
景殊心念一动,身形也如一道流光倏地远处。
不过只是几息间,流光到了方才的山坡上。景殊站参天的古树下,负手而立。
古树远看就很大,近看就更另人吃惊。
这是一棵柏树,树杆足足有十人合围之粗,树高有好几十米。树杆在山腰,而树冠几乎快要与山顶齐平。在周围的树木纷纷凋零的季节,只有这棵巨柏上依然是枝繁叶茂。
景殊伸手抚上粗大的树杆,喃喃低语:“想不到城市里居然还有这么古老的树。”
风起,叶摇。“沙沙,沙沙沙”叶子摇动的声音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
“那棵树好大啊!隔着那么远都看得这么清楚。”程小花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正好也能看到这棵古树,因为这幢别墅的位置比他们上次住的离南山更近,看得也更清楚。
“那棵树呀,”王老板说:“据说是那是棵古柏树,有上千年了。上头不让随便动,我们也承诺了一定保留下古树,正好把那一块弄成古树花园。宣传起来也有个噱头。可惜,一期这片老出状况,二期的资金也还没到位。实在不行,那片地我转卖掉算了。”
程小花感叹道:“都长了上千年了啊。在城市里能一直保留着,也真是难得了。”
王老板说:“听说古时候我们燕云市以前是一片原始森林,植被丰富。直到两千多年前,这里才出现了村庄。然后小村庄变成了镇子,镇又成扩成了州府。那株古树就是时代变迁的见证。听说,附近的村民世世代代祭祀古树,每到新年的时候,老老少少都会在树下祈福求愿。这片拆迁的时候,很多上了年纪的村民们舍不得走,联名上书非要政/府承诺留下树才肯般。”
树妖()
孙名扬闻言在旁边切了一声:“不就是多长了几年的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去求它把明朝光复喽;难道它就能帮我达成心愿了?”
程小花噗嗤一声笑了:“老孙啊;你不是已经认清了现实;不再惦记旧朝吗?怎么;还不死心?”
孙名扬低声嘟囔着:“人都死几百年了;心不死还能怎么样?”
王老板听得含糊:“你说什么?”
王太太看了看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颇有些忧心:“我们真要住下?万一我有些害怕。”
孙名扬说:“不用害怕。我们老大在这里布过阵了;保证任务邪物进不来。比外头安全多了。”
程小花倒不担心这里的安全,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起景殊来。他一走就是整个下午,刚才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他倒也回了一条:[我再到南山看看就回来。]
可直到夜晚降临,依然不见他归来。
王太太来喊吃饭,不见景殊回来;便问程小花:“我们是先吃;还是等景大师回来?”
程小花给景殊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个一直无法接通。
孙名扬早就饿了;嚷嚷着:“殿下八成是蹲在哪个山沟里玩游戏玩忘了。山沟沟里没有信号接不通电话也正常呀。”
山猫也说:反正他吃不吃都一样;我们就先吃吧。萌萌和我都饿了。”
才不过一天的功夫;山猫和萌萌玩得很投缘。
王萌萌从小身边就没什么玩伴;难道有个大哥哥一直陪她玩;她当然高兴得很。连有妖怪要吃她的事都忘记了。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往山猫碗里夹肉。
山猫也是独来独往上百年;好不容易和一只黑猫感情深了,结果黑猫却被害死了。虽然后来又遇到程小花他们;可他们更像是家人;和朋友又是另一回事了。
程小花闷闷地吃着饭,吃了一半,忽然抬起来问:“老孙,你说山沟沟里要是没信号,他怎么能打游戏?不打游戏,他又怎么会忘记时间?更何况这会儿天都黑了,就算他再没谱也不会连天黑了都不知道回来吧?”
孙名扬认真地想了想:“殿下是不是迷上了单机游戏,不用联网的?”
程小花把碗一丢,“我去外头找找他。”
山猫赶紧拦住她:“姐,你不能出去。你忘了殿下交待的不能离开这里。何况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万一殿下只是有事没及时回来,你出去了再遇上点什么,不是更麻烦?”
程小花想了想,也觉得莽莽撞撞不是好事,遂也先不提出去的事。
整个晚上程小花都有些心神不宁,她不停地拨着景殊的电话,可没有一次拨通过。
电话打不通,她就给他发信息:
[殿下,你到底是打游戏打忘记了,还是学老孙入定的时候睡着了?]
[看到信息赶紧回来,不然回个电话也行。]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就一直联系不上?]
[能不能给个反应啊!!知不知道你这样别人会很着急的!!!]
[再不回来,我就冲出去找你了啊!我要是被妖怪吃了,责任都在你!!!]
[殿下,你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我来救了,你挺住啊!]
程小花一晚上发了几十条信息,一条回复都没有。眼看快到半夜12点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叫上山猫和孙名扬出门去了。
山庄里没有工作人员,外头漆黑一片,连个照路的路灯都没有。
孙名扬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花啊,咱们该往哪个方向找?”
程小花也不知道,“要不咱们三个分散三个方向找?”
山猫表示反对:“小花姐你的灵力弱,万一遇到什么事你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
孙名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灵力也不高,有什么事我也应付不过来。”
程小花想了想,问山猫:“你们妖怪一类的平常都喜欢藏在什么地方?”
山猫说:“别的妖怪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就爱藏山里。不容易遇到人,修练不会被打扰。”
程小花:“那就往山里找吧。”
正说,手机忽然传来:“叮咚!”一声。
难道是景殊回信息了?程小花赶紧翻出手机看,不是景殊,是地府之家app发布任务了:
[阎君景殊有难,此难不解神魂俱毁。]
[任务难度:4星]
[任务要求:助阎君脱困。]
[任务奖励:灵力+30。失败惩罚:万鬼噬身。]
简单几个字,程小花看得是心惊肉跳。
他不是神吗?怎么就那么容易遇难,还面临着神魂俱毁的境地?
事情急紧,来不及考虑其他。程小花又点开了任务帮助,手机出现了一行字:[南山有大妖。]
南山?在那边!
南山远看山势不高,海拔不过一、两百米左右。可是到了山上,树木繁多,枯草乱石横生,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山道,爬起山来十分费劲。
山猫眼见程小花走不快,将身体一躬化出了原形,“小花姐,我背你!”
山猫的大小也就跟个狼狗差不多,但他力气极大,擅长攀山,背着程小花嗖嗖几个就窜到了半山腰下。孙名扬紧跟其后,倒也没拖后腿。
到了半山腰处,山猫停了下来,一双发亮的眸子警惕地瞪着那株粗大的古柏树。
程小花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山猫摇了摇头:“我这棵树长得真粗壮,我在四周嗅到了充沛的灵力,奇怪的是却没有妖气。树如果不是成精了,怎么会没有灵力?有灵力,又怎会没有妖气?”
连山猫都能发现这株树有古怪,那以景殊的能力必然也能察觉得到吧?程小花从山猫背上下来,在巨树的周围察看了起来。
此时,天上虽有明月一轮,但因柏树的树冠太大,枝叶太密,却是连一丝一缕的月光都透不进来,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程小花凭着些微弱的灵力,夜视能力虽不如山猫,倒也能勉强看清周围。走到巨树的后面,忽见枯草丛中有一点光一闪一闪的。
走近一看,却是手机上提示消息的呼吸灯在闪烁。
手机,正是景殊的。点开一看界面上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程小花的心瞬间一沉。景殊被罚到人间界,其实心里很憋屈。他表面上沉迷手机,但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宣泄。对手机,他向来看得很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景殊连手机都护不住了?
巨树!
程小花刚想提醒山猫和孙名扬小心这里,便听那边传来他们的惊呼声。
紧接着,就见脚下的土地疯狂地涌动了起来。粗大的树根从地下伸出,如一只只触手,张牙舞爪地挥舞着。
山猫和孙名扬都被树根缠住往土里拖去。
程小花本能地想反抗,可是地一动她连身形都稳不住,灵力也凝不住。腰上一紧,便被树的根须紧紧地缠住直接往地下拖去。
那架式大有把他们都弄去做树肥的意思。
程小花起初又惊又急,可在生死一瞬间反而稳定了一些,掌中凝出一团火拍向腰间的树藤。
火克木,树藤遇火即燃,程小花也得以暂脱困,她又“砰砰”快速地拍出两团火,烧断了缠住孙名扬和山猫的树根。
一脱困,山猫怒吼了一声,上去就是几爪子挥出,把几根又准备缠上程小花的树根给切断了。
孙名扬就比较悲催了,程小花刚才甩出的火太猛了不光烧着了缠住他的树根,还把他的长发都烧去了一半。
他抬袖想拍灭火,余光处瞅见树根又向他伸来,哪里来得及扑火?赶紧也凝出几团火光胡乱地拍出去。
如此一来,余下的一半头发也被烧了个差不多。
“我操/你妈树妖,老子跟你拼了!”几百年都舍不得断的长发,他做为大明遗民最唯一的标志,却在今夜毁于一旦。孙名扬那个恨啊!纵身跃至半空,调集毕身的灵力,一个火团接一个火团地甩出。倒是把巨树冠上的枝叶都烧掉了不少。
“哗哗——”巨树似乎发怒了,树冠剧烈地摇动,无数的枝桠如一条条的鞭子抽出。
“砰!”的一声,就把孙名扬给拍落在地。枝鞭如影霹雳吧啦地抽下,抽得孙名扬满地乱滚,嚎声不断。
程小花和山猫这边也不好受。起初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地,可是没过多久也被枝桠抽了好几下,手脚都被枝桠缠住,呈大字一般挂在半空上。
就在这时,树妖粗大的树杆上慢慢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来,因为树皮粗糙,那张人脸看起来也如百岁老人一般,全然一副龙钟之象。
树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要斗吗,殿下?”
千年的守候()
巨大的树冠纷出一道缝隙来;一道流光自高高的树冠上栽下;落在化成人影连连退回了几步方才堪堪往住身形。
景殊抹了抹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恼怒地瞪着被树枝缠住的程小花:“谁叫你们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程小花乍一见到景殊又惊又喜;“太好了;殿下你没事了?吓死了我们;还以为你就此挂了。”
孙名扬浑身上下被捆成了个粽子一样;只有个头还露在外头,嚷着:“殿下您别怕啊,我们来救驾了!”
救我?你们还真好意思说!
景殊气得不行;“到底是我挂了,还是你们挂树上了?啊!”
他刚才和树妖斗法斗至关键时刻。他们倒好,突然蹦出来;害得景殊一个心神不宁差点被这妖孽给震伤了元神!
程小花看了看和山猫、孙名扬;又看了看树下的景殊。这么一对比,好像他们确实是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