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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铺子也太小了吧?怕是抢不到多少钱。”
“大鱼不好捞;咱们先弄条小条垫垫。等回头寻到合适机会了,再搞一票大的!我刚才看过了,这家店的营业时间到凌晨三点。一般快到关门的时间员工最容易松懈,也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哥,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抢完了,我得好好吃一顿,我最爱吃馄饨了。”
两人商量完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三点,估计差不多了。摸出兜里的面具往脸上戴好后,便挥着砍刀冲进了馄饨铺。
“打,打劫!都给老子放老实了!”一声吼过之后,方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
首先,一冲进铺子就觉得里头阴气嗖嗖的,有种无法描述的窒息感。其次,这铺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明明刚才在外头只隐约能看到两三个,像是店员的人影在晃。而且他们都蹲守了一个晚上,也没见到有客人登门呀,怎么这会儿铺子里多了几十个号人?
那几十号人都是望江市这一带的鬼差,原本大家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甚至因为坐位不够了,还有好多都站在。突然见到两个陌生人冲了进来,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两位戴着鬼面具,手持砍刀的劫匪身上。
愣了两秒种之后,大伙的说话时才又纷纷响起:
“小花,快出来,有劫匪找你打劫。”
“嗨,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打劫不是应该去银行那种地方吗?来馄饨铺打劫什么?馄饨?”
“今晚月色独好,两只傻鸟进门。嗯,有好戏看了。”
那两名劫匪倒是一下子没想到,为什么这里阴气会那么重。他们首先想的是,人太多了,打不过。于是便想一跑了之。
可不等他们跑回门口,大门已“砰”的一声关上了。没有人关门,也没有风吹动,门却自动地关上了。
程小花起初看到这两人脸上的鬼面具,还道是阴魂不小心闯了进来,可是又没有察到阴魂的气息,再一细看,原来只是脸上戴了个面具而已。她遂喝了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馄饨是什么地方?山猫!”
山猫应了一声,嗖得一下就从鬼群里跳了出来,卸掉了他们的刀、面具,然后一手揪住一个劫匪的后衣领子,又毫不客气往地上一按,迫使他们只能脸贴地的趴在地上,身上动弹不得,只能在嘴里一个劲地喊着:“饶命,饶命!”
景殊冷眸一沉,不悦地道:“真是扫兴。山猫,本君今天开恩,赏给你吃了!”
“我答应了小花姐不随便吃人,”山猫顿了顿,又道:“要不我最后解个馋,吃完这俩后以后就不再吃了?”
那俩货先是见到山猫像耍轻功一样,随随便便地一跳就两三米高,又扬言要吃他们,吓得抖如筛糠。也不知是谁,尿了裤子,骚臭味立马就在不大的馄饨铺里散发开来。
山猫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太恶心了,我才不吃这怂货。”
程小花见那两个劫匪起初都还背着包,因被山猫一摔,包里的东西散了不少出来。除了刀子之外,还有电棍、迷药之类的东西,准备都倒是很齐全,不像是临时起意做案的,遂语气一肃,喝问道:“你们从哪来的,为什么来劫我们的铺子?在劫我们之前,还干过多少坏事,都给我说清楚了。敢有一句不实,抬头看看周围!”
于是两个劫匪就真的抬头看了看周围,这不看倒还罢了,一看更是吓得连屎都出来了。
先是旁边制住他们的少年,脸上忽然长出了许多的毛,耳朵也变成尖尖的,正冲他们露出尖尖的獠牙。还有旁边那些围观的人,一个个不是脸色发青,就是吐舌、掉眼珠。还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人,居然露出了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两个劫匪吓得不轻,差点就要昏了过去。偏偏景殊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法,叫他们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支支唔唔地交代出了犯罪的经历。
这俩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牌桌上相识,引为交知。他们都是嗜赌成性的人,也因为赌,妻离子散,最后还欠下了还不清的巨额债务。眼见着走投无路了,俩人一合计,就准备靠抢劫来完成人生的逆转。
他们的计划很大。最初想的抢劫明星,因为明星有钱,而且一眼就能认出来。
于是他们不远万里,从老家赶到了帝都某个据说是明星扎堆的高档小区。
可那种高档的小区管理的很严,没有业主的同意,陌生人根本就进不去。他们在小区外围晃悠了几圈也没见到一位真正的明星,反而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未免暴露,俩人只好放弃了。
这一计不成,俩人又生另一计。
张三说:“既然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我听说咱们国家的首富叫马爸爸,我们就去阿里妈妈门口蹲着劫首富。首富多有钱呀,抢他几个亿不是问题!”
李四也点头同意:“好,干一票大的。”
为了抢首富,俩人还十分用心地在网上查到了首富的专用坐驾是一辆迈巴赫,甚至还查到了车牌。
可是到了阿里妈妈集团门口,俩人傻眼了。这他妈的也太大了吧,连大门都好几个。保安守卫的也严,没有预约根本进不去。蹲守了两天后,别说打劫,连首富的车影都没见着。
最后,宏伟的打劫计划没完成,车旅费把身上带的钱都耗光了。两人饿了几天,最后到了444—1号馄饨铺门前,遂决定先抢点小钱,解决下生活问题,然后再想办法捞一票大的。
哪知,这一入馄饨铺的门,竟然就遇到这些妖妖鬼鬼。
交待完毕,张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一脸诚恳地道:“我们的计划是星辰大海,本来是真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铺子的。实在是饿极了,我兄弟又特别喜欢吃馄饨,这才你们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大家听故事一般地听完了他们的神奇打劫经历,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房还笑盈盈地对他们说:“我觉得你们的去劫米国总统成功的概率可能会更高。不是星辰大海吗?那就干脆往再高点去。”
张四闻言,眼眸一亮,赶紧对张三道:“哥,米国总统我认识,咱们就劫他吧?”
张三郑重地摇了摇头:“米国太远了,去一趟得费不少钱。要是他访华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
最后,这对活宝劫匪被程小花一个电话送到了派出所。像他们这种,抢劫未遂和预备犯罪的,都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向他们敞开的,也就只有监狱大门了。
最后的告别夜,在两个劫匪的乌龙事件中结束了。
当黎明的曙光来临的时候,程小花和景殊在山猫的恋恋不舍,以及孙名扬的痛哭流涕中离开了人间界,去往冥界。
一年之后,冥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新郎是冥界十殿阎君之首景殊殿下,新娘则是冥王新近寻回来的女儿程小花。
原本冥王是准备将闺女在身边留个几十年再嫁的。可是景殊哪受得了?天天撺道着程小花一起在冥王跟前软磨硬泡。冥王眼见女大不中留,硬留了一年后,只能挥泪嫁女了。
婚礼是按古礼进行的,一系列繁缛的流程走完后,程小花坐在床边静等。
至于景殊则要陪着宾客欢饮。
今天的客人来的很多,除了冥界的各位大佬及高级官员之外,天界也来不了少的大神、小仙。席面足足摆了一千多桌!
洞房半醉回春色()
作为新郎;景殊免不得要挨桌敬酒。
表面上看;他笑得高冷、矜持;可实则内心却在抓狂: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些破规矩?一千多桌;敬完得到什么时候去?
然而这种时候;他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好不容易敬完了一千多桌的宾客;酒宴至此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景殊正想松口气;却又被广平他们几位阎君堵住闹酒。
广平还笑眯眯地说:“咱们冥界多少年没办过喜事了,不喝他个十天十夜,怎么对得起咱们十位的兄弟之情?”
景殊微恼:“喝十天十夜?我特么的还怎么洞房?广平你小子别使坏;否则等你哪天结婚的时候,看我不闹死你!”
广平哈哈大笑:“你都憋了八千年了,多这十天又算得了什么?来来来;本君已经倒好了八千杯酒;你必须得悉数喝完,否则有我们九个挡着;我看你怎么入洞房!”
其他几位阎君也纷纷叫嚷了起来;都说这八千杯酒代表着景殊八千年的单身岁月;只有喝完了;才给入洞房。
要搁以往;景殊早就翻脸了。不过今天也是高兴,哈哈一笑后;广袖一挥一卷,八千杯上好的佳酿全部被卷到了虚空中;汇成了一股。景殊一张口;那酒就如瀑布一般,悉数往他嘴里灌。
直到最后一滴也咽下肚后,景殊呵呵一笑,指着那几位阎君说了句:“你们都坏”而后,身形摇晃了两下,终是英勇地扑倒在酒桌上。
广平推了推景殊:“这就倒下了?赶紧起来,咱们还要大战十天十夜!”
景殊却还是一动不动,显然是醉得不轻。
冥王适时地出现,“行了行了,都适可而止吧。景殊酒品不行,万一这一醉又干出偷人肚兜的事,我闺女可怎么办?”
很明显,他竟是要把景殊当年的一桩冤案给坐实了。反正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在栽赃嫁祸,否则他一界之主的面子哪往放?
冥王开口了,广平他们自然要给点面子。于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景殊就被冥王招来的侍从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远离了喧嚣,快到新房门外的时候,景殊却忽然就清醒了过来,挥退了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待从后,嘴一张,吐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他微红着脸,暗自得意:幸好本君有先见之明,提前含了避酒珠。要不然,真的醉个几天,我的洞房可不就泡汤了?
将避酒珠揣进怀里,景殊喜滋滋地搓了搓手:“媳妇,我来了!”
新房是间套房,前厅里站了不少的侍女,卧室的门倒是紧掩着的。也不知道花花有没有等着急。
景殊挥退了所有的侍女,先将前厅的门掩好后,这才乐巅巅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门一推,就听到程小花很紧张地问了句:“谁?!”
然后,景殊就看到床上、地上全是红包、礼物之类的东西。而程小花正坐在那张2米宽的大床上,手上拿着一摞红包在数着,看到景殊进来了,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客人进来了。”
叫外人看到她急不可耐地数红包的模样,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景殊被屋里的情景弄得一愣:“你在干什么?”
程小花光着脚,撩着裙子跳下了床,笑得合不拢嘴:“殿下,我们要发了!好多钱呀!好多礼物呀!那些客人真是太大方了!早知道有这么礼收,我们真该早点结婚。”
那一瞬间,景殊从程小花的双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却是两个金光闪闪的“”。
景殊情绪略有些低落地道:“我还怕你一个人在洞房里等得着急,所以”
不等他说完,程小花顾自涛涛不绝了起来:“不着急,不着急。我才数了一小部分呢,地上这些都还没数。我跟你说呀,这回就连老孙都给我们包了个大红包呢。还有山猫,虽然没给红包,但是那孩子送的礼物也很实在,是个皮草披肩。”
她说着转身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灰色的皮草披肩,披到自己的身上,“我一开始收到他的礼物时,生怕他又弄出一堆死老鼠,开盒的时候我还忐忑了好久。还好不是死老鼠。殿下,我披着好不好看?”
景殊一言难尽地看着那条灰色的皮草披肩,用尽量委婉的口气提醒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披肩的颜色很熟悉吗?”
“是有点熟悉。不过这种灰很好看呀,还很百搭呢。”
“你不觉得,这个毛摸起来有点像你刚才说的某种动物吗?”
“我刚才提过动物吗?你是说“山猫”吗?山猫早就化成人形了,不算动物。而且他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毛弄出来给我做披肩呀。除了这个就是”程小花说了这里忽然顿住了,忙将身上的披肩远远地丢开,触电似地抖了一抖:“这个臭小子,怎么总跟老鼠过不去!”
山猫的一片心意,大约是想把自己最喜欢的送给最敬爱的小花姐,可程小花还是觉得消受不起,直犯恶心。
她跳回到床上继续抱着那一推红包说:“我再数数红包压压惊。太恶人了!”
景殊可怜巴巴地扯了扯程小花的裙角:“媳妇,别看红包了,看看我呗?”
程小花已经抽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两眼泛着金光:“又是这么厚一叠,这是结个婚就要发大财的节奏呀!要不咱们改天再结一次?”
景殊说:“你这是完全忽视我的节奏!”
程小花:“等下,你先别着急,让我先把钱理好。”
景殊无奈,广袖一抖卷起一股疾风,将屋里所有的红包、礼物统统卷在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
“哎哎,我的钱呀!”程小花跳了起来就想追,景殊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安抚道:“那些玩意我都送库房去了,全是你的,跑不了!”
他说话时,嘴是贴在程小花的耳畔边,那带着几分酒气的气息吹得她敏感的部位,酥酥痒痒的。对上他的目光时,只看到他乌黑清明的眸子里映满了自己的倩影。
程小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尽量地垂下头去,以掩饰害羞。
景殊将程小花放到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过来,嘟着个嘴就凑了过来。
程小花抬手挡住了他意欲吻过来的嘴,有些娇羞地问:“我听说女人第一次都不会太舒服,还会很疼。我有点,有点害怕”
景殊顺着她的手亲了亲,笑容中带着几分蛊惑:“不会很疼,我会轻轻地,温柔的”
余音伴着亲吻落下。
他的吻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倒是一改往日风格。反复地在她的唇齿上纠纠缠缠,而后又移到她的脸上、耳朵、脖颈间,到得胸前时,那吻却是慢慢地急促了起来,连带着动作也开始有些急燥了
床,轻轻地摇晃了起来,未过多久便越摇越厉害,甚至连整间房子竟都摇摆起来
阎君殿的冥客大厅里,一千多桌席面早就是杯盘狼藉。客人们已经散了个干净,唯独其中一桌还有两个位客人没走,一个在把酒言欢,另一个在大块朵颐。
山猫一边啃着个酱肘子,一边用油汪汪的嘴巴道:“老孙呀,你这回怎么那么大方?包了那么大个红包?”
孙名扬笑眯眯地说:“在我们老家有个规矩,先结婚的,收了人家的礼后,等到送礼的人结婚时,就得按之前收的礼金再往上加。我给小花和殿下包得多点,以殿下的身份不翻几倍合适吗?这叫投资,懂不懂?”
山猫放下了酱肘子,一脸震惊地道:“这么说老孙你也要结婚了?跟谁?宋清?我们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同/性/结婚。”
孙名扬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傻呀,我们国家是不允许,但欧洲有很多国家早就允许等等,谁说我要结婚的?!你别瞎说,啃你的肘子去!”
山猫悻悻地“哦”了一声,啃了两口肘子后眼睛慢慢地往上移,清晰地看到屋顶上落下了几缕细灰。山猫也没有心思啃肘子了,赶紧扯了扯孙名扬的胳膊,“老孙老孙,你看屋顶是不是在摇?是不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