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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云渊摇头:“并没有找到。那些刺客中,有一个毒手人,只是儿臣与端王的手下几乎把整个京都都探遍了,依然查询不到对方的下落。”
陵帝沉吟片许:“你回头与韩统领说一声,让他把这件事记下,就让韩统领去查吧,他对京都的局势与情报网比较清楚。”
陵云渊应了下来,只是觉得陵帝这么做,但凡陵慕端多想几分,就清楚了他的目的。
陵慕端受伤的几日,他只是派了御医过来,嘘寒问暖,却并没有查找刺客的意思,很显然是不想搀和进来;亦或者,不想让人知道,他,东陵国的皇帝,依然与狼图腾有关。
等势头弱了,才开始寻找,既不会牵扯到自己,又给了陵慕端一个安慰。
陵云渊眼底半分温度皆无,他却又很清楚,陵帝这次喊他过来,恐怕也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陵帝再抬起头时,眸底带了期许:“渊儿啊,父皇有件事想让你去做。”
陵云渊垂眼:“父皇请说。”
陵帝:“朕最近发现萧老丞相对朕不够忠心,你帮朕去探探他的忠诚。”陵帝说完,深深看了陵云渊一眼。
陵云渊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应了声:“是,儿臣遵旨。”
陵云渊出了御书房,脸色并不好,萧老丞相萧承是上一任皇上留下来的老臣,为人迂腐,却绝无二心。
只是喜欢进谏,陵帝一不满意,他就跪在殿外请命,可偏偏老丞相三代忠臣,陵帝让他去查,很显然,要的不是所谓的试探,而是让他找到萧老丞相的罪证。
如果没有罪证,那就给他制造出罪证,亦或者,制造意外,萧老丞相这个人,陵帝不想留了。
苏岑一直窝在陵云渊怀里,自然也听到了陵帝的话,等走出御书房很远,才探出脑袋:“陵帝是想除掉萧承?”
“嗯,他看萧承不顺眼很久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
陵云渊有很多事瞒着苏岑,其中包括的最重要的一些,他根本不想让苏岑知道。
包括,他暗地里,帮陵帝处理了不好的人。
陵云渊攥紧了身侧的手,随即不着痕迹地松开,指腹抚过她的蛇眸:“回去吧,别突然又变回去了。”
苏岑原本还想问什么,听到这,整条蛇从头红到脚,瞪了陵云渊一眼,默默缩回了陵云渊的衣襟里,倒是没把萧承的事当回事,陵帝虽然让陵云渊试探萧承的忠诚,只是她相信阿渊会妥善处理的。
她现在想的是,晚上要想办法去流华宫看一眼,白日里见到澜妃,她心里更加不妥,不知道颖妃的计划,就不放心。
同时,在一处隐藏在暗处的密室里,一身黑袍裹身的男子侧卧在软榻上,未束起的墨发披散在身侧,几缕拂过削尖的下颌,然后是薄唇,在往上的面容被一张修罗面具覆盖。
只露出一双邪魅的眸仁,此刻,却恍若毒蛇,墨黑的眸仁落在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你说,澜妃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黑衣手下:“禀告主上,澜妃早朝过后,在御花园拦住了七皇子,只是原本能借着这次机会,澜妃会主动与七皇子亲近,然后消息传到陵帝耳边,至少会先引起怀疑,方便我们日后行动。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冒出来一条草蛇,把澜妃吓到了,七皇子就直接走了。”
第125章 受宠,夜夜同眠()
“蛇?”黑袍人的眸光深了深:“你看到蛇了?”
“属下躲在有些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的确是看到澜妃手腕上有一条蛇,银白色的……不过看着,倒是不像是草蛇。不过七皇子是这么,与那些侍卫说的。”
他不敢靠得太近,万一被抓到了,坏了主上的事,他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黑袍人的眸仁蓦地一顿:“银白色的?”
黑衣手下不明所以:“是、是啊,主上,可是……有什么问题?”
黑袍人慢慢坐起身,一双邪魅的眸仁此时仿佛暗夜里的鬼魅,虚眯着眼,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幽幽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尊,倒是一直没想到啊……”
他阴鸷的视线扫向黑衣手下:“下去吧,继续严密监视陵云渊的一举一动。”
黑衣手下:“是!”
直到整个密室里再次变成黑袍人一个人,他重新躺了下来,薄唇轻抿,眼神幽暗,与密室里忽明忽暗的烛光交相呼应,鬼魅的骇人。
入夜,苏岑翻了个身,偷偷探过个脑袋,幽幽从枕头边的小窝里爬出来。
扫了一眼,看到陵云渊并没有醒过来,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苏岑才无声松了一口气。
无声无息地从窝里爬出来,游出了寝殿。
整个暮云殿一到了夜晚,整个寝殿里只有苏岑、陵云渊,以及夏兰。
因为陵云渊不想被人打扰,所以,连夏兰晚上都不会过来寝殿这边。
苏岑很顺利地游出了暮云殿,按照记忆里已经有些淡的印象,一直游进了流华宫的寝殿,躲在了屏风下的暗处,屏风上银色的绣花刚好遮住了她的身形,并不容易被发现。
颖妃正坐在梳妆镜前,她的身后,曾经跟了她很久的乳娘帮她梳理着一头如云的秀发。
乳娘的视线不经意落入铜镜里,颖妃如今这张让人惊艳的脸,忍不住讨好:“老奴就知道,娘娘你一定能重新回来这里的。”
颖妃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铜镜里的女子,鼻息哼了哼:“澜妃那里什么进展?”
“老奴买通了她的贴身侍婢,昨夜一直在她耳边撺掇,她今一早就坐不住去堵七皇子了,只是后来……失败了。”
乳娘说到这,动作顿了顿,头也低了低。
颖妃脸色一变,横扫了她一眼:“为什么失败了?”
“是……一条蛇坏了事。”
“蛇?”颖妃的美目里掠过阴森:“下次再失败了,乳娘你也不用在本宫身边待着了。”
乳娘连忙跪了下来:“娘娘恕罪,老奴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让澜妃与七皇子传出奸情,很快娘娘就能报仇了!”
乳娘这五年来过得也不好,自从颖妃被打入冷宫,她在宫里如同过街老鼠,好不容易等到颖妃重新出人头地并且第一个把她给招了回来,她可不想让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再白白丢失了。
乳娘想到这,也顾不得其他,连连保证,咬着牙,就算是豁出她这条命来,她也要把七皇子拉下马。
颖妃挥挥手让乳娘下去了,嘴角这才勾起一抹笑,这一次她学聪明了,绝不会再自己动手,就算被发现,她也能一推三不知。
不过再像五年前那般,蠢得留下证据,差点让自己在劫不复。
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以前想着那惊鸿一瞥的女子,只觉得嫉妒,可如今自己也拥有了这么一张与其七成想象的脸,怎么看都觉得舒坦。
她攥紧了手,豆蔻染成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这一次……她绝不能再输。
苏岑趴在屏风后,蛇眸里极狭长的一部分缩了缩。看来颖妃这次是知道借刀杀人了,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更容易解决了,只要从那乳娘身上下手就行了。
反倒是更加方便,苏岑蛇身微微一转,就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是突然外面窗棂一晃,苏岑蛇身警觉地往屏风后躲了躲。
抬头,就看到寝殿里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袍,包裹着精壮的腰身,一双邪魅的眸仁在寝殿里一扫,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
颖妃看到来人,眼底一亮,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黑袍人只是平静地盯着她,并不回答颖妃的话,而是转身,摆手,吩咐道:“把寝殿所有的入口都给本尊封了!”
颖妃脸色一变:“你这是做什么?”
她这寝殿里陵帝随时都可能来,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是想做什么?
黑袍人并不理会颖妃,而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十几个黑衣手下,动作极为迅速地开始在寝殿的门前,以及几个窗棂下都撒上了一层雄黄。
苏岑一看到那雄黄,蛇眸里赫变,望着那黑袍人,暗暗骂了一声糟糕。
这黑袍人竟然是专门为她来的,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晚上会来流华宫?
苏岑想要无声无息地躲起来,可那雄黄里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苏岑只是嗅到那味道,就觉得浑身无力,蛇身很快就软了下来。
她的心脏从未跳得这般快,她难以想象如果自己被黑袍人再次抓到之后,阿渊会如何?
这一次,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只是她想离开,却有心无力。
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晃影,苏岑晃了晃尖脑袋,耳边黑袍人阴沉的声音远远近近,仿佛隔了一层雾:“给本尊搜,仔仔细细地搜!”
随着黑袍人的一声令下,苏岑眼前只感觉无数的黑影在迅速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静了下来,一双黑色的软靴来到她的面前,然后慢慢蹲下身,黑袍人把她抓了起来,拖着她的尖脑袋,森冷的眸仁里清楚地倒映出苏岑的身影。
苏岑的头无力地搭在黑袍人的手背上,苦笑一声:自己这五年养得这么懒散,连警惕心都降了这么多。
颖妃这次回归,与黑袍人有关,黑袍人消失五年,自然是记得自己的,可自己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进来……
她似乎听到黑袍人笑了声,那低冷的嗓音,让苏岑似乎想起了五年前山洞的那一夜,黑袍人撕下自己鳞片时,对陵云渊的恨意,让苏岑头更加痛了,被那加了特殊东西的雄黄终于熏晕了过去。
苏岑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铁笼子里。
那笼子除了她躺着方寸地方,其余的面皆由格外精密锋利的刀刃制成,刀刃与刀刃之间,隔了很小的距离。
如果她强行从刀刃之间挤出去,恐怕不等她逃脱,整条蛇身只会被削成三段。
苏岑透过刀刃看向懒洋洋侧卧在软榻上的黑袍人,慢慢直起了蛇身。
“醒了?”黑袍人的声音很淡定,嘴角甚至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下了软榻朝着苏岑走来。
直到对方高大的身形在笼子上压下一道暗影,苏岑才甩了甩蛇尾。
如果她能与这黑袍人说话,第一件事就是想问,这黑袍人到底与阿渊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放弃?
黑袍人俯下身,对上她的蛇眸,诡谲地笑了笑:“五年前那一夜,你们给了本尊终身难忘的教训,不知道这一次,陵云渊再次发现你不见了之后,还会不会来找你?”
苏岑懒得理会他,重新窝了下去,背对着黑袍人,懒得理会他。
只是脑海里却在飞快地转着,自己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这一次,黑袍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专门为了困住她制作了这么一个量身制作的刀笼子,那么,不知道如果用藏书阁来拖延时间有没有用?
苏岑的蛇眸快速在这个房间里扫视了一眼,目光从封闭的密室,到地面上的泥土,再落在不远处镶嵌入墙壁里的烛火,方位,突然沉默了下来。
黑袍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蛇身上,只是一双墨瞳极黑,几乎能把人吸进去。
专注地盯着她的蛇眸:“怎么,这一次想通了没有?陵云渊能救你一次,却救不了你第二次?为了这么一个人,真的值得?”
苏岑吐了吐蛇信儿:“嘶嘶……”阿渊比你这奸诈小人好多了!
黑袍人冷笑了声:“本尊知道你听得懂本尊的话,就是不知道,你除了听得懂人话,会不会把你的想法表达出来呢?”
黑袍人说到这,一双眸仁缩了缩,里面有情绪潋滟而动,让苏岑心里起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随后就听到黑袍人轻笑了声,俯身靠的更近:“听说,七皇子身边这五年来有个极为受宠的贴身侍婢?一直带在身边,夜夜同室而眠,就不知道,这五年来,你又在哪里?”
苏岑听着那句“夜夜同室而眠”,明明很寻常的话,可从黑袍人嘴里说出来,加上那眼神里透出的怪异,让苏岑莫名觉得蛇脸上一阵燥热。
关……关你什么事啊?!
不过,他到底想说什么?
“……而你一出现,那贴身侍婢似乎就不见了。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黑袍人越靠越近,黑漆漆的眸仁落在苏岑的蛇身上,莫名让苏岑打了个寒颤,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126章 虐蛇,她不稀罕()
苏岑瞪圆了蛇眸,心里打了个突突,这人……不会是发现她的秘密了吧?
可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啊,毕竟当年银蛇丢了之后就没有人再问过,可如果是面前这个黑袍人,他似乎生来就是来与阿渊作对的,琢磨了五年的事,能看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苏岑浑身的蛇鳞忍不住张开了。止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许是苏岑的动作取悦了黑袍人,他靠得更近,墨黑的眸仁里清楚地倒映出苏岑的蛇身,薄唇勾出一抹让人阴森的弧度:“据闻,上古灵兽在特殊的情况下,能够幻化成人,本尊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可看到你,本尊不得不怀疑,也许那些流传下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假的,你说呢?”
黑袍人这么说着,慢慢直起身,暗黑的影子,让苏岑蛇眸里极狭长的一部分缩了缩:他,想做什么?
“也许,本尊倒是可以测试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婢女。”
黑袍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黑衣手下走了进来,抬进来一些东西。
只是因为被黑布盖着,苏岑并不能看清楚那里面是什么。
可她偏偏却能预感到,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黑袍人想测试,他打算怎么测试?
她的蛇身能幻化成人,与陵云渊的灵力强弱有关;而从人再回归到蛇,只是因为受伤或者别的原因,可她如今是人,如果想要重新变回人,只需要把她身上的伤口以及自己特意给自己伤口上抹上的毒有关。
如果一旦毒解了,苏岑难以想象那副画面……她默默用蛇尾捂住了蛇眸,她就没见过她这么惨的灵兽。
黑袍人挥挥手,让黑衣手下退下了,然后,才站起身,重新看向苏岑。
抬起手,提起了关押着苏岑的铁笼子,铁笼子全部由寒铁炼制而成,除了底部是全实的之外,另外五面都布满了刀刃。
她根本半分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
苏岑吐了吐蛇信儿,露出两颗白生生的毒牙。
这次要是不死,她一定要把这人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也许是苏岑的目光太过怨毒,黑袍人眼底的趣味却是越来越浓烈。苏岑错开了视线,就看看他要做什么好了。
只是饶是苏岑提前有了准备,当看到黑布掀开,手下露出的是一桶热水时,苏岑的蛇脸整个都木了:他不会想把自己给煮熟了吧?卧槽,要不要这么重口?想吃蛇羹,你怎么吃不到?
苏岑蛇鳞绷紧了,不过自己还有用,谅这黑袍人也不会真的杀了她。
只是看着那冒着的热气,苏岑还是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不知道自己被这样烫过,会不会影响人身的皮肤啊,万一给烫坏了……苏岑想着自己蛇鳞掉光的画面。
整个人都二了……
黑袍人提着铁笼子,站在了雾气缭绕的水雾前。
墨瞳阴森地把苏岑给慢慢往下放去,不知黑袍人是不是故意吓她,慢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