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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懒得再与他讲什么,直接看向炎帝:“皇上,陈姑娘的指甲是用琼汁混合了豆蔻染成的指甲,琼汁并不常见,也易留下味道,相信,让御医瞧一瞧柴公子背上的抓痕,就知道是不是了。”
炎帝眼睛一亮,立刻摆手:“华御医,去看看。”
御医依言上前,检查了之后道:“柴公子身上的抓痕,确实与陈姑娘手上的一样,都有琼汁。”
陈珂儿尖叫出声:“你胡说!明明是陵公子!怎么可能变成二师哥!不可能!”
她嘶吼出声,站起身,就要去抓苏岑:“一定是你,是你嫉妒……你还我清白来……你还来……”
苏岑眉头深锁,并不多言。
她能体会到陈珂儿此刻内心的崩溃,可这却是她自找的。
若她没报了此等心思,若是真的让她嫁给了阿渊,恐怕难受的就是她苏岑了。
黎方平在陈珂儿大闹之前,把人给敲晕了。
把人抱起来,面色阴沉地盯着柴冲:“二师弟,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柴冲知道这次,恐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师哥,这次……是师弟莽撞了,可师弟确实一直喜欢师妹,只可惜,她却想要嫁给陵公子为妾,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大师哥放心,我回去就向师父提亲,以后也会好好对师妹的!”
黎方平气得发抖:“二师弟,你可真是……胡闹!”
他一脚踹过去,这让他回去如何与师父交代?
明明今晚上是他四方宗的喜宴,如今,却成了一场闹剧。
黎方平把陈珂儿交给下面的弟子,跪在地上,对炎帝重重磕了一个头:“皇上,是属下管教不力,皇上惩罚属下一人吧,师弟师妹年纪小,不懂事。”
炎帝皱眉,却也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
且他一向心慈手软,摆摆手:“罢了,柴冲拉出去鞭一百鞭,剩下的事,你们自行处理好了。至于陵公子,你们欠了他一个道歉。”
为了私利,竟然不惜栽赃,着实可恶。
若不是已经把四宗门定为了这一年的四门之首,他定是要收回的。
炎帝龙袍一甩,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四周的人很快散尽了,柴冲也被拉到一旁开始执行鞭刑。
黎方平疲倦地走到苏岑与陵云渊面前,蓦地单膝跪地:“黎某代替师弟师妹,向两位道歉,希望陵公子与陵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了。”
苏岑摆手:“自然不会,只是这件事,黎公子好好安抚陈姑娘的好。”
否则,很容易让陈珂儿走向极端。
黎方平起身,重重颌首:“黎某会处理妥当的。”
回去的马车里,苏岑额头抵在陵云渊的肩膀上,头疼:“阿渊,今晚上可真是有惊无险啊。”
若不是她提前想到陵慕端可能故技重施,这次真的要着了他的道了。
只是苏岑这会儿才发现,陵云渊沉默的厉害。
苏岑抬头,瞄了一眼,发现陵云渊正低头,一眼不眨地瞧着她。
墨黑的眸仁里,意味深长。
苏岑顿时身体一僵,坐了起来,‘哈哈哈’笑了两声:“咦,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没吃饱,苏七啊,来来,赶紧停车,我先去垫垫五脏庙啊,你跟阿渊先回去好了。”
苏七在外面听到了,只当没听到。
夫人在宫里的宴会上,就没住嘴,哪里会饿。
不过是怕殿下这会儿来秋后算账罢了。
摇摇头,夫人也着实任性了些,竟然给殿下下了那种药,啧啧。
苏七同情的听着马车里,苏岑扑腾了两下,就没声音了。
苏岑瞪大了眼瞧着近在咫尺的脸,陵云渊压低了声音:“知道错了没?”
苏岑连连点头:“呜呜,知道了……”
她这不也是怕陵慕端耍花样么,嘤!
陵云渊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了下:“怎么补偿我?”
苏岑眨眨眼:“补偿?让师父多给你份解药?”
陵云渊挑挑眉,墨瞳里顿时多了几分让苏岑心跳如麻的深色,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苏岑的脸顿时红了下来……
第461章 动手,不许胡闹()
入夜,玉溪国皇宫不远处的一座高阁里,陵慕端背对着程荆坐在那里,目光深沉。
半面隐藏在暗处,程荆浑身发怵:“国、国师大人。”
陵慕端站起身,绕着程荆转了一圈。
程荆默默吞了吞口水,心脏扑腾着,在陵慕端俯身时,头埋得更低了:“国国国国师大人,你听小王说,这件事失败,绝对是有原因的!”
陵慕端冷笑声,重新回到自己的软榻上,阴鸷地盯着程荆。
像极了一条恶毒的凶兽:“你告诉我,这次一定会成功,让本尊亲自出手,结果呢,你依然失败了,还彻底断了他们之间可能再次误会的机会。你说,本尊应该怎么惩罚你的?”
陵慕端抬手,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程荆的面前。
程荆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想到这些人是由蛊虫组成的,后脊背蹿起一股寒意:“巫师大人,这次都是柴冲那小子没用啊……他本来想好的一箭三雕之计,既挑拨离间了陵公子与陵夫人,又替巫师大人你帮了忙,还替他自己把人给拢到了手,可没想到……”
程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陵夫人竟然临行前就给陵公子下了药。
这怎么也想不到啊。
陵慕端冷笑:“一箭三雕?如今唯一受惠的,也只有他一人吧。”
程荆立刻表态度,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柴冲的身上:“就是啊,这下子只有那小子自己得利了,大人放心,等回去之后,小王必定严惩。”
只是抬眼,对上陵慕端阴森的眸光,程荆打了个寒颤。
大人不会是想……斩草除根吧?
程荆:“大人,虽然这次柴冲的确不对,可到底是四方宗的人,四方宗如今是四大宗门之首,虽然这次柴冲把事情给搞差了,但是,那四宗门门主的女儿的确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四宗门门主的性子,恐怕依然会把他招为佳婿,到时候,四宗门成了柴冲的,自然也就是国师你的了。”
陵慕端眯了眯眼:“哦?”
程荆听出他声音缓和了不少,继续道:“掌控了四宗门,也算是掌控了四大宗门,到时候,国师你想要些灵力高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陵慕端苍白的颇为怪异的手指,轻扣了下扶手:“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程荆干笑两声:“我们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小王自然对大人你,言听计从的。”
陵慕端又轻扣了几下,似乎在思索,最终抬了下下巴。
那几个黑衣人迅速消失不见。
程荆松口气:“等回去后,小王定好好教训柴冲。”
陵慕端冷笑了声,教训?他的确是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等程荆离开后,陵慕端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一个老人拖着一个布袋走了过来。
也不说话,就打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两个侍卫。
陵慕端厌烦地扫了眼,却不得不坐起身。
等把两个侍卫身上的灵力洗干净了,陵慕端才摆摆手:“处理干净了。”
这里是皇宫,处理不干净,很容易被炎帝发现。
老人‘唔’了声,很快拖着人离开了。
陵慕端心情好了不少,走到铜镜前,摩挲着他的脸,低笑了声。
朝着屏风后,唤了声:“出来。”
话落,一人缓步走出,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里,身姿挺拔,只是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戾眸猩红。
陵慕端转过身,瞧着男子道:“你去客栈,把柴冲的一条胳膊,给我取来。”
男子并未动,只是歪了一下头。
陵慕端看着他抬手,周身的灵气攒动。
陵慕端眼热得瞧着,若不是他一下子吸收不了这么强劲的灵力,他早就出手了。
他抬起手,暗处血笛,把命令重新入了笛音里。
男子身体骤然一僵,蓦地转身,瞬间拔地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一早,苏岑是被外面突兀传来的一声尖叫声给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蓦地坐起身,就感觉腰一软,又重新摔了回去。
在床榻上羞赧地打了几个滚,嘟囔了几声,再坐起身时,动作缓和了不少,只是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刚穿好衣服,洗漱好。
房间的门就从身后打开了,苏岑回头,就看到了陵云渊抬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起身,忍不住走过来,下颌不轻不重地抵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手却是不动声色的在她腰肢上揉捏着。
苏岑哼唧一声,耳朵尖动了下:“外面是怎么回事?”
陵云渊:“柴冲昨夜被人砍了一条胳膊,刚发现,差点丢了半条命。”
苏岑一怔:“知道是谁吗?”
陵云渊垂了眼,“看刀口很整齐,造成的创伤刀法……看着像陵祈。”他与陵祈待了不短的时日,陵祈用剑用刀的招式,他还是很清楚的。
苏岑眉头拧起,哼了声:“看来,陵慕端昨夜被气的不轻。”
即使知道伤了柴冲对他损失不小,还是动手了。
陵云渊歪过头,咬了下她的耳朵,苏岑睫毛一颤,回头瞪了他一眼。
连忙退开两步,揉了揉耳朵,把那种酥麻感搓没了,才松口气。
抬眼,就对上陵云渊似笑非笑的目光。
苏岑小声哼唧:“就提一提,还不能提了?”
陵云渊走过去,重新揽住了她的腰:“能提,怎么不能?”
苏岑抬眼瞅他:“可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酸呢?”
陵云渊抬眉:“那就让你甜一下。”
低下头,在苏岑唇上啃了下。
又迅速退开。
苏岑整个人快燃了:卧槽,一点都不甜好吗!
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这、这这……你离我远点,嘤!”这一直脸红,等会儿出去,铁定是要被苏七笑话了,坏银!
“叩叩叩,爷,夫人起了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苏岑听着外面苏七的声音,连忙大声应了声:“起了!”
随即却听到外面传来苏七的轻笑声。
压得很低,苏岑还是听到了。
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捏着陵云渊的衣角:“他别是知道了吧?”
陵云渊摸了摸她的脸,一本正经道:“他不知道。”
苏岑不信:“真的啊?”
陵云渊颌首:“真的,昨夜把他们都赶回房间了,什么都没听到。”
苏岑这才放了心,等出门前,依然威胁道:“下次不许胡闹。”只是小脸鼓着,怎么都没有威胁力。
陵云渊眉峰一抬,颌首:“好,不闹。”
他一向都是认认真真的调戏。
苏岑与陵云渊走出去时,苏七已经止住了笑,掩唇低咳了声,唤道:“夫人,殿下。”
陵云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苏九就不敢看苏岑了。
陵云渊这才满意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苏七这才道:“黎公子要带那柴冲与陈珂儿回四方宗了,想当面与殿下夫人道个歉。”
陵云渊歪头:“去吗?”
苏岑想了想,颌首:“去吧。”
黎方平还算正直,毕竟是这事到底说与他们有关也有关,说没关系也没关系,毕竟,那柴冲既然打了注意,恐怕即使不是今日,陈珂儿也难逃他的手。说有关系,刚好遇到了陵慕端设计阿渊,所以,两相结合,苏岑只能长叹一声。
再者,有句话,她还是想提醒一下黎方平。
几人到客栈大堂时,只有黎方平一人,柴冲被紧急医治包扎后,就送上了马车。
陈珂儿则是被黎方平下了药,迷晕了。
否则,陈珂儿的精神一直处于崩溃中,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堂里的人都被黎方平驱散了,苏岑与陵云渊来之前,他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看到两人,起身,“陵公子,陵夫人。”
苏岑与陵云渊颌首:“黎公子。”
黎方平起身后,认真退后,对苏岑与陵云渊鞠了个躬:“昨夜的事,黎某再次替师弟师妹向两位道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把真相告诉师父,到时候师父会怎么做,都不会牵扯到两位。”
苏岑想了想,“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合情理,可我觉得还是要提醒离公子。”
黎方平抬起头,认真道:“夫人要说什么?”
苏岑回道:“以贵门主的想法,恐怕到时候会让陈姑娘嫁给柴冲。”
苏岑话落,黎方平迅速抬起头。
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他自小就跟着师父,自然知道师父把名誉看得很重。
如今出了这等事,师父第一件事要做的,恐怕就是让三师妹与二师弟成婚,来挡住那些悠悠众口。
黎方平垂眼,“这事,是师父做主的。”
苏岑:“但是你至少可以劝上一劝,这会儿门主也许没觉得什么,会生气,可等时间久了,毕竟会多看中柴冲一些。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想必,黎公子看得比我清楚。”
黎方平身体僵了下,到时候,师父会把门主之位传给二师弟。
他脸白了白,握着剑的手一紧,却因为太过正直,垂眼:“若是师父如此,我尊重师父的意见。”
苏岑瞧着黎方平头疼,“可你就没想过,柴冲怎么会敢在皇宫里动手?”
黎方平陡然抬眼:“为什么?”
这也是他想不清楚的地方,为什么二师弟偏偏要冤枉到陵公子的身上?
第462章 降火,他是个抖()
苏岑静静瞧着他,回道:“柴冲他是听命于另外一人,栽赃给阿渊,刚好,还能实现他的计划罢了。”
黎方平的脸色更不对了:“什么计划?”
苏岑道:“若是计划成功了,那么不管怎样,陈姑娘的名誉也是毁了,而那个人很清楚,我是不会让阿渊娶陈姑娘的,所以,到最后,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陈姑娘都是被人毁了清白的人。即使,那个毁了她清白的,柴冲很清楚,就是他自己。”
黎方平攥紧了拳头。
苏岑既然说开了,就打算都说出来:“陈姑娘清白被毁,自然没有愿意再娶她。到时候,柴冲就会把自己的心迹表露出来,说他不计较陈姑娘的过往,愿意娶她为妻。到时候,门主必然心生感激,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他当上门主之位。不过,这样门主会更心甘情愿一些。”
黎方平终于听明白了:“陵夫人你的意思,有人想要与柴冲合伙,谋四方宗?”
苏岑眯眼:“错,是四大宗门。”
以陵慕端的胃口,怎么可能只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四宗门?
黎方平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一跳一跳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得逞!我回禀明师父的,不会让三师妹嫁给他。”
苏岑摇头:“无凭无据的,你即使说他想谋四宗门,你师父也不会信的。”
黎方平神色凄然:“那要怎么办?”
苏岑:“拖,不管如何一直拖着,不要让陈姑娘嫁给柴冲,他自己自然会忍不住路出马脚。”更何况,以陵慕端的性子,恐怕也等不了太久。
黎方平握紧了拳头,道:“好,我知道了,多谢陵夫人告知。”
苏岑:“你就不怕我骗你?”
黎方平摇头:“四方宗并不是如表面看起来如此风光,早有很多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