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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更在乎她的人。
陵云渊轻叹一声:“陵慕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鬼医想了想:“应是这几日,从她的情绪不对时,应是就出现了。不过,她提到了一些……很不同寻常的事。”
陵云渊抬眼:“是什么?”
鬼医道:“她提过,她的眉心出现了一道黑线。且被人入梦,这些你知道了吗?”
陵云渊的脸色愈发阴沉:“入梦的事我知道了,眉心的黑线是怎么回事?我并未在她眼底发现。”
鬼医摇摇头:“我也没瞧见过,可她的确是说了,说是小殿下发现的。小殿下是不会撒谎的,所以,很可能陵慕端已经深入到我们中间来。”
鬼医顿了顿,想到入梦,提醒道:“殿下,关于入梦这一点,我曾经在十二重楼的旧籍里,发现过一些记载,是与一个月离族的族落有关,可能涉及到,一些,很非同寻常的能力,你……最好小心一些。”
既然让陵云渊知道了,还是提醒的好,否则,轻敌的话,很可能造成当年同样的境地。
陵云渊眯了下眼:“嗯,我会小心的。”
鬼医应了声:“且他既然是打算出手,不可能会放弃,这一次离间你们两人失败,很可能有别的招数。”
陵云渊薄唇微抿:“我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陵云渊的墨瞳黑得透不进去亮色,阴沉冷漠。
鬼医颌首:“殿下看来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那我也就不担心了,至于眉心的黑线,恐也不过是一种蛊术,只要找到陵慕端,并不难破解。”
陵云渊应了声。
鬼医继续道:“殿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问我?”
陵云渊抬头,对上鬼医的目光,冷峻的面容上倒是看不出情绪,只是耳朵根却是莫名红了。
被鬼医盯得紧了,低咳一声,才缓声道:“我的确,是有些事……要询问。”
半个时辰后,陵云渊重新回来,上了床榻,把苏岑搂紧了,黑暗中,静静瞧着她如画的眉眼,无声轻叹一声,俯身,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搂得更紧了。
只是在想到陵慕端时,墨瞳在黑夜里掠过一抹冷厉的光,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轻易的放过他了。
苏岑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睡得神清气爽,揉了揉眼,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噙着笑意的眸仁。
苏岑小心脏扑腾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阿渊,你今天怎么也赖床了呀?”
每次她醒来都只看到小殿下,他却是早早就起来锻炼不见人了。
所以难得一睁开眼就看到陵云渊,苏岑的心情格外的好。
陵云渊却是忍不住笑了:“想陪陪你。”
苏岑耳朵动了动,额头抵在他胸前蹭了蹭,只是蹭了两下,动作慢慢僵了下来……哇咧,她、她她她怎么觉得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苏岑‘刷’的一下抬起头,看着陵云渊依然噙着笑意的眼,再默默伸出爪子撩开床幔瞄了一眼,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酒壶时,昨夜的记忆顿时就全部都回来了。
苏岑默默吞了下口水,飞快瞄了陵云渊一眼:“咳,阿渊啊,我怎么……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啊?”
她就记得自己给阿渊倒了一杯酒,酒杯上是她涂抹好的醉酒药,然后,阿渊的确是喝了,只是却突然出其不意的压了下来。
然后,她……就神马都不记得了!
苏岑惊悚地捂着嘴,眼睛乌溜溜的,布满了不安,她、她她她应该……没、没乱说什么话吧?呜,失误,太失误了。
陵云渊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把她捂在嘴上的小手被拿了下来,握在掌心里,指腹却是摩挲了下她的小脸:“怎么脸都白了?怎么了?”
苏岑乌溜溜的水眸轻轻一晃,认真瞧着陵云渊的表情,发现的确没有什么,才小小吐了一口气。
默默摇头:“没什么啊,就是我昨夜是不是喝醉了啊?”
陵云渊认真道:“是啊,你昨夜喝醉了。”说完,似乎很是头疼,欲言又止。
苏岑心里又‘咯噔’一下,她……别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我、我没乱说话吧?”
陵云渊摇摇头,又点点头。
苏岑心里起起伏伏的:“阿渊,你……别吓我啊。”
陵云渊俯身,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没想到……你喝醉了酒,一直在缠着让我帮你沐浴,可天晚了,吵醒苏九他们也不好,于是,我就……”
苏岑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烫了起来,她不忍直视地瞪圆了眼:“没……吧。我、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陵云渊继续一本正经地逗她:“你喝醉了么,然后,还非要我帮你脱衣服。”
苏岑:“……”哦,闹!不要这样,这让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苏岑小心肝继续乱扑腾:“然、然后呢?你、你没帮我吧……”
陵云渊似乎很纠结,认真看了苏岑一眼,欲言又止。
苏岑已经不想说话了,水眸雾蒙蒙的,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幼崽,窝在陵云渊怀里,浑身都僵硬了,就紧张地看着陵云渊薄唇一张,惆怅地开口道:“我是帮你了……可还没出手,你就睡着了。”
苏岑这心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的,听到最后三个字,浑身一瘫,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有这癖好啊。
可突然又想到陵慕端的事,自己慢慢比较了一下,算了,总比把梦里的那些话说出来要好多了,否则,她更可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只是,苏岑依然不放心啊,“我就真的没说别的?”
陵云渊眨眨眼:“还有什么?”
苏岑这才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咦?”她晃了晃脑袋:“我醉酒了,怎么头不疼?”不是说宿醉之后,头会很疼么?
陵云渊:“头不疼不好吗?”
苏岑茫然点头:“好是好……”可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啊,嘤!
陵云渊似这才恍然大悟:“我后来用你的杯盏帮你倒了杯水给你喝了,怕你晚上渴了。”
苏岑听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蓦地抬头瞅着陵云渊:“喂喂喂……你、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啊?”
陵云渊学着她:“我、我我我知道什么了?”
苏岑瞪他,乌眸圆溜溜的,像极了小松鼠:“你说呢?”
小手捏紧了他的衣领,“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你杯子上涂了东西,所以才故意……故意……”嗯~喂给她喝的啊。
陵云渊:“咦,有吗?”
苏岑用额头拱了拱他的下颌:“不信你了,什么我要你帮我脱衣服,肯定是骗我的。”
陵云渊亲了亲她红红的耳朵尖:“好吧,的确是骗你的,不过……”
苏岑紧张地眯了眯眼:“不过什么?”
陵云渊低着头,突然凑近苏岑的耳边,附耳轻声道:“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苏岑瞪眼:“什、什么事情啊?”
陵云渊的指腹轻柔的在她脸上抚摸而过,眉眼是让苏岑的心尖化成水的温柔:“我们……是不是该给玄儿添个弟弟妹妹了?”
苏岑:“……!”
陵云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嗯?”
苏岑:“……”嗯……嗯嗯嗯嗯什么嗯?!不嗯啊!就算是嗯也不要说出来啊卧槽!
苏岑蓦地一把把人给直接推开了,掀起被子一卷,把自己给窝进了被子里不肯再出来了。
她算是明白了,她昨个儿喵的贴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统统交代了,简直……简直……没法见银了!嘤!
第440章 吐血,画风不对()
苏岑一整天都处于茫然中,偶尔对上陵云渊看过来的目光,嗖的就把脑袋给偏转了过去。
陵云渊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也不多说什么,就收回了视线。
到后来,苏岑就淡定下来了,觉得陵云渊不过是说说而已,结果,等她从鬼医那里回去之后,就看到陵云渊一人窝在房间的软榻上,正等着她。
苏岑扶着门的手僵了僵,随后淡定地走过去关上门,默默瞅了他一眼:“玄儿呢?”
陵云渊也淡定地回她一眼:“苏九带去休息了。”
苏岑‘啊’了声:“为什么啊?”
陵云渊:“良辰美景,我也觉得应该喝两杯。”
苏岑:“……”这样把她的话原封不对还回来,真的大丈夫咩?
苏岑警惕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可是我昨晚上就喝醉了,今天不想醉了呢。”
陵云渊从软榻上下来,走过去,靠近,苏岑木木地僵在原地,等陵云渊靠近了,才觉得小心脏扑腾扑腾得跳着。随着陵云渊的靠近,往后退,退了两步,一直到后背抵在了桌上,才退无可退。
陵云渊揽着她的腰肢,瞅着她:“你躲什么?”
苏岑:“没躲。”
陵云渊眸底流光一掠,潋滟着的温情几乎让苏岑一颗心软成一滩,忍不住眉心跳了跳。
陵云渊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椅子上,才抬起手,给两人倒了一杯,道:“放心,今日不让你喝醉,就算醉了也没事,我向鬼医讨了醒酒药。”
苏岑:“……”师父骗她!嘤,她方才问他,他明明说什么都没有的!
苏岑偷瞄了眼陵云渊,总觉得他这会儿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狼,她却像是待吃入腹的兔纸,呜呜,这画风不对,她要重来!
明明是她想要套话的,为什么昨天反而被阿渊给把所有的话都套了去?
陵云渊执起酒杯,递到了苏岑的面前:“嗯?”
苏岑默默接了过来,小口抿了一口,垂死挣扎:“不能不喝么?”
陵云渊摇摇头,却是在她狠下心要直接一饮而尽时,抬手挡住了杯口,道:“不是这样喝的。”
苏岑茫然地抬眼:“那、那要怎么喝?”
陵云渊轻抬起她的手,然后长臂一探,直接从她的手肘旁穿了过去。
苏岑:“!”她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陵云渊挑挑眉:“懂了?”
苏岑红着脸乌眸瞪得溜圆:“能……能装作不懂吗?”
陵云渊嘴角扬起,让苏岑默默吞了吞口水:美色诱惑对她是米用的!摔!
不过……好像真的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呢。
苏岑默默垂着眼,决定不垂死挣扎了……
陵云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喝?”
苏岑嗔瞧了他一眼:“……”问什么问,直接喝不就好了。老夫老妻的,让她觉得跟做梦似的。
等酒入口了,苏岑才发现并不是她昨夜向景晔讨要的酒水,而是果酒,入口清甜,很是爽口。
苏岑抿了下唇,菱唇因为她的动作,沾染了水色,烛火一晃,让人迷了心扉。
陵云渊直接拦腰把人给抱了起来,吓得苏岑反射性地抱住了陵云渊的脖颈,瞪圆了眼:“你干嘛?”
陵云渊垂着眼,眸仁漆黑无墨,低沉的嗓音蛊惑般近在咫尺:“补给你个洞房花烛夜。”
苏岑:“!!!”什么鬼?!
苏岑揽着陵云渊的脖颈紧了紧:“你……你怎么突然……”涨红了脸,口齿不清:“你不是……不是……”
陵云渊眸仁里染上一抹心疼,轻声安抚:“先前……是担心一些事,不过,昨夜询问了鬼医之后,发现……是我杞人忧天了。”
苏岑‘诶’了声:“你与师父讲了什么?”
陵云渊嘴角一勾:“这是我与鬼医的小秘密。”
苏岑:“……”
陵云渊大步朝床榻走过去:“你与玄儿留有一个小秘密,那我也与鬼医有个小秘密,好不好?嗯?”
苏岑哼唧一声:“不好。”
陵云渊笑了,却是没再说话,把苏岑放在床榻上,俯身,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看着苏岑敛着的眸底一片羞赧,忍住轻笑出声,抬起手,拂落了床幔:他的妻啊……
苏岑再次陷入了梦魇里,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除了心结之后,苏岑觉得她先前纠结的一些事情,似乎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
只是在特定的环境里,被无限制的放大之后,变成了对方所说的心魔。
苏岑坐在那里,瞧着对面与她一模一样的人,黑色的披风整个裹在身上,这一次只露出一张小脸,蛊惑地瞅着她:“你想好了吗?他对你只是……”
苏岑直接打算了她的话:“你错了,阿渊说了,一直都是男女之情。你再挑拨离间,也枉然。”
女子的眉头深拧了起来:“你问他了?”
苏岑嘴角抽了抽,却依然面不改色道:“是啊,我直接问了。”
女子眯着眼,眼底甚至带了几分暗色:“你怎么可能会问的出?”她太了解她了,以她的性子,这些她根本问不出的。
苏岑脸色也难看了下来:“我怎么就问不出了?”
还真是了解她啊,她是问不出,可……她喝醉的时候,问出来了啊?
虽然过程比较曲折,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
苏岑冷冰冰得瞧着对面的人,刺激道:“哦,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的,若不是你,也许这真的能成为心魔,不过,好在只是在萌芽期,因为你的提醒,如今已经解决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啦……”才怪!
不过,那些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啦,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出气,喵的,竟然设计她,不报了仇,真当她是兔子啊,就算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女子的脸色因为苏岑的话阴沉了下来,从头顶的光束打下来,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苏岑笑得更加欢实了,笑眯眯瞅着她。
女子冷冷抿着唇:“解决了是什么意思?”
苏岑耸耸肩,瞬间开启母老虎模式:“就是你以为的那样喽。”
女子眼珠子都泛红了:“……”
苏岑仿佛还嫌不够刺激她:“哦,对了,阿渊说要给玄儿添个弟弟妹妹,说不定,很快你就能见到了,你说呢……端王?”
最后一句话,苏岑几乎是低喃出声,只是眼神却冰冷无情,带着几分凉薄的森寒。
而随着她的话,对面的女子虚影一晃,瞬间变成了一个黑影,全身都是一团黑,只露出一双眼,暗沉震怒,却在苏岑的浅笑中,身影,一点点溃散掉,最后雾一般散尽……
苏岑梦魇一除,额头上的黑线在夜色里泛着红光,不甚清楚,可仔细看的话,的确很明显。
陵云渊揽着她,当黑线涌出时,眸色沉了下来,指腹在她眉心上一抚,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陵云渊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噙着冷意:“陵慕端……”
五行山峰顶,执着玉笛的男子,笛声戛然而止,突然歪过头,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巫师大人?”
男子蓦地抬手,低垂着头,斗篷遮住了整张脸,瞧不见面容,只是整个人却都在发抖。
握着玉笛的手,一点点收紧,直到玉笛在他手里,慢慢化成了粉末,却依然不解他心头只恨。
又歪着头,吐出了一大口血。
身后的人神情攒动,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是不是……失败了?”
那人问完就后悔了,果然,感觉到男子的气息更加不稳,突然,黑袍一扬,男子席地坐了下来。
那人神色一变:“巫师大人?!”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而是死死盯着落日山庄的方向,朝着身后伸出手,发出的声音咬牙切齿:“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