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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无奈地摇摇头:“你不能直接问他?”
苏岑吭哧几声,耳朵尖红了红,摇头:“不能直接问啊。”
要不然,她早就问了,难道要让她去问,阿渊,为什么我们成亲这么久了,只有夫妻名分,却没有夫妻之实,你是不是看上别家的小妖精了?
苏岑默默想了想那画面,简直……太美,她……不忍直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阿渊自己酒后吐真言了。
等她问到了自己要问的,再给他解了酒,就万事大吉了。
苏岑攥着解酒的药,眼睛亮晶晶的,她太聪明惹。
鬼医默默又看了苏岑一眼:“那万一,他要是喝醉了就一句话不说呢?”
苏岑眨了眨眼:“……”好像是有这种可能性嗳,不过想到当初阿渊喝醉了,还是……能说话的吧。
当时他还亲了她来着,当时她却误会……
鬼医默默又张了张嘴,苏岑在他开口前,双手合十:“师父,你是不是没研制出来啊?”
鬼医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苏岑迷茫的模样,直接转过身,又重新拿了个瓶子,递给了苏岑:“这是醉酒的药,虽然没害,也别吃多了。跟醉酒宿醉的效果是一样的。”
苏岑捧着药,重重颌首,随即,就偷偷猫了出去。
鬼医瞧着苏岑的身影,默默摇头:回头别跟他哭就行。
苏岑回去之后就把两瓶药给藏好了,确定不会认错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呆到天黑,等陵云渊出去之后,才喊来苏九,让苏九把睡熟的小殿下抱到他房间休息一晚。
没有小殿下,她才能好好实行自己的计划。
苏九没多问,小心翼翼抱好了小殿下,就回去了。
苏岑也随即摸出了房门,直奔主院。
到主院时,景晔还未休息,得到禀告出来时,就看到苏岑站在苑内的石桌前,似在沉思。
景晔走过去:“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岑摇头,默默紧瞅着景晔,看的景晔低下头,快速看了眼自己:也没不对劲儿啊。
苏岑上前一步,面容凝重的拍了拍景晔的肩膀:“景晔啊,我对你好不好?”
景晔小心脏一跳,冷峻的面容不动声色,声音却抖了下:“你、你想干嘛?”
他还是火蛇的时候,与这女人待得时间不短,她每次这表情时,都让他觉得不安。
苏岑看把人吓到了,低咳一声,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景晔啊,看在咱们还有一段主仆的情意在,把你庄子里百年的佳酿借给我一些呗?”
“佳酿?百年?你要喝酒?!”景晔声音高了些。
苏岑连忙挥舞着爪子把人声音给压了下来:“小声着些啊,不要让人听到了。”
景晔丈二摸不着头脑:“你要做什么?”
苏岑乌眸灼亮:“秘密。你就说吧,有没有啊?”
景晔神色怪异地瞅了苏岑一眼:“有倒是有,可陵公子能让你喝?”
苏岑低咳一声:当然不是她喝啦。
随便找了个理由,语气沉重道:“良辰美景,明月当头,自然是要对饮几大杯才不枉如斯景致啊。”
景晔默默抬头望了一眼,瞅着那黑漆漆的天空,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苏岑也默默看了一眼,再重新看向景晔:“嗯,我确定。景晔啊,你看错了,明月隐藏在乌云后,等我离开主院,你就能看到了。”
景晔:他看起来……傻吗?
不过,还是挥挥手,唤来人:“去替陵夫人准备百年佳酿。”歪过头询问苏岑:“十坛够不够?”
苏岑眉心挑了挑:“你觉得呢?”他当她酒鬼么?摔!
陵云渊入夜回来时,推开门,就看到苏岑单手托着下巴,正在沉思,听到门响,朝着陵云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阿渊,你回来了啦。”
陵云渊被苏岑的笑晃了一下眼,瞧着她明媚的眉眼,瞳仁缩了缩。
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把房间的门关好,目光落在床榻上,并未看到小殿下:“玄儿呢?”
“玄儿啊,我让苏九与他一起睡了。”苏岑坐直了身体,乌眸亮晶晶的。
陵云渊走到桌前,瞧着酒坛与四碟小菜,挑眉:“今个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苏岑立刻摇头:“不是。”
陵云渊俯身,认真瞧着她:“那是什么日子?”
第438章 委屈,酒后真言()
陵云渊的脸离苏岑有些近,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陵云渊墨瞳里,清楚得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眉眼如画,一头银发被发簪挽了云髻,乌眸灼亮,她甚至能感觉到陵云渊的呼吸拂在脸上,让她忍住心跳加速,先一步偏开了脸:“什、什么日子也不是啊,就是觉得今晚上挺高兴的,想陪你喝两杯啊。”
陵云渊认真瞧着她:“喝两杯?”
苏岑捏着衣襟的手攥紧了,突然眨了眨眼,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啊,明明是要把人给灌醉了逼问的!
苏岑顿时底气又回来了,抬眼,幽怨地瞅了陵云渊一眼,大眼水蒙蒙的:“阿渊啊,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啊?嘤嘤嘤,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单独相处了咩……唔,心口好疼……”
陵云渊嘴角默默抽了抽,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逗你的,想喝就喝吧。只是,只能喝两杯,多了明天头会疼。”
苏岑眨了眨眼,高兴了:“好啊,就喝两杯,那你多喝几杯呗?这百花酿是专门找景晔要的,不喝浪费呀。”
陵云渊挨着苏岑坐下来,看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提起了酒壶,从她手里把酒壶给接了过来。
苏岑也乐得放开手,她才不会笨的把药放在酒里,她抹在酒杯边缘上了。
师父的药,无色无味的,保证能让阿渊三杯倒,到时候,还不是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苏岑嘴角绷着,忍着溢出眼底的笑,乌眸格外的晶亮。
加上恢复了面容,烛光一晃,明眸善睐,惑人心神。
苏岑看倒完了酒,就催促陵云渊喝:“阿渊,很好喝哦。”
陵云渊笑笑,执起酒杯,往唇边送。
苏岑绷住了呼吸,紧张地瞅着他,只是眼看着白玉杯盏的边缘,已经挨着他的薄唇了,陵云渊又放隔开了些:“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这么盯着我?”
苏岑心虚地摇头:“没啦,就是想看你喝啊。”
陵云渊嘴角勾了勾:“先让你喝?”
苏岑立刻摇着头:“我不跟你抢呀,我不是只能喝两杯么。”
陵云渊如玉的指腹摩挲了下酒杯的边缘,似颇为遗憾:“不如……我们一起喝好了。”
苏岑‘诶’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陵云渊一口把杯盏里的酒一口饮尽了,然后,苏岑就感觉后颈一紧,随即陵云渊的薄唇就压了下来……
一口酒饮尽,苏岑双颊酡红,乌眸水润地瞅着陵云渊,嘿嘿笑几声,眸仁底的目光有些涣散。
只是瞅着陵云渊依然傻笑着,红润润的菱唇微肿,陵云渊放在她后脖颈的手并未收回。
另一只手放下酒杯,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眸色微深,俯身靠近了,呼吸近在咫尺:“醉了?”
苏岑立刻摇头:“才没有,我很清醒呢……”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抬起手,捏了捏陵云渊白净的面皮,“……我还没把阿渊你灌醉呢,怎么能醉呢?我们再喝呀,你一定……一定要醉哦。”
苏岑眨了眨眼,双颊更红了,随着她的笑,乌眸半敛,迷蒙的瞅着人,格外的惑人。
陵云渊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低沉的嗓音略低哑,开口,却带了几分蛊惑:“为什么非要我醉?”
苏岑揽着他的脖颈,唇瓣抿紧了,小声道:“不能说!嗯!对,不能说……”
陵云渊的指腹向左轻挪了些,摩挲着她的嘴角,忍不住又啄了下,继续蛊惑道:“你告诉我,我就醉了。”
苏岑瞪圆了眼,小动物一般瞅着他:“真、真的吗?”
陵云渊认真地颌首:“是真的。”
苏岑似乎更醉了,揽着陵云渊脖颈的手也没了力道,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被陵云渊捞住了腰肢,直接拦腰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苏岑一看,急了,挥动着手:“不行不行!还要继续喝,继续喝……不能耍赖哦,你说要喝醉的……”
陵云渊把人抱到床榻上,把人从身后抱住了,才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后小声道:“没耍赖,我已经醉了。”
苏岑挣扎地动作停了下来,认真转过头,瞧着他:“真的?”
陵云渊握住了她的手,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真的。”
苏岑往后躲了躲,嬉笑声:“痒。”
陵云渊眸色愈发深了几分,应了声:“好,我不动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非要我醉呢?”
苏岑醉的手脚发软,后背舒服地倚着陵云渊,小猫似的掩唇打了个哈欠:“就是想让你醉啊。”闭了闭眼,困倦得瞧着前方。
陵云渊顺着她的话道:“那我醉了之后呢?”
“之后啊……”苏岑喃喃一声,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清醒了些,咕哝了两声,哼唧道:“要刑讯逼供!嗯!”
陵云渊眸色更深了,双手握着她的,十指纠缠,侧脸蹭了蹭她的:“要刑讯逼供什么呢?我已经醉了,你现在可以问了。”
苏岑低头,醉的有些意识不清,仔细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忘记了。
陵云渊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着。
苏岑又迷糊了下,认真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要逼问的话,哼哼唧唧地瞪了瞪腿,才拼命要甩开陵云渊的手。
陵云渊握紧了,轻声安抚:“怎么了?”
苏岑大声道:“我要给你看!”
陵云渊眸仁微动,松开了苏岑的手:“看什么?”
苏岑身体没动,依然倚着陵云渊,只是迅速伸开了手臂,右手一捋宽袖,露出了一截皓白的玉臂,在烛光下,几乎泛着如玉的光泽。
苏岑一直把衣袖拉到了上臂内侧,才停了下来,略微侧了侧手臂,露出上面鲜红的一点,委屈地瞪圆了眼:“你看你看你看!”
苏岑委屈地哼唧着,用右手的食指点着守宫砂,红着眼圈瞪着,从陵云渊这个角度,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陵云渊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目光落在那一处,墨瞳深不见底,揽着苏岑腰肢的手蓦地紧了几分,只是原本紧贴着苏岑的身体,却是向后挪了三分,只是因为他的手臂依然撑着苏岑的后背,苏岑一时间倒是没察觉到。
她红着眼圈控诉道:“她说我们没夫妻之实,是你不喜欢我了。”
陵云渊眸色沉了几分,让她转过身,抬起她的小脸,指腹怜惜而又心疼地摩挲着她的眉眼:“谁说的?乱说的,我怎么可能不……”陵云渊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叹一声:“谁与你讲的?”
苏岑被陵云渊顺毛了很久,情绪平复了很多,加上醉酒,不多时就忘记自己在气什么了。
认真想了很久,才道:“谁……啊,梦啊,梦……告诉我的呢。”
陵云渊眉头深锁,直起身,认真瞧着苏岑:“什么梦?”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僵:“你昨夜的噩梦?”
苏岑点头如蒜:“是啊是啊,梦可坏了,她跟我长得一样,说了好多我不想听的,可讨厌了呢,阿渊你要帮我报仇……”
陵云渊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好,替你报仇。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啊,她说,”苏岑闭了闭眼,想了会儿,才小声哼唧道:“她说我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的,所以,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依赖,根本不是……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亲情……谁在那时候帮了你,你都会喜欢她的……”
苏岑说到这,一直紧绷着的心情惆怅了起来,眼圈更红了,小声抽噎了下:“阿渊你说,你怎么对我是亲情呢?”
陵云渊眼神更沉了,望着她泛红的眼圈,眸仁里有心疼浮掠,垂眸,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安抚,似怕吓到了她一般:“她胡说的,我对你从头至尾都是男女之情。若是说那时出现的人,你不是第一个,萧如风才是,他当时有让我与他一起离开后宫,只是我并未离开。我分得清什么是依赖的感情,什么是男女之情……”
苏岑瞪圆着眼,认真想了想:“萧如风是谁啊?”
陵云渊原本低沉的情绪,听到这,忍不住轻笑出声:“小醉鬼,还真是醉了,萧如风就是萧如风。”
苏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抬头,小兽一般红着眼圈瞅着陵云渊,却没有威慑力:“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咬着唇,瞅了他一眼。
陵云渊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轻声喃喃:“我是在怕啊……”
苏岑疑惑:“阿渊你在怕什么?”
陵云渊的眼底有片许出现一抹晦暗,低声道:“我怕……你再有孕,我怕你再会……”痛苦不堪,她在怀玄儿时的模样,历历在目,那时候她承受的一****的痛苦,让他在日后的七年,每每想起来,都后脊背泛凉。
那似乎在近乎绝望的回忆中,成了一种执念,成了他心底的魔怔,他怕极了……所以才死死压抑着自己不去……
可没想到,差点让她误会了。
苏岑眼皮很重,后面的话听得不甚清楚,可她记得陵云渊的话,不是依赖,是男女之情……
她满意地闭上眼,嘴里喃喃一声:“……就知道他骗我……陵慕端……阿渊对我才不是……才不是……”剩余的话消失在耳畔,苏岑终于睡了过去。
陵云渊听到那三个字,眸色一戾,蓦地眯起了眼。
第439章 失误,不能轻敌()
陵云渊抿紧了薄唇,小心把苏岑放平了,屏息凝气片许,下了床榻,拿了苏岑还未来得及装酒的杯盏,倒了一杯清水,重新回到了床榻间,喂给了苏岑喝,这才扯过了锦被,盖到了她的下颌,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放下床幔,眸色才再次沉了下来。怪不得她这几日这么奇怪,原来……他又出现了吗?
陵云渊捏着杯盏,周身凝聚的冷意让人发寒,陵云渊抬起步子,很快无声无息地出了房门,到了鬼医的房门前。
鬼医的房间里还亮着灯,陵云渊刚站在房门前,里面就传来了鬼医的声音:“进来吧。”
陵云渊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关上门,走到正在翻着医书的鬼医身前:“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鬼医抬头,灰眸定定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等陵云渊依言坐下,鬼医继续道:“从她在我这里拿醒酒药与醉酒药,我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陵云渊抬眉,却并未出声。
鬼医摇着头轻笑:“她在你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对别人也许这个办法能行,可对殿下你……”
鬼医摇摇头,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默默在一旁看了很久,自然看得最是明白。
恐怕这世间,陵云渊比苏岑自己还要了解她自己。
她要了醉酒药,偏偏又怕真的下了药,会让他第二日头疼,所以,先忍不住要的却是醒酒药。
因为太过在乎,也太过小心,反而更是容易露出破绽。
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更在乎她的人。
陵云渊轻叹一声:“陵慕端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