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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敛了眉眼,神情蔫蔫的。
陵云渊穿好衣服,回身,就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走回到床边,俯下身,墨黑的眸仁里清楚地倒映着苏岑的面容:“舍不得了?”
苏岑口是心非:“谁说的?”
陵云渊挑眉:“这样啊,那我走了。”只是刚站起身,衣服却被被褥下探出的一只爪子给捏住了,陵云渊眼底噙着笑回身:“嗯?”
苏岑嗔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陵云渊想了想:“今天就不来端王府了。”
“啊?”苏岑一阵失望,可想到他昨晚没有回宫,陵帝肯定该抓住这点说事了,也不想让他难做。挥挥爪子:“那你走吧。”
陵云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重新俯下身,指腹在她小脸上摩挲了下:“我不能来,你可以进宫啊。”
苏岑眨了眨眼:“啊?”
陵云渊在她眼睛上亲了亲:“今晚上宫里有牡丹节宴会,皇后稍后会给你送来进宫的牌子,你到时候带着夏兰与苏七苏九,其余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苏岑依然茫然:“啊?要进宫啊。”
陵云渊:“是啊,所以,这次不是我来见你,你来见我好不好?”
苏岑直到陵云渊离开,脑海里还是晕陶陶的,本来进宫能见到陵云渊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想到见到陵云渊的同时,她还不得不见到陵帝,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可既然是牡丹节,她如今有了封号,是陵帝御赐的银月郡主,这样的日子,她即使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好在入夜的时候,陵慕端派人前来,让她与他一同前往,多了熟悉的人,苏岑倒是没觉得那么别扭了。
于是,苏岑在夏兰一番盛装之下,就上了马车,与陵慕端一起进了宫,因为面容的缘故,苏岑戴了面纱。她倒是不想被人围观,可一想到到时候陵帝会盯着自己的脸看不停,苏岑宁愿低调行事。她的发色因为昨夜为了出府染成了黑色,所以,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
牡丹节是在御花园举行的,由苏皇后苏沐颜主持,邀请了不少的贵妇贵女,这一次不知何故,早些时候就让宫婢也参与其中,说是可以表演一个节目,得到皇后青睐的话,可以获得皇后的亲自赏赐。
当然了,赏赐是其次,宫婢在宫里一生恐怕都难以出头,这一次,不仅陵帝会来,连文武百官都在,自然是出头的好日子。
于是,这次的牡丹节倒是格外的热闹。
苏岑看的无聊,只是等其中一个宫婢出现的时候,苏岑愣了一下,看着台阁之上,一袭长袖舞裙,表演飞花银针舞的秦珊榕,揉着眉头:自己怎么把她忘了?
不过不得不说,秦珊榕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这一曲飞花银针舞,既有新意,又美轮美奂,更何况,她着一身银色流仙裙,眉眼点了朱红,倒是有几分颜色。
苏岑朝上位看去,果然看到陵帝望着秦珊榕的目光深了几分。
只是很快一扫,就对上了苏岑的视线,苏岑眉头一拧,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苏岑的对面坐着的就是陵云渊与陵慕端,因为女眷与男眷并未坐在一起,苏岑愈发觉得没劲透了。
只等着宴会快些结束,好单独与陵云渊说说话。
只是看到秦珊榕,苏岑直觉,恐怕今日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因为秦珊榕这一舞的确耀眼,果然,等所有人都表演完了之后,苏沐颜果然点出了秦珊榕,拔得头筹。
秦珊榕眼底一亮,立刻从一众宫婢之中脱颖而出,施施然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着着那套流仙裙,微风一掠,衣袂飘逸。
腰间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苏沐颜细细打量了秦珊榕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歪过头,果然看到陵帝多看了秦珊榕几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是,事情却出了意外,在秦珊榕就快要走到宴会的正中央时,却突然晕倒了。
因为宴会上就有御医,自然就直接上前查看,只是查看之下,那御医脸色大变,给秦珊榕嗅了药,看着她悠悠转醒之后,也跪在了一旁。
陵帝被闹出这么一出,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梁御医,她怎么了?”
梁御医跪在一侧,身板抖啊抖,秦珊榕醒来也跪着额头抵着地面,不敢说话。
梁御医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吞了吞口水,才想了想道:“启禀皇上,这位……这位宫女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了。”
御医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陵帝猛地一拍扶手,声音厉色:“说!你是哪个宫的,孩子是谁的?”
秦珊榕吓得哆哆嗦嗦的,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抖着一把嗓子说:“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是暮云殿的,孩子……孩子是七殿下的!”
秦珊榕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纷纷看向陵云渊,眼底有讶异闪过。
第201章 谎言,并未碰她()
毕竟,他们先前在陵云渊与韩百川的比试时见过银月郡主一面,那样的美人,连陵帝都舍得后宫佳丽,宁愿不惜一切与自己的皇子一争。看过如此绝色,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的女子?
这宫婢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在佳丽如云的后宫,这颜色的确寡淡了一些。
陵帝眼底却因为这句话,情绪骤然一转,反而带了几分兴味,眼睛发亮,幽幽看向陵云渊,发问,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皇儿,这是怎么回事?朕先前赐给你的两个美人,你可完全表现的无意,朕以为你对银月郡主是真的欢喜,才把银月郡主赐给你,可你这是做什么?这秦宫女可是你暮云殿的,如今有了身子,皇儿你可要给朕一个交代啊。”
陵帝说着,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苏岑脸上,想看出失望与愤怒,只是苏岑从听到秦珊榕的话,就一直垂着眼,瞧不出神情。
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格外的平淡,淡漠无波,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陵云渊站起身,走到梁御医身侧,看也不看秦珊榕:“回禀父皇,这宫婢的确是暮云殿的,可儿臣……并未碰过她。”
陵云渊的话落,秦珊榕直接白了脸,却是抖着手,楚楚可怜:“七皇子你……你这是要逼奴婢去死吗?”
说完,就站起身,要一头撞死,一旁的梁御医赶紧把人拉住了:“哎呦喂,七殿下,你不能没有担当啊。”
陵云渊凉凉垂眼:“没做过的事,如何让本皇子承认?”
梁御医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陵帝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的深了,视线一转,看向苏岑:“这件事可就难办了,七皇儿,这孩子真不是你的?”
陵云渊颌首:“是。”
陵帝又看向秦珊榕:“你也别闹,朕会给你做主的。你确定这孩子是七殿下的?”
秦珊榕俯身叩首:“……是,奴婢就是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说啊。”似乎把陵帝偏袒,秦珊榕又强调道:“奴婢是秦老的孙女,是跟着七皇子与端王爷一起进京的,皇上可以向端王求证。奴婢以祖父的名义作保证,奴婢说的话,半分虚假也无。”
陵帝眉头皱了皱:“秦老?端王,这是怎么回事?”
陵慕端被提到名字,也起身,走到宴会正中央,回道:“皇兄,此女是秦老之孙女,先前皇上中毒,多亏了秦老提醒,所以才得以找到解毒的药草。”
陵帝一听,眼底的亮色更浓了:“这样啊,看来这件事更要好好查一查了。”
这女子有了身份,那么,如果一旦证实,他就可以效仿娥皇女英,可他相信,以苏岑的性子,绝不可能会忍得了。
苏岑侧过身,目光在秦珊榕与陵帝的脸上扫过,很快明白了陵帝的想法,眉头皱了皱,在陵云渊不耐烦想要直接说出口之际,开口道:“皇上,银月有话要问秦宫女,如果证实孩子的确是七殿下的,银月自然会说服七皇子收下秦宫女。”
苏岑起身,走到了一旁,神色依然漠然得让陵帝奇怪。
陵帝深深望着她露在面纱外的半张小脸,一双翦眸妩媚惑人,潋滟而动,让陵帝眼底有深深的迷恋:“银月郡主问吧,朕也想知道实情。”
于是,苏岑转身静静地转向秦珊榕。
秦珊榕听到最后几句话,眼睛一亮,立刻道:“孩子就是七皇子殿下的!”
苏岑缓缓抬头,视线波澜不清,嘴角勾着一抹笑,只是因为戴着面纱,并不能瞧清楚眼底的神情,只是神情冷静得让人莫名心惊。
苏岑开口:“秦姑娘,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是两个多月前进宫的吧,当时除了端王七皇子,我也在场。”
秦珊榕摸不透苏岑的心思,可这女人心思莫辩,她只能小心谨慎:“是、是啊。”
苏岑极缓慢地颌首:“你说想进宫当宫婢,所以,我是找了嬷嬷给你验身,然后才带进暮云殿的,毕竟……进宫当宫女,可都是要清白之身的。”苏岑强调了最后几个字,秦珊榕脸色微白,她根本不记得了。
可她在宫里这么久,怎么会不清楚如果进宫之前不是清白之身,那近乎于欺君之罪了。
她按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硬着头皮道:“是,的确是,可奴婢是后来被……被七皇子……宠幸的。”
她就不信七皇子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他现在不承认,肯定是顾忌着苏岑,只要她死咬着不放,就不信七皇子不会心软。两个多月的身子,应该是那晚她与表哥……的时候怀上的,可七皇子只会以为是他的。
她在宫里两个多月,根本接触不到别的高枝儿,所以,当自己检查出来自己有了身子之后,只能咬咬牙,赌一赌了。
如果七皇子一旦以为这是自己的骨肉,那么他就真的舍得自己的骨血?
秦珊榕顿时得意了,耷拉着眼角,可怜兮兮地转过头看着陵云渊:“七皇子,你不能不要您的孩子啊,这可是你第一个小世子啊。”
苏岑饶是知道不是,可听到这一句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陵云渊眉头一拧,刚想说话,被苏岑深深看了一眼,陵云渊薄唇紧抿,知道她有主意,可还是忍不住想把这女人给掐死了。他饶过她,完全是看在三皇叔与秦老的面子,可她倒好,还真敢啊。
陵云渊眼底戾色一掠,很显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苏岑听到这句话,却是轻轻笑了,手指轻轻在身侧扣了扣,明明漫不经心,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仅陵帝,连苏沐颜也是一愣,睨着苏岑的视线复杂许多。
苏岑今晚上之所以出手,一则是要彻底解决了秦珊榕的事,另一方面,就是要苏沐颜知道,如果她真的对陵帝对她出手无动于衷,那么,一旦她入宫,从颜色与手段,她不是不行,只是懒得思考,懒得算计,可她一旦计较,那么,她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今晚之后,想必,苏沐颜会开始正式陵帝的决定,从而与苏家主商议,开始施压,而这,将会间接减轻了陵云渊的压力。
苏岑深吸一口气,继续看着秦珊榕:“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七皇子的,那么,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怀上的?你说你侍寝,可七皇子待在暮云殿的时候,白日不在殿内,入夜也从未招过你侍寝,旁人入夜也进不得暮云殿,难道,你以为,只是单纯的接触或者被七皇子看上一眼你就能怀孕?”
苏岑的话一落,听懂的低下头闷笑一声,恐怕这宫婢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野种,想借着自己的祖父对陵帝有恩,从而借着这个时机施压,想要嫁给七皇子。
更何况,即使是真的,以这银月郡主目前的反应,怎么可能让她留下?
秦珊榕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该死的,她遭了这个女人的道了,她从一开始,专门问自己,进宫之前可是清白之身,原来是专门给自己下套。
可她话已经说出口,如果现在再改,恐怕即使真的证明这孩子是七皇子的,也是冒犯了欺君之罪。
入宫前即不洁,牵扯到的人恐怕更多,她根本不知道她当时到底是怎么躲过宫内的审查的。到时候,恐怕皇后为了名誉,也会想办法要了她的命。
秦珊榕跪在地上,突然浑身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奴、奴婢……奴婢……”
苏岑神色依然懒洋洋的,御花园的琉璃光洒在她的眼底,仿佛玉石,潋滟着水光,光芒四射,只一眼,就让人再难忘记。
苏岑趁热打铁:“怎么?我冤枉了你不成?夏兰,你去唤管事嬷嬷来,相信,管事嬷嬷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必了。”苏沐颜抬手,暮云殿的管事嬷嬷是她的人,她怎么会不清楚暮云殿的动向:“本宫相信银月郡主的话,皇上,这件事交给臣妾来办吧。”
陵帝本来是想看笑话的,可苏岑亲自出手了,他并不想让她对他产生厌恶的情绪,摆摆手,对秦珊榕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可既然是已经没有用的棋子,那也没什么用了。
可她的身份却是特殊的,是秦老的孙女,他自然是不方便开口的,干脆全部都交给了皇后。
于是,听到事情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秦珊榕彻底傻眼了,就听到苏沐颜厉声道:“还不说出你的奸夫是谁?竟然在皇宫内院与人苟且,霍乱后宫,当凌迟处死!”
苏沐颜说的严重,不过是想让这件事迅速了解了,秦珊榕是秦老的孙女,她当然不会真的杀了她。
秦珊榕却是吓傻了,抬起头,凄凄惨惨地看向陵云渊:“殿下,救我……”
陵云渊冷峻的脸上半分表情皆无:“孩子到底是谁的,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秦珊榕只是对上陵云渊的眼神,就知道他就算真的以为当初是‘她’,也不可能救她,更何况,过了这么久,难道两人其实已经说开了,七皇子其实已经知道了当初不是自己?
第202章 诚心,白首不离()
秦珊榕浑身打了个哆嗦,终于哭泣道:“奴婢没有霍乱后宫,奴婢也不知道……求皇上皇后饶奴婢一命,奴婢是被人逼迫的!”
苏岑也不是真的打算要秦珊榕的命,她是陵云渊与陵慕端带回来的,陵慕端不可能以后不接触秦老,药理之事本就难说。
所以,她不可能真的让秦珊榕死在宫里,而她相信以秦珊榕秦老孙女的身份,倒是不至于死,只是这个孩子恐怕事保不住了。
只是,到底是一条小生灵,她不可能让孩子是因为她的话而没了,如今,只是需要一个出头的人。
苏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还是开口:“皇后,今晚上是牡丹节,秦女又拔得头筹,加上秦老对救治皇上有功,不如功过相抵,恳请皇上皇后恩准她出宫,再不准踏进京都一步以示惩戒。”
陵云渊与陵慕端听到这话,显然在意料之中,也开口求情。
苏沐颜明显愣了一下,毕竟,她没想到苏岑会放过秦珊榕。转过头,询问地看向陵帝,陵帝的脸色并不好,视线落在苏岑的美目上,这些时日淡定下来的情绪,又起伏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宫婢他本就不看在眼里,如果因为这宫婢让她欠了他的,倒是很值得。陵帝摆摆手:“罢了。”
苏沐颜敛了眉眼,即使知道这银月郡主是特别的,可能让陵帝松口,却也是极为难得了。毕竟,以她这些年对陵帝的了解,他极为自负自私,决不允许旁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