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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享受了一段悠闲时光,随后每次他要求复工,都会被圣战士黛西残忍拒绝。再多说半句,女医师按摩的手法就远远不能用痛入心扉来形容了,那几乎是下辈子也忘不了的摧残。
修铭艰难隐忍了整整三个月,直到黛西用靴子猛踢他的那条断腿,圣武士咬牙微笑着告诉她一点不疼,他这才被允许走出这间被邪恶地打着医护标签的牢房。
蓝天下,他却发现,那座曾被痴狂地称之为王座的地基,已经初具规模。
游走在王座的边缘,他惊叹着这种设计的结构,远比西斯圣地的教皇大厦还要宏伟气魄,甚至有了让斯蒂摩根劝说教皇搬到这来的错觉。
当然,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热闹的工地热情地欢迎受伤的工友归队,很快人们就忘记了他。工匠们更醉心于相互交流建筑的理念,以及那些被巫师炼化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浮雕的存在意义,好怎样减少被冒牌监工骂,这时,修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三个月的生命摧残,无面圣武士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圣武士准备离那人更近一些,他施展暗影的能力成功钻进一个营帐之内而没被发现,忍受了好一阵库管汉斯大人因消化不良制造的污浊空气,直至他摆脱出来,目标与自己近在咫尺!
深呼一口气,修铭趁其不备,手掌之中已经暗含了圣武士意志的伦布尔之印,这要比寻常的利刃更隐蔽,杀戮效果更完美。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一个憨粗粗的傻老头气哼哼地冲了过来,他嘴里不停叨咕着,一个叫柯林斯顿的黑巫师要找他决斗?
一阵天旋地转。
手攥伦布尔之印的圣武士忽然腾空而起,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羊皮纸,直接被气哼哼跑去找剑决斗的那个傻大憨粗的老头直接撞飞。
而已经形成杀意的伦布尔之印却开始隐隐发出一道光芒。
此时的修铭就像一名救火中舍身取义的战士,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用自己身体堪堪遮住了杀器逐步显露的光晕,他知道,在没有得手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以暴露身份。
强烈地压制住圣印反噬的一击后,神官修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仰望天空,五脏震出了内伤。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哪个不长眼的在倒尿桶,整桶污浊流物正好灌他的脸上,倒进他嘴里,而此时一辆满载着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稀有晶石的木轱辘,晃晃悠悠直接从他的身上轧了过去。
源于一切都是瞬间发生,在那个叫达温奇的老头的监控下,所有人都要以效率至上,当他们忙完这一切,终于发现了变成鹅肝的修铭时大吃一惊,一阵手忙脚乱。
于是,暗影之手又被送进了那个监狱一样的医疗营地,那名叫黛西的大力神女医师照例眉毛一扬,拎小鸡一样将圣武士丢到病床上。
他想投诉,处于一种对弱势群体的照顾,能不能换一名医师,然而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各种味觉的药水以抢救一名负伤工匠为名灌入他的嗓子,又从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喷薄而出。
就连几个医师助理都看不下去了,纷纷避开忍痛的目光。
当然,这里黛西说的算,她拍了拍胸脯说这位是她的老病号,得到最好的治疗与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她的义务,同时告诉了这位老病号,养好这次的伤至少需要三个月。
修铭每天数着升月与落阳,看着窗外一片片凋零的落叶,他的内心比那些枯叶下落的过程还要凄惨。
当然,曾经一个人在试炼浴火中捶打了数十年之久的圣武士,这点时间他完全可以忽略。
当他刑满释放,不,他是经过可敬而认真负责的女医师黛西允许才出来的,秋日的天空仿佛比上次要高一些。
当他边走边总结着劫后余生的经验时,隐隐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留意到一个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精灵。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这不正好验证了拉维索的判断?他们是同盟!
那个女精灵好像并不太快乐,她迷人的身段带来无数羡慕的目光也无法抹去她眼中那淡淡的忧伤。
这一晚,修铭整个脑子里都是女精灵的镜像,有罪!啪!无耻!啪啪!不可饶恕!啪啪啪!有辱圣光!啪!修铭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之后,才潸然睡去。
机会总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煞费苦心的神官修铭也不例外。
又一个不眠之夜,修铭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独处的时刻,他要去一个空旷的地方,那里只有岩石和冰冷的墙。
当他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踢翻了两只尿痛,三块火炭,还被一名熟睡中做噩梦的山贼用一把破烂的战枪扎了脚面一下,但这不算什么,目标还在。
直到他尾随着那即将入土的无土之王,偷偷跟上一段坡路,在高高的壁垒下面,他看到那个自己准备杀掉的人,他们之间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当他看到了白天里一脸落寞的精灵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时,修铭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一种爱恨交织的奇异感觉填充着圣武士的内心。
第67章 最低要求()
他们居然在约会?在谈心?在相互告白?
强烈的酸气罐满了圣武士的心腹,浓浓的战意点燃了他最后的意志。
女精灵根本不可能同意这家伙的,可他还在软硬兼施地纠缠?
当他发现那个邪恶的人居然抱住他的精灵,不,抱着他梦中的精灵跳入王座内时,无数的龌蹉肮脏的画面刷刷地浮动在修铭眼前。
暗影之手怀着杀掉恶人拯救女神的正义,翻越壁垒,悄悄地跟了下去,而此时,他却发现那家伙举起长剑,居然要杀了精灵!
尽管,后来他才得知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似乎他们在玩一种捆绑的游戏,神官的内心无限崩溃。
当他发现自己猎杀的目标忽然离开,将精灵一个人留在王座之上,他的内心开始了激烈的碰撞,无情无义!这个精灵值得我这名圣武士去拯救!
他要先杀掉背信弃义的渣男,再带着可怜的精灵逃出火坑!
而自己已经冲冠一怒,决定即刻追上目标而不留遗憾时,一条巨大藤蔓已经将自己包围,随即紧紧束缚住了自己的身体与四肢。
巨藤中忍受剧烈疼痛的神官,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算计,马上又觉得不可能,他当然不敢使用圣光去除巨藤的捆绑,这样无疑会引起上面的人注意。
而圣武士身边,到处都是处于发狂期的精灵释放的藤蔓,他根本无法动弹,更要命的是,那精灵就像着了魔一样,每次撤销这种类似束缚的自然技能,正当自己准备逃走的时候忽然又来一波比上一次还要强大的束缚。
而且里面含有碾压一切的力量,切割肌肤与精神的双重痛苦。
精灵的嘴里念诵着阿尔利亚束缚的咒语,一次次捆绑又放开,再捆绑,再放开,自己就像一只随时等候被丢弃的试验品,最后将他弄得血肉模糊之后,那个精灵才长叹一声离开。
还好还好,意识接近弥留之际的暗影之手,强迫用一点点圣光去掉那些藤蔓,还好!她并未发现自己,这仅仅是一场意外。
当上工的工友们发现了这个倒霉的老工匠,还以为他遭遇了狮鹫的袭击,感觉他还有机会被约克拉神拒之门外,这才三三两两地簇拥着,将一团血肉送往医疗营地。
无疑,接待神官的还是黛西,再一次看到这位病人,黛西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多么坚强的生命,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无例外的悉心照顾,一次次剥皮抽筋的治疗,数月之后,病人修铭终于获得了离开医疗营地的资格。
逃出生天的感觉再一次让神官倍感舒爽,虽然他软磨硬泡地成功获释,但黛西医师负责地说,他原本完美的肌肤真不能恢复如初了。脸上也留下了无法痊愈的疤痕,甚至换了一个人。
当然,原本那脸皮就不是我的!修铭的内心一顿呼天抢地,他发现此时的脸虽然是自己的,但即便站在斯蒂摩根红衣大主教面前,大人也无法辨认出他来了。
既然重获自由,他此时已经无心顾及其它,必须尽快完成使命。
没走两步修铭就发现,才几个月时间,这里居然修建了一座魔法塔?!
不是说星月决不允许这种倒行逆施存在吗?呸,和帝国开战的时候那帮巫师可没少修建这玩意。
强烈的好奇心令他欣喜若狂,又一个牢固的证据被掌握,他决定夜访该塔。
在这地方居然也有与巫师私通的罪证,这样一来那个家伙的罪名完全可以被做实,至少是叛国罪!
他施展暗影的能力,选择深夜悄然避开警卫,潜入魔法塔的大门,而当他刚刚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一道强烈的魔法墙壁,就像一柄巨大的板斧撞上高速飞来的豌豆一样,直接将他的身体掀起,并狠狠地砸到了一堵真实的墙壁上。
修铭相信,如果没有圣光护体,他的脊柱能全部碎成渣渣。
即便如此,他的三根肋骨折断,一条手臂也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为此,修铭还得继续住院三个月。这是女医师的原话。
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学乖了,变得神情麻木,双眼毫无光泽,成为没人注意的一粒尘土。
他不再寻找那个人,如果圣光需要他,他们一定会遇到,就在他独自思索时,他发现脑后生风,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就在他身后。
他堪堪用圣光挽救了被吞噬的命运,但一只胳膊,被那怪物留下当了纪念。
神官修铭主动去找女医师黛西,接受惩戒,当然是三个月。
当他重见天日,他发现,要塞的主体已经差不多了。
那是一个宛如兽牙的巨大宫殿,殿门之前还有十九根冲天的圆柱围成的一座广场。
豪华的宫殿大门,出出进进忙里忙外的人没人留意他。
在广场一个非常阴暗的地方,他发现两个老者在谈论着一个人贩的问题,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有违圣谕的罪证,而此时两人忽然大打出手,他在躲避的时候被一块飞来石击中脑部,就此昏迷不醒。
不出预料,还是数个月的时间,神官修铭发现这里就像自己的地狱一样,刚出来没两天就会进去疗伤。
这一次会是什么?他发现一个蒙面的女人,好像要潜入新宫殿里去偷盗?他悄悄的跟了进去,可对方狡猾的躲在门后……
当他睁开眼,已经是数月以后的事了。
他感到自己别说去杀掉那个叫楠五的骑士,即便自己想马上离开这里都很难了。
他忽然想倒结束这一切,就让自己死掉好了,结果在用圣印结束自己生命的某一个夜晚,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自己眼前,里面走出来一个哭泣的中的拳师,一拳打散了自己的圣光。
当然,他没有死。
但他必须死,他不想活了。
这次他决定在医护营地内结束自己的生命。
匕首眼看就扎到自己的眉心,又被人发现,随着一阵嘈杂的拯救声音,等候他的不是死亡,而是继续在营地接受折磨人的精神治疗。
神官修铭真的受够了,他决定绝食,不喝水。
但没用,女医师总会用一种麻醉他神经的药物,据说是魔法塔的最新研制成果,让他主动进食喝水,当药效过去后,他泪流满面。
他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对他敌视,而且在这里他可以随便走动。
只是他开始产生了恐惧,只要一有杀心(自杀与杀人)就会有数不尽的磨难等着自己。
石头,刀子,药品,巨藤,魔法反噬,黑洞,巨大而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身体撞击,摔伤,被用错药,被车轧,被门板夹住,这些说不定哪天就会降临他的头上,而且反复的无休止的进行着。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属于这里的,他在庞大宫殿的要塞地下的某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囚室,他把自己关了起来。
每天有人送饭,送水,他都会表示一份感激,至少,没人再伤害他了。
第68章 公会改革()
七年一度的巫师国公会改革,标志着一个新局面的到来。每次会改,都是对巫师国从上至下各方面的盘点总结与新政颁布实施的临界点。国民对会改寄以厚望,会改已经成为促进国家繁荣昌盛的必要举措。
一大早图埃鲁长老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会改方案,包括一些新添加并经过内部反复讨论的内容。
会改要持续十数日甚至更久,无非是需要一次次表决,也是公会中唯一可现巫王身影的时刻,而且一连多日,巫王都要参与其中,众多长老与巫王围拢在会议桌上,对这些提议进行详细甚或激烈的辩论。
想想都令人万分激动。
其实,在图埃鲁看来,这些在巫王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过场,但即便是走一下,也是必须而为之。
虽然每次的公会改革会议,巫王最大的用处就是占了一个席位,从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意见和观点,更别提富有建设性的规划了。
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尊重巫王的意见那当然是不对的,作为巫师国王权的象征,当然要掌控一些重大决策,而他们早已谙熟什么是恭敬与尊重,自然,多少都要给陛下一些面子。
长老们陆陆续续到来,有的比图埃鲁来得还要早,他们穿着得体的巫师袍,三三两两地出现在公会议事大厅的周围,彼此交流着,探讨着。只等巫王到来,然后进入会议议程,表决,通过,再按部就班地等待下一轮的星月七年。
图埃鲁和几位长老聊着闲话,眼睛始终焦急地盯着会场的入口,他们已经没必要在外面等候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见到巫王的身影。
“掌会大人,要不要去请下拉维索巫尊?至少现在也没见他的影子。”
副掌院提醒着图埃鲁,毕竟拉维索整天都陪伴在巫王身边,顺带着替公会提醒一下陛下,也不伤和气。
“陛下不会迟到的。”图埃鲁淡淡地说着,双眼已经难以隐藏焦灼的情绪。
没有人迟到,是的,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怎么会出现迟到这种事情?
红日即将退去圣光的外衣,星月的轮廓已隐隐可见时,巫王在拉维索巫尊的陪同下,还是来了,但很多人都有些吃惊。
巫王不单在这个时候迟到,而是让这帮老学究足足等候了一天!
这可是公会改革会议的第一天啊!
按常理,巫王的来迟,必须有一个理由,在长老公会之中,他的确有着自己的位置,但只有一个,还有数十个位置,那是属于长老们的。
然而,这些长老也不难想象,前一阵子趁着掌会图埃鲁不在国内,巫王让他们将手头的事情全部放下,硬是在毫无价值的星月塔里冥想了一个月之久!
当然这一成果就是,老巫王什么也没得到。
在这些人眼中,巫王丧子是需要平息愤怒的,所以他们在会改之前,完全可以给巫王这一机会,换句话说,也是给了老巫王一个面子。
这点,图埃鲁心里明白。
然而,今天有些不一样,君王也不行。
“陛下,我看,星月已经迫不及待地向我们道晚安了。”
图埃鲁倒是想和巫王开个黑色玩笑,可不是?再过一会儿就天黑了,那还讨论什么会改的事情?白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巫王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