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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古大陆上,密林深处,形态有些凝重。
“告诉我,你们不过是在开一个玩笑。”柯林斯顿根本不去顾及斜眼巫师的显形,直接问楠五。
楠五此时就像处在一个热锅上的蛤蟆,半天也无法直视黑巫师澄明的双眼。
“是真的,柯林斯顿,你的真实身份就连帝国都无法评说。”
可是我出生在帝国啊?!黑巫师内心在呐喊,我的父亲是皮匠,母亲是女巫!
柯林斯顿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真的与楠五无关,历经这么久,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什么人能让自己信任,能让自己全身心地去依附,除了楠五,真就没有谁了。
野外的风吹来尸行者的窃窃私语,就像一切冬虫在死亡之前的祷告,黑巫师沉默很久,也无法让自己从这种变故之中走出。
“我一直没告诉你,就在你还是贾斯尔德的第一刺客的身份时,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之所以没告诉你,并不是我贪婪与自私,而是希望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听着楠五的辩解,黑巫师并没发出什么反应。
“大人,不管在哪,我始终是您的随行,我想,既然这些故事已经逐渐明朗了,还是请大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或者说是指引。”
黑巫师表露出了足够的坦诚,换做谁也无法拒绝。
楠五舔了舔下唇,这才慢慢看着黑巫师的双眼,“死亡之海,原本就是一个历练之处,你的父亲是死亡之海的王者,索罗斯陛下,你的母亲就是那个举世皆知的女先知,约贝娜,只不过,当时谆葛尔特亲王一直在谋取政变,不可能顾及你的将来,在亲王的眼中,你就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鸡仔,况且,他委派了一整个捕猎团队,里面就有第一咒魂师摩登雅路。”
“然后……”黑巫师尽可能地压制住自己的爆发。
“雨恁果冒充了猎捕队的一员,在摩登雅路带人走进皇宫之前,给了约贝娜承诺,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的母亲就这样保证我的安全?”黑巫师倒退几步,他还是无法相信楠五的话。
“生死一刻,雨恁果已经给出了约贝娜你的将来。”
“这么巧?”黑巫师有些不甘心。
楠五点点头,“是的,当时没法过多商谈,凭借雨恁果的口碑,最终约贝娜选择了相信星月巫师,随后你被辗转送到帝国,在南襄的一个平凡的女巫村落里,你被收养,随之,你的继母和皮匠私奔,那时候你已经两岁了……”
黑巫师怔怔地不发一言,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心智。
“当然,你要有恨,即便不是对你的继父继母,即便是对一个未知的秩序,你都可以恨下去,只不过,你的秉性并不允许你这样,你所有的高贵都隐藏在卑微的外衣之内。”
柯林斯顿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
楠五会意一笑,不再解释,他知道,黑巫师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去适应,尽管,这其中有很多残酷的成分,但这个世界谁都是一帆风顺的呢?
相比自己,黑巫师已经足够荣幸了,至少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是吗?
两人的对答,始终没有隐瞒,斜眼巫师看的一清二楚。
“哈!原来是这样,你身边的黑巫师居然是死亡之海继任的王者?这太离谱了,我真想找一个游吟诗人把这段历史汇进约克拉精品日志里面,遗憾,楠五骑士,你到现在也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答应,那不过是临时的,而且,我不会宽恕你的罪恶。”
楠五知道,这时候没必要两败俱伤,至少,他不能失去柯林斯顿。
得到楠五的答复,斜眼巫师带着一丝的满足,悠悠地消失了。
第208章 尸体()
约本。查尼走在坚硬的砾石路面,此时脚底的感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磕绊,刺痛,灼热,难以言说。
陛下放着最该做祷告的事情不做,非要去迎接那个不可一世的皮丘大公。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可见是个人都清楚,那就是畏惧,外加上一点点的敬重,与那个自己妻子的父亲所带来的荣耀,甚至超越了陛下的给予。
这些都能被世人理解,更何况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后宫侍卫官,当然无法左右陛下的决定。
还记得在那个黄昏的时候嚎啕痛哭的王后的家人吗?这件事只要是帝都的人都知道。
据说是一次非常高级别的联姻,因为皮丘的女儿嫁给陛下,就避免了一次残酷的杀戮。
然而,刽子手中的刀并没有闲着,将一切反对这次联姻的贵族全部除掉,当然形式不一,方式各异,总之,当皮丘的女儿站在铺满黄玫瑰的地毯上的时候,让陛下居然呕吐了六次。
是的,这个女孩儿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被一个帝王娶到后宫。
怎么形容王后呢?那是一个因先天不足加上后天缺失外带一定的现实病症的女孩,或者说看上去就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当然,即便是这样很多保有老妻少夫观念的另类也能接受,关键是王后还有一个失眠的毛病。
试想,陛下在一个非常沉闷的睡眠之中,忽然被一个东西晃醒,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被迫娶到的鬼王,不,王后,这种感觉真的就当这个梦可以做一辈子了。
对,不要醒来!
当然,很多两边都沾亲带故的贵族并不这样悲观,因为他们知道,处于政治环境的需要,王后必须嫁给陛下。
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皮丘的势力已经不能让任何人小觑,再有就是,他需要在自己的专横之中竖起一个标杆,就是自己并没有吞并帝国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当王后将陛下所有的女人一个个都赶走的时候(当然一部分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应该是人间蒸发),帝都后宫之外所有的尖叫委屈呻吟之类都终于安静了,包括那些聒噪的游吟诗人及他们的学生。
想到这儿,约本。查尼已经走出了长长的宫廷甬道,迎接他的是费南多男爵家的女儿,爱聊卡小姐。
“我一直在这儿。”女孩垂下就像东喜鹊收起翅膀一样的眼皮,用及其失望的动作表示了自己的委屈。
在后宫之内,这位第一侍卫官就是一个陛下的跟班,但一旦走出后宫,他就是无数帝都少女追求的对象,因为他不单是高大威猛,更有一种打动少女心扉的魅力,因为他总是带有一丝的忧郁情怀,情感无处发泄的寂寞……这让很多古典的悲剧剧作家找到了灵感。
“可是我有公务在身,爱聊卡小姐。”年轻的侍卫官回复得不急不缓。
换作任何一个高傲的贵族小姐,都不会允许这种轻慢,然而,站在爱聊卡小姐面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约本。查尼,一个除了陛下之外,不可能像任何人妥协的宫廷侍卫官。
两个约时之后,在另一处装修的一般的房子里,一阵阵深度的喘息与交流之后,年轻人将这个始终居高临下的女孩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你压到了我,爱聊卡。”侍卫官带着一些谐谑的表情,看着一丝不挂的可人儿。
如果说,在整个帝都,要比拼智慧美貌勇气与不羁乃至淫荡的桂冠,他身上这个女孩当仁不让。
这也是爱聊卡被很多贵族子弟视为梦中尤物的原因,是因为她太令人着迷而说不出理由。
曾经有一个时段,在一个名为‘我所钟爱的白马’联合会中,很多贵族的小姐包括她们容颜衰老的母亲,一直在密切地磋商,都已经准备让这个男爵家的女孩身败名裂,甚至不能再活着走近约本。查尼,但是无数次的行动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乃至她们很快换了一种方式,利用无限接近与背后使绊子的方式让这个女孩儿难堪,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取得应有的进步,因为在她们行动之前,爱聊卡已经知道的十有八九了。
这个实际上就是一个怨妇联合会的‘我所钟爱的白马’组织,最终还是悲惨的解散了,还气死了两个恨铁不成钢的贵妇,只不过是认为她们的女儿太不争气。
爱聊卡带着一丝的委屈,穿上了内衣与套裙,带着一丝的不舍,离开了约本。查尼的住所,她带着无限的伤感,一点点往前挪动着脚步,然而,不细看的时候谁也不能知道,她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胜利与轻蔑。
接下来很长时间,后宫的侍卫官根本无法起床,因为他染上了很久不曾出现的,南襄的瘟疫。
如果不是陛下不想让他在自己眼前死去而留下那些可以无止境追忆的似水流年,他早就被活埋在离帝都数千里的土地里了,很多人甚至认为,沼泽地更适合埋葬一个死神。
当陛下不得不做出决定,并保证元老院以及包括众多贵族所说的不可以让病菌蔓延之类的警告可以生效了,估计陛下能守护着一具白骨直至永远。
然而,谁也不能想到,就在约本。查尼,被运走不到半天的时间,一小队神秘的刺客已经混入了后宫的买办小队。
这本来就是约本。查尼严加筛选的外出采购小队,再也没有谁能严查他们了。
当然,杀戮之夜总会令人心惊肉跳,当十数个手持短刀,奔向后宫的那些人已经接近了陛下的大床的时候,他们发现,王后正端坐在床榻上,面露嘲讽的表情。
毕竟是皮丘的人,不可能动家主分毫。
“请让开,我们尊敬的王后,我们也是奉了大公的命令行事。”
王后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此时她就像一个木偶,直挺挺地坐着,就在很多他的家奴惊慌失措,决定查看是不是有人加害女主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要么丢下武器,要么就多流一会血吧。”
为首的刺客回头,差点没坐在地上,在他面前的正是宫廷侍卫官,约本。查尼,手里夹着一个美少女的尸体。
第209章 等待()
“约本。查尼,根据你的指控,我们并不能马上给大公定罪。”
御用学士斯德尔很专注地看着宫廷侍卫官约本。查尼,甚至在他说话的同时眼珠都没有做丝毫的移动。
换做平时,约本。查尼会冷哼一声,随便摆摆手而准备离开,或者告诉这大位学士天黑尽可能少出门之类的话。
但是今天,宫廷侍卫官出奇地平静,因为他知道,大学士并没有恶意。
轻易给大公定罪?王后怎么办?更何况,这次是王后及时地找到一个游历的蛮族医师,很神奇地医治了他的瘟疫,并及时地将他带回帝都,保全了陛下,也让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有所突破。
约本。查尼一路上被病魔和疑虑缠绕着,恨不能即刻飞回陛下身边,因为王后告诉了他真相,陛下已经被人盯上了。
虽然,王后并没有说是谁,但是约本。查尼并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已经查出了爱聊卡的真实身份,她是为大公皮丘服务的。
这个消息曾经让约本。查尼一度想直接从钟楼之上跳下来,后来接连两天他发现有从上面蹦下来自杀的,死后的形象还不如一滩烂泥,于是他还是理智地收回自己的决定。
所以,对于王后传递的消息起初约本。查尼根本无法相信,但仔细一想,这种情况要么说明王后懂得拿捏轻重,要么说明王后是一个比皮丘大公还要狠的人。
但是不管怎样,陛下能得以保全还是因为王后的关系,就这一点,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讨论王后的用心。
每一次陛下带着阴郁的表情赶赴王后的住地时,约本。查尼也不过是望天长叹,却也毫无办法,尔今,平衡感一下子替陛下全部找回,一个挽救你命的妻子,再怎么丑陋也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吧?
就像约本。查尼比较喜欢的那一部街头情景剧,当时的女配角演的是一个少女侍从,只不过在她金色的长发下有一张并不怎么惹人喜欢的面孔。
当约本。查尼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曾经在内心将剧组的导演直接掐死,但是,后来,在女孩演绎的角色非常贴心的时候,约本。查尼居然差一点爱上她。
有时善良的背后都有一副不太令人接受的皮囊,关键是,你要的是什么。
这是一次大公陪伴陛下出巡的时候,亲口告诉约本。查尼的。
要不是那几个皮丘的人当着王后的面提到大公的名字,约本。查尼甚至更愿相信,是皮丘委托王后告诉了自己真相。
然而,这对大公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些天约本。查尼始终没有想明白,他一边悉心防护着陛下的周围,一边又仔细推演着当天的情况,不管怎样演绎,他都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戏剧化了,至少,皮丘在处理父女关系之中,算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吧。
“但是,刺客当时是表露了自己的身份的。”面对大学士,约本。查尼觉得应该说的明确些。
“我的小查尼,按照你这样说,随便一个在街上的小乞丐,说是我斯德尔的孩子,我就得去认领吗?”
“但是,他们曾对王后说过,并劝说王后不要影响他们的行动。”
斯德尔叹口气,“如果说他们当时已经得手了,这种和王后谈话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正因为他们当时找不到陛下,或者会从王后嘴里套出陛下的去向,难道这样也成了皮丘大公的罪恶证据?”
面对约克拉第一学士,约本。查尼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可以说服他,或许对方有自己的逻辑,这么明显的事情总要复杂地多绕几个弯儿,去给大公开脱?
换任何人,这种搪塞约本。查尼或许也能够接受,但谁不知道他斯德尔学士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绝无可能被大公收买。
“好吧,我暂时收回,不过,大学士,我还会再来。”约本。查尼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了,因为这样下去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期望的结局。
“而且你调查的那个爱聊卡小姐,也不过是刚刚才投靠大公不久,或者说,大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
“……”听了斯德尔的回复,约本。查尼就像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击了一下,茫然地站住,回头看了眼大学士,“谢谢您。”
如果大学士斯德尔说的全部成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执意要陷害大公,这时候约本。查尼很想去见见大公,并且把自己想说的话并不去管大公感受地直接说出来,然后安静地等候大公的回答。
但是,这真的是需要勇气的,你指着一个权力近乎无限的男人,说他是行刺陛下的主犯,估计换了谁都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大公的黄玫瑰庄园。
检查了宫廷外围的防卫,约本。查尼已经有些累了,这一天的时间就像一年一样漫长,自己不但要阻止行刺还要质疑一个明显的结果,这就显得有些精力过剩了。
或许,真如大学士所说,大公根本没有行刺陛下的动机,他又反复将皮丘行刺陛下的后果一个个想出,都没有一个结果可以比大公此时的生活条件更为优越。
当然他宁愿相信大学士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他不想承认一个事实,自己太过于出风头,已经失去了一个侍卫官应有的觉悟。
随便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沿着狭长的小径往回走的约本。查尼,这才显得轻松了一些。
夜幕之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带刺的玫瑰,只不过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出现了两个人影,在星月之下交流着什么,样子很是随意。
按理说,这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