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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乖，没事了。”许晚晴抱着她安慰说，又亲亲两个宝贝的脸蛋，夸奖道：“你们今天又保护了妹妹，真是太棒了！”
“没关系，我们喜欢妹妹，应该保护妹妹！”颜颜大声说，又瞪了程如铮一下，不高兴地说。“这个叔叔好坏，一直想抱走妹妹，还说自己是乔乔的爸爸。哼！乔乔这么听话这么乖，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爸爸？我才不信呢！”
许晚晴怕刺激到程如铮，赶紧说：“好了，宝贝们快回家，天都快黑了。”
颜颜哼了一声，牵着乔乔走了。
程如铮下意识地追上去，却被许晚晴伸手挡住了。
“嗯？”程如铮危险地迷起眼睛。
“程少，找个时间我们谈一谈。”许晚晴低声说，“内容是乔乔的身世。”
程如铮打量了她半天，许晚晴也毫不畏惧地迎接他的目光，程如铮心中忽然一颤。
这么清澈的眼……
“好。”程如铮点头。
与程如铮的谈话是在三天后的一个咖啡厅，许晚晴没有告诉封凌夜，自己一个人赴约。
程如铮完全不像他弟弟程如钧，没有讲什么客套礼仪绅士风度，许晚晴一坐下来他就说：“有什么事赶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许晚晴皱了皱眉。“程先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就是因为这种态度，你才会招人误会好吗？”
“这好像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没什么关系。”程如铮冷冷地说，“说吧，到底要多少钱你才肯把孩子还给我？”
许晚晴一愣：“钱？”
“对。”程如铮冷笑着说，“你把孩子扣在手里，不就是知道她是我的骨肉？不就是想威胁我让我给钱？说个数目，我立刻让人打给你。”
“噗~~~”许晚晴忍不住笑了，反问道：“程先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许晚晴。”程如铮只有这一句话。
“是，名字是这个，但是头衔的话有两个。”许晚晴吹了一口咖啡，抿了一下，才说。“封氏集团封凌夜的妻子，许氏集团总裁，程先生，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能用钱砸走我？”
程如铮表情一愣。
许晚晴又说：“我还想问程先生呢，要多少钱你才放弃孩子？只要你不跟孩子相认，我们什么都好商量，钱不是问题。”
“许晚晴，你……”程如铮愤怒地捶了一下桌面，“你搞清楚，那是我的骨肉！”
“是，那是你的孩子，但是你敢告诉孩子她是怎么来的吗？她问你为什么不要她跟妈妈，你怎么说？”许晚晴不客气地说，“难道你要告诉她，她的妈妈是你的……”
“住口！”程如铮暴怒地怕了一下桌面，站了起来，浑身煞气逼人。“许晚晴，你不要以为有个封凌夜做老公，我就不敢动你！”
“我站在事实的角度，根本不用依靠夜！”许晚晴丝毫不畏惧，迎面对上他冷厉的目光。“程如铮，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程如铮捏着拳头说：“我可以不告诉她事实！她可以只是程家的小公主！”
“但是当年的事连我一个陌生人都知道，你以为你能堵得住悠悠之口？程如铮，封凌夜都无法做到无所不能，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到？”许晚晴说，“你觉得孩子知道了当年的事还会原谅你？就算她愿意原谅你，你舍得她被人指指点点，因为当年的事被人嘲笑吗？”
第493章：不易察觉的怜惜（）
“我……”程如铮哑然，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面，怒道：“这只是你想抢夺孩子的借口而已！许晚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许晚晴简直无法跟他沟通，“程如铮，你搞清楚，封家跟许家联姻之前就是第一世家，现在更不可能有对手，我还能抢了你家的财产？你这种多疑的性格什么时候能好点？”
“哼！”程如铮坚持自己的想法，“钱是不会嫌多的！”
“别拿你那种污秽又庸俗的思想来考虑我们家，我们跟你不一样。”许晚晴也冷哼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前几天就把收养手续给办好了，你想带走孩子，先跟我们家打官司吧！”
“你……”程如铮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咬着牙看着许晚晴好半天，才说：“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许晚晴，你是第一个！”
许晚晴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是，其他人都怕你，因为他们不是怕你的财富地位，就是怕你的神经病，怕你会一生气就杀了他们，可是，程如铮，我真的想问你，你还要伤害多少人才甘心啊？”
程如铮的眼神剧烈地波动着，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里。许晚晴知道，自己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人。
因为误会母亲背叛他名义上的父亲程野，他二十年没给过母亲好脸色。因为误会程峰杀兄夺嫂，他逼得程峰这个亲生夫妻自杀。因为想独占殷婉卿，他逼得自己的亲表妹为自己生孩子又孤独地死去。
“这过去的种种，都是因为你刚愎自用，完全不听别人解释。”许晚晴一针见血地说，“程如铮，你现在还要伤害你的孩子吗？”
程如铮沉默着，脸上还带着点生气的样子，眼中更多的却是黯然。
许晚晴看着，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温柔地说：“程先生，我也是母亲，所以我懂得骨肉分离的痛苦。但是身世对孩子来说伤害真的太大了，至少要等到孩子长大了，有点承受能力了再说吧？现在……还太早了。”
“封太太。”程如铮沙哑地开口了，“你居然让我跟孩子不相认？你自己说说看，为人父母谁能看着孩子不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保证我们封家会对她很好的，你放心，我们会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对待的。”许晚晴保证说。
看着程如铮痛苦的眼神，许晚晴心中又有些不忍，说：“要不……你真的舍不得，就以表舅的身份接近孩子吧，父女天性，她熟悉以后就不会怕你的。你也别吓她，跟她好好相处。”
程如铮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想，只能暂时同意。
许晚晴回家就想着怎么让乔乔去看程如铮，坐在沙发上出神，也没注意封凌夜回家了。冷不防被封凌夜从后边抱住了，还把许晚晴吓了一跳。
“哇！吓死了我，你干嘛啦！”
封凌夜抱着她不放，语气有点奇怪。“你今天去哪里了？”
许晚晴看了一眼楼上，确认孩子们没听见，才小声说：“我跟程如铮谈孩子的事去了。”
“怪不得，身上一股奇怪的烟味。”封凌夜不高兴地说，“我要吃醋了，老婆，你要安慰我。”
“噗……”许晚晴笑了，回头亲了他的嘴角一下，目光忧愁。“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但我就是不想让孩子跟着他。程如铮这个人本性不坏，就是成长的环境不对，性格太偏激了。”
她话语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连自己都没发现，封凌夜却听出来了，不由得心中一沉，脱口而出说：“今天有人拍到了你们一起喝咖啡的样子。”
许晚晴眉头一皱：“你又派人跟踪我？不是说好了以后
不跟着我的吗？你还是不相信我？”
其实是狗仔拍到再传给他的秘书的，但是封凌夜认为这跟他派人盯着许晚晴也没什么区别，说：“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可你都不尊重我的**！”许晚晴有些生气，“凌夜，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
“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吗？”封凌夜反问道，“当着我的面对一个男人语存怜惜，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受？我回来都没对你发火，你还对我生气？”
“这根本就不一样！”许晚晴说，“我只是跟人说正事，什么语存怜惜，你多想了！”
封凌夜猛地发现要吵架了，干脆不说话了，一伸手就抱住了她。
许晚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环住他的腰。“凌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等了九年才终于跟你在一起，怎么舍得离开你？谁也不能把我抢走的。”
“嗯。”封凌夜点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
“哎呀！”故意的惊呼从楼上传来，颜颜捂着乔乔的眼睛站在廊上，笑嘻嘻地说。“爹地啊，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妹妹年纪还小，不要在她面前上演这种激情戏码？对小孩子身心发育不好的。”
许晚晴一听就要挣开，封凌夜却把她抱得更紧了，淡淡地说：“这算什么激情戏码？我给你看看什么是基础级别的激情戏。”
说着就捧住许晚晴的脸要热吻。
“哇！”晨晨跑出来把姐姐妹妹都转过身，大呼小叫地说。“夭寿啦！亲爸当着孩子的面秀恩爱！”
“你……唔！”许晚晴被逮住了一顿好亲，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了，嗔道：“大人小孩没一个正经！简直不想跟你们说话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乔乔跑下楼梯抱住她的腿，大声说：“阿姨脸红啦！”
“你也是跟哥哥学坏啦！”许晚晴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
“嘿嘿嘿~”乔乔开心地笑了。
许晚晴趁机说：“乔乔，阿姨明天带你去看一个表舅好不好？”
“什么是表舅？”乔乔不理解这个称呼。
“就是妈妈的表哥。”许晚晴解释说。
“他对妈妈好吗？”
“嗯……还算挺好的吧。”
“那我喜欢这个表舅！”乔乔说，“哥哥姐姐去吗？”
“不，他们不去。”许晚晴说，“我们两个人去。”
封凌夜在一旁听着，不易察觉地皱了眉。
第494章：再笑一个呗（）
见面的地点选在乔乔最喜欢的冰淇淋店，乔乔本来很开心的，但是一看到里面坐着的程如铮，吓得立刻就躲在许晚晴后边了。
“乔乔……”程如铮叫了一声，神色痛苦。
“乔乔乖，不怕。”许晚晴赶紧说，摸了摸乔乔的头。“这不是坏人，这是你的程如铮大表舅，你还有一个二表舅叫程如钧。来，乔乔，叫表舅。”
“表……表舅。”乔乔怯怯地叫着，半个人都躲在许晚晴后边。
“嗯。”程如铮点头，沉声说。“过来。”
“乔乔，表舅叫你过去吃冰淇淋呢。”许晚晴慈爱地说，“我们坐过去好不好？”
有许晚晴在身边，乔乔渐渐地也不怕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但她一定要许晚晴也坐在旁边。
没办法，许晚晴只好坐下，主动引导他们父女的交流。“乔乔，表舅请你吃冰淇淋呢，你告诉表舅自己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好不好？”
“我……我喜欢吃……”乔乔小声说，不断地看着程如铮。
“不要说你喜欢的。”程如铮忽然打断她的话。
“哎！你这人！”许晚晴不禁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不高兴地说。“要以孩子的口味为基础，再适当地调整健康！”
程如铮这才补充说：“说你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吗？”乔乔看许晚晴打他程如铮也没生气，胆子就大了点。
程如铮点头：“什么都可以，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那我要吃芒果船！”乔乔说，眼睛亮晶晶的。
程如铮毫不犹豫地点头，叫来服务员。“最大份的芒果船。”
喂！这么宠孩子怎么行？许晚晴哭笑不得，不过看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也就不说了。
芒果船送上来之后，程如铮也不知道是哪里抽了疯，居然拿起勺子说：“我喂你。”
说着就挖了一大勺塞进乔乔的嘴里。
“唔……！”乔乔捂着嘴巴，眼泪都出来了。
“乔乔！”许晚晴吓了一跳，问道：“是不是太冷了？来，吐出来，吐在纸巾上。”
然后赶紧扯了一张纸巾摊在手上。
乔乔“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冰水迅速湿透纸淋在许晚晴的手掌上，许晚晴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问道：“乔乔，还冷不冷？”
“不冷了。”乔乔摇头。
许晚晴毫不在意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问道：“乔乔，还要不要吃？”
“嗯。”乔乔点头，抓着勺子。“我自己来。”
许晚晴就含笑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芒果船。
程如铮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许晚晴对乔乔的慈爱不加掩饰，也照顾得更周全，叫他这个亲生父亲感到羞愧。
他黯然的神色同样落在许晚晴的眼里，许晚晴心中一叹，也对这个笨拙又霸道的父亲无奈，她故意提高声音说：“乔乔，阿姨喂你吃这个芒果块好不好？”
“好呀！”乔乔张开嘴。
许晚晴挖了一块芒果，沾了一点冰淇淋，送到乔乔嘴边。乔乔自己啊呜一口咬了，吧唧吧唧吃得好开心，还对许晚晴眼睛弯弯地一笑。
程如铮看得羡慕，也学着她的动作，挖了一块草莓送到乔乔嘴边，说：“张嘴。”
“你别闹。”许晚晴哭笑不得，“孩子嘴巴里还没咽下去呢，等等再说。冰淇淋你自己吃，留在勺子里太久就化了。”
他自己吃？！程如铮眯起眼睛，许晚晴，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叫他吃草莓冰淇淋？！
许晚晴抿着嘴忍着笑，虽然她是为了孩子跟父亲的接触才勉强来这一趟的，但是能看到堂堂程少吃草莓冰淇淋，那也很值得啊！
“叔……表舅，你不吃吗？要化了哦！浪费不是好孩子！”就在程如铮犹豫不决的时候，乔乔用疑惑的语气说，因为嘴巴还吃着芒果块，说话含糊不清。
“我……”程如铮只能把那一勺子草莓冰淇淋给吃了下去。
“唔……噗~”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许晚晴差点没给笑死，捂着嘴憋得肚子疼。
“哎呀，这不是程少吗？”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许晚晴转头一看，只见的座位上站起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得一脸谄媚，目光滴溜溜地在许晚晴跟程如铮的身上转着。“程少，这位是……”
程如铮根本不想理她，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空气，只有小心翼翼喂着冰淇淋的孩子，才是他世界的重心。他既然不理，许晚晴也只好装作没看见了。
“呃……”女人的脸上有些尴尬，目光一转落在乔乔身上，笑眯眯地问道：“小朋友，你跟爸爸妈妈一起来玩呀？”
“不是我爸爸妈妈。”乔乔天真地说，“这是我晚晴阿姨跟表舅。”
“哦~~~”女人若有所思地说了一个字。
许晚晴不禁皱眉，这女人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奇怪的念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她冷淡地说：“这位女士，抱歉我们要照顾孩子。”
“你们吃，你们吃。”女人赶紧说，“我不打扰你们。”
说着就离开了。
弄名其妙。许晚晴撇了撇嘴，继续看程如铮喂乔乔。
一大份芒果船都进了乔乔的肚子，最后捂着肚子说：“好饱~什么也吃不下了~也走不动了~”
程如铮这才放下勺子，小心翼翼地说：“那……我抱你去车上，好不好？”
“要去阿姨车上。”乔乔强调。
“嗯。”程如铮小心地伸出手，把乔乔横抱起来。
乔乔的身体太小，这么抱着不舒服，立刻就说：“这样抱不舒服，要那样抱。”
程如铮愣了，“我抱你妈妈都是这样抱的！”
“啧！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啦！”许晚晴哭笑不得，掰开他的手把孩子的姿势调整好来，让乔乔靠在他肩膀上。“这样才行。”
程如铮一看，孩子果然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