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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水面发生了一点点变化,就在蓝老大手握的竹竿插在的水面上突然泛起圈圈的涟漪来,随即只一只手,蛮白嫩的手伸出了水面。
薛宛铃可是在这里最胆小的一个了,吓得朝船舱里一躲,而那只手,不,已经冒起来一个人头,这人竟然顺着竹竿爬了上来。
蓝老大冷哼一声,右腕猛一用力,竹竿猛地一挑,将这人甩到半空中。
这人在空中旋了一圈,竟如飘鸿般落到了船尾之上,而这时,众人才看清楚此人的真面目。
只见这少年十八的模样,一脸的傻笑,穿着一系灰色的布衣,背上背了一个鼓鼓的包袱,脚下则是穿了一双简陋的草鞋。
少年傻傻的摸摸头,笑道:“我本来想搭船的,可是没银子,所以……嘿嘿。”
只是在众人的眼里看来,此人竟然能跟船这么久,而且潜伏在水中,能逃过众人的耳目,怎可能不是高手?
石隐呵呵笑道:“上船既为客,小兄弟只要说一声,何必屈身在水底呢?”
少年嘿嘿傻笑,听得有人同意,便自顾的坐在船尾上,一闭眼,头一歪,竟睡起觉来。
蓝老大在一边低声询问道:“石兄弟,此人行踪诡异,恐怕有鬼。”
石隐轻笑道:“四川唐门,一向行事诡异。”
众人齐齐的惊道:“天下第一暗器世家——四川唐门?”
石隐看着那似乎睡着的少年轻笑着为众人解惑道:“能潜伏在水底如此久而不被我们发现的人并不多,但是靠着唐门‘秋水功’却能够轻易办到;况且刚才蓝老大那一竿之力力道不小,他却靠着唐门‘玉骨术’轻松将力道化解开来。”
齐静儿奇道:“莫非这‘秋水功’、‘玉骨术’有何妙处不成?”
石隐笑答道;“秋水者,其实是一种鱼类,传说这秋水鱼鱼色如水,只要是在水中,就算是放到你眼前,你也毫不知晓,秋水功之所以取其名,便是练成者不但能在水中长久的龟息闭气,而且能够宛然秋水鱼一样,跟随对方千里之远而不被发现。玉骨术者要选择天生筋骨异妙之人,从小施以‘金针渡脉’之法,将其全身经脉重新排列,以其产生妙用,练成者就算身中万倾之力,亦能将其轻易化解开来。”
白老三喜着拍手道:“那和他打架岂不十分有趣?”
青老二白了他一眼,谨慎说道:“石兄弟,那我们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小心为妙了?”
石隐笑道:“四川唐门虽然诡异,但是也不是邪门歪道,无需忌讳什么。他既为客,我们当然要以待客之礼对人了。”
蓝老大也跟着笑道:“石兄弟说得对,咱们这次出了江湖,可还不曾惧过谁,话说回来,刚才那群排教的人接到咱们的信后,还真冲过去练练把式呢。“白老三喜道:“哈,原来老大也和我白老三一个念头。”
石隐笑道:“不急,我们此去临安恐怕还得在中途停一个地方,到时候不愁找不到机会。”
白老三大喜道;“石兄弟,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石隐淡淡回道:“江陵——排教总舵。”不错,若是自己猜得没错的话,一切的疑团都将在江陵解开答案,十二金刚,薛魁还有狼王,这一切人化兽的事件,一定包含着一个大阴谋。
这些所有的谈话似乎是故意谈给那船尾的少年听的,只是那少年睡得正熟,似乎已经做了美梦,嘴角还挂着两条口水。
这几日,众人便在这船上渡过,有着排教旗帜的这艘船,在江上畅通无阻,每日金角翼龙下水捕鱼再由众人以内力将其烤熟,吃起来更是鲜明无比。而船上那唐门少年却只是傻笑,然后接过众人的烤鱼连声道谢。
这少年又是究竟是何来路,若石隐没料错,他从四川唐门一路千里的赶过来,究竟又怀着什么样的使命呢?
第四十七章 巧遇故友
荆州,其城名因地处荆山之南而得。荆州为天下九州之一。西汉时,改九州为十三刺史部,荆州居其中。魏晋以降,荆州均为州、府之名。
荆州城又称江陵城,是因此地在秦破郢后置江陵县,作为县城而得名。其后两千多年里,江陵作为地名,历代沿用,故有一城二名。荆州城历史悠久。早在公元前689年楚文王迁都郢后,这里就是楚国的官船码头。楚成王还在此修筑了别宫,取名渚宫。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占郢都,这里成为江陵县的治所。西汉初年,封临江王于此地。
听着石隐在船上讲着江陵的史故,众人不觉心情沸腾,巴不得早点上岸去,只有那傻笑的唐门少年趴在船尾看着水里的游鱼。
待来到江陵码头的时候,石隐刚走上岸,就听到薛宛铃奇道:“噫,那傻小子怎么不见了?”
众人连忙转过头去,不错,船还在江中,但那傻小子竟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果然不愧是做客的。
石隐笑道:“走吧,先找间客栈投宿。”
码头上船来船往,树了不少的高大旗杆,其中排教的那杆最是高大,旗帜飘扬如同要将这长江罩一般,他们专门接待的便是教内的船支,在上岸前,石隐便将那船的旗帜给丢下了江,免得又应付来去的。而金角翼龙则是在石隐连哄带骗下,缩小成一只小青蛙的模样,放在了怀里,不过按照这小家伙贪睡的习惯,应该不会起什么混乱吧?
从渡口到内城里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快要到小北门的时候。
白老三突然大笑起来,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却见不远处有一个华服公子,披头散发,一脚赤足,怀里却抱了一个肥大的白鹅,那模样的确奇怪,难怪白老三要大笑起来。
那华服公子似乎没有听过如此大的笑声,转过头来,只见他面目清秀,脖子上挂了一块绿莹莹的玉佩,一脸的错愕。
众人见那华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不由得更加的奇怪。
华服公子突然两眼放光,对着石隐上下打量,突然欢喜似的快步过来,走到面前,几乎脸贴脸的打量起石隐来。
而石隐也注视到华服公子脖子上那块玉佩,朦胧间竟有点熟悉的感觉。
突然那华服公子猛退了一步,指着石隐大笑道:“是你,是你。”
石隐也隐隐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一般,微微诧异道:“兄台是……”
华服公子大笑一声,一手抱着鹅,一手摸着玉佩对着石隐大笑道:“什么兄台不兄台的,石隐,你若是认不出本少爷,本少爷可要和你拼命啊!”
石隐脑海里逐渐的清晰,猛然伸手指着华服公子道:“天啊,你是王羲之,王逸少!”
王羲之哈哈大笑道:“你这臭小子,总算想起来了。”
石隐呵呵答道:“看你那宝贝玉佩,再听听你那口气,想不起你来才怪。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王羲之却笑骂道:“你还敢提,我还以为你都死翘翘了,这不,买只鹅去给你祭拜祭拜。”
石隐背手呵呵道:“就因为我小时候抢你那宝贝玉佩,就记仇到现在啊,还是口舌不饶人的。”
王羲之却一正色道:“我是说真话,昨年从琅邪国来的使者传来你爹的话,说是托付我叔父在荆州一带遍寻你啊。结果一年来都苦无消息,没想到今天竟在这里找到你了。”说完,眼光朝着齐静儿、薛宛铃和紫四妹一瞄,若有所悟的低声道:“混得还不错嘛。”
他若知道紫四妹有五十来岁了,恐怕现在会吓得趴下吧?
众人皆是奇怪,石隐和这小子竟是旧识,这古怪的小子积极是何方神圣呢?
石隐却是无心听他笑话,双目放光,激动道:“你说什么,我爹在琅邪?”
王羲之愣道:“你不知道吗?你爹带着你一家人奉了先帝的遗旨,远行千里将‘白龙玉玺’和‘武牙兵符’送到琅邪,如今可是东海王冲面前的大红人啊,随便一喝,可是吹倒三山的角色啊。”
石隐暗道,原来司马邺以为自己知道家人的去处,所以没告诉自己,而自己千里迢迢的南下寻亲,没想到他们竟远隔万里了。突然又为一个敏感的词语一惊,差点跳起来道;“先帝,你说小邺……哦,不,愍帝他……还有,不是东海王越吗?怎么成了冲了?”
王羲之翻了翻白眼,瞪道:“你还真是过了两年野人的生活啊,连这种惊天动地的事都不一样,算了,兄弟一场,免费为你解答疑惑拉。就在前年十二月,先帝便在平阳被匈奴汉王刘聪杀害了,昨年三月,晋王便登基称皇,改年号大兴,是为元帝。”
“不过还好,昨年七月的时候,刘聪卒,太子刘粲继位之后又被外戚靳准杀死,后来中山王刘曜和平晋王石勒起兵,族灭了靳准。十月的时候,那中山王刘曜便即了皇位,建都长安,大封群侯,国号曰赵。”
“至于东海王,那则是早于西晋末年东海王越和石勒对战,战死疆场之上,现在东海王冲乃是东海王越的儿子。只不过在我看来,真正掌握了东海王权的应该是司马越的元配妻氏裴妃……”
王羲之谈起来口沫横飞,似乎好久没和人讲话一样。
石隐听在耳里,脑海里却是万千种情绪在回荡,司马邺竟然死了?晋王司马睿当皇帝了?
王羲之没有注意到石隐想得出神,两只眼睛又瞄了瞄齐静儿、薛宛铃和紫四妹,凑过头去,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石隐,低声道:“喂,你还没介绍过我啊。”
石隐回过神来,笑着转头朝周围介绍:“这位乃是我的儿时好友,太原王氏,王羲之。”
王羲之连忙拱拱手,满脸笑意,准备接受称赞,当然,尤其是两个美女羡慕的眼光,高门子弟,大族世家,自然不同凡响。
谁知道众人皆是微微拱拱手,脸上毫无异彩,对蓝老大和青老二来说,江湖中人只重武学道义,世家大族的,谁去管他?
对紫四妹来说,对这种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有什么好亲近的,只是,以前当大盗的时候倒去这些富贵人家,想到这里,不觉暗自偷笑了一把;对齐静儿来说,她根本不知道太原王氏是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思想很是奇怪,干嘛抱只鹅又赤着足,所以眼神还有些古怪的盯了王羲之一眼;对薛宛铃来说,刚丧了两个至亲的亲人,一心跟着石隐,哪有心看其他男人一眼,她那刁蛮大小姐的脾气可是仍在,太原王氏怎么了,偏不理你。
只有一个人,用一双非常真挚的眼精看着王羲之,王羲之大为感动,这一群人中,除了石隐就只有他看着自己。
只见这人老当益壮,两眼发光,尤其那眼圈还有点红润的感觉,正是白老三。
白老三大跨一步,双手紧紧握住王羲之的手,颤声道:“人生难得逢知己啊,少兄真是好气质!”
王羲之暗自笑道,此时他可比什么时候都激动,面上却毫不变色,似乎习以为常似的笑道:“前辈过奖过奖。”他竟也学起了江湖中人的称呼。
白老三随即将束着头发的绸锻一取,披头散发,然后弯腰将两只鞋一脱,朝外扔得老远,感动的对着王羲之道:“其实,我早想这样做了。”
王羲之蛮以为自己被欣赏的信念轰然被击倒开来,哭笑不得的道:“我,我那鞋子和这束头发的带子都是捉鹅的时候给弄丢了……”
众人爆笑不已,白老三一脸的郁闷,好不容易顾起勇气把自己的另类艺术展示出来,竟然认错了对象。老脸一红,赶忙跑到旁边去把鞋子拣来穿上,把头发束好,狠狠的瞪了王羲之一眼。
王羲之一脸的苦笑,今天撞了霉运不成,竟然碰到这些般希奇古怪的人,连忙岔开话题拉住石隐的手道:“石兄,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石隐笑道:“不急不急,我先去找家客栈再说。”
王羲之大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心里暗笑道,这下总算有露脸的机会了。当下拉着众人就进了小北门。
江陵&;#8226;小北门进东晋偏安,辖地主要为荆、扬二州。荆州号称“割天下之半”,比周之分陕,称为“西陕”。征西、镇西、安西、平西等将军府及西中郎将府、南蛮校尉府常设于此,士兵以勇悍著称。东晋前期,西征北伐,主要依靠荆州兵。荆州物产丰富,造船业兴盛,商品经济较为发达。扬州所需的生活物资,相当部分都是靠荆州供给。
众人一进小北门,只觉得眼前一亮,里面屋宇鳞次栉比,街道纵横开阔,人群熙来攘往,街面上各种店面光景热闹,小玩意应有尽有,一面繁华之景,迤俪周遭高耸城楼,长若十丈,城堞一垛接着一垛,正是气派非凡。
王羲之一边给众人介绍这里的风俗特产,一面察言观色,暗自思量着怎么才能露脸。
这一个转弯,只见前面一座气派非凡的建筑,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名为“原始客栈”。
石隐不由得苦笑道:“这名字取得似乎稍微有点俗气了点?”
王羲之笑道:“俗气是俗气,不过现在啊,就有人喜欢这种调调,据说是返古。”话头一转,自捧似的说道:“不过这可是城里最气派的一家客栈了,里面的房租可是一锭银子一天。”
齐静儿对银子倒是没多少概念,通常她计算事物都是用鱼来计算的,但是她也不由得问道:“一锭银子,可以买多少鱼啊?”
王羲之被问得一愣,自小富家长大,说到鱼,他只见过煮熟了的鱼,支吾道:“应该,应该能买……不少吧?”
齐静儿见他回答得支吾的,翻翻白眼,把这疑问吞了下去。
王羲之则是满脸尴尬,暗道这次丢人可是丢大了,一挺胸,带着众人走进客栈门口,大声道:“掌柜的。”
一个小二赶快迎了上来,低头哈腰的陪笑道;“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王羲之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的昂起头道;“给我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说完,从袖子里随手摸出一锭金子来。
小二却是欠身赔罪道:“哎呀,公子啊,不好意思,客房都满了。”
王羲之冷笑一声,用力拍拍桌子,沉声道:“你敢骗本公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小二的呐呐的没有说话,却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出来道:“你不就是那个荆州城里人人皆知的浪荡公子儿王逸少吗?”
众人连朝着这声音的主人望去,只见那客栈的一二楼之间的楼梯上站着一个俏妮子,刚入眼,便是一片红色,不错,一个全身是红的女子,一双柳眉匀称微扬,鼻子高挺,嘴角微勾,描出一个动人的笑容,不只是动人,她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寸寸凝脂一般白润,加上身段婀娜窈窕,凹凸有致,不由得有种让人一口吞下的饥饿感,好一个标准的女子!
只是王羲之见到这女子却似见到鬼了似的,连退了三步,差点没有撞进白老三的怀里。
王羲之颤抖着指着她,惊道:“你,你怎么又在这里?”
那女子娉婷的莲步移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浅笑道:“奇怪了,这荆州又不是你王家的底盘,本小姐怎么不能在这里呢?”
众人不尽心发疑问,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会使得王羲之如此害怕?
第四十八章 碧月宗
王羲之终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朝石隐道:“石兄,这次算小弟欠你的,咱们还是找另一家客栈吧。”
却听那女子咯咯的笑道:“哟,我的王家少爷,你莫非是怕了小女子不成?”
王羲之面色一红,却傲然道:“你忘记我告诉过你,古语云,好男不跟女斗了吗?”
女子似乎笑得花枝招展一般,笑罢说道:“可是王少爷要亲奴家小嘴的时候可没说过‘非礼勿亲’啊。”
这周围早就因为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