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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我会杀了你,然后再送那个蠢货上西天!”灰白色头发的家伙吼叫道。
就在这时,前侍卫动了,他一个侧身,欺近对手的面前,手中小巧的尖刀寒光一闪,正中灰白色头发家伙的左臂,后者来不及闪躲,低吼一声,急忙后退闪躲,同时挥舞着手中有着长度优势的刀,给主动攻击的前侍卫肩膀上留下了一记伤痕,只是片刻,左臂中了一刀的灰白色头发的家伙后退到了他先前的位置,看起来情况很不秒,显得龇牙咧嘴的,他的左臂上似乎有旧伤,此刻伤上加伤,令他无比痛苦,连带着身形也开始晃动,不似先前稳定。
“哦,舒服吗?”灰蓝色眼睛的前侍卫狞笑着,比划了一下手上的小刀,他不以为意地抖了抖被刺中的肩膀,那里发出一阵沉甸甸的碰撞声,他穿着锁子甲,自从刚才的短暂战斗结束之后,他没有脱下来战时装备,在刚刚的那一击之中,这件精良的防具替他顶了一下,前侍卫毫不在意经过锁子甲抵消之后的冲击的砸击感,那对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第151章 血鹰 III()
“我会毁灭你!”气急败坏的灰白色头发的家伙吼叫道,受伤之后激起了这人骨子里的凶残之性,他拿起刀,发出一声狂乱的战吼,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犹如地狱恶鬼一般狰狞,手中尖刀扭曲着挥舞出一刀刀剑刃,组成一套密集的攻势,使得前侍卫再次做出后退的动作,连带着一旁观战的几个家伙也纷纷让开地方,狭小的长船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凭借着锁子甲的防御,前侍卫硬挨了好几刀,他特意接下来的这些攻击经过防具的冲击抵消效果之后变得软弱无力,利用这些机会,他用手中武器不要命地回击着敌手,灰白色头发的家伙遇到这种打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短暂的片刻,经验老道的前侍卫长抓住了机会,使出了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先是一个突刺,暴露出自己没有受到锁子甲防护的下部,逼迫对方作出选择:是进攻还是防守,果不其然,前侍卫赌对了,他的敌手选择了回防,将手中长刀收了回来虚晃一招,抵住了这次攻击,但殊不知,这招正中前侍卫的下怀,只见他趁着对方挥刀的那一瞬间,左脚猛地飞起狠狠踹了敌手一脚,将对方重重地踢到了长船的一侧床板之上,灰白色头发的家伙的刀也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脱手而出,他喘息着想要站起身,但前侍卫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飞身上前,用手中的小刀结果了这个前好几刻还是同伴的家伙的性命。
维兰人的社会观念和组织纪律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但不得不说,这法则使得众人对之无比信服,任何有能力的人都能够大展身手,他们不用担心被当权者所制定的那一套守则所蒙蔽和束缚,一切都是自由的,所有的路都对每一个开放,你可以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只不过前路坎坷罢了。
这总好过被重重封锁的由各种制度所包围的空白地狱,那里寸草不生,让人无法忍耐和生存,它就像是牢房一样会榨干一个家伙全部的生存意志。
“旧神见证我干掉了他,你们都看见了吧?”灰蓝色眼睛的胜利者收回手中的小刀,对着一旁观战的几个同伙说道,“他所有的一切现在已经归我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回家之后于首领的面前为我见证这一刻。”
“当然,一切都是旧神的选择。”侍卫的同伴们点点头,胜者为王,他们没有任何疑虑。
胜利者点点头,他重新回到了之前所站立的位置,“那让我们重新开始仪式吧,然后就启程回家,这一趟已经漂泊的够远了。”
“是该这么做,你希望先把谁献给旧神?”他的同伴问道。
“当然是逃脱者,旧神不喜欢等待,他背弃了他的部族和荣誉,他理应先于那个小子被献祭。”前侍卫不假思索地说。
“你来动手吧,我们听你的。”埃布尔的其他三名手下对视一眼,他们决定服从于这个新的胜利者。
“那我就开始了。”处刑者点点头,他来到长船的中部,这里绑着刚才进行的突袭行动所抓获的另外一名俘虏,西蒙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看向那个可怜的人,他发现正是在开战之前那个对埃布尔的手下和他的部落十分了解的那个家伙,西蒙望着对方,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尽管年轻人自己也是浑身伤痛,但他还是希望眼前这个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能够死得痛快一点,不至于受到这种最残忍的处刑。
无论他犯了什么过错。
西蒙看见,处刑者脱下了他刚刚穿戴着帮助他抵御了灰白头发家伙的攻击的锁子甲,他放弃了防备,这是为什么?西蒙想着,很快就明白了,或许是血鹰的仪式太过神圣和具有启示感,剩余的存活下来的人相比不会对处刑者再进行争斗,毕竟埃布尔的这些手下只剩下了四个人,如果他们再不团结起来,那么面对大海,这群人生还的几率极其渺茫,而且又是在这个寒雾多发的季节,单凭一艘船想要回到霜岛的任何一个港口,都需要有着十足的勇气和运气,唯有旧神眷顾之人才能够做到这一切。
“逃脱者啊,你听见旧神的呼唤了吗?”处刑之人缓缓来到即将被干掉的家伙面前,他摘掉了之前束缚着这个人视野的黑面罩,然后用海水唤醒了他,“作为一个背叛的部族和荣誉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战俘,为了感谢神明让你重新落入我们之手,所以,我代表埃布尔,代表部族,处于你最残酷的死刑,将你献给旧神。”
“来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昏迷的俘虏被冰凉的海水所带来的效力重新唤醒,他的反应在西蒙的意料之中,显然,这个被称作逃脱者的家伙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西蒙望见,俘虏只是看了眼处刑者,又看了看被吊在桅杆上的自己,以及那面血鹰的旗帜,他就明白了一切,知道了自己已经落入敌手,而且即将被献祭,他决定接受这个命运,即便是被迫,有时候这也算是一种选择。
“如你所愿,我会帮你解脱,只不过由于你的所作所为,导致你并不能像寻常的光明的战士一样痛快的死去,你是逃脱者,你在人世之中将会永远带有污点,而献祭能抹除掉这一切。”处刑者缓缓地说,
“我并不后悔我所做出的决定,埃布尔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你们跟着他,迟早会被毁灭掉的。”被称作逃脱者的家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旧神早已宽恕了我,无论你们如何杀死我,我都是历经光荣的战斗才死去的。”
“随你这么说吧,逃脱者,我就把这些当做是你的遗言了。”处刑者点点头,他不愿再继续废话,于是这个刚刚杀死了自己一名之前还是战友的家伙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切开了逃脱者的后背,在令人窒息的惨叫和哀嚎声之中,处刑者折断了逃脱者的肋骨,然后将其中的肺叶拉扯而出,那可怜的逃脱者很快就死了,他窒息而死,愿旧神保佑他。
轮到西蒙了。
第152章 久远回忆()
“你还是不大的年轻人,真可惜,旧神并没有打算给你更多的时间。”处刑者回望着西蒙,他的同伴们同样聚拢到了一起,所有人都望着这个下一个牺牲者,而一旁的船板上还残留着逃脱者的血迹和一些肢体残骸,刚刚有人处理掉了逃脱者的尸骸,处刑者将它扔入了大海,只是刹那间,这具残缺的尸体就消失在了海浪之中,这意味着一个人从此被活生生地抹杀,在霜岛,没有人再会记得他,逃脱者是真正的死去了。
西蒙内心中泛起一阵苦涩,确实,他想着,埃布尔的这群手下说得对,他还年轻,本来该拥有更多的时间,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他参加了一场不成功的劫掠,即便侥幸逃脱了大部分同伴葬身于明焰湾和那个荒原的命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里,然而还不是死路一条吗?看来旧神不愿意给哈拉尔首领的劫掠部队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一丁点机会,是命运想要毁灭掉这整个部落,西蒙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他只好低下头。
“我清楚,这是我的宿命,我在死之前勇敢战斗过,我并不后悔。”
西蒙累了。
“你确实是个维兰人,我承认。”处刑者点点头,他刚才看见了西蒙战斗的样子,也看到了他和那个弓箭手单挑厮杀的场面,前侍卫不由得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勇气和技巧,他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善于用剑,从对方的身上他看出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动手吧,我希望能够死得干净利落点——即便是对血鹰而言。”西蒙说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处刑者点点头,他重新摸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刀,这件凶器在今天已经连杀了两个人了,所有人都能看见上面沾染的那一层血污。处刑者随手抓起一块残缺的兽皮,漫不经心地擦拭了一下刀面,接着把刀举到面前,静静地端详着,他开口询问:“你叫什么,你有什么遗言吗?在这种仪式之中,我不杀无名无姓之人。”
“我是纳尔兰的西蒙,我父亲是西格尔,‘银舌’是别人强加于他的不荣誉的称号,只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但我并不为其感到羞耻,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盾女温莎。在我死后,我希望灵魂能够直达天心,进入瓦尔哈拉的神圣殿堂。”西蒙缓缓地说完了在他看来是自己这一辈子所说的最后一段话,然后沉默着闭上了眼睛,他不愿再一次看见自己的鲜血从容器之中喷涌而出,他已经受够了。
西蒙紧闭着眼,处在黑暗之中,他能够感受到处刑者就在他旁边,他察觉到了对方带着海盐气味的炽热的呼吸和喘息之声,也听到了海浪碰撞木板的声音,还要海鸟鸣叫的杂音,西蒙等待着那第一下疼痛的到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知道疼痛过后就是死亡,而死亡的尽头则是又一次的圆环和轮转,他将会获得新生。
然而,西蒙闭着眼睛,默默等待了他认为是不同寻常的很长时间之后,年轻人静待的疼痛依旧没有到来,西蒙有些疑惑,因为他能够感受到处刑者和他的那帮同伙们就在面前,对方为什么不动手?西蒙想要去听,但耳中所闻只有大海的声音,这说明所有人都在沉默,这可真是古怪,疼痛迟迟不来,而处刑者似乎又僵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西蒙疑惑不解,但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他抑制不住地心想,这莫非是旧神怜悯他的痛苦,从而使得自己不经受任何痛苦就直接死了么?
这可真扯淡。
终于,西蒙忍受不了等待死亡时悬而未决的不安和抑制不住的强烈的好奇心,他睁开了眼睛,在视野之中,世界还是他闭上眼睛之前的模样,他看见了手握刀子呆呆站立在船板上的处刑者,以及那人身旁剩余的三个埃布尔的手下,此刻后者正用和自己同样疑惑的神色望着处刑者,是的,西蒙知道,他们也不清楚为何处刑者并没有开始行刑,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西蒙想不明白,但他随即听到了处刑者的话,此刻对方正带着掩饰不住的异色看着自己,这感觉很怪。
“你说什么?西格尔。。。。。。。他是你的父亲?”处刑者的小刀不知何时垂了下来,这个埃布尔的前侍卫正紧紧地盯着西蒙,他的另一只手紧握成了拳头,种种表现都显示出这个维兰人正处在极大的激动当中。
“是啊。。。。。。。我是他仅有的儿子。”西蒙回视着处刑者,年轻人还是感到疑惑不解,但从后者的令人奇异的表现来看,事情很大程度上发生了转机,西蒙首次意识到,旧神可能时隔在明焰湾之后的数十天之内再次向他露出了微笑,他明白地狱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遥,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说明这个处刑者和自己的父亲可能存在着某种密切的关系,至于这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亦或是是福是祸,那么西蒙就不得而知了,他只能够听天由命,就像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一样,他丝毫把控不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毕竟他们打输了遭遇战,落入敌手。
“我认识你的父亲。。。。。。。。”处刑者缓缓地说。
哦,是吗?真是似曾相识的套路。西蒙一边想,一边询问道,“你是?”
“我是伊灵的巴伦,巴德之子,埃布尔的前侍卫之一,还是怒风号的船首。”处刑者自豪地宣布,“西格尔,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西格尔确实是你的父亲的话,那么请告诉我,你父亲是在那一天和你母亲结婚的,他们又是如何辗转来到纳尔兰的,而这一切发生的缘故又是什么?”
这回,轮到西蒙激动不已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又从风口浪尖上捡回了一条性命!血鹰部族的巴伦,也就是面前这个处刑者,自己的父亲西格尔曾经多次提到过他,西蒙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交情深厚,现在朋友的儿子就被绑在这里,父亲的老朋友不帮自己一把说得过去么?
第153章 久远回忆 II()
不过,未来依旧是深陷在迷雾之中,一切尚未成定数,西蒙这样告诉自己,其实本质上,年轻的维兰人是一个怀疑论者,他对于世事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对于他人的心思,西蒙并不确定,对于所有事情他都不抱有十足的把握,只有这样,得到别样的结果之时才会感受到是意外之喜,而发生灾难又能够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预料之中的。
事实上,在这个黑暗冰冷的社会,也可以说是故事之中,怀有一颗好心态是很有必要的,古罗马帝国皇帝尼禄的重臣和导师先贤塞内加就是一个有着这种观念的哲学家,在哲学的慰藉一书中,作者向我们简单揭示了几位哲学家的思维方式以及思考得出的珍贵结果,其中就有塞内加的这种思维方式,他认为如果人能够能将生活中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去想一遍,包括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灾祸和衰亡等等,这种种的一切如果都在考量范围之内的话,那么人可以抱有一种坦然接纳未来的思想,也就是无论之后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人就都可以安慰自己说,这已经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他就可以坦然面对,安之若素,毕竟,无论你视或不视、接受或是不接受、崩溃或是不崩溃,唯一不能够否定的就是:事实确实已经发生,无论渺小的我们进行何种努力,都不能够改变这个已经发生的任何事情,我们唯有接受,而塞内加的这种思维就为我们能够更好的接受而提供了一种思维方式。
同样,上述的接受也适用于现在这个糟糕透顶的黑暗社会,毫无疑问,就像是交际花盛衰记之中作者描述的那样:“他好像处于一个泥沼之中,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污水将他淹没。”
活着很无奈,有太多的人和事让我们烦躁,而这一切唯有心灵的世界才能将其完整的隔开,让他们见鬼去吧。
其实,我挺喜欢盗梦空间里的那种世界构造的,人躺下做一个梦,在梦中又相当于另一个世界,而梦中同样是活着,既然我们可以在现实中做梦,那又为何不能在把梦当做现实呢?
哦,再一次的扯远了,现在让我们返回长船上正在发生的故事。
西蒙看着处刑人,事实上他正在思索自己母亲和父亲相遇的故事。西蒙知道这个事情,他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一多半的内容,而母亲则讲述了另一半,对于冰冷的霜岛而言,这个故事算得上是有些温度,就像是温暖的火一样,能够慰藉俘虏之塔上被教宗沙力万所捕获而来的龙女幽儿西卡,即便是想要拿龙铃,但真正的暗月骑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