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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字脸不理会远处的碰撞声,转过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孔兄,拿下吧!”
说完就重新拿起了酒杯。
孔秋点点头,露出了狰狞的异色,坐了下来,盯着张宝儿等人道:
“拿下!”
唰唰唰
十数道破风声响起,张宝儿等人眼前一花,只见自己被十数人围住了,来者都是神通高手!
张宝儿叹了一声,他并不担心小傻,因为小傻皮糙肉厚,就算不还手人家也重伤不了它;他叹的是自己要动用山河大鼎了,这十几人不是福伯和要先生能敌的,他没想到孔家竟然有这等强援大意了。
山河大鼎乃是重宝,他张某人想必一些超然存在而言还很弱小,本不该显露,但现下无法。
但,就在他要祭出大鼎的时候,天上忽而传来一个厚重的男声:
“可是张大家当面?”
听到可字的时候,那十数人便一脸惊骇的止住了身形,孔秋也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孔秋拜见左护法!”
他不得不拜见,他孔家圣者不过是圣药峰的长老之一,而天上漂浮的灰色小山上坐着的黑脸汉子不论身份地位还是实力都高于孔家圣者,因为那人名叫左军,乃是圣药峰峰主钟落落的弟子,圣药峰的两大护法之一。
“左道友?”
国字脸站了起来,一脸惊讶不解的看着天上的左军,随后又道:
“羽姑娘也在?”
“乐道友。”
“羽真真,拜见乐前辈。”
左军的小山上还有一人,赤足、白裙、蒙面正是羽真真!
第393章 圣药峰上()
国字脸,正是那位乐进乐副阁主,而当三人的声音落下的时候
嗖嗖!
两道声音忽地出现在乐进的身旁,乐进忍不住露出了静海和紫色,因为这两位正是先前离去去战小傻的圣人,二对一的他们竟然落败了,一人失去了一只左手另一人鼻梁断裂,模样凄惨不已。
“别跑!”
砰!轰!
巨响之中,小傻撞开了张宝儿旁边的院墙,一脸兴奋的往高亭撞去。
张宝儿连忙出声:
“停!”
轰!
“哦。”
小傻哦了一声,但却在野蛮地撞碎高亭后才停下来,幸亏乐进一把抓住了被吓傻的孔秋,否则孔秋定然与这爆碎的高亭一般下场。
砰!
“主人,怎么了?”
小傻一步落在张宝儿身边,脚下踏出一个小坑,一脸不解的看着张宝儿。
张宝儿瞪了它一眼没理它,因为羽真真和左军已经落了下来,落在他们与乐进等人中间,朝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他回以一笑,然后向左军行了一礼:
“晚辈正是张宝儿。”
左军楞了一下,连还礼道:
“张大家是否用空?家师有请!”
嘶!
闻言,孔秋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发抖——瞧他们都干了什么人家居然是峰主的贵客啊。
唰!
还不等孔秋和躲在远处偷看的儿子瑟瑟发抖,眼前一花,他面前就多了一人。
砰!
轰!
一片血雾炸开,孔秋倒飞而去,在院墙上砸出了一个大洞,待他再出现的时候,半边脸已是一片鲜红的血肉没了脸皮,他却不怒也不敢哀嚎,颤颤巍巍的跑回来,低首道:
“父亲”
没错,刚才一巴掌将他打飞的就是他的父亲孔蒙,圣药峰的二长老。
孔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传讯说家中有变便立即赶回来了,见到左军小傻等人的言行后他便猜到了一个大概。
孔蒙看都不看孔秋一眼,转身笑着喊了一声‘乐道友’之后,又向左军拱手喊了一声‘左护法’,而后便叹了一声朝小傻行了一礼道:
“治下不严,冒犯了道友,还请道友见谅。”
说完这话,他不忘看了张宝儿一眼,虽然心中知道这位不简单,但不好直言更不便行礼,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金丹修士,而他自己则是圣人。
小傻一脸发懵,搞不明白这忽而出现的老头为何要向自己道歉,而它的行事作风则是,搞不懂的东西要么问一问张宝儿要么直接忽略,他选择了后者。
见这位道友如此‘倨傲’,孔蒙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小傻的手段他见到了,他自讨走不过百招就会落败,这一幕只让他怒意更甚——逆子,你就究竟干了什么?
乐进的存在让他猜到了一些,但他不愿牵扯进去,所以讪讪一笑,而后转身双眸如刀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
孔秋哪里敢乱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传音告知,张宝儿等人静静地等着,没有人开口。
半响后,孔秋再度飞了出去,这一回他虽然依旧没有重伤,但没有返回,因为盛怒的孔蒙说了这么一句话:
“将人带来!”
说完这话,孔蒙汗颜,朝福伯拱了拱手,一脸苦涩道:
“老友,我”
福伯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保重。”
当一个冰棺被福伯两手颤抖的接了过来,张宝儿便带着人随左军和羽真真登上了左军放出的那座灰色小山。
“告辞!”
左军朝乐进与孔蒙行了一礼后,就驾驭着小山冲天而去。
乐进的面色很不好看,因为张宝儿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孔蒙瞥了他一眼,告罪了一番,让人来招待贵客,而他自己则要去处理孔家不孝子弟。
乐进知道孔蒙的意思‘不想卷入’,便很识趣的谢道:
“多谢孔道友美意,只是乐某俗事缠身不便久了,诶,告辞了!”
然后就带着两位受伤的手下离开了孔家。
孔家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严厉封锁消息,因为事情闹大了,城中很多人又都看到了,所以当日便是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显然有落井下石之人的功劳,比如谷家。
圣药峰下闻丹城,这话显然是不对的,因为圣药峰距离闻丹城最少十里。
乘着左军的小山穿过流云见到了圣药峰的真容,张宝儿不禁叹道:
“好地方!”
确实是好地方,圣药峰矗立云端,氤氲缭绕,灵鸟纷飞,森森绿树叠嶂,流水如白缎
左军颔首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羽真真却是忍不住掩嘴道:
“此情此景,若能得听君那一曲高山流水,才是人生大幸。”
张宝儿脸微红,哭笑不得的摇头道:
“都说了,非我所创”
噗嗤!
“谦虚了。”
“”
张宝儿无言,也就在这时,小山下落,落向高山山顶,那里石道逶迤,三五楼阁崖边耸立,数百楼宇沿山而建,少了华美却不失大气。
他们落向的正是这山的顶峰,一座百花盛开的草屋庭院,两名衣着朴素的美妇已站在百花中央,一人身着淡青色长裙,一人身着灰白色长裙,皆微笑着看来。
“可惜了。”
见得这二人的神情后,张宝儿走下小山就蓦地笑着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不解,但那两个美妇却没有皱眉,其中一个含笑道:
“都说非常人行非常事,你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呵呵,你我相逢何来可惜一说?”
张宝儿拱了拱手行礼后,直起身子笑道:
“我原本打算做几道拿手好菜来着,见了这仙家妙地,有些担心俗世烟火会将它亵渎。”
闻言,另一名美妇眼睛一转,拉起张宝儿的手转收走,边走边笑道:
“又不是你家,管它做啥?走,老身带你去她家厨房。”
“小傻也要去玩!”
小傻眼睛一亮,连忙追了过去,独家马和小狼崽随后,羽真真捂嘴一笑也跟了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十分古怪,正彳亍间,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位留下来的美妇笑骂了一声:
“还真是个厨子啊?”
而后便朝小池等人笑了笑,并对左军道:
“要是没事干,待他们帮我浇浇花水去。”
见她如此不客气,忍了半天的小池也就放开了,摇头叫了一声:
“钟前辈,我们没空,要去帮厨!”
然后就拖着高小仙跑了。
“好机灵的小丫头!”
见对方猜出了自己是谁还这么大胆,钟落落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也转身走了过去。
见要先生望来,左云摊了摊手道:
“来帮帮忙?”
“不帮!”
要先生老脸一板,见张宝儿与钟落落一见如故,虽然圣人当面,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来了性子,摇头咧嘴笑道:
“很不巧,老朽要去看看。”
说着就拉了拉抬着冰棺的福伯走了,留着左军独自一人愣在原地。
第394章 师祖故友()
“妙!”
吃了一片醋喷鱼肉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后,钟落落对着身旁的天音大师笑了一声。
“哦?!”
天音大师有些惊奇,连忙起筷伸向离她最近的那盘香薰肉夹了一块慢慢地放进嘴里,也如钟落落那般闭上了眼角露出一脸享受之色。
而后,她笑着点了点头,又朝远处看了一眼,也点了点头,她所看之处正是羽真真左军要先生等人所在,大家并非一桌。
得其意,早已羡煞独角马和小狼崽的众人立即拿起了筷子伸向,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羽真真也摘下了面纱露出绝世容颜,向张宝儿颔首,然后起筷伸了出去;见她如此,对这些人有股怨气的左军也加入了进来,红烧肉入嘴双眼就是一瞪,他终于明白了这要先生为何如饿死鬼般没有形象了
张宝儿与钟落落和天音大师独坐一桌,离开厨房发现菜被分成了两桌后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洗漱了一番就与二人在悬崖边的小亭子上坐了下来,见二人浅尝即止,他便笑道:
“我是个粗人,就不顾形象了啊。”
钟落落和天音大师含笑,各自伸出手道:
“请!”
“不必迁就我们,我们慢慢品尝。”
于是,张宝儿就不客气了,筷子使得飞快——习惯了抢菜吃的他,慢吞吞吃饭的方式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听二人说不必客气,他便不客气了。
见状,钟落落和天音大师哑然一笑,瞄了一眼远处那桌的奋战后,忍不住相视一眼,传音道:
“都是性情中人。”
“诶,看来以后要为吃食烦恼了,忽而觉得往昔之物有种不堪入口的感觉。”
“呵你不要个上门女婿?”
闻言,天音大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向高小仙打听菜名的羽真真,传音道:
“听闻真真所言,我赶去了天音城一趟,打听到他已有内子。”
钟落落叹了一声,不再多言,向察觉到异常的张宝儿笑着投去一个‘没什么’的眼神后,就专心致志的品尝起来。
张宝儿由于玄兽之身的关系,胃口大得惊人,所以并没有空等,当这两个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也才放下筷子。
高小仙和小池早就吃好了,见他们停住便过来收拾桌上狼藉杯盘。
“落姨,师父,张兄!”
桌子收拾干净之后,帮着黄上人分冰激凌的羽真真含笑着从木盘子里为三人各取出一碗来,待三碗放下之后,她取出了盘子上的最后一碗,那是属于她的一碗,因为她在四方桌剩下的那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接下来,是音乐时间,那个位置自然自然属于她。
“咦?!这又是何物?!”
天音大师端起碗,张宝儿的厨艺已经使她眼界大开了,见碗中之物乳白冰凉晶莹如冰沙很是养眼。
张宝儿正要回答,小池的声音却从远处传了过来:
“冰激凌!”
张宝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对他们说道:
“没事干的话,给二哈洗个澡去。”
“不去!”
小池身旁的高小仙朝他吐了吐舌头,拉着小池转身就跑。
“我们要去看花。”
张宝儿回头,发现三人满眼古怪的看着自己,他讪讪一笑,两手一摊道:
“她们向来如此,让你们见笑了。”
“不!”
羽真真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摇头含笑道:
“君心坦荡,无有贵贱方圆,落姨和家师也是一般,这才能一见如故呵,快吃吧,今个儿我等不听个尽兴是不会罢休的哦,别等会儿口中油腻难耐。”
“哈哈请!”
张宝儿哈哈一笑,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把桑果散在四人的碗里,请大家品尝。
“此物大妙!”
夹带着桑果的冰激凌入口,钟落落忍不住赞了一声,道:
“可还有?走时,千万记得留我一些。”
张宝儿点头,见羽真真望过来,也朝她点了点头。
吃罢,张宝儿很识趣的取出了自己的琴,见得此琴,天音大师忍不住颤声道:
“好好琴,好奇怪的琴,这是”
张宝儿笑道:
“此琴名为刺心,乃是一位前辈所赠。”
闻言,天音大师点头,见张宝儿将琴推过来给自己,便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抚摸着打量着喃喃道:
“竟有十一弦这是什么材质”
“晚辈也不知”
叮咚!
“好厉害的琴!第十和第十一弦我竟难以撼动”
看到这里,她忽而一愣,自嘲道:
“我等为音,并非为琴老身失礼了。”
说着就将琴退回给了张宝儿,张宝儿笑说没关系,看了山下的浮云已经云下若隐若现的河流,转首笑道:
“晚辈献丑了”
咚
说完,一曲高山流水徐徐奏来,听得钟落落和天音大师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而后一眼不眨的看向张宝儿,错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蓦地一变,凡俗之气忽而消失,满身空灵,随着乐音的奏去,整个人豁然变作一座大山,又作涓涓流水
见二人失了心魄,羽真真无声一笑,双目灼灼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张宝儿,随即也失了神。
叮!
一曲很快结束,三人却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很久之后,羽真真才深吸一口气笑道:
“君之乐,越发通神了。”
张宝儿摇头一笑,指着山下的一切道:
“此情此景,若无此心,何敢碰琴?”
羽真真讶然,点了点头,也就在这时,钟落落和天音大师也转醒,依次叹道:
“真如真真所言,君之乐真为君乐!”
“我等粗浅了”
天音大师自嘲一笑,取出了自己的七弦琴,钟落落也取出了自己的长笛。
见状,张宝儿满心期待,然而
当悠扬的笛声响起,他的面色却是一脸古怪,但没有开口打扰,不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心境随那笛声流转,来到一条迷雾中的曲折绵长小路上。
走至一半,琴声取而代之,天音大师弹了起来,路未尽,只是一转,从山间小路遽然风沙吹起,迷雾散去眼前却依旧是一片茫茫
张宝儿震撼无比,这些幻境不是他想进的,但二人的笛声与琴声却有一种强悍的魔力让他深陷,不得不沿着小路继续向前,满心忧伤,泪眼盈眶。
接而,笛琴合奏,让这道路的哀伤与迷茫达到了顶峰,却也给人一种不甘的信念,咬住牙继续在这风雨黄沙萧萧风中继续向前,每一个的声音都让幻想出来的行路人跌跌撞撞,孤孤单单他也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