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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历练旨在为玄灵会武,所以云淞事先告诫众弟子只在太玄山附近活动,若遇妖邪量力而为,不可贪图异宝而深入荒野之地。
太玄门一门三脉,灵宝、丹鼎、符箓,冷玉蝉一行与卓如是一行前后下山,本不在一起,不久前冷玉蝉一行发现涎灵草,却被异兽纠缠住,情况危急,幸亏卓如是及时赶到,两方人马合力击退异兽,为防回途生变,便一起回山。
尔后便有了之前一遭,宁素素路见不平,误打误撞救了自己的师叔谷梁正,这会几人正在叙旧,宁素素上山时,谷梁正早已下山,所以这会众人聊天,她却『插』不上嘴,只是不时的提醒众人,她才是救下自己师叔的功臣。
“真不知道,你下山之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还弄丢了书信和族谱,”冷玉蝉说道:“我还问过师公,师公说乐清师叔一直把你送到饶安城才回山的。”
谷梁正虽不知道,但听闻乐清师兄暗中保护自己下山之事,心头暖暖的,身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哼,那群圣哲门的家伙,自己没本事抓住妖怪,却来拿小师叔出气,活该他们没抓住。”却是宁素素在一旁愤愤不平道。
冷玉蝉看到卓如是一直在低头深思,问道:“师兄在想什么呢?”
“根据师叔刚才的描述,我觉得,那只狐妖,应该不是渡启智劫失败。”卓如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启智劫?”宁素素诧异道:“师兄,什么是启智劫啊?”
“额…”卓如是看看众人,徐徐说道:“灵兽类,若想修道,必先经启智而化形;灵兽本不在道源之列,极少数因奇遇能启发灵智,渡这启智劫,渡过之后便开玄脉,可自身修行;修行至顶,会化为人形,这时便要渡化形劫,渡过之后便开灵脉,可感悟天地灵气,至此玄灵二脉尽开,方入道源,可像我辈一样,修仙问道。”
“那师兄说这狐妖不是渡启智劫失败?”冷玉蝉问道。
“根据师叔的描述,这妖狐应该是渡化形劫失败。若是渡启智劫失败,不大可能在圣哲修五常的手下逃脱。”
“这么说那狐妖要变成人啦?”宁素素接道:“变成人会是什么样呢?”
“我没亲眼见过,只是门内典籍里有记载,说这妖狐类天生媚骨,化为人形也是男俊女俏,擅魅『惑』之术。”
听闻此言,却见宁素素一脸坏笑的看着谷梁正,冷玉蝉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谷梁正,谷梁正赶紧抬起手比划道:“我救它时,它就这么点,这么点的一只小狐狸,『毛』都烧掉了好多…”听闻此言,冷玉蝉和宁素素同时笑了起来。
“不管如何,此事都应该尽快禀告山门。”卓如是郑重道。
“师兄不会是惦记上那狐妖了吧?”宁素素戏谑道:“我好想学灵宝一脉的通灵之术哦!”
“师妹误会了,”卓如是说道:“狐妖渡化形劫,修为肯定不低,近些年妖邪活动频繁,早些禀告山门,也好做个防备。这次玄灵会武地点在咱们太玄门,师傅为此事劳心劳力,可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说着,几人眼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谷梁正。
……
“咳咳,”只听谷梁正干咳了两声,慢慢说道:“你们早些回山吧,我没事的。”
“师叔不跟我们一起回山吗?”宁素素疑『惑』道。
“不了,”谷梁正说道:“我…我还要做生意。”
“修道之事,殊途同归,师叔心系凡尘,也是历练。”卓如是说道。
“师兄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宁素素说道:“师叔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历练也要讲究量力而行,不是吗?”后面半句,却是搬出了掌门人的口气。
“额…”卓如是顿时哑口,瞥眼看向冷玉蝉,却见她依旧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还是不回去了,这伤养几天就好了。”谷梁正说道:“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我想写封书信给他。”
此言过后,屋内竟是一片沉寂,宁素素一脸茫然,说道:“好啊,我去给师叔要笔墨去。”刚转身要出门,却被卓如是拉住了。
卓如是郑重执礼,缓缓道:“禀师叔,师公五年前已于太玄峰仙逝,已安葬在太玄峰后山。”
五年前!谷梁正听闻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直贯灵海,整个世界瞬间变为黑白『色』,脑海中空茫一片,浑噩不知。
……
五年前,五年前自己刚下太玄山。
五年前,五年前最后看师傅一眼。
五年前,五年前师傅不是真的想让他下山…
谷梁正就这么呆坐着,不时发出轻笑,眼眶中噙满泪水,脑海中,无数的场景一一重现。
师傅收养自己回山,生活中亦父亦母,教自己读书写字,代自己抵御阳极发错的痛苦,终极此生,鸿恩难报…
不知何时,冷玉蝉已经握着自己的手,谷梁正再也忍不住,渐渐的哭出声来…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又变得寂静一片。
“我想去拜祭一下师傅。”谷梁正开口打破了寂静。
冷玉蝉看着谷梁正红通通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待你伤好,我们便去。”她自幼在山上和谷梁正一起长大,知道她这师叔从不开口求人,今日开口,必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太玄峰山高峰险,凡人止步,雇佣马车亦是徒劳。卓如是、冷玉蝉皆可御剑飞行,只是谷梁正如今伤重,承不住那罡烈之风。
谷梁正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蒙住了自己,冷玉蝉见此,便离开床沿,走出了屋子。卓如是宁素素二人见此,也相继走出了屋子…
……
第12章 太玄密录()
巍峨高山,耸逾万仞,翠青着装,白云点缀,说的便是这太玄山,此刻山脚下一男二女并排行走,正是谷梁正、冷玉蝉与宁素素。
原来卓如是考虑到妖狐一事,便先行回山,也好做个安排。冷玉蝉和宁素素便在客栈中陪着谷梁正,只是没几日谷梁正刚能独自行走,便要回山,冷玉蝉原本想再让他养伤几日,以防落下病根,只是跟这师叔自小青梅竹马,深知他的『性』子,终究没有开口。
宁素素这会儿也知道了谷梁正不能修炼玄灵之术的事,见他又是神情低落,便想方设法的引他说话。
“谷梁小师叔,你跟师姐差不多年纪,为什么你是师叔啊?”宁素素问道。
只见冷玉蝉说道:“师叔就师叔,加什么小字!”
“他本来就不大嘛!”宁素素辩道:“山上那些师叔,胡子都那么长”,说着自己比划了起来,“咦,小师叔好像也有胡子哦。”
谷梁正勉强一笑,算是回应。下山五年,如今归来,风物依旧,故人却已不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看着这山野小径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有无尽的故事,都让人不胜感慨。
……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山门前,谷梁正走上前去,轻抚那石碑上的“太玄”二字,脑海中忆起当初刚下山时的情景。
这时,谷梁正只觉得一双目光慈祥的看着自己,转身望去,不远处站着一仙风道骨般的黄袍道人,此刻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离家多年又见至亲之人,谷梁正只觉体内汹涌的情绪瞬间爆发,扑上前去抱住那人“师兄!”来人正是谷梁正的大师兄:太玄门掌门人云淞。
云淞轻抚谷梁正,说道:“五年不见,师弟都长这么高了。”
谷梁正啜泣道:“师兄,师傅他…”
“师傅走时没有遗憾,唯独放心不下你。”云淞说完,又对着冷玉蝉和宁素素说道:“玉蝉、素素赶紧上山吧,历练回来赶紧去找师傅吧。”
冷玉蝉和宁素素二人执礼道:“是。”二人又向谷梁正道别,便向太清峰行去。
看着二人走远,云淞道:“如是已经和我说了,走吧,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说着,便引着谷梁正向太玄峰后山行去。
……
看着眼前熟悉的茅草屋,谷梁正轻轻的推开了屋门,屋内蒲团上,坐着一人,谷梁正赶忙行礼道:“云逸师兄,我回来了。”
只见那人睁开双目,上下打量着谷梁正,微笑的点了点头。五年不见,云逸师兄面容依旧,只是头发有些花白。
印象之中,云逸师兄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这会对自己微笑,谷梁正感动不已,忽然想起什么事,低声道:“对不起,师兄,我…我把你给我的玉佩弄丢了。”
“人没事就好。”云逸说完,便闭上双目,又进入了入定之中。谷梁正见此,便退了出去。
至于乐清师兄,由云淞口中得知,乐清师兄下山历练已有两年,这会儿尚未归山。
……
茅草屋不足百步之处,立着一墓碑,碑上仅有至阳二字。墓碑前跪着一人,正是谷梁正,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不远处,云淞暗自叹息,渐渐走开。
修仙之人生死从简,只是师傅为了救自己以致门谱除名,这墓碑之上,竟不能刻下太玄二字。
谷梁正就这么跪坐在墓碑前,神情没落,伴着夕阳西下,却找不到自己的未来…
尔后几日,谷梁正依旧在至阳真人的墓碑旁发呆,平日里有太玄弟子送来饭菜,只是大部分情况是饭菜未动。谷梁正本就有伤在身,这几日又是伤心哀痛,又不好好吃饭,几日下来,已经是明显消瘦了不少。云淞看在眼里,心头也暗自焦急:他这师弟自幼跟师傅在后山长大,早已如同父子,如今师傅离世,谷梁正又『性』格内向,长此以往,只怕会有轻生的念头。
……
这一日,谷梁正依旧在至阳真人墓碑旁发呆,忽然听到背后一人斥道:“好小子,上山这么久了,竟然不去本仙师的府上拜会!”
谷梁正刚一转身,只觉胸口挨了一拳,这拳不重,却也让谷梁正倒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却是欣喜道:“卜安命!”面前高高胖胖的一人,容貌与五年前并未有太多变化,倒是身体又宽硕了不少,正是昔日好友卜安命。
“哈哈,你小子总算有点良心,还晓得本仙师的大名!”说罢,便给了一个熊抱。
在太玄山上,对谷梁正来说,若说至阳真人如父,冷玉蝉青梅竹马,那么这卜安命便如兄弟,只是自己全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竟是忘了去找这兄弟。
“你上山都好几天了,要不是素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卜安命说道。
“我本想去找你的,只是,唉…”说着,谷梁正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恍惚的有些出神。
“我听素素说,你在山下让圣哲修五常那几个混蛋给打了,是不是?”卜安命问道。
“事都过去了。”
“这会他们应该都在咱们太玄山上,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算了吧,不要给师门添麻烦了。”
“那你在山下都做什么啊?”
“卖面。”
“卖出个新娘子没?”
“没有。”
“你还打算下山吗?”
“嗯。”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继续卖面吗?”
“我…我不知道。”
“额,”卜安命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年做什么呢?”
“哦,你这些年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卜安命清了清嗓子,说道:“本仙师现在已经成为玄箓阁首座!”
谷梁正打量了卜安命一眼,问道:“是不是一个人打扫玄箓阁?”
“额,”卜安命一顿,说道:“你不能这么问,好歹本仙师也是有自己府邸的。”
“哦。”
看着谷梁正依旧神情低落,卜安命心中暗自焦急。原来谷梁正上山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卜安命一直在玄箓阁更是无从得知,云淞怕这师弟长期抑郁走上轻生之路,知这卜安命与师弟年龄相仿,又是昔日好友,所以让卜安命来开导谷梁正。卜安命本就与谷梁正交好,好友出事,他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是掌门人的请求。
……
二人沉寂片刻之后,只听卜安命说道:“至阳师叔祖,或许有救。”
谷梁正闻言大震,急忙问道:“怎么救?怎么救?”
卜安命这会儿却卖起了关子,显得犹豫不决。
谷梁正见此,晃了晃卜安命的肩膀,恳求道:“安命,快告诉我,我该怎么救师傅。”言语中,似有啜泣之声。
卜安命郑重的对谷梁正说:“事先我必须告诉你两点,第一,这法子只是有希望救师叔祖,至于多大希望,我也不知道;第二,此事万万不得泄于第三人耳,你可要切记,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为了至亲之人,哪怕只有一分希望,谷梁正也会竭尽全力,这会听到卜安命的话,哪有犹豫,拼命的点头。
卜安命见此,说道:“你也知道,我自上山之后,便打扫玄箓阁,几年前无意中看到《太玄密录》一书,可惜是个残卷,而且仅有几页了,那几页残卷中记载说,天下奇物,无外乎灵宝、丹鼎、符箓,然而有几物,却独立于这三脉之外,河洛三碑便是其中之一。这河洛三碑分别是天碑封神、地碑山海、人碑生死,三碑均有莫大的神通,河洛三碑原本一体,后不知为何分开;三碑若是聚首,可移山海,转阴阳,瞬息太古,纵横于八荒六合,有此神通,救得太师叔必定不在话下。”卜安命顿了下,看着谷梁正变得炽热的眼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这仅仅是从残卷上得知,不太周详,有此神通,也必定会有莫大的危险,你可要慎重;若是能寻得《太玄密录》全卷,对河洛三碑定会有更详细的了解,对救师叔祖一事,也会有更大的把握。”
“嗯!”此刻谷梁正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尽显亢奋,尔后有不停的追问一些关于《太玄密录》的细节,问的卜安命是焦头烂额,可惜整个玄箓阁仅有那几页《太玄密录》的残卷,卜安命又修为阅历有限,给出的解答也是朦朦胧胧,却是更坚定了谷梁正寻河洛三碑的决心。
……
太玄峰后山,一茅草屋内。
“师兄是否看出,师弟身上有妖气?”
“嗯,如是回山,得知师弟在山下遇到一妖狐,只怕那妖狐有希望渡过化形劫。”
“师兄觉得,那妖狐遇到师弟,是机缘还是有意为之?”
“我也拿捏不准,只是眼下苍生浩劫已『露』端倪,东胜神州已不太平,在渡这浩劫之前,为保师弟平安,我都会尽可能的将他留在山上。”
“嗯,我和师兄想的一样,可惜这会乐清尚未回山,否则,也好听听乐清的看法。”
“两年多了,不晓得乐清历练的如何。”
“师兄不必担心,乐清机敏过人,想必这次定会有所突破吧;倒是师兄,这些日子为玄灵会武『操』劳,要多注意身体啊。”
“呵呵,你几时变得和师傅一样,早些休息吧。”说罢,便推开茅屋门,走了出去。
……
第13章 戒律长老()
自从得知师傅或许有救的消息,谷梁正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有精神,曾经那个淳朴开朗的样子又回来了,更多了一份坚定的眼神。
这几日谷梁正在山上,一一拜会了山门长辈和熟识的朋友,顺便打探一下关于《太玄密录》和河洛三碑之事,可惜一无所获。他心意已决,定要寻得那河洛三碑救师傅,不愿在山上多浪费时日,便打算早些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