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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纳兰月儿是吧,没想到堂堂文丞相的千金,是这么没家教的!又或者你打小学的第一句话就是‘狐狸精’这三个字?”
她迎面直视向纳兰月儿,澄净的双眸里隐忍着一道怒气。
好端端地来吃个饭,却被说成狐狸精……
原本设想好的姐妹情深的画面,顿时如同泡沫,消散在脑海里……
不等纳兰月儿蹬鼻子上脸,左晴歌已经款步走向还跪在地上的上官婉儿,将她扶起。
“别跪她!她这种人,不理也罢……你不是要见彦大哥吗,我帮你!”
“真的?”上官婉儿的脸上迅速浮起一抹红晕,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姑娘为何要帮我?”
“你……”
上官婉儿忽然睁大了双眼,看样子是认出左晴歌来了。
“王爷……”
就在此时,原本立于旁边一动不动的下人纷纷下跪,一语不发。
身后,纳兰月儿的声音更是有些发颤,“王爷,您怎么提前来啦?这该死的厨子,饭菜还未备好呢……”
“无妨,本王听说王妃宴请了所有人参加家宴,此举的确深得我心,有劳王妃了。”
南宫彦走了进来,脸上漾着明显不同于当日见到上官婉儿的欣喜之色,看来整个王府里的女人,他唯一认同的也就是纳兰月儿这个正牌王妃了。
此时的纳兰月儿脸色已经一阵青一阵白,她明明准备好的是与王爷二人共进晚餐,享用二人世界,怎么成了……成了家宴?
看着这些毫不相干的女人,再望向外面盈盈碎步前来的嫔妾,纳兰月儿的脸色终成了煞白……
原来,都是这个狐狸精搞得鬼!
“王爷,你看……妾身说得没错吧?王妃姐姐今日可是煞费苦心了,张罗了这么大的排场,还把王爷您的至交红颜左姑娘请来了,这番心意,妾身好生感动。”
左晴歌一听,回头再一看,这娇嗲的声音源头,又是谁?
这个女人她并未见过,也不曾听彦大哥提及过……
突然一阵心累,他这府里到底金屋藏娇了多少个女人啊……
“晴歌,没想到你也会来。”
见到左晴歌,南宫彦心情更是大好,当着所有人的面,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引到了就近的座位上,“这两日,我着实忙,都没顾及得上你,照顾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你能体谅。”
左晴歌刚要回话……
“不过,好在本王还有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王妃,如此待你,你该不会不满意吧?”
第221章 挨打()
南宫彦似乎并未看到,此时她仿若气血不通的神情……
要是可以,她真想一口老血喷出……
“呵呵,哪里哪里……王妃如此好客,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她啜了一口下人递过来的茶水,边喝着边有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纳兰月儿。
当然,纳兰月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爷,你事务繁忙,还特地来此,妾身感动不已,不如……”
“噗……”
在南宫彦面前,纳兰月儿倒是乖巧听话,说话的嗓门更是直降一百分贝,要多柔就有多柔。
左晴歌听到这里,一时把持不住,嘴里还未下咽的茶水全给喷了过去……
毫不客气地,喷在纳兰月儿的身上……
“哎呀呀,这可不得了!王妃姐姐,您身上穿着的,可是当朝最为名贵的金丝百雀袍,这茶水可沾不得哟!”
那个新晋的嫔妾掩嘴轻笑,火上浇油地大声嚷嚷。
她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还来得及说抱歉吗……
“啪——!”
就在左晴歌想着该怎么措词的时候,右脸上迎来火辣辣的一巴掌……
“月儿,你这是为何?!”
一旁本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画面的南宫彦,忽得站起身,一把抓住纳兰月儿那只打人的手。
左晴歌当场怔住……刚才是她被纳兰月儿打了吧?
彦大哥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她有没有事……
“王爷!我受不了了!你在书房天天看这女人的画像还不够,现在还将她带回府里供着养着,你口口声声说她身怀神兽,依妾身来看,她就是骗你,想要待在你身边的骗术!”
“月儿,你不许胡说!”南宫彦面色惊变。
“我没有胡说!我纳兰月儿哪里对不起王爷了?朝堂之上,我爹爹也冒着大不讳的骂名,联名大臣力荐你为太子,那段时间你对月儿百般地好,可是自你从十方神境回来后,就不再对月儿好了!”
“你……”
“以往皇上皇后总给你塞一大堆女人,我都忍了!可是现在,你却亲自带着这个狐狸精入门,你分明是不给月儿活路,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
纳兰月儿口无遮拦,当着大家的面大肆撒泼。
左晴歌侧眸看了一眼南宫彦,想他此刻也是拿纳兰月儿没有办法,只是一味地地盯着纳兰月儿,干着急。
于是,她悄然离开了……
她想,也许自己和纳兰月儿没什么分别……
要是她没有左晴歌这个左旬之女的身份,南宫彦对她就不会如此热情。要再没了青龙神兽,恐怕……他会对自己不再理睬吧。
彦大哥,你会是这种人吗?
如果说最初是因为她假扮苏以南瞒了他,所以他才在街上救了她,那百花楼那次慷慨解囊又该做何解释?
她分明见到他给了老鸨一锭银子……
算了,不想了。
就当是,她最后仅存的一点念想吧……
可心头处,就像被压了上百斤钢筋似得,累得喘不过起来……
第222章 七月荷花别样红()
回到自己所住的偏院,焦虑之下,她向下人要来了一坛子酒,听说是王府里的管家所酿,自制美酒,应该会比啤酒好喝吧?
看了看,四下无人,在这儿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她若不醉,就心烦意乱,若是醉了,兴许睡过一觉,明儿起照样相安无事地跟着南宫彦去南方……
打开酒坛,酒香绵延,扑鼻而来。
她“呵呵”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一月水仙清水养,二月杏花伸出墙,三月桃花红艳艳,四月杜鹃满山冈,五月牡丹笑盈盈,六月兰花吐芬芳……呵呵……至于你嘛……”
她仰头喝下一大碗,酒色暗红,气味芳甜,喝下去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你就像是……七月荷花别样红!哈哈哈……”
笑着笑着,心头忽然涌起一道苦涩之水。
笑声哽咽在喉处,眼眶里的泪水倔强地往里收去……
她终是又看错了人……
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都这般滥情!
“八月桂花腌蜜糖,九月菊花傲秋风,十月芙蓉斗寒霜,十一月山茶初开放,十二月梅花雪里香……”
一阵好听的磁性男音从屋檐上传入她的耳里……
而他所说的,正是她方才所念的四季民谚……
她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寻声望去。
没有太子冠冕,没有金线黄袍加身,没有富贵华丽的腰坠子,苏以南身着灰白色的长衫,额前细碎的流海随风而飞,背上熟悉的剑柄在灰蒙的夜色中静放光彩……
左晴歌看了有半响,随后左右晃了晃脑袋,闷笑一声。
一定是自己无聊到爆了,又想起了他……
不过这次,他的形象好像更逼真了。
“呵呵……”自嘲地笑笑,手中倒酒的动作并未停下。
喝完了一碗,她扭头望去,那厮竟然还在……
打了个酒嗝,酒气忽得就熏脑而上。
她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见她站都站不稳,苏以南从屋檐上飞了下来,一把将她搂住。
“你就从未把我说过的话当真么?”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长记性,居然想趁他不在,又在别处耍酒疯。
“哟哟哟……还会说话了……哈哈……古代人的思想真神奇!”这个姿势好,她好像倒也倒不掉,就这么赖着吧……
“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他斜睨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一闻便知是自烤酒,虽香但性烈。
很快,他的余光又瞟到坛子边缘上残留的一些白色粉末……
刚要扶她到榻上休息,听她打了个气嗝,问道:“你知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
“不知道了吧,我……我告诉你,狐狸精就是我!”
嗯,这酒好难喝,她现在好难受……她要说许多许多的话,来平稳这种恶心的酒气……
“纳兰月儿她竟敢骂我是狐狸精,她……她才是狐狸精呢,她全家都是……狐狸精!哈哈哈……”
苏以南皱眉,纳兰月儿?
在寒冰宫里,他只见过她骂人,敢骂她的似乎还未出生……
第223章 原来,是爱()
“彦大哥,彦大哥……也没那么好……呜呜呜……宝宝没人疼,没人爱了……”
“左晴歌,你给我清醒点!”喝醉酒都要叫着南宫彦!
他就不该来这里,管她是死是活!
等等,方才她说了什么?
是说南宫彦也没那么好吗?
“左晴歌,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明知道她喝醉了,可他还是情愿再听一次。
可是左晴歌已经思绪飘零,不知所云了……
“说……说什么,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都是渣男!呜呜呜……”她挨着他胸前,又哭了起来。
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是真的来了……
“你造渣男什么意思吗?”
她捶打着他的胸口,接着嚎啕大哭,“渣男就是没心没肺的男人……我前男友说我胸太小,当众把我……把我抛弃……你知道嘛……那种感觉……好痛……”
“……”他虽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但也总算听出了一些意思。
和上次一样,为情所伤?
该死,到底是哪个男人!
他紧抿下唇,视线紧紧地落在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
“左晴歌,你还有……我。”
“呜呜……不止是前男友……前前男友是……前……前前前男友也是……他们都是……”她瘪着嘴,委屈地掰着手指头数着历任男友,丝毫没将苏以南的话听在耳里。
“可是……可是彦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果然,还是南宫彦吗?!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他了,你说我会不会……变成渣女丫?呜呜呜……”
某人一脸黑线,从齿缝间蹦出了一句话,“你确定他喜欢你吗?”
“哦……”她又抽了个嗝,“我好像也不知道……”
就算是她自作多情,她也不愿承认……
“你知道,崇拜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吗?”
她歪着脑袋,闪着迷蒙的双眸,问他。
“……”他没有回答,不是不想……
而是他压根从未崇拜过任何人……
“崇拜一个男神,就是你觉得他身上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最好的……可是,他只要做错了一点点事,就会不值得再崇拜了,呵呵呵……”借着酒意,她笑意苍凉。
当初,彦大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便如是……
她喜欢彦大哥,仅仅只是觉得他特别美好,还对她百般温柔。
可她现在就是好伤心,好生气……
明明那么美好的一个男神,为什么要破坏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明明还能维持下去的不是吗,她为何要自掘坟墓,提前把他埋进去呢……
为何呀……
“那要是……爱一个人呢?”苏以南那只搂着她肩头的手,稍稍地提了一下气力,有些紧张。
“爱一个人……呵呵,就是觉得……哪怕他全身都是不好的,但还是天天想着他……希望他对你好……你,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呀?”
她伸手,想要再去倒酒。
“对。”他应道,在她去拿碗之前,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走向床榻……
他现在对她,可不就是这样……
原来,是爱……
第224章 不要走()
“别说了,躺下!”
他将她轻轻置于榻上,刚要为她盖上被褥……
就被她两只手勾住脖子,按了下去……
双唇不偏不倚地覆上她温软的唇瓣……
这一刻,他分明又有了感觉!
“晴歌!晴歌你在里面吗?”
院子的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南宫彦的呼喊声。
早在之前,那门就被左晴歌栓上,一时半会儿,他的确是进不来了……
但是苏以南的手心还是情不自禁地拽紧,他撇过头,准备离开……
无奈脖颈上还吊着两只纤纤玉手……
“你……你别走……”像是还存有意识般,她闭着双眼,两手却不愿松开。
他回头,看着她紧皱的细眉,心中泛起一片怜惜之情。
今日,本是偶然路过,前来看看。
不想逮住她再次酒醉……
虽然她不再像上次那般,又是脱|衣,又是勾|引,但还是让他收获了意外的惊喜,哪怕可能还是个不确定因素……
“晴歌,你快开门哪!”门外,南宫彦敲门的势头更凶了。
不得已之下,苏以南只好掰开她紧扣在他脖颈后的双手……
“不要走……呜呜……”醉梦中,左晴歌试图想要抓住点东西……
苏以南刚钳制住她不安分的手,起身欲走,想了想,又回过来头,俯身……
“呕……”
“……”这下,他彻底无语了,也没了想要给她一个吻别的兴致……
该死,吐了他一身!
“晴歌,你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嘭——
大门随之被踹了开……
南宫彦大步跑了进来,浓重刺鼻的酒味很快吸入他的鼻息间。
不悦地皱起眉,他终于在榻上看见了带着甜甜笑意,沉睡在醉梦中的左晴歌……
刚才那么一吐,她总算是解脱了。
南宫彦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桌旁,看了一眼桌上坛子里还未喝完的酒,最后视线落在地上两处带有污|秽之物的脚印上……
有人来过?
他回头睨了一眼左晴歌的鞋子,摆放在地上整整齐齐地,旁边确实有一处污物,看样子是才吐的……
想来是,他伤了她……
记得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确,他做不到,所以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坐在桌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看着上面绣着的一个“左”字,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
这块手帕,正是当日在红河村时,她拉着他惊慌失措地从活死人堆里逃跑,见他满头大汗,将它递给了他。
他保存至今,只想存留住与她最美好最纯真的时光……
*
翌日
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
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
清风透过半掩的门,吹了进来。
一阵鸟语花香中,左晴歌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不同于那日在凤尾村的宿醉,这次,她的脑袋除了还有点发胀外,并未那般疼痛。
刚侧了个身,想要起床,就瞥见靠近床榻的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个人影。
似乎还在打着瞌睡,并未醒来……
轻声走下榻,她游移着脚步来到他跟前,直到看清了他的模样,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