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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你给我压坏了么?”
081:【开场】()
张白听到那话的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心想我张白竟比晴晴宝贝还要天真无邪,实在是太清纯。立马装成很痛苦的样子,道:“啊!痛死相公了,压坏了。”
师晴晴一听万分惊慌,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张白本想趁机“敲诈”一下,能摸一下也是好的,却听那边已然有人在敲门,实在太过扫兴。师晴晴心中后悔至极,走过去开门了,见是云芸,叫了声“云妈”,让开身来,等云芸进来,复又关上了们,低着头没再说话。
云芸见师晴晴仍是情绪低落,刚准备出口的话又是咽了下去,只好道:“张公子也在吧。”师晴晴听到“张公子”三字,心中无限歉意,点了点头。
云芸走到那边,道:“张公子来了,不知何时迎娶晴晴?”
张白心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冷冷的道:“也不远了。”这时师晴晴也是走来,在张白身旁坐下。张白一想云芸也是个人才,以后要为自己所用也说不定,态度一转,道:“今晚花魁大赛,那花魁的红牌,别的地方定然抢不走,提前贺喜云老板了”
此话一处,云芸眼中闪过一分喜色,摇头叹道:“不瞒张公子,这花魁大赛,可不是极乐阁发起的,这花魁的红牌,本就在我极乐阁,奴家才不会无故发起花魁大赛。乃是牡丹院过来挑战花魁之位的,春欢楼倒没什么好顾忌的,可牡丹院的那位韩淑清姑娘,这次可是做了十足准备,想是挑去晴晴的花魁之位,可晴晴……又不愿上场,奴家怕这次花魁的牌子,是守不住了。”
师晴晴听罢发话了,似是下了极大的勇气:“云妈,晴晴问你一事,云妈要是有法子,晴晴就上场。”张白一瞧师晴晴脸色,便知她要说什么,当下抢过去在师晴晴耳边道:“笨老婆。相公跟你说笑的,压不坏的。”
师晴晴一愣,反问道:“那怎么……”忽地住了口,羞于往下再说,舞起粉拳,锤了张白几下,嗔怪道:“叫你哄我!”
云芸听罢大喜,道:“晴晴,什么事情,你尽管问,云妈准有法子。”师晴晴摇了摇头,道:“云妈,是这坏人哄我的,没事了。”云芸闻言立时泄了气,没精打采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慵懒之美。师晴晴心里过意不去,道:“云妈,是晴晴对不住你,焱姊姊和雪姊姊不会让别地抢走花魁的牌子的。”
张白心中一动,对师晴晴道:“晴晴,云妈待你有恩,你便再登台为云妈唱一次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晴晴明显的脸上扬起一丝欢愉,却仍是问道:“公子,你不生气么?”
张白道:“自然有些不愿,但若是花魁之位被别的姑娘抢去了,别人说我的晴晴比不上那韩淑清,我便更生气了。”
云芸立时站起行礼,道:“多谢张公子。”张白摆手道:“不必了,不过,晴晴表演什么,唱什么,却要我说了算,如何?”
云芸想也没想,道:“随张公子的便,只要晴晴上场便行。有何要求,张公子尽管提,奴家竭力办到。”在云芸看来,凭晴晴的人气和才艺,只要上场,定然能守住花魁的红牌。
张白见云芸明明一个女强人的样子,老是自称奴家,心道怎么丝缎跟晴晴不这般称呼,一时想不明白,道:“晴晴,你会谱曲么?”师晴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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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流彩,月上枝头。极乐阁前挂着大红灯笼,人声哄杂,稍一走近,便有一种颓靡之感,热闹非凡。
极乐阁一层已然重新布置一番,搭了一个圆台,铺着毯子。圆台四周,皆是坐满了人,面朝门口的,坐着两帮人,脂粉堆中,不见一点绿,自然是春欢楼和牡丹院众多前来助阵的姑娘。过来挑牌子的青楼,坐在圆台后头,也不算占了位置。至于前面观赏佳位,显然是让给诸多看客的。楼上的雅座,摆了点心茶水,却是给星沙城中有身份地位的贵客的。而评出花魁的方式,也是张白出的注意,各位看官为钟意的姑娘投二十枚铜钱,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许。敢进来极乐阁的,多少腰包不瘪,那些小钱,还是舍得花的。最后谁得的铜钱多,谁便是花魁。至于铜钱到底有多少,三家青楼都要数,看出来的结果是否一样,若不一样,叫不相干之人过来数几遍,哪家少数了一枚,便扣去一百枚铜钱,以此类推。这样一来,无论哪家,都不敢出错,定会仔细数上几遍。
这法子还算公正,是以没哪家反对。时候将近,楼下早已坐满,楼上走廊香阁之中的雅座,已无虚席。张白要了张桌子,先是请来丁童。只因今晚还约了苏小小,留在钱庄的信上面写着很清楚,在二楼一间雅阁,苏小小一到,直接问老板云芸便可。
张白瞧楼上各个桌上,坐的那些人,瞧上去都有些富贵之气,看来都不是平常之人,便问了云芸。云芸当然知无不答:“楼上东边阁子里的那位,是星沙最大的布商,人称金大老板,从苏杭金陵之地的上好布料,他那最多最全。”纤指又指向东南方向走廊,道:“那边是刺史杨大人,想必公子也瞧见了。”张白一瞧,果然便是杨协,边上还有几人,张白都不认得,想来也是星沙府的官吏。一眼扫过,南边观看表演的最佳位置,却是坐了三个自己都认得的,正是孝康王,小柜子站在他身后,左右分别是金玉、李飞云,他两人虽然坐着,一动也不敢动,拘手拘脚的,极不自在。想来也难怪,这两人应当知晓王先生的身份,定是孝康王的要求,才敢共坐一桌,这般小心翼翼的,也是正常。
云芸直接跳过孝康王,指着西南方向,道:“那位胡老板,开了星沙最大的珠宝行,琼华阁,他边上那位邵老板,青花楼和西山楼,都是他开的……”那一桌清一色坐的都是富商。云芸接着道:“西边桌上的那些公子,都是苏家少爷的朋友,苏家少爷,张公子定没忘记吧。”张白一瞧,果然都是熟悉的面孔,苏弦自不必说,还有上次前来比斗诗文的两位,慕容帅和白书,还有一位,一看便觉得异常秀气,张白起初还以为是苏小小扮作男子,仔细一看,竟是施怡雪,顿觉奇怪,要说上次施怡雪来这种地方,还是情有可原,依照施怡雪的性子,定然耻于来此烟花之地,难道今日转了性子?张白百思不得其解。
云芸见张白眼中神色变化不定,看不明白,道:“还有些客人,虽然也富的紧,但跟方才那些人一比,便差了一点,无缘坐在楼上,便坐在了圆台最前头。”说着给张白指了一指,道:“楼上这些人,或能入张公子法眼,楼下那些,都比不上张公子,奴家便不一一介绍了。”张白也懒得再听,道:“如此麻烦云老板了。”
云芸猛地察觉什么,道:“哎呀,瞧我跟张公子说话去了,时候快到了,我下去宣布一下,花魁大赛开始了。张公子勿要见怪,奴家失陪了。”张白道:“云老板请便。”话毕回到桌旁。丁童道:“大哥,你说要办的实业,何时开张,兄弟们都等不及了,想为大哥做些事。”张白笑道:“兄弟们如此待我,实是我的荣幸,也快了,兄弟再玩两天吧,所有费用,大哥全包了。丁童,这花魁大赛便要开始了,既来之,不妨瞧瞧吧。”丁童自然想看,急忙看向圆台。
云芸匆匆下楼去了,一到楼下,立时换做款款细步,柳腰轻摆,上了圆台,声音媚人心魂:“众位客观赏面,是奴家的福气,奴家这里多谢众位看官。”对台下微微作揖行礼,接着道:“牡丹院和春欢楼此次前来挑战花魁红牌,是以有了今晚之花魁大赛。这花魁的红牌,乃是列位客官的口碑所致,今日牡丹院和春欢楼的前来挑战,也是极乐阁的荣幸。姑娘们比才艺,哪位姑娘能博得众位的欢心,夺得花魁红牌,也是理所当然。承蒙牡丹院和春花楼承让,各派了一位姑娘,皆是人间仙子,我极乐阁不胜惶恐,上场三位姑娘,虽不敢妄语定能守住花魁红牌,但也少不了众位看官几首佳曲。”台下哄然一阵掌声。
待掌声平息,云芸扫视全场宾客,道:“极乐阁焱姑娘,先行登台献丑了。”
082:【何意】()
火字三绝的镇牌姑娘,焱姑娘,名气虽不如师晴晴,但也不差,是以上次在极乐阁,云芸可说极尽讨好之能事,派来火字三绝的火、炎和水字三绝的水、冰四位姑娘服侍姚九日、丁童两人,但炎姑娘和雪姑娘却没舍得也一并叫来。
此时一听炎姑娘要出场,立时掌声大作。
掌声平息之后,倏然响起一阵琵琶轮弹之声,弹者指法精妙,尾上颤音,悠然不显半丝涩意,琵琶声愈来愈小,无形之中,使得场上越来越安静,生怕微一出声,便错过一分妙音,直至台下众人已然不敢大声呼气,忽地一手重拨,曲调立即激昂起来,要说方才还给人一种悠悠小溪涓涓流的感觉,这时忽地变成黄河九曲,调到高处,如巨浪拍礁,但众人仍不敢鼓掌,担心掌声盖过乐声,只在心里暗自喝彩。
这时一名女子,一身火红,香肩微露,圆滑的肩头,肤色润白,张白直怀疑那是不是经过电脑加工。那女子一边弹着琵琶,一边走上圆台,琵琶先声夺人,接着檀口微启,也是不凡。她一开口,手上琵琶也起了微妙变化,中间转了个调,分明又是一种意境,却转换的极其自然,丝毫不滞。
焱姑娘既是火字三绝的镇牌姑娘,唱的曲子也是跟其人十分相衬。但听焱姑娘唱道:
一分火,冬去染春草。两分火,夏尽秋不至。三分火,极乐满堂春。
君不见,湘江西楼妾孤零。君不见,洞庭浮草雨打萍。
池边朱阁空,独自凭栏,静待白霜覆桂树,不察粉颊一点冰。
丝衾未暖君欲走。妾不依……妾不依……妾不依……
焱姑娘惹火的身躯,不经意扭动几下,曲调极尽暧昧诱惑,含愁娇嗔。尤其是最后那三声“妾不依”。第一声好似新妇跟郎君撒欢一般,第二声忽地一转,便如闺中小姐,噙着泪谁的幽怨,到了第三声,又换了调子,隐约带着一丝无奈,一分祈求,让人一听,都怀疑唱曲的女子已然芳心片碎。手中琵琶声也配合的恰到好处,口上一唱到“妾不依”,琵琶声立时停了下来,完全以其嗓音表达,可见其唱功之佳。
这曲唱罢,台下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叫起好来。焱姑娘也是展颜一笑,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下圆台。张白本以为第一个出场的,不过抛砖引玉而已,哪料到精彩至斯,看来这焱姑娘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师晴晴,下了不少工夫。接下来出场的是春欢楼的郑旦,这女子娶了个春秋之末,史上美女的名字,也让众看客多了几分期盼。
张白却更是高兴,这正好为等会儿晴晴以西施之态出场造势。正欲看看这郑旦到底如何,却见云芸领着一人进来了,那人体态虽是娇小,却是英俊秀气的紧,张白一眼认出是苏小小,后面跟着个小厮。苏小小一见张白兴致勃勃的在看台上表演,想起今天被张白晾了一上午,便异常气愤,想起其兄长苏弦的话,板着脸坐下,冷道:“张公子好兴致。”
张白察觉苏小小不悦,笑着道:“丁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小小苏小姐,想必丁兄早有耳闻。”丁童起先有些不信,他毕竟没见过苏小小之面,但一看苏小小肌肤,白嫩如刚剥开的鸡蛋,眼睛不由自主的扫向苏小小胸前,果然有些隆起,看来苏小小毕竟不舍得束胸束地太厉害,好歹那是她女子的骄傲。
苏小小见丁童往自己胸脯上直瞧,冷哼一声,极是不快,瞪着张白,心道你多话什么,上次谈生意,你带了两人,还当着我的面跟那女子亲昵,今天又带来一人,成心跟本姑娘作对。苏小小的随从小厮发现丁童无礼,立时喝道:“放肆,敢对我家小……公子无礼!”丁童这才发觉自己失了礼,低头连声称歉。
张白也哼了一声,对苏小小道:“这位是张某的朋友,丁兄弟。”
“姓丁?”苏小小心中默念一遍,脱口而出道:“湘漕帮青虹堂堂主丁童丁先生?”
换做别人,丁童自然要先询问张白,是否承认,但美人在前,丁童一时有些忘乎所以,连忙道:“正是不才,不过,如今已然投靠张公子。”
苏小小道:“难怪,看来今天家兄所说不假,张公子如何解释?”张白反问道:“不知苏公子说了什么?”
苏小小道:“张公子清楚的很,不需小女子多言。”张白见苏小小虽然嘴上这般,却没瞧出她有多在意,想来她自己也是深谙此道,想做大生意,这些地头蛇万万不可开罪,还得伺机讨好。苏小小这般一问,无非是在等自己给个说法而已,当下随意道:“湘漕帮是什么,想必苏小姐也很清楚,这位丁兄不愿一错再错,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今张某不过助人一臂之力而已,还请苏姑娘不要错意了。”
丁童也是附和道:“正是,说来还要多谢张大哥一番好心。”苏小小不过指望张白编个理由,毕竟在星沙城,只要张白仍是商人,她就不怕张白敢在苏家头上动手脚,哪知张白不仅编了理由,还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苏小小愈发佩服张白那张巧嘴,想起上前次两人嘴上交锋,觉得这张公子犹胜自己。
张白见苏小小只是看着自己,不吐半个字,一时难以偷察她心思,唯有道:“今日上午实在有事耽搁了,还请苏小姐莫要生气,明日上午张某便过去接手钱庄。”
苏小小方才仔细打量张白一番,发现张白虽然没穿那风流才子服,瞧上去也是风采照人,上次以为他是靠的衣装,只怕有些片面,这人文才不凡,相貌也不赖,特别是做生意的本事,若是长久呆在星沙,对苏家生意必有影响,但如今正当苏家筹集银两关键头上,还是联众合并为上,待难关一过,再来对付。听张白道了歉,当下回道:“张公子都这般说了,我苏家也不是小气之人,那岳麓授权书,苏家还欠张公子六千两,张公子买下一处苏家钱庄的经营权,须得给苏家四千两,这般一算,明日我苏家便给张公子两千两,双方各自写好收据,如何?”
张白生怕她要自己先拿出四千两,听了这些话,轻松不少,脸上却是喜怒不现,道:“如此也可。”
苏小小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道:“不知张公子今日在信中说的……说的那锦绣年华阁的衣裳,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原来张白下午写信之时,怕苏小小生气不来,便在信中说要送苏小小一件锦绣年华阁的衣裳,别人买不到的,只为引苏小小前来。张白深知,苏小小再如何要强,到底是女儿家,必然喜欢好看的衣裳,结合之前苏小小对锦绣年华阁的向往神情,张白可谓使出了第二杀手锏。至于第一杀手锏,很显然,是张白的美男计,不过,这招威力巨大,波及范围广,为了免伤无辜,不可随便动用。
张白道:“哦,那是特意为苏小姐做的衣裳。”苏小小立时抢道:“之前不是说,是送窈窕淑女服么?”这话一处,登时脸上红了起来,只因这般一说,便是自封窈窕淑女了。
张白道:“窈窕淑女服,待极乐阁开张之后,有钱便能买到,但要送给苏小姐的,乃是天下限量版,一城一件,星沙城的那件,便送给了苏小姐了,不瞒苏小姐,这件衣裳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