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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道:“顺便说一句,那漂亮小姑娘,可是你大嫂,不得动了歪念!二试是明日上午,今晚便放一人回去湘漕帮,大哥必有办法,使那放出之人,便是内奸。”
丁童更是好奇,道:“那小姑娘那般秀气水灵,我一介粗人鄙夫,不敢贪念天鹅肉,更何况那是大哥的女人。如何识出那内奸,大哥还没说。”
张白道:“这两百多弟兄里头,可有你极为信任之人?”
丁童先前也曾见过张白以问作答,应道:“洪熙官,跟我从小玩到大,便如亲兄弟一般?”
“洪熙官?”张白险些喷出饭来,“是不是身手很好?”张白问了一句。
丁童郁闷至极,道:“大哥,你如何知晓的?”
废话,叫洪熙官的一般都很能打!当下回道:“猜的。那便叫洪熙官掌事。绑架读书人,也得到晚上才能行动。吃过中饭,叫兄弟回到原处待着,不得放任何人擅自离去。下午你跟我去几处地方。”
“去哪里?”虽然前一个疑问尚未得解,可张白又给了他个新疑问。
张白道:“先去对面潇湘客栈,大哥要取些银子将饭钱酒钱付了,再跟那儿的陈老板说说今晚苏州才子讲演之事,而后回我住的地方,跟我那秘书……呃,手下,交代几句话……”
丁童直听得莫名其妙,插嘴问道:“叫我跟着去,又没甚用处。”
张白笑道:“你别着急,最后还要去一处,刺史杨大人府上。”丁童也知最后去的那处,才是关键所在。不过,前面那两地方,明显是张白拉自己作伴跑腿了,但也只有关系极好之人,才会喊去作伴,丁童念及此处,也无怨言。却又听张白在那小声自言自语道:“唉,好像昨天下午跟苏美眉约好了,明早交银子,接手钱庄……又要去监考,靠,正义呼唤我,美女需要我,帅哥很忙的……”
“那苏小小姑娘,竟是大哥妹妹?若不然,那大哥叫她苏妹妹,难道是勾搭上了?乖乖不得了,先有了水灵灵的大嫂,还有极乐阁的师晴晴,再来个苏姑娘……”丁童头脑险些儿乱成一锅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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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交易】(下)()
潇湘客栈取了银两,齐三那处说了安排,星沙街上走了半晌,前头刺史府邸轩昂。
“大人今日有空么?”虽然杨协已然叫丫鬟上了茶点,两人分坐两边,俨然一番会谈之势,张白还是习惯废话一句,仔细观摩那茶盏,几朵牡丹道尽富贵,色呈青白,质地细腻,釉质莹润,手感极佳。
杨协道:“张公子乃是稀客,前来寻我,有何贵干么?”
张白故作神秘道:“若是今日跟杨大人谈成了,杨大人贵上加贵,那是自然。”
杨协知他必要卖关子,笑道:“若真有贵干,杨某自然欢迎,张公子直说便是,只要不犯大王朝律法,应是不在话下。”
张白道:“那天在极乐阁,多谢杨大人款待。杨大人那日说的话,张某可是句句都还记得。”
杨协见他将自己那天在极乐阁的客套话,都是搬了出来,愣了一愣,道:“杨某也还记得一些。”
张白道:“都说贵人多忘事,我瞧杨大人便是例外。”
杨协笑了一声,道:“张公子真是风趣,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便说。”
张白道:“张某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杨大人既是如此爽快,张某求之不得。那我便直说了,湘江上有些不正之徒,拉帮结派,号称湘漕帮,不知杨大人可晓得?”
杨协猜不清他这话用意,叹道:“当然知道,只是证据不足,有些难办。”这老狐狸实在是滑,没有证据,简直是荒诞至极的借口,这老狐狸偏偏说的一本正经,特别是说那话时一脸无奈之色,外加几分感叹,活脱脱一副忧国忧民的好官模样。
丁童也是心中也是有些鄙夷:这贪官分明是不敢下手,却来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张白无视他那句话,道:“看来杨大人决心除之,已非一日。”
杨协心中忖道:莫非这人要想要除去那湘漕帮?嘴上应付道:“为民除害,保民平安,乃是本官职责之所在。”
张白见他还是一幅敷衍之态,官腔十足,转道:“最近京城来了一人,不知杨大人是否有所听闻?”
张白见他瞬时话语一变,切中自己近来心中之所担忧,不禁微微紧张起来,但他为官多年,脸皮愈变愈厚,微小心绪变化,断无可能写在脸上。当下应道:“还未收到京中明文,不太清楚。”
张白一时也摸不清这老狐狸到底如何作想,眼睛四下一瞅,正好瞄见墙上一幅图画,画上一只丹顶鹤,扬翅于青云之上,画者下笔风流,那飞禽显得愈发灵动,落款之处写道:“鹤驾云端,直上碧霄”至于那印章,乃是篆体字,张白不认得。
张白故意不做声,眼睛盯着那画卷,目中尽是赞赏之色。
丁童心中奇怪,大哥不谈正事,眼下还有闲工夫去瞧那图画,实在叫人费解。
杨协随即察觉,笑道:“张公子好眼光,这幅白鹤御风图,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杨某得来极不容易。”言下之意便是:你再喜欢也不行,不可能给你的。
张白道:“此画意境祥和,实乃杨大人锦绣前程的比照。”
杨协见他刚有了商谈正事之意,便要说到关键,却忽又转调,说起了无关痛痒的客套话,忍住心中不耐烦,笑道:“多谢张公子吉言了。”
张白蓦地笑脸一收,道:“作这画的名家,必是风流不可言,但张某却要送杨大人四个字?”
“哪四个字?”杨协又是被他带起一些兴致。
张白一直拿着那王爷给的信物,此时右手一推扇骨,模仿唐伯虎那般呼的一展,“哗”的一声,那的折扇倏然展开,张白含笑轻摇,道:“便是扇上所提。”说罢停止摇动,好让杨协瞧清楚。
杨协定睛一看:不知风流。落款处一句行书,刘仁杰己亥年端午佳节醉笔于秦淮,通红的印章,字上说不知风流,那四字却如杨柳梳风,舞动于扇上,风流无匹。
张白原本不过想借这名家之物,稍抬一下身价,而后引出这扇子来历,直奔主题,那知这折扇竟发挥了意料之外的巨大威力。
张白哪里知道,刘仁杰乃是当今大王朝的宫廷御笔,其书法号称“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一动笔墨舞春秋”,深得圣上欣赏,一时声名无匹,之前流传于民间的一些字画,众相竞之,时有天价。
杨协当然知晓刘仁杰的大名,当下心中一惊:这扇子乃是刘仁杰进京之后所写,能得到刘仁杰的亲笔题扇,皆是京城的达官显贵,王亲国戚,这张公子到底什么来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一时竟忘了答话。
张白收起折扇,道:“杨大人乃是极乐阁的常客,说杨大人不知风流,却是另有所指。”
“所指何处?”杨协心中忐忑,出语始有一些急切,失了先前那副气定神闲,万事不惊的从容之态。
张白道:“这作画之人满纸风流,溢然欲出,而杨大人没领悟到这白鹤御风图的精髓之所在,是故送了杨大人这四字。”张白调足语气,这句话中,不仅有调侃之意,可细听其语调,隐约夹杂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杨协心中更是惊慌,道:“人一老,脑袋是越来越钝,还请张公子说的明白一些。”
丁童见张白本是有求于人,如今却无形之中,换了位置,不仅更是叹服:大哥别的本事,不曾见识,这嘴上功夫,堪称一绝。
张白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上得三十三层天,才得富贵荣华,杨大人如今不过二十层,便满足了么?”
杨协立时恭声道:“愿听张公子一言。”
张白见效果出奇的好,赶紧道:“功绩所在,有人在朝中说话,自然加官进爵。”
杨协道:“张公子说这话,到底何意,但说无妨。”
张白道:“实不相瞒,这扇子乃是昨日一位熟人送的,那熟人来自京城,如今还在星沙。”
扯来扯去,终于扯到京官身上,杨协愈发小心,却也愈发激动,道:“张公子如此人物,杨某先前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了。”杨协瞬间甩掉架子,一副县令见了宰相的模样。
张白一脸傲慢之态,道:“杨大人客气了,张某曾说过,如今张某不过是一介商人,杨大人忘了么?”
“没忘,张公子乃是王朝巨商。”杨协认定张白身份尊贵,半分不敢怠慢。
张白道:“杨大人可别多想,张某如今的确是个商人,既是商人,今天冒昧打扰,乃是为了一个交易。若是成交,不仅是杨大人,便连在下,也都将如那白鹤一般,御风扶摇直上。”
这话消除了杨协心中的一丝惊惧。杨协心神渐定,道:“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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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失约】()
“大哥怎么还没来?”丝缎小小心中叨念着,在门口望了几次,街口冷风扫尘埃,丝缎愈发失落,走到厨房,闷闷不乐。
罗母见丝缎不高兴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道:“丝缎,那张公子还没来么?”
丝缎也不说话,手掌锅勺,漫不经心,心中泛起阵阵凄苦。罗母道:“那张公子油嘴滑舌的,先前说要来,又不守信,亏你亲手烧了许多好菜,他却不来。看来那些话,不问他也罢。”
丝缎心中虽是难受,仍不忘辩道:“他兴许是遇上麻烦事了,脱不开身。”
罗母不耐道:“能有什么麻烦事,连饭都不用吃?那晚喝的一身烂醉,好意思过来,定是从极乐阁那种污秽之地出来,那些富家公子,个个挥金如土,花言巧语,没一个是真心的,城西井子弯的那包秀才,我瞧不错。”
丝缎一时急道:“我才不嫁那包秀才。”
忽见罗萧走了进来,道:“大哥今晚怕是不来了,我们便先吃吧,出了意外也说不定。”丝缎默然不语,一想到“意外”两字,心中愈发焦急,哪有什么胃口。罗母却不赞同,道:“再等一等。”
菜肴皆都摆上饭桌,罗家四人等在桌边,丝缎低头瞧着地面,心绪低落。罗萧瞧着菜肴,口水直流,却不好动筷子。罗天成端坐那处,一动不动,直到桌上碟中再没了一分热气,才听他叹了口气,道:“不等了,把菜热一下,吃晚饭吧,张公子兴许有事。”
丝缎闻言端起两盘菜,低着头,不让人瞧见她脸,往厨房走去。一转过身,便见她柔肩一动,快步而去。罗萧瞧出异样,紧跟着追了上去。丝缎察觉罗萧追来,越走越快,可衫裙绊腿,走得快了极易跌跤。
罗萧道:“丝缎,你哭了么?哥瞧见了。”
丝缎蓦地停了下来,站住片刻,而后平步走进厨房。罗萧跟了进去,给丝缎生火起灶,道:“丝缎,大哥为人我很清楚,今日若不是临时有事,定不会不来的,你莫要伤心了。大哥跟我说过,他心里很喜欢你。”
丝缎听若罔闻,泪水如珠,滴滴滚下。却没发出一点哭声,也不见面肌扭动,只是两行晶莹,挂在脸上。罗萧生好了火,走过去抹干丝缎眼泪,道:“我今晚还要去潇湘客栈听苏州才子的讲演,到时候寻着大哥,将他带回来,晚上跟你道歉,你说好不好?”
丝缎贝齿缝中,终于挤出一句:“大哥既然有事在身,你要他过来做什么?”
罗萧见妹妹好歹开口说话了,心中略微放心,不禁有些暗暗责怪张白,即便临时有事,也该叫手下前来说一声,这时罗母也端来两盘菜,道:“我来吧,丝缎累了一下午,去歇息一下。”
丝缎也没说不,漫步走到院中,靠在树下,静静站在那处,若有所思。罗萧见丝缎这般反常模样,走过去道:“丝缎,要不你今晚跟我一阵出去,瞧瞧大哥?”
丝缎道:“我才不去,姑娘家晚上跑去看男子,成什么样子。大哥见我去了,定要笑话我。”
罗萧道:“但你可以装成男子,便没人能认出来,我两在暗处瞧瞧大哥,等大哥忙完了,我两就回来。”
丝缎道:“你怎晓得大哥在哪?”
罗萧得意道:“那是自然,准保能找到大哥。”见丝缎似乎有些心动,罗萧拍着胸脯,愈发说得肯定。
丝缎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我晚上没出去过,让爹娘晓得了,定要责骂我。”
罗萧一脸坏笑,就像现代的小痞子蛊惑纯情小女生一般,道:“没关系,爹娘睡的早,等会吃过晚饭,洗好碗筷,爹娘便就进房睡了,你先假装也去睡觉,等爹娘房里灯火熄了,你便跟我一块出去。”
丝缎见罗萧冒出个鬼点子,似是可行,道:“难怪你尽会写那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直到瞎想。”
罗萧见丝缎心动更甚,浑然不顾这是在诱骗纯洁少女,而且还是自家妹子,心中欢欣得意,道:“丝缎,你去还是不去?”
丝缎只道:“吃晚饭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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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片废墟,残壁断垣,破败的宅院之中,密密麻麻站着两百来人,围成一个圈。丁童站在中间,道:“大家跟我也有两年了,都是好兄弟,先前同行叫我们草莽帮,而后并入湘漕帮,便改作青虹堂。如今跟了张大哥,我们便有了新名字。”丁童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他好歹听惯张白说话,此时也学学张白,卖卖关子,调人胃口。
“什么名?”“叫什么?”“老大快讲!”众人杂口喊了起来。
丁童蕴足底气,朗声道:“斧头帮!”
台下立时安静下来,过了半晌,仍是没半点反应,丁童不禁有些着急,问道:“弟兄们觉得如何?”
人人脸上都是微显忧虑之色,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终是有一人开口说话了,正是洪熙官。洪熙官道:“老大,那我们以后打架,都要用大斧头了么?”
敢情众人是跟他刚听这话时一样,生怕今后皆是改用斧头。丁童笑道:“张大哥说了,并非是要用斧头打架,意在霸气十足,叫人不敢欺负。”
众人心里包袱一卸,都觉得这名字委实吓人,自具摄人威势,齐声叫好。
待众人安静下来,丁童脑中反复念着自己临行张白交代的话,心中有些紧张,竭力稳住心绪,道:“依张大哥的意思,我们如今虽不再是湘漕帮的人,但之前毕竟在湘漕帮名下混了一段时间,是以刺杀那人的计划,还要照常执行,尽最后一分义气。”说到一个义字,众人即便原本不赞同的话语,都给活生生咽下去。
丁童接着道:“但我等脱出湘漕帮的事,如今那头还不知道,须得有人过去说一声,天快黑了,散会之后,便要过去湘漕帮。此番前去,有些危险,湘漕帮另外两堂,都干过杀人越货的买卖,去跟他说了这事,只怕他要扣押下来,不放离去,不有谁敢去?”
本来还有一些人自告奋勇的想去,因为去了湘漕帮,说不准明天上午的刺杀行动,就可以免去不参与。但一听后头那几句,绝大多数人没了主意,毕竟明日跟兄弟们一块行动,心里有个底。
但仍有两人站了出来,道:“我愿去传话。”
跟张白预测之一 —— 只有一人站出来有点差别,但这种情况张白也给了应付之策。丁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