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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道:“我听闻你如今手上有一纸‘岳麓书院试举全权授权书’,我想买下一半,不知道张公子意下如何?”
张白故作不知,问道:“买下一半,却是什么意思?”
苏小小见他装模作样的,心下不满,道:“张公子当真不知么?”
张白见这小妞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陈琛只知事后将利息分给张白,却没人想到事先定价买下授权,而后赚的再多,也跟张白没半点关系。看来这小妞也不算徒有虚名,当下道:“是么?不知道苏姑娘可愿出多少银子?”
张白嘴上这般说了,心里实则早已经对这次商谈没抱什么希望,因为苏小小给出的价钱,若是比不上张白跟别人分的利润,张白极难答应,除非苏小小给什么额外的好处。
但苏小小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会眼睁睁的看张白大占便宜?如今听张白先不说答应与否,而是要价钱,那定是要狮子大开口了,思索半晌,一时也拿不出价钱,决定将问题推给张白,说道:“张公子以为能值多少?”
张白算了下,给最后选出的十名才子付学费,五年要花一千五百两,虽然是分年给,但如今跟苏小小算起来,当然要一起算,当下答道:“张某要的也不多,六千两便可。付了六千两,苏姑娘凭这授权书赚的银子,要分我一半,我因此赚的钱,自然也会分苏姑娘一半。”
六千两?苏小小脸色不变,可丝缎跟罗萧却是大吃一惊,大哥要的也太多了,那简单一纸授权书,能值六千两?而且张白说的一点也不含糊,还说六千两不多,这对罗萧、丝缎这等出生小商小贩之家的,委实冲击不小。
苏小小虽然料到张白必然出价不低,但哪知张白出的价钱如此之高,心中犹豫,这个价钱,能否赚回成本,还很难说,若说增加名气,苏家倒不怎么在乎,毕竟苏家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苏小小看重的,仅是利润而已,增加名气,那是在确保利润的前提下顺带的好处,苏家绝不可能倒贴银子,仅仅为了名气。
张白仍是漫不经心的瞧着苏小小,等她回答。苏小小道:“六千两,未免多了点,五千两如何?”
张白道:“五千两,也未尝不可,不过,苏姑娘须得答应张某一件事情。”
苏小小急忙道:“什么事,先说说看。”
张白道:“我想买下苏家的在星沙一半的钱庄。”意在虚张声势。
这话一出,无异于晴天惊雷。苏小小俏脸笼霜:这人竟敢觊觎我苏家的钱庄,当真是异想天开。当下答道:“我苏家一半的钱庄的价钱,张公子清楚么?”
张白道:“当然清楚,若是苏家愿意,能尽数转让给张某,更是求之不得。”
苏小小心中不信,苏家富甲一方,在星沙的钱庄,乃是重中之重,怎会卖出去?可这人信誓旦旦说要买下一半,更是放出狂言,说要买下全部钱庄。更让苏小小惊异,这人竟有如此家底!
罗萧跟丝缎也是呆住了,在他两人心中,张白应该是富家之子,但万万没料到,竟是富到这等地步。苏家有多富,他两虽没亲眼见识,可自旁人口中,也听过不少,在一般人眼中,苏家的银子是用不完的。
苏小小喝了口清茶,稍稍缓上一缓,蓦地笑道:“那也不错,我便卖了一半钱庄,但此卖不同彼卖。”
张白不料她竟是答应了,不禁暗自后悔,自己如今一家也买不起,更妄说买下一半了,不过,苏小小说的此卖非彼卖,张白大致也明白她意思。
苏小小见张白也不问,自己主动解释道:“我买的是张公子的授权书,我便也把钱庄的经营权卖给张公子,但那钱庄本身,还是我苏家的。”瞧见张白仍没反应,问道:“张公子既出的起钱庄的价钱,这经营权的价钱,更是不在话下。”
张白心中之惊,不可谓之不大,这小妞能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看来不是仅仅靠的苏家财大气粗,她本身的手段,也让张白不敢再起小觑之心。当下摆正姿态,兴趣大增,有了个如此强劲的对手,而且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更增别样刺激,陪她玩上一玩,斗上一斗,实乃幸事!
但目前的情况下,张白确实连经营权都买不起,如今这小妞换成主动,张白一时不好回答。可张白也不是吃白饭的,说道:“银子之事,张某倒不太在乎,不知苏姑娘卖出的经营权,究竟有哪些好处?”
苏小小道:“我苏家将经营权卖出后,所卖钱庄,便由张公子全权掌控,但每月须得上交两成利润,另外,若是张公子有什么新法子,我苏家也不过问,但张公子须得先行跟我苏家知会一声。”
这小妞还真是精明,苏家那么多钱庄,少了一家,也没什么影响,可张白的新点子好创意,都要先告诉苏家,乍一看来,不过是苏家想对自己钱庄的动向有所了解,确实没什么,实则张白就成了苏家的智囊团。那点子先由张白试验,若是效果不错,苏家当然会盗用,美女怎能无耻到这地步!
张白笑道:“也罢,若是这般,那授权书六千两的价钱,一两也少不了。不过苏家钱庄的效益如何,张某还不知晓如何,先只买一家的经营权,瞧瞧利润如何,若是张某能赚银子,苏家自然也不吃亏,若是反而折本,那幸好只买了一家,即便亏,也亏不了许多。”
苏小小心想哪怕只买一家,这张公子的好主意便尽数为我苏家所用,目的已然达到,不过,这张公子只怕不至愚笨至此,心里定是有了其他注意,只是我一时没能想出。但苏小小顺利惯了,极是自信,当下笑道:“六千两便就六千两,暂时只买一家,也未尝不可,但张公子须得道明来历,若是张公子身世不净,出了差错,我苏家百年信誉,可经不起折腾。”面上说是为了保险起见,实际上不过是想探探张白到底有多少家底。
其实苏小小之前早已派人查过,奈何最远只查到,张白乃是一月之前,忽地来了星沙,再前头的,竟无一点蛛丝马脚。如今趁机一问,也算是苏家无奈之举。
过了明天,俺这书就不是新书了,哭啊……
051:【魔力】()
张白怎能告诉她,其实自己是从千百年后穿越过来的,虽然张白在现代也确实有些资产了,但在这个时空,说白了,除了脑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张白见她的样子,誓要问个明白,笑道:“张某乃是杭州人士,家父也是生意人,如今我独自来星沙,也是家父的意思,我还有两位哥哥,也跟我父亲做生意。如今大哥去了苏州,二哥去了扬州,我则来了星沙,家父的意思,是叫我兄弟三人分去三所,各自为业,一年之后,再回杭州,我兄弟三人,谁的生意做的大,赚的钱多,便由谁继任家主,接下家父的生意,家父则去怡享天年。”
苏小小听他连这等私密之事都说了,足见其心之坦诚,但说来说去,仍没说出,其父究竟是杭州做什么生意的,姓甚名谁,还是问道:“张公子说的还是不够清楚。”
张白道:“已然说了,家在杭州,兄弟三人,便是杭州张家,苏家若是还查不出来么?且我也没问苏家究竟如何,苏姑娘可有婚嫁,嫁人之后,这合约是跟苏姑娘算,还是跟新姑爷算,或是直接找上苏家苏老爷?”
苏小小心下微恼,生怕再说下去,这张公子又要扯出什么,毕竟这人行为怪异难测,青楼之所,大喊那等轻薄之话,毫不害臊,还有什么话乃是他所不敢言,只得忍住不再继续追问,笑道:“也罢,那明日咱们便定下合约,写将下来,也好算个凭证,何如?”
张白道:“明天乃是首饰公榜之日,届时各方才子,齐聚潇湘客栈,我等便在那里签约,也好让大家晓得,有苏家加入。”这般一来,便是借了苏家的名气,但此事也是关系苏家那六千两是否能回收的问题,苏小小也没意见,心道:此人的手段,大处见奇,小处见细,实在不好对付。
张白见她算是默认了,说道:“苏姑娘,不知那一家钱庄的经营权,苏家要卖多少银子?”
苏小小思量便可,道:“四千两,一两也少不了。”
张白心道买了我这个天才,还要我倒贴四千两,这小妞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响。不过,只要给了我一家钱庄,便有你们好受的。立马装出有些为难的样子,缓缓道:“四千两,虽然贵了些,不过乃是初次跟苏姑娘打交道,张某也不好意思讨价还价的,那便四千两罢。”
眼下事情谈成,苏小小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便依张公子所言,明日公榜之时,便在潇湘客栈当众签约,这便告辞了。”
张白行礼告别,待苏小小走远了,方才叹道:“苏小小,其心不小,其才不小,胜过大半男子。”转对罗萧道:“罗兄,你可看出了什么名堂?”
罗萧道:“大哥,我终于明白,为何我爹做了许多年生意,还是原地打转,没半点起色了。”
张白问道:“那便说说看,是什么原因?”
罗萧道:“爹爹恪守本分,跟爷爷一般,只知买布卖布,却从来不想其他事,就在我家那片,买布做衣裳的也就那么多,所以许多年来,生意也是或增或减,差别不大。不像大哥这样,嘴上几句话,便是几千两来回,我爹可没那个气魄。有苏姑娘那么会做生意,那苏家能如此发达,也是必然。”
看来这小子还算有些悟性,知足常乐是好事,但商人有的时候,更需要那种永不知足的贪念,不过,这小子只说对了一方面,当即笑道:“罗萧,你说的不错,但你可曾想过,伯父若是跟我一般,万一亏了本,你一家人的日子可怎么过?我便不一样,如今在星沙孤身一人,即便生意不成,赔了本钱,也没什么要紧,大可再来,你父亲这般,也是有道理的。”
罗萧不禁有些惭愧,暗想张大哥也只比自己大了月份,懂的却比自己多上何止一点,自己除了读过一些书,写了那荒诞之书,可谓一无是处,且昨夜见识大哥文采,也在自己之上,一时心中失落,萎然不振。
张白拍了拍他肩膀,忽地想起将罗氏兄妹饿了一晚,心中过意不去,很是自责,歉然道:“瞧大哥这记性,饿着丝缎了,真该拖出去给打一顿,丝缎,罗萧,这便去点菜,是大哥不好。”
丝缎方才瞧见了苏小小的女中豪杰之态,不由自比起来,只觉得自己又没她好看,本事也没她大,心中也是抑郁的很,哪有胃口,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我不饿,时候也不早了,也要跟哥回家了,要不爹妈要着急了。”
张白瞧出她心思,心想如今只有罗萧一人在场,趁机拉拉小手,应该不成问题,当下道:“丝缎,大哥白天不是跟你说了,有话要私下跟你说么?”同时牵着丝缎,拉到桌旁坐下,手上仍没放开。
丝缎终于提前兴致,手上微微使力,不过女孩家本身矜持所致,若是一般男子,定会放手。可张白本就是故意而为,怎会就这般放了?罗萧巴不得这两人走在一起,当下道:“大哥,我在外头等丝缎。”
这小子是越来越合张白心意。张白见他出去了,道:“丝缎,若是有一个男子,精于织布绣花、做饭洗衣,你觉得如何?”
丝缎不知他何意,答道:“这般一来,哪像个男子?”
张白笑道:“正是,那你喜欢么?”
丝缎摇了摇头。张白问道:“那丝缎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趁机挑逗一把,是张白的习惯所致。
小姑娘家哪好意思在男子面前说这些,丝缎低头不语,羞意无限,张白道:“嘿嘿,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如我一般的。”
丝缎怎料到张白会这般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应,天下哪有大哥这样的人?张白就喜欢瞧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当下在她掌心捏了捏,道:“丝缎,你可明白,如苏姑娘那般,也只有你们女子佩服,我们男子可不喜欢,我们男子喜欢的,正是丝缎这样的,又漂亮,又懂事……”花言巧语,把丝缎说成了大众情人。
丝缎哪经受得了他这般海夸,头低的不能再低,已然可瞧见粉嫩雪脖,诱人无比,张白暗自吞了口水,道:“丝缎,我也饿了,不如今晚便去你家,顺便跟你爹谈谈生意,尝尝你手艺?”
丝缎点了点头。张白一声欢笑,拉着丝缎出门去了,两人一直牵着手,丝缎也是不知不觉之间习惯了,仿佛被张白牵着,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什么男女之防,早已被张白的厚脸皮摩得无影无踪。
罗萧瞧在眼里,越来越佩服张白的手段:能使施怡雪姑娘偷偷写信给他,也不知那信写了什么;在极乐阁能让师晴晴甘心为她弹奏箜篌;苏小小那等女霸,在大哥面前,换上女装不说,也没了传闻所言的霸气;便连丝缎,平日里家中来了男客,丝缎都是躲在闺中不出门,如今被他牵着手,肌肤相触,也没半句异言。这大哥有魔力不成?
有人跟俺说,有几章看着不爽,我以后会主意一点的,大家哪里看的不爽,尽管在书评区提出来啊。
052:【时装】()
罗家厅堂之上,罗天成一脸兴奋之色,只因张白终是跟他谈起生意了。罗萧本来对生意毫无兴趣,但自瞧见张白虽是商人,却照样混的如鱼得水,而今也来了那么点兴致,只听看看,张白跟他爹,有什么好谈的。
罗天成见张白主动找上家门,说是要商谈生意,心中便期待起来,乐道:“不知张公子有什么意思,尽管言明,小老儿定当全力配合。”
他姿态如此之低,看来这罗天成想开创事业之心,已然憋的好久,当下道:“我如今到有个好主意,风险由张某承当,但需要伯父帮忙,不知伯父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罗天成道:“这个,要张公子一人担当风险,小老儿有些过意不去。”
这老头,装起来像模像样,你要敢冒风险,还至于直到今天,还是守着那家小布店混日子?觉得过意不去,赶明儿把丝缎嫁给我吧,算是弥补一下。张白听惯场面话,笑道:“伯父哪里话,说是风险么,也没多大。伯父按我计划行事便可。”
罗天成道:“那张公子便说说看。”
张白道:“好罢,我先问伯父几句话。想必星沙城中的布店,也有不少吧,不知跟其他布店相比,伯父的锦绣布店,有什么特别之处?”
罗天成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多开几家布店,把生意做大。此时经张白一问,只得道:“也没多大差别。”
张白道:“那便是了,有人到锦绣布庄买布,也不过是为了图个路近,路远的便去了别家,锦绣布庄若是想多卖些布,只有卖的便宜一些,这般一来,赚多赚少,还是难说。”
罗天成道:“这些小老儿也曾想过,奈何这星沙城里,卖布的布庄,委实太多,如何将他们比下去,委实太难。不知张公子可有什么好法子。”
张白道:“我到有个点子。”轻轻敲了敲桌上茶杯,问道:“这茶盏未成茶盏之前,不知能值多少?”
罗天成道:“不值钱,一把瓷土,能值几文钱?”
张白道:“没错,但烧成瓷器,便值钱了,若是出自名窑名家,则能值更多,伯父可明白了?”
罗天成目色一亮,道:“张公子的意思,是说将布做成衣衫,再拿去卖?可别人买了布,回家找裁缝做衣,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