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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之中一人道:“是天虎堂的‘逍遥八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单靠我们四人,决计不是他们对手。丞相万万没料想到,孝康王竟敢勾结燕国天虎堂。”
张白皱眉问姚九日道:“那秦小姐没能得手,他们会趁机动手么?。”姚九日道:“今晚应该不会,依我看来,他们首先是想让秦小姐毒死太子殿下,要是成功了,自然省事。若没能得手,等太子出城之后,他们再图暗中伏击。毕竟在城内动手,事情一旦败露,官府封城搜查,他们也难免一死,”
张白道:“那便好。如此便去随我回家吧。明早城门一开,我们就即刻动身去京城。”
姚九日心下也有此意,道:“甚好。”对四护卫中的一人道:“你们留一人在此看住这几位姑娘。若有异动,便一刀杀了。”
接着一行人护着王决,直往张家而去。进了张家,苏小小跟丝缎并未睡觉,更令张白意想不到的是,施怡雪竟也来了。她前两日跟丝缎睡在一起,两名女子深夜卧谈,所谈话题,自然是张白。那夜谈了一晚上,还没说够,今天张白又去了西湖居,她放心不下,是以跑了过来,准备等张白回来之后,再问个清楚:到底有没有碰那些风尘女子。
眼下张白回来是回来了,只不过陡然带回了五人,皆是陌生面孔,且看上去一脸肃穆之色,令三女心中有些不安。张白吩咐那郎中回去抓药,叫了一人随同跟着,怕他跑了。罗萧跟董平卓扶着太子进了卧房,躺在床上。
三女将张白拉进内院,四人同坐在一条长石凳上,说是石凳,也不过是一块长方青石。
施怡雪问道:“那些是什么人,大晚上的。你怎的就胡乱把人往家里带?”施怡雪自打跟张白订下婚事以后,便喜欢过问他的一切,张白初时觉得烦躁,后来一想,这也是因为她心里在乎自己,便不再怪她。而张白要去金陵一事,昨天已跟施怡雪和丝缎说了。施怡雪早听施华文说过,张白已被扯入朝廷纷争,倒不觉得什么。丝缎却是担心之极,但她又不敢过问太多。
眼下张白又将今晚发生之事说了一遍。三女俱是大惊,齐道:“那该怎么办?”
张白道:“明日一早,我便随太子回京。”苏小小神色黯然,道:“公子放心,杭州的生意,小小定会打理好。是了,公子说要写一个管半年的计划书,写好了么?”张白一想到接下来至少半年,苏小小将一个人挑起重担,不比在苏家掌事轻松,不禁心疼道:“你身子要紧,还有丁童,齐三跟吴老板。那计划书我早写好了,放在我书房桌上,所用的字,乃是特殊的字体,小碟看的懂,你叫她读给你听。”
苏小小点头道:“你要保重身体,我跟怡雪姊姊和丝缎姊姊等你回来。我既跟了公子,便是张家的人,凡事会以张家为重,小小已不再是以前的小小。”张白心知此去凶险无比,施华文之前说:你若有命活到明年今日,便是我嫁孙女之时。并非恐吓自己的。当下凄然道:“我若不幸死了,你们三个也不必伤心。你们都是尘世难寻的好姑娘……”
说到此处,忽听丝缎哭了起来,哽咽道:“大哥,你若不回来,丝缎也一并死了。去下面陪你。”施怡雪也是红着眼圈道:“没心肝的坏人,你……你一定要回来。你用我的名字,写那《星沙财神传》,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毁了我清白名声,叫我如何是好?你死了不娶我,我嫁给谁去?我也随丝缎姊姊一道死了,去阴间找你这坏人把旧账新帐一并算了。”说到后来,眼泪也不自觉滚了下来。
苏小小性子坚韧许多,道:“公子,我们姐妹三人,一心等你回来。你是小小见过的世上最有本事的男子,小小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公子,你答应小小,等事情做完了,你便回来,好么?”
张白见三女对自己情义深厚至斯,感动之余,心念愈发坚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就算为了她们三人,也得尽可能的活着,当下道:“丝缎,小小,怡雪。你们都是世间第一等的好姑娘,能待我如此,是我张白前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张白若能平安归来,定会全心全力的爱护你们。但世事无常,谁人能料?此次进京之凶险,你们也了解得很。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活着回来娶你们做老婆。但……倘若我拼了全力,仍保不住性命。你们须得好好活着,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心中却是阵阵苦涩:哪有什么来世?
苏小小忽道:“公子,你跟丝缎和怡雪姊姊说过。我们三人和晴晴姊姊,一起服侍你,不分大小,是么?”
张白惊疑道:“嗯。不错。分什么妻妾,我对你们都是十成十的真心。”苏小小眼色一亮,向怡雪和丝缎道:“公子既能有此创举。我们三姐妹,为何也不学学公子呢?不需凤冠霞披,也不需要红烛花灯,更不要媒人月老,我们三姐妹以皎月为见证,就在此处,跟公子结成夫妻。永世一心,同生同死,两位姐姐意下如何?”
施怡雪跟丝缎闻言一怔,两人对望一眼,同声道:“便依小小所言。”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张白此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原本想,自己的婚礼,不一定要做杭州第一,但定要不惜金银,不至辱没了她们。张白何尝想过,自己的拜堂之所,竟是在这小湖岸边,青石凳旁,杨柳树下?而且是跟三个女子一起拜堂?
夜风微醺,皎月溶溶。无宾客,无尊长,无好酒,无玉食,果真要这天地做见证么?
苏小小见张白望天发呆,面上晶莹两道,伸手抹去他泪水,羞涩道:“我们三姐妹,此生心中只有公子,容不下别的男子。公子,你不愿意么?”
“愿意,怎么不愿意。”张白忽道:“我不活着回来,叫你们一人给我生几个宝宝,简直对不起老天爷!”
说罢跟三女站起身来,走到石凳边上,四人一起拜了天地。
三女想到自己成了张白妻子,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娇羞。苏小小道:“相公,我们回房等你。”张白听得心神一荡:难道她们要跟我同睡一床?嘴上道:“嗯。我去看看小决如何了。”
张白走进王决卧房,那郎中正为太子把脉,过了一会儿,只听那郎中道:“我听殿下说了,是阁下用了洗胃之法,殿下福大命大,若非及时吐出了大半毒药。即便杀了小老儿,也是无济于事。小老儿现下开了个药方,只需连服几剂,应无大碍。”
姚九日道:“是真是假?”郎中有些怕姚九日,忙道:“小老儿有几个脑袋,怎敢拿太子殿下乱说?”张白这才定下心来,忽地想起一事,道:“小决,秦画姑娘跟唐公子,你可否饶了他们性命。”心想王决倾慕秦画,此事应该不成问题。
王决脱口道:“秦画姑娘我自不会杀她。不过,要带她一道回京。至于姓唐的,秦画姑娘一心待他,他竟狠心要秦画以美色惑我,留他不得。这位郎中,也随我一路去金陵吧。那四个姑娘,也不得不杀了,如何处理,想必姚叔比我明白。”郎中听了肝胆欲裂,心中虽是万分不愿,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忽然之间,张白觉得王决虽谈不上君王的才略,但已有了君主的心肠,一时有些不适应。王决瞧出张白神色不自然,解释道:“师父,徒儿也是迫不得已。”姚九日道:“不错,不须太子吩咐,姚某也当如此。”张白道:“我明白。”
姚九日道:“眼下无事,三护卫听好了,在此看护太子。我再去西湖一趟。贤弟,我是习武之人,几天不睡也是常有,一切我来准备。此去万事无常,你跟三位弟妹多说些体己话儿,便早些睡吧。出了杭州,可就得处处小心了。”
想到三个老婆都在自己房里,张白迫不及待的回到卧房。幸好自己睡惯了大床,这牙床是叫工匠特制的,四人大被同眠,竟也不至拥挤。
张白摸黑在床沿坐下。三女都没睡着,想到跟姐妹一起陪张白睡觉,既觉荒诞,也感到刺激,但想到张白此去生死难料,心想:今晚不论他要怎样,我都依着他。此时见张白回房脱衣,三女心中咚咚乱跳,没一人敢出声。
三女盖着轻薄丝衾,身上只穿了一件抹胸,一条单薄的亵裤。张白脱得只剩一件,钻进被窝。心中忽然起了个念头:若是三女能怀上我的骨肉,即便我死了,也能叫她们好好活下去,抚育我张家的血脉。
180:【送别】()
翌日醒来,睁眼一看,三女身无片履,丝被之下,融融春意。
想起昨夜情形,张白恨不得又能马上天黑一次。苏小小贝齿轻咬纤指,强忍着不叫出声音,但是微弱的鼻音,激喘的鼻息,还是惹得丝缎跟怡雪躁动不安。
接下来丝缎也好不到哪去,拉起被角盖着小脸,偶尔几声呻吟,**蚀魄,听得施怡雪春心大动,又是期盼,又是害怕,暗想:丝缎姊姊是舒服使然,还是疼痛所致?
真轮到施怡雪了。她倒比两位姊姊更为紧张,指甲使劲掐在张白背上,情到浓时,爱到深处,嘴上含糊不清的叫道:你这登徒子,大坏蛋,死坏人,无耻的大坏人,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但卧房里亮堂堂的一片,分明显示着,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张白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吻了三女。
三女早就醒了,只是看张白睡得香甜,才没敢动身。被张白一吻,三女皆是睁开眼眸,虽没说话,但眼中的万般不舍之意,便是木头也能看的出来。
张白穿好衣服,道:“三位老婆大人,相公我真要走了。你们再睡一会吧,乖乖等我回来。”
施怡雪忽地想起一事,急道:“呀,我险些忘了,月如姊姊要我带给你一封信,说是她爹写的,她两个哥哥都在京城当当官,相公把那封信交给她两个哥哥就行了。”说着想起那封信还在林家没带过来,情急之下,掀开丝被就跳下了床。一时忘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不光是自己,床上两女何尝不是?但闻丝缎跟小小齐声尖叫,惊慌失措的猛扯丝被。
张白笑道:“我看一下有什么大不了?雪儿,你快去吧。”说着从丝被下胡乱找了件抹胸跟亵裤,递给施怡雪,转身出门道:“快些拿来。我去看看小决。”
走到王决卧房,才发现太子早已起床,只是唐彦仍是好端端躺在地上。秦画俏脸煞白,坐在凳子上,清泪满面。唐彦咬牙道:“你为何要跟他们说?如今我活着还有何意?”
秦画道:“相公,你非要当什么官么?你我夫妻二人,又不愁吃穿,好好过日子不好么?”唐彦一阵狞笑,道:“你当我唐彦是什么人,要靠你卖笑来养我?”
秦画道:“相公若是不喜欢,妾身便辞去西湖居,跟着相公,相公到哪,妾身便到哪,好不好?”见张白站在一旁,便走过来拉着他衣袖道:“张公子,我求求你,劝劝相公,好么?”
张白冷道:“唐公子,非是我看不起你,你的确不是做官的料。”唐彦一咬牙,恨然道:“你是何人,不战而弃械之辈,有何资格来说我?”
张白不屑道:“做官跟写诗文有什么干系,你诗文了得,便能当好官么?真是笑话。”又对秦画道:“秦小姐,你天香国色,这姓唐的配不上你,你莫要为他伤心,委实不值。”
秦画放开他衣袖,退到唐彦边上,冷声道:“张公子,相公如何,轮不到你来说。”
张白知她身陷情网,无论说什么,她也必然听不进去。见屋内尚有四名护卫,目色阴沉,看着秦画、唐彦两人,两人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当下走前厅,但见王决坐在椅上,看上去满面不快,一肚子闷气。王决见张白来了,愤然道:“师父,你说那姓唐的哪点比我好,为什么秦姑娘非要对他死心塌地跟他?”
张白笑道:“小决,你将来当了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为了区区秦画,跟一个无头无脑之人争风吃醋。那唐彦会些诗文,迷惑少女心思,自然容易。若是秦小姐先遇到了小决,说不准就没唐彦的机会了。”说到此处,忽问姚九日道:“姚兄怎的留了唐彦的性命。”
姚九日苦笑道:“秦小姐抱着他不放。我不好强行动手。我若杀了唐彦,秦画势必要恨死太子,我想了一想,那唐彦倒有个绝好的用处。”
王决问道:“什么用处?”姚九日道:“为殿下挡一剑,可保殿下的安全。”说着跟张白、唐彦详细说了。张白始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名堂。暗想: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所谓的刺客、杀手的刺杀之策,实在是糟糕透顶。
待一切准备妥当,叫厨房的老妈子随意弄了些吃食,饭桌上三女想到离别在即,均是凄然神伤,无语凝噎。众人草草果腹,准备妥当,便要动身。
准备了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车内还放了一些干粮药物。王决看着秦画道:“秦小姐,唐公子身上有伤,我看你份上,便让他坐马车吧。”
秦画正担心唐彦手臂不能动,骑不了马。眼下听唐彦一说,感激的道:“多谢唐公子。”唐彦道:“直杀了我便是,谁要你虚情假意。”张白喝道:“你休要不识好歹,小决如此待你,不过是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与你何干。”又对一名护卫道:“给我堵住他嘴巴,省的一路上吵得人心烦。”那护卫遵命而行。秦画也知张白、太子等人不杀唐彦,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张公子!”忽地一个清婉的声音从府门口传来,任谁也能听出,那声音带着几丝愤怒,几分失望:“你做了大生意,有了些当官的朋友,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么?”说话间慢慢走向靠在车厢旁的唐彦,柔声问道:“唐公子,他们把你怎么了?”正是林月如来了。
施怡雪之前告诉了林月如,张白今日便要离去,可没敢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眼下见林月如不知情,急忙拉住她道:“月如姐姐,你不明白,你错怪相公了。”
“我错怪他了?!”林月如一阵冷笑道:“我亲耳听见的,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怡雪妹妹,张公子以前虽有些不正经,但也还算是个好人。但如今这般,跟恶徒流氓,又有什么分别?”
唐彦不知哪冒出来个美貌女子为自己说话,想叫她莫要管自己,无奈嘴巴说不上话。只好连连摇头,示意林月如无须再白费力气。
张白见她不是来送别的,心下大感失落,毕竟他心里对林月如有些情意,不悦道:“月如,我要走了。你好生保重。”
“你快放了唐公子。”林月如依然不肯罢休:“否则我便回去跟爹说,是他看错了人,原来张公子不过是个道貌岸然,欺负弱小之辈。”
苏小小对张白温柔,但是对别人可没那么好,她虽知林月如乃是林员外的女儿,但出言污蔑相公,实在令她无法容忍,当下娇叱道:“相公为人,岂容你说三道四。”
林月如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绣护符,砸在张白身上道:“我求了护身符,便是叫要菩萨保佑你这恶人么?张白张公子,我讨厌你,我好讨厌你……”说罢负气转身小跑而去。施怡雪没及拉住,只好捡起那护身符,说道:“相公,这是月如姐姐特意去灵隐寺给你求的。她原本想说,要感谢你为赛诗会出的力,她还说,你今年不能参加赛诗会,来年一定要来。”
张白心中一痛,但眼下已没时间解释了,且此事又岂能跟她说明?当下道:“那你替我跟她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