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培道:“宋某的目标么,有些大,说不来也不怕取笑。宋某想让锦绣年华的衣裳,成为大王朝富贵人家必备的衣裳。”
“好志向!该当如此!”众人齐声叫好。
这时众人又不禁一起看向张白,却不知这所谓的“星沙财神”,有什么远大志向。
张白朗声道:“众位志向,是张某志向的一部分。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说着眼光在王决身上定住:“不想一统天下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众人一听张白竟敢在京官面前议论皇帝,都替张白捏了把冷汗。
王决听得热血上涌,仿佛看到自己成为了俯瞰八荒九州的君王。回看张白,眼中尽是敬佩之意。张白偏开目光,道:“同样,不想当首富的商人,也不是好商人。想成为江南首富,必要取王家而代之。既要取代王家,就必须超过王家。相信亨通券的威力,大家已经领教过了。这才二十天不到,亨通钱庄迅速壮大,崛起于杭州商界,无需我张某人去吹捧。”
这话一出,也激起在场各位掌柜的满腔豪情。
“这里都不是外人,我说话也无分毫隐瞒。亨通券,乃是我张白对抗王家的最大倚仗。倘若亨通券为王家所用,我还凭什么跟王家斗?”虽然这般说有些牵强,但亨通券的根本目的,在场没人能看透,一时也没人听出蹊跷,出语辩驳。
“是以伍掌柜的建议,好虽好,但我却用不得。”张白面带歉意的对伍小年点头示意。伍小年心中大为所动:这张公子想的如此周到,所虑之深,远甚于我。要说原先他还有些不服,那此时对张白已是由衷的佩服。
最后回到苏小小,张白淡淡的道:“小小到底厉害,也难怪苏家舍不得她嫁人。小小的意见,完全可以远样搬用。只是要劳烦我的好老婆辛苦一番了。”苏小小闻言大羞,但众人在前,又不好发作。那副难得一见娇憨模样,看的众人眼眸一亮,随即哈哈大笑。
待笑声一止,但听张白道:“但是,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王家真要带来巨额亨通券,叫我拿出银子,还是拿不出。”众人听了立时喜意全无。这也怪张白,东绕西绕的,搞得旁人以为万事早已大吉一番。唯有一两人一直记挂着其中要害。
听到最为关键之处,在场之人立时噤若寒蝉,紧张起来,呼气都不敢大声。
张白眉峰一转,道:“刚才还说了‘财神爷’。如今嘛,我需要一位活财神。嘿嘿,不是张某。乃是杭州土生土长的财神。现今的亨通钱庄,我张白算是唯一的东家。我决定出让一部分,也就是十五万两。谁给我张白十五万两,我便让出三成的股份。”
场上登时一惊。原来这个时代,人人都觉自家资产不可分出去,岂能让外人染指?张白此言,在他们看来,无疑有点“败家”的意味。
张白轻轻一笑,道:“且听我慢慢说来。卖出三成,看似给外人占便宜,实则是张某得了天大的好处。首先,张某如今得来十五万两,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再加上其他各方努力,便能平安度过难关,杀王家个措手不及。同时,我这两日还要大量兑换亨通券,王家不是有钱么?张某就让他多花点银子。也好让王家吃吃苦头。第二么,虽说占了三成股份,但是我张某依旧还占了七成股份。也便是说,张某对钱庄的控制,分毫没有减弱。”要知在现代企业,要是那一位股东占了超过一半的股份,那便是企业的绝对当家。因为其他的股东,无论怎么齐心合力,也抵不上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而这种现象,并非是没有,但是委实不多。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企业也就相当于是某家的私人企业了。
经张白这般一解释,众人稍稍理解之余,不禁为这新奇的想法感慨不已。
张白见这话达到预见的效果,说道:“第三,这个法子,不仅张某能得好处,出银子买股份的,也能得不小的好处。这便是所谓的一举两得,共同受益。出十五万两,就可买的亨通钱庄的三成股份。不难预想,度过此次难关,那便是两王家也无法击败亨通钱庄,试问还有谁人可以?越往后面,我亨通钱庄的价值越是不菲。那时候可就不止区区十万万两了。换种想法,也可当作是把十五万两存在钱庄,不过年终所得分红,岂是那点微薄利润所能比?而钱庄多了个小当家的,也是得利不少,便如小孩认了干爹一样。这杭州富豪甚多,但能一下子拿出十五万现银的,也没多少。能拿出的来的,多半也是非凡人物。这便相当于攀上一条高枝,踏上一条阔路,对钱庄的发展,势必有大大好处。是故我即便年终只拿七成红利,也不见的比原先的十成要少。而有由此对我张家其他实业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可不计的。”
如此细致全面的分析,已把众人的顾虑去了九成,剩下一分疑惑,就是张白上哪找那土生土长的杭州财神。放开这其中的可见的好处不说,至少要有点交情,才好开口谈及这动则十几万两的大事吧。这又是今古的巨大差异。在现代,微软还在关键时刻往自己对手苹果投了一亿美元呢,这在在古人看来,或许是不可思议之事了。
苏小小一直相信张白在商业上的天才,是以心里多半是为情郎感到自豪。而丝缎跟施怡雪,见惯了张白嘻嘻哈哈,无赖如顽童流氓的样子,突然间瞧见张白指点商场,挥斥方遒,仿佛以为久经沙场的将军,让两女既感意外,更觉欣喜。心中俱是忍不住想到:如斯才是可付托终身的夫君。
施怡雪却禁不住刁难道:“你这性子,在星沙就得罪了不少人,在杭州能有什么好朋友,肯相信你入股十五万两呢?”
张白揽住她细腰,道:“好老婆,还真是关心相公啊。此事大家不必担心,只需大家按照我方才的交代,各行其职,万事由我来当!”
开了这么个会议,实乃在场之人生平首次。施怡雪抓开张白不安分的手,嗔道:“别毛手毛脚的!讨厌死了。”
小夫妻小吵小闹,打情骂俏的样子,瞧来是如此温馨怡人。开会之前,堂上众人还是为王家的攻势而觉阴云沉沉,此时便是雨过天晴,又是一个艳阳天!张白又交代众掌柜切忌保密。几名掌柜一一跟张白告别,皆是心情大快,自信满满的去了。
王决走到张白面前,鞠了一躬,十儿分恭敬的道:“多谢师父,徒儿受教了!”
张白甚感欣慰,道:“不错,小决,我也没看走眼。”
姚九日拍着张白道:“贤弟啊贤弟,你何时也让我失望一次才好。”
“你何时收了个徒弟?”施怡雪美目一喜,嘻嘻笑道:“快叫,快叫……”本来想说“快叫师母”。随即想起张白在边上,幸好自己刹住了口,不然又要给他一顿作弄。而罗萧一见昔日的心上人竟对太子如此无礼,也不禁为她着急。
谁知小决心思聪敏,立道:“徒儿拜见师母,给师母问安。”
说的施怡雪俏脸一阵臊红,偏偏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施怡雪素来无理取闹贯了,再她看来,自己何尝无理过?何尝闹过?当下锤着张白胸口,道:“都怨你,都怪你。”
看得王决也不由的想到:这个师母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好消受啊,师父可有苦吃了。
当日下午,张家一片笑声。苏小小心情大有好转,刚进张家第一天,便又出去为张白奔波出力,令张白心中歉疚更甚。施怡雪则跟丝缎去打扫布置内院去了,也顺便给苏小小购置了女儿家闺房所需之物。考虑到苏小小生长于富家,丝缎比给自己买东西时还舍得花银子。
及至黄昏时分,晚饭之前。张白忽地拉来王决、姚九日等四人,道:“今晚陪我去秦画姑娘所在西湖居走一趟。”
姚九日好久没跟张白一同逛妓院了,以为张白被家中几位天香国色的夫人纠缠着,早已对青楼女子失了兴趣,闻言登时一喜,道:“贤弟,可喜可贺,你可终于恢复当年在星沙时的雄姿了。你可知道,为兄弟十分怀念当年之你啊!”
而王决跟董平卓听罗萧把张白当年在星沙博得花魁师晴晴芳心的风流往事,吹到天上去了,早就想见见这俊朗秀气的师父(张叔),勾女的本事是否言符其实。是以三人也是异口同声的赞同。
张白看见四人脸上淫荡不堪之色,故作清高状,不屑道:“看看,多没出息,我可是去谈生意,办正事,谁跟你们一样。”
175:【未雨绸缪】()
谁知这话却被施怡雪听见了,施怡雪面上不说,却是暗自准备,她在星沙之时,就曾男扮女装进去极乐阁。眼下西湖居是个什么所在,光是听听姚九日几人什么语气,不用询问,便猜到十之**。
晚饭过后,苏小小跟丝缎便走去内园。张白心知小小累了一天,委实该好好休息一下。
施怡雪早早告辞,回了林家。万事大吉,张白、姚九日一行五人,也懒坐马车,趁着月色,走在满是灯火的杭州街上。临近西湖一条,当真是青楼林立,温婉明媚的江南风尘女子,一个个玉步醉摇,眼波粼粼;湖畔的夜风,也是香的。
要说起来,这老婆还真不少,却没机会成就好事。张白不由想起宁琪,这丫头不辞而别,张白每每想起,总免不了一阵黯然神伤。脑中想起宁琪丰姿冶丽、天香国艳,果真是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而自己曾说,要去燕京寻她。张白还记得宁琪说的什么燕京宁府,暗忖回头可要打听打听。
到了西湖居门口,便有身形曼妙的姑娘前来相迎。而姚九日四人已是常客,且四人都是非凡之辈,门口招客姑娘都已认得,眼下又见四人,顿时笑成花朵:“王公子,姚爷,罗公子,董公子,你们可来了,一天不见,可想死妾身了。”
张白还记得,罗萧在星沙初进极乐阁那次,紧张的要命,而眼下看上去,宛如青楼老手。那姑娘似是发现了今日多了一个人,忙道:“呦,还带了位朋友过来,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随即看见了张白一身锦绣年华的衣裳,更是秋波不断,酥胸坦贴。
王决搂着一名丽人,走进西湖居,那女子径直将几人带到一间厢房。
在厢房坐定,王决才道:“可知这位是谁么?”
一名女子道:“这位公子光彩照人,妾身心里咚咚跳的好慌,妾身敢肯定,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西湖居,要是之前来过,妾身准会记得。”
王决笑道:“你倒说准了,这位可是亨通钱庄的张白张大老板。”
那女子如何不晓得张白,只因最近嫖客都已用亨通券付账了。且张白之事迹,已俨然成为青楼茶馆之所的谈资。不知怎的,张白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敷衍道:“做做小生意,哪谈得上什么大老板?”
最近西湖居的姑娘们常常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讨论:这杭州城的达官贵人,多少都要来西湖居消遣消遣,为何独不见近来名头很旺的张白公子。今日被那女子碰上张白,哪里肯放过,且那女子的确长得不差,声音甜美,身段窈窕,酥胸高耸,**修长,当即往张白怀中一靠,媚声道:“张老板可别谦虚了,听了张公子的事,妾身夜夜做梦都想见一见张公子。今日可算是老天开眼,妾身心里欢喜死了。”
这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跟张白相贴,阵阵热力传来,香气扑鼻,**不时的摩梭这张白敏感之处。一流的媚功,的确是个坏事的胚子。张白可不是什么保守之人,正欲配合一下,采取一些必要动作,忽地阁门轰的一声被踢开。一个俊俏小生怒立门口,脸上阵阵寒意。这小生模样之佳,竟是盖过了场上所有男子。
那姑娘也是心神一震,随即想到:这公子好生耐看,就是模样柔了一点。
张白一眼便瞧出那是施怡雪,又扮成男装来了。当即推开怀中女子,笑着迎上去道:“那个,你怎么来了。”
见堂堂亨通钱庄的老板竟对那绝色公子委声谄笑,客气异常。那女子立时变了主意,挽起施怡雪手臂道:“今日西湖居可谓蓬荜生辉呀,两位公子当真是俊朗无匹,妾身心里都不晓得喜欢哪个多一些了。”
施怡雪娥眉微蹙,轻轻挣开那女子,走到张白另一侧,纤手死死揪住了张白腰上皮肉。张白痛不堪言,脸上苦笑对那女子道:“劳烦去请一下你们东家。”
那女子脸色一变,要说去请老鸨也就罢了。这张白一开口就要她去请东家,张白敢说,她哪有那个胆子去请?当下很是为难的道:“这……这……妾身怎知东家在哪?”
锦绣年华开业那天,这西湖居的东家吴恩也去贺喜了。当时吴恩便放出好言,说自己每晚都在西湖居顶楼的赏星阁,若是有生意要谈,可尽管往那里寻他。如今张白第一便想到了他。见那女子难以决定的样子,张白心知她一介风尘,地位实在太过低贱,只怕没那个胆子去找东家吴恩,改道:“罢了,你去找这的主事过来,或者把我的话带去也好。就说亨通钱庄张白,有要事要找吴老板相商。”
那女子作揖道:“多谢张公子。”款款细步,媚态尽显,踱出门去了。
施怡雪合上房门,走到桌旁坐下,冷道:“见我来了,便装作是来谈生意么?”
这小辣妹,竟是如此喜欢吃醋,可是张白始料不及。余下四人满心同情的看着张白,静待好戏。
张白上下打量施怡雪几眼,脸色愈发难堪。忽地牵起她小手,硬生生拉到门外。
“你放开,弄疼人家了。”施怡雪小声叫嚷着,张白皮糙肉厚的,扯着她嫩手一拽,的确有些痛。
张白这才放开,不悦道:“你跑来做什么,搞成这样子,难看死了。”
听张白说自己难看,施怡雪火上心头,娇喝道:“是呀,哪有那些狐媚子好看,我这就回去跟爷爷说,我不嫁了……”说着说着,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张白是指他男装不好看,特别是扫到她胸脯,原本好端端的胸脯,还在发育期,给她绑的平坦无波。“也真的舍得下手!”张白心里嘀咕几句,见施怡雪真动了怒意,连忙示弱道:“她们哪里有你好看,我是说,你装成男子,都这般俊俏,我瞧着妒忌嘛。”伸手又去牵她。
“谁信你的鬼话。”施怡雪拍开张白大手,铁着小脸道:“这便跟我回去,要不我真不理你了。”
张白也知这怨不得她,只怪自己平时表现太差,人家要怀疑,那也未可厚非。只是今晚的确是为了正事,一时是有口难言。
施怡雪一见他左右不是,十分焦急的样子,更是生气,暗想这坏人在星沙的极乐阁走了几遭,便抱得师晴晴美人归,这要是长来西湖居,又不知要赎回几房小妾,花天酒地的乱来,万万不可任这坏人放纵下去,撅起小嘴道:“我就知你这小贼花心,早知道怎么也不理你。”
张白趁她一不注意,掀掉她头上的方巾帽,立时青丝如瀑而下,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施怡雪登时慌了神。张白凑到她耳边道:“好雪儿,我是真有要事要办,不信的话,你就一直在我边上,我要是多瞧别的姑娘一眼,你就一脚把我从楼上踢下去,好不好?”
这话说的郑重,施怡雪一想之下,便点头答应了。
施怡雪难得通情达理一次,张白欣喜之下,将施怡雪拦腰抱起道:“好老婆,真体贴啊。”
施怡雪挣了几下:“你若好好跟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