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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将军府中的人便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留下几名下人收拾着残局。
这边,交代完事情的安苏默,正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闲逛,准备歇一会儿便回正殿休息。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声不吭的默默跟在自己的身后,保护着自己。
安苏默到也不在意,任由临风跟着。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安苏默走到一处僻静小路的时候,又听到了几个下人私底下在嚼舌根。
“你说怪不怪,这大将军竟然这么在意那个男人。不仅不搭理宴会上的女眷,还让那乐公子坐了将军夫人的位置呢你说,大将军这是不是在变着法儿的告诉我们,他其实是断……断……”
这个断,断了半天,那个小丫鬟也没敢把袖这个字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将军应该是有那个意思。不然为什么那瑾玉公主嘲笑乐公子不会使用筷子,大将军他就一气之下把将军府中所有的筷子都扔掉,换成勺子呢?”
“我也觉得。哎,你都不知道,将军大人在宴席进行一半儿的时候冲了出去,其实是为了乐公子呢你都没看到,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大将军亲自抱着乐公子,回了自己的寝殿里面呢”
“啊……这也太……外人都说咱们将军冷酷无情,不近女色,原来竟然是另有所好?”
“而且听说咱们大将军,本是安王府的王爷呢”
“这么厉害?”
“厉害什么呀。你也不听听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咱们家将军的。什么废柴啊,病秧子啊的。还说咱们大将军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而且听说大将军的脾气特别不好,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呢”
“这么可怕啊,那岂不是徒有将军之名,实则……”
安苏默越听眉头越皱。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对着身后的临风挥了挥手。
临风即刻心领神会,三两步走到假山之后,抓出了那两个丫鬟出来。
“大……大将军女婢嘴贱人贱,请大将军饶命”
一名丫环跪倒在地上,一边发着抖,一边拼命的对安苏默磕头。
“大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
另一名丫环战战兢兢的附和着,也拼命磕着头,恨不得即刻消失在安苏默的眼前。
安苏默烦躁的白了他们一眼,抬起眼眸,冷冷的盯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丫环,声音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奴婢不敢……”
两名下人听到安苏默说出这种话,更是吓得七魂六魄都要飞走了,一个劲儿的跪着磕头。额头都给磕破了,血汩汩的流出来,也不敢停下。
安苏默听罢,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慢慢的在二人面前蹲下。抬手,从一名丫环的头发上取下来一枚发簪,握在手中。眼神无比狠戾:
“你们两个,竟然敢串通起来想要谋害于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临风,把他们两个送去刑部大牢,择日处斩。”
安苏默说完,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玉簪子交到了临风的手中。
“是,大将军。”
临风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听到安苏默的吩咐之后,便着手去办事了。
“大将军,大将军我们冤枉啊大将军”
“大将军开恩啊奴婢知错了”
两个丫环一听说要被送去刑部大牢,吓得瘫软在地,哭的歇斯底里。
自己完全没有要谋害大将军的意思啊大将军为什么要这么污蔑自己
安苏默完全无视那两个丫环的哭喊,径自向着寝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世人都说我安苏默纨绔冷漠无情。可真的是这样子的么?小时候的自己,连一只野兔都舍不得射杀。对待下人也十分温和。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被外人给传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一回,自己也要让别人尝尝,被人污蔑是什么滋味
许是说的人多了,自己就真的变成了世人说的那般,纨绔不羁,狠戾绝情了罢。
到了寝殿的院子,有些烦躁的想要推开寝室的门。余光却瞟到一旁站在乐无忧门前的衫儿,正小心翼翼的对着自己行着礼。
“将……王爷。”
衫儿意识到宴会结束,不能再叫安苏默将军了,因为安苏默曾说过,自己其实不喜欢将军这个称呼的。
“恩。”
安苏默淡淡应道。站在门前思索了半天,决定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坐一会儿再回屋子。便转过身,慢慢走到石凳前,坐下。开口问道:
“乐公子还好么?请太医看过了没。”
“回王爷,已经让刘太医诊治过了。说乐公子跌入水中浑身湿透,又加上风吹,便受了些风寒。只要好好休息上几日便可。又开了些药方子,衫儿已经为公子煎好服下,此时公子他已经睡了。”
衫儿恭敬的回答道。
衫儿初到将军府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紧张的。毕竟之前安苏默的名声确实不好。本以为安苏默是个脾气古怪,十分难侍候的主儿。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发现王爷其实十分温和,也懂得照顾人。并不如传言之中的那般,不近人情。
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胡言乱语伤害自家的王爷。
“恩。”
安苏默淡淡应道。抬头,望着一片杨柳叶子悠悠荡荡的慢慢飘洒下来,正好落在了自己面前石桌上的茶杯里。
“有客人来了。”
安苏默垂眸,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
99。第99章 :恩断义绝()
临风点头。
要说临风不好奇安苏默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那是撒谎。但临风的性子本就少言寡语,所以安苏默不说,临风是绝对不会开口去问的。
一名衣着华丽的下人端着茶杯茶碗走了进来。脸红红的,也不敢瞧安苏默,只轻轻的将茶杯放下,便自个儿下去了。因为安苏默吩咐过,这府上除了临风,万宇可以呆在自己正殿之中,其余的下人,送完东西就必须马上离开。
安苏默歪头,瞧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茶杯。抬手,执起茶杯轻轻吹着,好不悠闲。
“回禀王爷,安王爷到。”
院子外,进来一个神色匆匆的下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安苏默面前,半弯着腰恭敬的回答道。
安苏默握着杯子的手一顿。
“请进来。”
“是,王爷。”下人说完,便匆匆出了门。
“是不是我这次不来找你,你就一辈子不见我,一辈子都不回王府了?”
安蔚宸抬脚迈进门,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漠的说道。
临风心中奇怪。
按理来说,永安王爷被皇上器重,封为护国大将军,安王府应该是最高兴的了。可是安王爷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而且皇上亲自准许的宴席,安王爷竟然也敢不到场,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
安苏默并未抬眼,放下茶杯,淡淡回应道。
一时间,空气之中鸦雀无声,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儿。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安蔚宸剑眉一竖,黑着脸问道。
顿了顿,安苏默淡淡应道:
“没有。”
安蔚宸听罢,气的胸口憋闷。抬手狠狠的一拍桌子,震怒道:
“安苏默”
安苏默并未抬头,也不说话。
“苏默,你真是胡闹怎么能这么任性呢?怎么在皇上御赐的宴席上,竟然把所有的筷子都给扔了,换成勺子?
在场的人有多少达官贵人,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现在才刚坐上大将军的位置,还没做出什么功绩,荒唐事倒是做了不少你难道都听不到,外面的那些个人背后是怎么议论你的?还有,我听说你还弄了个男人在你身边?赶紧把他打发走。”
安蔚宸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着自己的儿子。
安苏默听罢,冷冷一笑,抬头望着安蔚宸的眼神,冷漠而绝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丢你的人,所以跑到这儿来训斥我一番,好叫我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上,哪儿也不要去,省的在外面给你丢人现眼,惹人非议?”
“是,所以你就给我老实的带着,我丢不起这人。”
安蔚宸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安苏默垂眸。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缓缓的走下台阶。望着门外,幽幽说道:
“外界的议论,我当然知道。你以为那些言语,是这一扇门能挡得住的么?况且那些人背后怎么说我的,我从小听到大。无非就是什么窝囊废柴病秧子之类的。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既然我安苏默能坐上大将军这个位置,那就证明我有任性放肆的权利。单单换掉筷子又能算的了什么?”
语毕。转身,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情感的看着安蔚宸。看的安蔚宸浑身为之一振。
苏默……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上下打量了安苏默一番。细细的往他颈肩一看,忽然惊觉安苏默一直系在颈肩的吊坠儿不见了
“你的吊坠呢?”
安蔚宸语气有些急促,似乎十分在意那枚吊坠。
安苏默下意识的抬手往颈肩一摸,空落落的。假装十分不在意的放下了手,随口说道:
“丢了。”
“你兔崽子,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信物你居然说弄丢就弄丢了那枚吊坠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若是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把这吊坠儿给你”
安蔚宸气的浑身直颤抖。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枚吊坠对于他,对于颜欣,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啊
安苏默眸色一冷。踱步上前到了安蔚宸的面前,缓缓开口说道:
“对于我有多重要,我还真是不知道。爹爹您从未和我提及娘亲生前的任何事,每每我问起,您都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随便说点什么搪塞过去。您一直这样,要我怎么知道这吊坠儿究竟有多重要?
况且只是一枚吊坠罢了。又怎么能比母亲的性命还要重要?母亲的性命您都保护不好,我只是弄丢了区区一枚吊坠罢了,父亲怎么就如此大动肝火?”
一番话下来,安蔚宸的脸早已经面如死灰。
颜欣的死……都怪自己。
若是苏默知道了,怕是再也不愿见到自己这个父亲了吧。
虽然苏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十分不公平,但是为了一己私欲,安蔚宸还是决定只字不提当年之事。
“你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安苏默的语气逐渐冰冷。甚至连‘爹’这个字都不愿意叫。
前些日子自己还未任职大将军一职的时候,因为有机会出府,所以自己就派人偷偷查过当年父亲与母亲的事情。因为实在是想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可是等查到了些线索的时候,竟然发现母亲的死竟然全都指向了自己的爹爹,安蔚宸。
加上自从吊坠丢了之后,自己似乎愈发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了,也越来越冷漠。所以那日回到王府之后,安蔚宸竟然问都不问,便暴跳如雷的对自己发脾气,自己才会那样顶撞安蔚宸,甚至搬出了府。
而现在,安蔚宸居然还一副说教的样子,跑来跟自己说这些话,他究竟有没有把我安苏默当成亲生儿子???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做你的大将军吧。”
安蔚宸有些紧张的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安蔚宸。你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母亲的死跟你有关系。你瞒得了我一时,瞒不了我一世。别等我亲自查到,当面跟你对峙。你最好现在就把实情全部都告诉我,不然你若是迈出这将军府一步,你我父子便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
100。第100章 :恩断义绝()
“你说什么……?”
安蔚宸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抬起眼眸,眼中弥漫着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
“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安苏默的眼神漠然,转身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再也不看安蔚宸一眼。只悠哉的握着桌子上的茶杯,一副整件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
安蔚宸心头一紧,眉头高高的蹙了起来。在心中犹豫了一遍又一遍,这件事究竟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抓着桌角的手愈发用力,指甲似乎都要生生抠进桌子里。正兀自纠结着,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亲生儿子给威胁了。
再三纠结之后,还是毅然的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肚子里。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安蔚宸不死心,眼神之中尚且有一丝期待,期待安苏默像小的时候一样,对自己唯命是从,期待他下一秒就会说,爹,我和你闹着玩呢,你别当真,我们回家。
可事实是,安苏默并没有这么说。整个大殿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
呼。
乐无忧迷迷糊糊的从房间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之中。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眼睛。
“这里是……?”
乐无忧再睁开眼,还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便坐起身子来,下床四处打量着。
因为房间之中装饰的风格和自己之前住着的屋子类似,所以乐无忧断定自己还是在安苏默的大将军府中。推开门,衫儿恭敬的站在院子外,瞧见自己之后,脸倏地红了起来。含羞带笑的低着头,福了福身子。
“乐公子,您感觉还好吗?”
衫儿温柔的问道。
“好多了。苏默在哪里?宴席还继续吗?”
因为醉酒,乐无忧并不知道宴席已经被安苏默给解散了。
“回公子,宴席已经结束了。王爷他……正在议事。”
衫儿的神情有些闪躲,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乐无忧说王爷的事儿。
“啪”
隔壁,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怎……怎么了?那是什么声音?”
乐无忧的面色有些紧张,杯子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在自己耳朵之中炸裂开来。因为九尾妖狐的听力异于常人,所以接下来安苏默说的话,乐无忧也在院子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自今日起,你我父子,恩断义绝,再无往来。临风,送客”
安苏默的话语之中十分冷漠,一丝情感都没有。
“安苏默,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安蔚宸的声音清冽如寒冬里的泉水,似乎比安苏默更绝情。
“嘭”
紧接着是门被踹开的声音。一个坚毅的身影一闪身冲了出来。瞧见呆呆的站在一旁的乐无忧,停下了脚步。
“你就是外面那些人传的,苏默身边的那个男人?”
安蔚宸上下打量了乐无忧一圈儿,冷冷的说道。
“我……”
乐无忧结结巴巴的说着,有些不知所措。
安王爷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在为之前自己和戴明朗把安苏默给劫走的事情生气?
“我告诉你,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最好都给我滚远些,离苏默远远的。苏默不是你能攀附的起的人。”
安蔚宸一番话下来,弄的乐无忧更加不知所措。只两只手抓着袖子来回摩擦,手都要搓红了。
“离不离开,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乐无忧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安苏默一推门,悠哉的从正殿之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乐无忧的身边,伸出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