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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飞没有想往常那样激动,他还没有在林倩的纠结中恢复过来,他的激情和慾望现在是封闭的。他只是把这感受当作美好的一点体验罢了。
刘清芳笑过之后,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就适当的和任君飞拉开了一点距离,专心的跳舞了,她感觉任君飞的舞步十分标准,但是太标准了,让人觉得于他而言,跳舞也象是一种科学——那样的全神贯注且纹丝不错。
刘清芳正为这个特质感到好笑,谁料只一瞬,便因为同样的理由被他所吸引。那种舞步优雅完美的男友们刘清芳不是没有见过,大抵和她出身相当,所以不是目空一切就是荒唐颓废,而这个男人就站在她对面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有天使般的面容,让人温暖安适,不经意间却透漏出因过度自律而带来的危险气息;他有钻石般的眼睛,在光影中闪烁旋转,却在某个时刻,目光突然顿挫。如果再留意一些,会觉得他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些东西:一只是修罗,一只却是芬芳温暖的小男孩儿,交错时令人窒息,而侧脸的瞬间,却似蝴蝶停留般的柔軟。
刘清芳沉静地笑着暗想:“过去的那些男朋友,他们是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们如初雪般美丽,却也如初雪般不长久。自己最开始也曾认真地去记那些张三李四的姓名,但更替得频率实在太快,自己都没有能力分清他们黑白曲直——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不过是一张张昙花般绚丽短暂的潇洒面庞。但是他全然不同,他一丝不苟的态度好象来自另一个国度,甚至星球。他从容赴约不偏不倚,象完成工作那样事无巨细且周到熨帖。
她不禁失笑——自己突然很开心这次的舞会——这是自己一生一次别样的舞会,没有人来围绕,也没有人来大显殷勤,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好开头。
一曲终了,也许是跳累了,任君飞很礼貌的送她到了座位,借着舞曲暂停,他就近坐在一张镂花藤椅上,趁势将袖口挽到了肘后,并取下箍在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取过一杯矿泉水慢慢地喝——不过是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但由于他的姿势格外标准正规,看起来格外有一股魅力。
任君飞对刘清芳微笑一下,没有走过来,反而走到了陈希妍旁边,“希妍姐,我们回去吧!”
刘清芳还以为自己舞跳得不好,低下了头,又想到任君飞也不该这样啊,跳不好就说出来嘛,干什么要打脸呢!
却看到任君飞就抬起了脚说:“希妍姐,问题就出在这,明天你得给我报销了。”
刘清芳呆呆的看着任君飞,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的大笑起来,刚笑了两声,就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笑,一点斯文都没有了,好在音乐的声音很大,把自己的笑声给淹没了。
任君飞为了更真实的说明这个问题,就把脚上的袜子往下褪了一点,果然,那脚后跟上已经磨破了。
刘清芳笑不出来了,这个男人在刚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他还是坚持的陪自己跳完了整个舞曲,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难受,但他始终都在对自己微笑着。
刘清芳黯然了,她的心弦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拨动了,这是一个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他的气质揉入一杯浓浓的香茶,淳厚又浓郁,可惜他应该对陈希妍更感兴趣一点,刘清芳就有了一种相逢恨晚的心境。
她只觉得时空交错,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敏感忧郁的少女,只能远远膜拜自己的偶像;或者谁在同自己开玩笑,故意安排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促不及防!
定下心性,发现他比过去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更深沉、更稳重、更从容也更冷峻,刘清芳一遍遍告诫自己,并不停诵持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的名号,方才略略心安。然而暗自抚胸,那里仿佛还有一个伤口,在偷偷地渗血。
没有谁喝醉,任君飞一一把她们送到家里,回到家里,刘清芳给任君飞发了个短信,“安!”陈希妍给他发了一张图片,任君飞打开一看,醉了!
0077父亲的眼泪()
回家的路上,刘清芳的心都是澎湃的,眼前老是浮现出任君飞翘起脚,让陈希妍看破皮鞋的可爱样子,来到门口,拢了拢头发,按着胸口顺了两口气,才把门打开,“爸,还没睡?”
父亲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是他最喜欢的足球英超联赛,可是此时他好像不感兴趣,阴沉着脸,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半截烟头子已经把烟灰缸给插满了,听到女儿回来,吐了口浓浓的烟雾,把烟蒂一丢,
“清芳,回来啦!”
“妈睡了?”刘清芳轻轻地问,来到饮水机边,给老爸续了点水。
“嗯!”父亲刘培民看了女儿一眼,飞快地转过了头。但还是被女儿扑捉到了。
“老爸,你哭啦?”
“我没哭,想到女儿快要毕业了,成材了,老爸我高兴啊!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回学校应该只有最后一个星期了吧,好好表现,干好这最后七天,可别让人家说了闲话,说咱刘家的子女做事虎头蛇尾。”
“老爸,你伤心了,是不是女儿有什么事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呢!”
“没,没有,真的清芳,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我骄傲呢!”刘培民凝视着乖巧孝顺的女儿,他的眼睛再度湿润了。
在他的眼里他的女儿是全世界最优秀最可爱的女人,原本就应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因为他,因为女儿就要嫁给举止粗俗,毫无教养的纨绔子弟吴小华。
想想吴小华,刘培民就觉得恶心,这样的人能给女儿幸福么,显然不能,今天吴家父母又来家里提到两人的事,妻子一口应承下来,他没有勇气拒绝,他知道女儿并不喜欢吴小华,两人的素质也相距很远,这等于是把女儿往火炕里推啊!
他与县委书记吴志军是战友,两人的感情更胜于亲兄弟,刘培民是农村兵,复员后没有安排工作,命运巧合的是吴志军到了凤阳县转业后当了县委组织部长,给他和爱人都安排了工作,并且在他的运作下,自己还当上了农业局长。欠人家的太多了。
父亲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敏锐的刘清芳一下子就猜到了,“爸,是不是吴伯伯他们又到家里来了!”
“嗯,刚走!”刘培民埋头取出了一根烟,此时他觉得没烟,无法淡定了。
“我不会嫁给吴小华的,我不喜欢他,爸,吴伯伯他们对我们好,我始终记着他们的恩情,我也会加倍报答他们的,但是婚姻是女儿的终生大事,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女儿有自我选择的权力吧。。。”
“哪个都有,就是咱刘家没有!”这时刘妈穿着睡衣冲了出来,指着刘清芳骂道:
“翅膀硬了是吧,考取了研究生出息了是吧,哦,这时说不喜欢人家了是吧,当初当初为什么不说啊,人家给你送这又送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啊,哼,我刘家就不能出忘恩负义的陈士美,今天吴书记一家都来了,我答应了,一上班马上定婚!”
“妈,你们不。。。”刘清芳还是第一次敢这么大声,不过老妈并不给机会,马上打断,并且声音更响亮:
“刘清芳,果然长本事了,敢和老妈顶嘴了,我告诉你这是不孝!”
少说两句,行不!刘培民还是忍不住咆哮了,他的脸部肌肉抽搐着,看来他的心也是绞痛到了极点。
太突然了,丈夫从来就没有这样大声说话过,结婚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刘妈也是吓了一跳,继而坐到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喊。我不活,我不活了!
看着父亲佝偻着身子把老妈连哄带络,搀扶着走进卧室,刘清芳沉默了。
都说生活是五彩缤纷的,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只有黑色,都说未来是充满憧憬和希望的,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只是无边的渺茫!
“清芳啊,跟爸说实话,是不是心里有人啦?”刘培民走出来,静静地坐到女儿面前。
刘清芳脑海海里闪过了任君飞,继而又摇了摇头,刘培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清芳,你长大了,成熟了,再不是事事都要向爸爸问这问那的小丫头了,你说的对,你的人生还刚刚开始,路还很长,怎么选择应该是你的权利,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选择谁,老爸都替你高兴!傻孩子,怎么哭啦?”
刘清芳温顺地把头靠到爸爸的腿上,就像一只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清芳啊,明天我就去找吴书记说,他是个开明的人,应该不会多心的!”刘培民用手轻轻地抚摸女儿的头,女儿的幸福在他的心里始终高于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爸,你也别,现在我还年轻,想做一番事业,不想太早谈个人的事情,这事过几年再说吧!”
而此时的县委书记家里,吴志军正与老伴在客厅里拌嘴,一气之下,老伴把电视关了,吴志军站起身来,瞪了老伴一眼,转身就要进卧室。
“我问你,你始终不说,不说就不许睡觉!”老伴拦住了他。
“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
“你到底赞成不赞成小华和清芳的事!”
“当然啦,能把清芳娶到咱家,都是烧高香了!”
“就是,那刚才在培民家的时候,你一个屁也没放!”
“就你一个人放,不就够了么,蠢家伙,清芳那丫头,要顺着来,你还不了解么?蠢!”
老伴一听,眉毛也笑了,对丈夫竖起大拇指来:“当书记就是当书记的,老狐狸!”
跑了几个单位,又到古城边转了一圈检查卫生,顺便到了好食尚坐一下子,与王洁妮谈到了经商的事情,任君飞说凤阳旅游一定会发展起来,建议在江边买些房子做投资,王洁妮天生的经商天赋,对于商机的捕捉有种与生俱来的敏锐性,当时就答应下来,要任君飞帮忙穿穿线联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身子有些疲倦,刚想休息一下,便走进来一个女人。
拎着坤包,身量不是很高,但也不算太矮,她的穿着也是时髦得体,仪态富有高贵,她一头短发,发梢在脸颊上轻轻拂动,肩上披着做工精细的披肩,脚上穿着奢华的漆皮浅口的高跟皮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指保养得宜,但就算她再怎么优雅和富有教养,看在季子强的眼里也都是恐怖和震惊,看她两边的眼袋子,年纪应该在五十岁上下。
“阿姨!请坐,我这就。。。”任君飞客气地离开座位准备倒水。
“水就不用倒了,你就是任君飞?”
“是啊,我就是任君飞,阿姨,这里是创卫办,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坐我就不坐了,跟你说一句话就走!”
“阿姨请讲!”
“实话给你说吧,我是刘清芳的妈,我也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咱家清芳已经是有对象的人了,她们的感情很好,并且马上就要定婚了,请你自重,不要去骚扰她!”
“阿姨,我和她没有什么啊!”
“年青人,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我再说一句,清芳已经有对象了,如果你还是很爱她的话,那么请你离开她好么?”
任君飞听得云里雾里,正想开口澄清事实时,刘妈妈早走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认为与刘清芳没有什么,所以刘妈的兴师问罪,任君飞根本没放在心上。老人嘛,担心自己的女儿,这是人之长情。
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就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一下子就让他来了精神。
这是刘清芳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甜很美:“君飞,今天忙什么?”
任君飞实话实说:“我刚跑了几个单位回来,你不忙啊。”
“我有什么好忙的,该忙的忙完了,希妍局长特别照顾我,所以啊这几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嘻嘻嘻,这就是老百姓的好处。”刘清芳在那面欢快的说。
任君飞更让刘清芳的这份欢乐感染了,就说:“幸福啊,希妍局长对你多好。”
“乱说吧,希妍局长对你不好?”刘清芳带点调侃的语气说。
“那可不一样啦?比如她就不能给我请假吧!”
任君飞很想把刘妈来办公室的事情说给她听,细想一下,这有什么说的,这不存心挑拨人家母女之间的矛盾吗?这种事情任君飞还干不来。
老妈来找任君飞,刘清芳一点都不知道,今天她起一大早,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陈希妍也来了,笑了笑说:“呵呵,大清早地就埋头沉思,有什么好想的呢,是不是昨晚舞跳得不过瘾啊!”
刘清芳羞道:“姐,你瞎说些啥?”陈希妍说:“你看你,说谎都不会,真喜欢跳,今晚去约他啊!”刘清芳脸更红了,挠着头发,只不敢把眼睛看向陈希妍,陈希妍倒是大方:“不见得非要男的邀女的,女的也可以主动啊,现在什么年代了,清芳,呃,我还真没想到,你和任君飞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要不要姐。。。”“姐,不要,不要,你快去开会去吧!”撒着嗔把陈希妍推出去之后,刘清芳又陷入了沉思,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打了任君飞电话。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刘清芳放低了声音,很轻柔的说:“你喜欢跳舞吗?”
0078飞来横祸()
任君飞马上就理解了刘清芳的话意,知道这是一种很委婉的相邀,他稍微了想了下说:“我跳的少,要是踩你脚了,你不要后悔。”
这也是一种接受邀请的表达。
在电话的那头,刘清芳就有了幸福的感觉,任君飞的话显而易见的已经是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她马上就想到了任君飞渊博的学识、飞扬的文采、出众的仪容,她温柔起来说:“那我等你。”
他们两人约好了地点。
任君飞就快速的进卫生间冲洗收拾了一下,刮了刮本来一早都刮过的胡子,换上得体的衣服,准备赴约了。
这时候,他就想到了上次参加同学会,从省城带回来准备送给林倩的那件衬衣,估摸着刘清芳能穿上,打开柜子,他带上了这礼品,准备给刘清芳一个小小的惊喜。
他们在一个大群舞厅的门口见面了,刘清芳今天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衣,上面有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让刘清芳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她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当任君飞把这件衬衣送到了刘清芳面前的时候,刘清芳的惊喜就掩饰不住了,她绝没有想到任君飞会送她礼物,她带点羞涩的问:“阿飞,怎么想到给我买东西了。”
任君飞也有点难为情的用手佛了下头发说:“其实,这个,呵呵,清芳啊,你看你也叫我阿飞,难道我外表就那么阿飞么。”
刘清芳愣了一下,呵呵一笑,想不到我也那样俗吧,亲昵的拉住任君飞的手,走了进去。
舞厅光线暗淡,也没有乐队,几个有点夸张的音响在轰鸣着,人也不是很多,舞池中有几对男女在跳着探戈,任君飞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点的角落坐下。
在下一曲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一起走进了舞池,刘清芳热情万分,默契十足的与任君飞迈着优雅的步子,任君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