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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了,刘秀兰长成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任家人那是越看越如意,尤其是任重达,恨不得父母早日做主,把他和秀兰的好事办了,可是让任家人遗憾的是,刘秀兰却心有所属,偏偏与英俊潇洒的黄士民好上了。
“兰妹啊,哥知道你心里只有黄士民,但是有什么办法,任家对咱们太好了,咱兄妹俩可不能让人家背后戳背梁骨骂啊!你别再和黄士民纠缠不清了。。。”刘吉军说得没错,任家是太好了,不光收养了兄妹俩,还帮他娶了媳妇成了家,恩太大了,情债难还啊!
“哥,我爱士民,士民也爱我,我们说好了一辈子永不相负,永不分开。。。任家的情我只有以后还了!”
新时代了虽然不再搞指腹为婚那一套,但是忘恩负义的行径却会遭到唾骂的。
当然两个人在村子里结婚是不可能的,两人便商量好了,一起南下打工,远走高飞,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坐到村口里的老槐树下,黄士民等啊等啊,最后却等来了刘吉军。
刘吉军说刘秀兰病倒了,她现在最想见得的人就是黄士民,想跟他说上几句话。
然而到了任家,郑秀兰哪儿是病了呢,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在与任重达的堂哥任真君云雨呢!
黄士民一怒之下便一个人离开了村里,几年后才回来。等他回来时,刘秀兰已经成了任重达的妻子,而且任君飞也老大了。
“老妈,这么说二伯才是我的父亲喽,不对啊,那大哥又是怎么说!”听了母亲的诉说,任君飞味同嚼蜡。二伯任真君死十多年了,是砍柴时失足掉下悬崖死的,印象里他疯疯癫癫的,见人只是嘿嘿地笑!
“任可?他不是你哥,是你的表哥,也不知道你姑姑怀上了谁的孩子,任家为了遮羞,所以随着任家的姓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父亲任重达的阴谋,他太爱刘秀兰了,爱得让他心里变态了,他恨母亲薄情寡义,恨黄士民夺走了母亲的芳心,他想我得不到的人,你黄士民也别想得到。
他对郑秀兰说爱你一个人并不是占有,而是给她想要的幸福并且幸福着她的幸福,当他知道黄士民与郑秀兰一起离家出走的消息之后,他表示非常理解和支持,那天晚上,他专门为郑秀兰做了一顿晚餐,希望她找到幸福。
那晚郑秀兰喝了一杯酒,结果就晕倒了,任重达便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可就在这时,却有人叫他有事,他掩上了房门,却不曾注意到窗口里还有一双贼一样的眼睛,他前脚刚走,任真君后脚便闪了进去,看到床上昏睡不醒的刘秀兰,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刘秀兰醒来的时候,任重达还光着身子坐在床边嘿嘿地傻笑。
刘秀兰想去告发刘家,老哥刘吉军却出来跪到了她的面前,他说因为生意亏了,任重达替他还了几万元的高利贷,如果刘秀兰要告,那任重达也不得安宁。
最后刘秀兰才嫁给了任重达。
怪不得黄士民见了老妈,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怪不得提到黄士民老爸就要发起无名火,怪不得老妈一个喷嚏,老爸都会吓得浑身哆嗦,原来都是在将究,凑合着维持这个貌似温馨的家啊!
“老妈,你不应该给我说这些的!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慈爱的父亲变成了无耻的恶魔,疯癫的二伯居然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强势的大舅原来是那么地懦弱和自私,不算富有但非常温馨的家庭原来充满着阴谋算计。。。这颠覆着任君飞的一切认知!
“不,孩子,我说过,这是你的权利,何况我相信你,有能力承受着这一切!”
“老妈,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受委屈了!你恨任家吗?”
“孩子,老都老了,还有什么恨呢?给你说这些,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下雪了,你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干净的,那都是假象,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你得学会接受!”
“嗯,老妈,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老妈真的老了,背都弯了。所有的压力都压到她瘦小的肩膀上,能不弯么?
想到黄士民,老婆死了十多年了一直没有续弦,是不是在等老妈哦,如果老妈真的和黄支书好上了,这也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任君飞也很支持,他想问问老妈,但又考虑到不太是时候,正犹豫着,金娟来电话了,劈头盖脸对任君飞一通痛骂,任君飞一看,接站的时间早过了。金娟人早到了,一看没有人来接,正在气头上呢!
从凤阳到青阳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任君飞想了想,“路上堵车了,也不知道要堵到好久,麻烦你找个宾馆开个钟点房,一会儿我再过来!”
“还要我找房啊,你不会连这点礼貌也没有吧!赶快定吧,我要最高档的!”
昨晚陈希妍又打电话叮嘱一定要搞好金小姐的接待,没办法,任君飞通过张不三找到了房间,铁道天旅,就在火车站广场旁边。
除了民族宾馆之外,这可是青阳市里最高档的快捷酒店了,应该不委屈金大小姐了,任君飞告诉了金娟号码之后,挂了电话,辞了老妈,便往青阳而去。
“混得不错嘛!这酒店还上些档次!”
金娟很快到了523房间,重新洗了脸,取出梳子和化妆品,对着镜子悄悄梳妆打扮起来。
那晚是出逃,任君飞她也没看太清楚,只记得他身边有一个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人。
我也不能马虎,印象里,任君飞的嘴损,万一哪一眼没看好,说不定就会含沙射影地挖苦人。水汪汪的眼眸,红嘟嘟的嘴唇,白晃晃的脖颈,点染、勾勒、涂抹,抚摸,金娟像一个精练的工匠,不忘记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
金娟与镜子里的人对视着,脸上露出一抹妩媚的微笑。往事不堪回首哦,可幸的是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与刚毕业时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她最满意的是自己的颌下的双峰,似乎比原来更丰满了,即使穿上外套,仍然特别有型。
一阵悠然的捯饬之后,金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怎么人还没到啊,本小姐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青阳的风味小吃可有名气啦,尤其是那蒿菜芭,在浙江的家里时金娟仍掂记着她的清香。
“还是老味道,真香!”一路走一路吃,金娟乘电梯直接来到五楼,找到了房间,门露了条缝儿。
出来时忘记关门啦?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削男子迎了出来。金娟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笑了笑,嗨,任君飞居然来了,也不吱一声。
“请进吧,老板正等你呢。”年轻男子说。
“客气。”金娟心里暗暗感觉好笑,一个小秘书,出门还带司机,跟本小姐玩这套。
男子向屋里指了指,对金娟做了个鬼脸。金娟探头向屋里瞅了一眼,见房间里有人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双穿着袜子的脚。
怪不得没见任君飞出来,原来躲在屋里睡懒觉呢。
金娟步履款款了进了房间,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蒙着一张报纸。
“呵呵,任君飞,你这也太摆谱了吧!”金娟把报纸拿开,然而她吃惊地发现,这人一脸的络腮胡子,身材并没有任君飞高,是个中等身材。
难道自己进错房间了?金娟感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头,转身就往外走。可是已经晚了,跟在她后面的年轻男子“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找死啊!”躺在床上的人腾地坐了起来。
金娟一看,哪里是任君飞,是一个长相有些凶巴巴的中年男子,留着寸头。
“呵呵,小娘们模样不错!”“寸头”瞬间嬉皮笑脸。
0300自救()
完了。金娟在心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她才知道自己转错了身走错了房间啊,天啊,我怎么这么贪吃啊,进到房间之后再吃不行么,金娟手一扬,粑粑便到墙角里去了。
“大哥!”金娟身后的年轻人转到前面,对“络腮胡”做着鬼脸。
“络腮胡”摆了摆手,在金娟的对面来回转悠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金娟再次转身想冲出去,被那个年轻人伸手拦住了去路。
“让开!”这是两头饿狼啊,难道五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金娟骇急了。
“呀!”两个陌生男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
“野性难驯,这样的野味四爷我喜欢,山弟,给哥弄过来!”“络腮胡”说。
“识相点!”年轻人抓住金娟的胳膊,用力一抡,金娟的身体就失去了重心,轻飘飘地扑倒在床上。金娟趴在床上,这时她后悔了,应该等嫂子黄明慧一起来了,为了摆脱嫂子,她竟然退掉了机票,提前一个星期坐火车来了。
都怪这个任君飞,如果他来了,还会碰上这些破事!
后悔归后悔,抱怨归抱怨,这些终究没有用,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自救!
金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强硬了。她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如果她态度强硬,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想着,金娟缓缓从床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平静的微笑。她的这一招果真奏效了,两个人都没有对她动手。
“我是来会朋友的,可能是走错了房间。”金娟说。她拿不准这两个是什么人,所以不敢说实话,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会朋友?谁是你朋友?”“络腮胡”凑到金娟的身边,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
金娟这次没有反抗,而冲他笑了笑。
“就是嘛,还以为你不会笑,小娘们儿,笑得挺甜啊。”“络腮胡”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金娟的心里略感轻松,面前的两个人显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只要想办法逃出这间屋子,就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我我是商店的售货员。”金娟知道自己拒绝回答的后果,随口编了一个身份。
“嗯,这种态度嘛,还差不多。”“络腮胡”说,“我看你不像找朋友的,我看你像只鸡。大白天的,你打扮得这么讨人喜欢,来找谁啊?不会是来找我吧?”
金娟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束,今天的装束是考究了点,但也不至于过分啊,怎么会被人误人为一只鸡呢。
“你还不是一般的鸡。”“络腮胡”用手指点着金娟,“一只牛逼哄哄的独来独往的鸡。”
“大哥,你搞错了。”金娟说,“我真是来找人的,我的朋友就在隔壁。”
“哈哈”“络腮胡”大笑起来,“这妞儿,真他妈的太幽默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是不是?我告诉你吧,这两边的房间,我两天前就包下来了。你说你的朋友住隔壁?说了半天,你的朋友是我啊。”
金娟并不相信“络腮胡”的话是真的,隔壁的房卡就在自己的手上,张嘴就是谎话,这样的人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也是不三不四的社会人渣了。
金娟此刻最盼望的就是:任君飞突然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走向她,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金小姐,知道你爱乐,所以才给你这样一个特别的欢迎方式,希望你喜欢才好呢。”
她想掏出手机给任君飞打一个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因为那样有一个危险,就是眼前的两个人很可能把她的手机没收,那样,她就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了。
“大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金娟想了半天,还是想从眼前的男人下手,想办法取得他们的同情,设法逃出去。
“想问我是干什么的?”“络腮胡”掏出一盒中华烟,点了一颗烟,“老子是贩卖人口的,你信吗?”
“我不信,我相信你是个好人。”金娟说,“让我走吧。”
“不可能,老子正愁没人解闷呢。”“络腮胡”说,“一会儿陪老子喝二两。”
“我真得走了,要不朋友该找我了。”金娟有所暗示地说。
“你朋友啊?暗娼就是暗娼,屁股就没有一块实肉,你一个说普通话的,青阳还能有朋友,扯蛋!”“络腮胡”不为所动,狠狠捏了金娟一把屁股之后,猛拍了一下脑袋,“哈哈,你的朋友也是暗娼吧,刚好还有个兄弟呢,叫上你朋友来,一起耍耍,老子有的是钱!”
屁股痛得金娟泪水都要流出来了,但她得强忍着,她又想了,还想着要付钱,这个流氓也不算坏到无药可救。只要自己晓以利害,还是可以自保的。
见“络腮胡”不为所动,便想有分寸地吓唬他一下,但最好不要激怒他。她来到镜前,整理了头发和衣服,在“络腮胡”的注视下转过身来。
“大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骚扰我,再这样下去,你可就犯法了!”金娟说。
“络腮胡”凑到金娟的面前,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又在她的胸上弹了两下。
“小模样真招人稀罕啊!”“络腮胡”感叹着,“我还真没碰到像你这么不讲理的,我就奇了怪了,到底谁骚扰谁啊。明明是你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了我的房间,怎么成了我骚扰你了,咱们今天得说道说道。”
“络腮胡”的话让金娟哭笑不得,他说得没错啊,的确是她闯进了他的房间,说他骚扰了她,确实有点不妥。
“络腮胡”的脑袋顶在金娟的脑门上,手揽过金娟的腰,不停地摸索着。金娟扭动着身子,却不敢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络腮胡”对另一个年轻人说,“山弟,你回避一下。”
那个被称为山弟的人尴尬地笑笑,转身走向房门。
“别让他走。”金娟几乎绝望了,如果山弟出去,她可能就要遭殃了。
“络腮胡”似乎有所醒悟,忙叫住了山弟:“你回来吧,这小娘们要跟咱俩一起玩。”
金娟瞪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转回身来的山弟。
“大哥,还是你你来吧。”山弟说,“我不好这口。”
“什么好不好的,玩一次就好了。”“络腮胡”说,“那你就别出去了,帮我守着门,别让外人打扰我。”
金娟在“络腮胡”的怀里挣扎着,好容易才挣脱他。还好,“络腮胡”并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只是他的两只手不太老实。在这种时候,守住衣服就是胜利,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络腮胡”拦腰抱起金娟,把她轻轻放到床上。金娟脚上还穿着高跟鞋,慌乱地躲到了床头靠墙的位置。
“络腮胡”并没有脱衣服,而是走向桌子上的一个帆布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打现金来,慢悠悠走到金娟的身边,把现金扔在床上。金娟立刻明白了“络腮胡”的意思,他这是真把她当暗娼了。
“我不是暗娼,我真是不是暗娼!”金娟不停地解释着。
“大哥,你这么有钱,飘点毛毛雨,漂亮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就要为难我呢!”
“你说的对,老子平常是只赌不嫖。”“络腮胡”说,“不过呢,今天看到你,老子改主意了!”
“让我搞一下。你不亏,我也不吹牛,盼着让我搞一下的,像你这样的货色,青阳多的是!”“络腮胡”说笑嘻嘻地说。
“就是嘛,你钱那么多!”金娟慌张地摇头,不敢想像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乖,就一下。”“络腮胡”说。
“不要,我不要。”金娟说,“你也有母亲,你也有老婆孩子,我希望你尊重女人。”
“小妞,别客气了。”“络腮胡”说,“你试试就知道,老子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