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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到如此了。”赵墨涵看了看那团精气,又看了看手中真火丹,道:“如此便可,还要看我手段。”便从袍子里面抽出一张黄纸,三两下撕成一个人形,“你讲精气引到这纸人上来。”乌卡金玉依话照办,将精气引到纸人上面,就看精气在纸人的引导之下,逐渐生出来手脚,样貌也逐渐清晰,便是赵墨涵以茅山道术将这人形化出。
“如此正好可以做他肉身。”说罢将震旦中引出来的真火朝那人形上一推,便催动法门要将这人形凝炼出来。炼过一刻,便看那人形越来越小,却已经只有原来一半大小了,看着倒似个小孩子一样,赵墨涵道:“道兄还能再引些精气来么?”乌卡金玉苦笑道:“已经尽力。”
赵墨涵继续凝练,便将那头上五官,胸中五脏,周身肌肉经脉都一一炼出——只是因为精气不足,这肉身凝聚的也十分有限,看起来倒似个不足尺寸的矮脚侏儒了。
赵墨涵看不能再炼下去,再炼恐怕这肉身便要抽的没有了,事不宜迟,他以符法将被拘在大刀中腾陆的魂魄抽了出来,打在那肉身上面。腾陆魂魄本在大刀之中,已经浑浑噩噩,因大刀有禁魂之力,方却没有护魂之法,再过几时那魂魄便要自行消散了,腾陆正在昏沉中,猛然见前方有一线亮光,急忙朝那行去,忽然周身一热,眼前也清明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节 失信诺再逼真丹()
257。
腾陆的大刀也是古时所传,据寨中传说,这大刀便是他多马寨祖先当年所用,留给后辈儿孙做一个纪念,只是究竟是否如此,也得不到一个考证。不过多马寨中的巫师的确会用一些不同于其他巫师的法术,腾陆自小被封住周身孔窍,致使只要他魂魄不散便能不死,就是这些奇门法术其中一种,而这自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大刀,也就成了多马寨头人的信物。
腾陆引刀会斗火鸟,可惜他的肉身乃是凡胎,比不得乌卡金玉与赵墨涵有法术护体,直接被太阳真火烧了一个干净,可魂魄居然不散,这大刀便有吸附魂灵的功效,腾陆的魂魄躲在其中一时三刻不会消散,开始时候,凭着残存的那一点灵识,腾陆还能感觉到周遭,所以当金乌老祖想要逃跑的时候,他便飞刀斩去,再后来这灵识越来越弱,腾陆的魂魄被拘在其中便好似昏昏沉沉要睡着了一样,眼看就要消散了。好在赵墨涵与乌卡金玉替他先塑了一个肉身应急,那魂魄钻进肉身里面才得解脱、
那肉身倒是个娃娃的模样,站起来还没有赵墨涵手中的刀高,好似这个腾陆返老还童,说起话来也奶声奶气的:“咦?我怎么成了这幅样子?”他看看自己的手脚,都变得细短了。
赵墨涵呼一声:“别嫌好嫌坏,本以为你就要没命,好在赶上了——你却也要谢谢这个金乌妖怪。”腾陆看金乌被困在角落里面,咬牙切齿:“我感谢他个球嘞!若不是他我寨中男女老少怎会死走逃散,我这好好的一个寨子怎么会就没了!”情绪激动起来,却觉得周身发飘,原来腾陆并非修士,即便魂魄被赵墨涵以法术注入肉身之中,也不能稳定,赵墨涵怕他的魂魄又从周身孔窍中散出来,忙用符咒将他魂魄定住:“你魂魄不稳,暂且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说着将一粒真火丹递给腾陆,“你并非我教门中人,所以我也不能传你我教中法术,但你的肉身乃是以符纸精气凝练而成,恐怕如此你毕生得不到生长,可有这真火丹就不一样了,我将这金乌妖怪的法门传给你,你日夜祭炼真火丹,以其中真阳之气助你肉身成长,魂魄稳定。”
腾陆接过太阳真火丹看了又看:“便是刚才化作火鸟的东西?”赵墨涵点点头,腾陆将这真火丹甩还给赵墨涵道,“切,妖怪的东西,我不稀罕!”
乌卡金玉因引动天地精气助腾陆凝聚肉身,将刚才真火所化之力又用尽了,这会正依墙角休息,看着情景不禁笑道:“现在是老头的魂魄进了小孩子的身体,这脾气难免也成了小孩子脾气,哈哈哈!”
金乌老祖看那与他仇恨最深的家伙也活了过来,心中不免后悔:“我干嘛将这重塑肉身的事情也讲给他们,这人一活过来还有我的命在,只希望那茅山的道士能够讲点信用。”便再哀求道:“三位,三位,我答应各位的事情已经办到,三位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办到啊!还是快快放了我吧。”答应放他走的只有赵墨涵,现在他把乌卡金玉和腾陆也说进来,免得再生别的事端。
腾陆疑道:“你们答应他什么了?”
赵墨涵说:“之前我答应他若能救你我三人,便将他放走。”
腾陆怒道:“怎么能将这妖怪放走!我与他之间不小的仇恨!若我死了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又活了过来!便是要生吞了他都不解恨!怎么还能将他放走!”
金乌老祖甩开哭腔道:“你们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可把我的金丹都献了出来,你们可不能不算话!”
赵墨涵止住腾陆,过来笑道:“哎,好歹我也是人道修士,即便我们人妖殊途,可也不至于要骗你,放你么,当然是要放你走的,不过么,”赵墨涵一笑,“之前看你头上曾冒出六道金光,我看你当还有另外三枚真丹在吧。”
金乌老祖听了就是浑身一哆嗦,他的确还有六粒太阳真丹没有炼化,现在给出乃是其中之三,他思想着,即便失了三粒真丹,他手中也有十三粒,虽然不全,但好歹没有全输出去——如今赵墨涵又来打他余下那三粒未炼化真丹的主意,他哪里能肯:“没有没有,真正的没有,我就这三粒真丹,多一粒都没有!”若那三粒再丢了,他此生就是这幅模样,哪里还能成什么事呢?便是死也不能将这三粒真丹再交出去了。
赵墨涵笑道:“既然自称老祖,怎好扯谎,嘿,方才我是答应你献出真丹才能放你,如今看你这模样,便是死也不肯将余下三粒交出来咯,罢罢罢,还是吃我一刀,早早上路吧!”
金乌老祖知道今天这三人是怎么也要杀他了,怪叫一声,将余下三粒真丹给现了出来,那真丹红热异常,金乌老祖吼道:“好哇!狗杂种!骗你老祖我!老祖我也不活了,即便到世上走一遭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便是要自爆余下的真丹与三人玉石俱焚。
赵墨涵本来也只是猜测他还有三枚,没想到他真的恼羞成怒,要自爆真丹——急忙洒符咒去镇压,如今金乌老祖已经舍了性命,即便身上受再多痛苦也是浑不怕,眼看那三枚真丹已经如同白炽,并发出细微碎裂之声。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三人进来那洞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不要脸的人道修士!”便觉得一阵热风从后扑来,一间墓室里面顿时烟云滚滚如同浸墨,赵墨涵等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忙引清风来吹,可这墓室深在山中,哪里有地方能够吹散?好容易将这黑烟给导出山洞,再一看眼前的金乌老祖已经踪迹全无。
第二百五十八节 遇黑天死里逃生()
258。
三人没防备叫那黑烟吹中,赵墨涵便知道不好,自古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警局,自己今日做事怎么如此的不周全,暗道今日一定是被那在后的黄雀摆了一道。叫一声苦却也不敢怠慢,忙从洞外引来一阵清风,那清风卷着旋儿的刮了进来,将那黑烟拢住聚在一起,又一阵旋儿的刮了出去——好在和黑烟里面没有别的什么手段,恐怕也只是障眼之法罢了,三人再看面前地上,那自称上古的妖神,万年金乌的金乌老祖已经没了踪迹,想来必然是叫这刮起黑烟的幕后之人给掳跑了,也不知道是那金乌老祖的同伴还是与他有过节的人。
赵墨涵下意识去摸了一下自己保存起来的太阳真丹,好在那真丹还在,他心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若此妖真是金乌,真要伤他也是难事,当时只是碍于腾陆的性子他不好就这么放这妖怪离去,如今有这变故,也好过他再找借口,便只要这太阳真丹不失,这一遭便算是大赚的了。
一边的乌卡金玉也是这么想,他刚才虽然用太阳真丹恢复了些体力,可三人之中他的情况依旧是最糟糕的,若有他人攻来,他此时也没得可守。刚才那金乌老祖起了玉石俱焚之心,他心中便有了害怕,好在那一阵黑烟袭来将这妖怪卷走,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到了地上。用大力气捏了捏手中的真丹,知道这宝贝还没有失去,自己也就心安了,至于赵墨涵与腾陆做什么打算,以他来看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三人之中最是痛心疾首的便是那腾陆,因他身上背负这一寨老小的仇恨,今日本该是杀了这妖魔的最好时机,怎奈何他一介普通人还未发力,肉身便先被太阳真火给熔了去,再到赵墨涵以茅山符法与太阳真火的秘术与他再造肉身,他才算活了一条性命,此时他已捶胸顿足泣不成声。赵墨涵看看另外两人也没有什么损伤,便劝慰道:“自知道那妖魔的身形样貌,日后便还有再报仇的机会,不必急于今日。何况今日之事也是凶险,一来我根本没有料到这洞中藏着的竟然是如此的一个万年金乌,你我三人现在能够活着说话,便已经是侥幸中的侥幸了,再者实在是没有料到这妖怪居然还有同伴,我们三人的状态已是如此,那救走金乌老妖的没有加害于我们,我们便该庆幸了。”
腾陆一口娃娃音,满脸扭曲的怒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半天,最里面只冒出来几句:“可是,可是……”也不知道该可是个什么,一旁乌卡金玉说道:“可是个屁,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还有这条命在,你还愁后面报不了这个仇吗?更何况我三人得了他三枚真丹,于他来说已经是大损了!”
腾陆咬咬牙,心中也这么安慰自己。这三人如何从山洞中出来不说,却说那金乌老祖被人从那山洞中救出来之后,他也是莫名其妙满头的雾水,一时心中想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便起了自爆真丹的念头,转念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上古的妖神,万年的金乌老祖,被那射日箭压了千年不说,一场因果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却又是这样一个结局,不由得心中凄凉。正在此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飘,就觉得有人将他从身背后托了起来,便在空中飘飘荡荡,一会儿耳边风声呼啸,就知道自己出了那山洞,已经到了外面的世界了。
这对金乌老祖来说也是一场惊吓,方才在那山洞中的时候,满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便那黑烟一起,他只以为是那茅山的道士用了手段,差一点就自爆了真丹,却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念道:“老祖莫慌,乃是后辈儿孙。”听来是个女子的声音。金乌老祖一听这话精神也为之一震,若她所说为真,那自己便算真是逃出升天,金乌老祖惊道:“却,却是哪一支后人!”那女子道:“便是南陨一支。”金乌老祖嘎嘎怪笑三声:“好啊,好啊!总算天不灭我金乌一脉!我终究是没有算错,还是有后的!有后的!”
那女子声音再不说什么,便和金乌老祖一道裹在这团黑烟之中,一路朝北而去,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路才停了下来。金乌老祖定住心神四下张望,看这里的环境与那西南大山之中已经完全不同,左右也是怪石林立,山坡起伏,却没有那样茂密的森木——“这又是什么地方?”他才回头去看,便见一个女子,皮肤黝黑,面容枯槁遍布褶皱,身形也十分矮小,身上披一领黑色长袍。
这女子答道:“回老祖的话,这便是我修行之所,乃在终南山中。”金乌老祖沉吟片刻:“终南山,你的脚力却是不慢。”那女子回一句谢老祖夸奖。金乌老祖便问道:“你说你是南陨一脉,却有什么凭据?”那女子不说话,身形一晃便露出原形,乃是一只乌黑的鸟,看着倒似是乌鸦,却也不像是乌鸦,就看这怪鸟的肚腹之下双脚之间,却有一处不自然的凸起,便好像是本来还生一足,却已经退化了的模样。
金乌老祖一皱眉:“唉,却是被杂鸟占了血脉。”又问道,“便你这一脉可曾传下什么修炼的法门?”他说的乃是金乌一脉自他兄弟十人在天上司掌日月黑白的时候,所修的那一套太阳真火诀,也是他金乌一脉区别于其他妖道的根本。从形体上看,眼前这一只怪鸟所化的女子必然是金乌血脉,又听她说乃是南陨的一支子嗣,前后一定是没有差了,可是金乌一脉陨落多年,这太阳真火诀是否还传于世间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就看那怪鸟嘎嘎一声叫,急急蹿上了半空,周身黑羽在风中抖动,啪啪两声火星爆鸣的声音响起,从那一身黑羽之中,那根根翎毛之下,忽然就涌出来滚滚的浓烟,就见这黑色怪鸟兜着半空这么一转圈,那浓烟就把一方晴空都给遮蔽了起来。黑烟滚滚,其中还有猩红的火色冒了出来,便好像是烟中带火一样,又听着浓烟里面有嘎嘎鸟叫不觉,便知道是这能够变化做妇人的鸟妖在其中做法。
金乌老祖观看一阵,心中怅然,虽然知道这太阳真火诀在世上也不算断绝,却也看得明白,自己这金乌一脉,不仅仅是血脉之中有了驳杂,就连着修炼的法门也已经不纯,直多了不知道哪里的野狐禅,虽然也能唤出来一缕的真火,却成了声势大过内容而徒有其表的东西,只可作那障眼之法,与他金乌一脉通天彻地的本领又有哪一点能够相提并论的呢?
想到动情之处,不由的有火上腾,他虽然丢了三枚太阳真丹,可好歹还是上古的妖神,总有自己的自傲在,看后辈子孙沦落到此,心中也怆然,猛吐一口气,朝天上一吸,就看方才还如黑幕一样遮天蔽日的烟云,眨眼之间就汇聚成一道黑龙一样的吸溜,全被金乌老祖给吞进了肚子里面。
那黑色怪鸟还在黑烟之中做法,忽然觉得周天大亮,再看前后左右,那黑烟已经没了去处,知道是老祖作法阻止,只得乖乖落回地上:“还请老祖赐教。”
金乌老祖黯然道:“却也不怪你,是我金乌一脉不尊天时,落的各陨落的下场,没法子再庇佑后人,我金乌一脉所修太阳真火诀也就成了这般田地,全不怪你,不怪你。”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黑鸟所化的妇人说道:“今日才知道这法门原来是叫太阳真火诀。”
金乌老祖点点头:“便是了,乃是你老祖我当年在天上做那司掌日月的妖神时候,所修的功法,便是以一口先天纯阳之气凝作太阳真火,这真火乃是天下至纯至阳之火,乃是圣人炼器之根本,也是威力无穷的法门。既遇到你,我心中也得宽解,可见天不亡我也!自要将这本命的功法全传授于你,好叫你替我金乌一脉在这世上再立荣威!”说到这里他心中也十分的澎湃激动,将那丢了三枚真丹的事情也都抛到了脑袋后面。也正因为遇到了这金乌的后代,他在脑袋里盘算的那些事情也就不算全部落了空。
金乌老祖问道:“你叫个什么名字?”
那妇人一拜:“叫黑天空行母。”这空行母乃是佛教用语,梵音译为“荼吉尼”,意为在空中行走之人。空行母是一种女性神祇,她有大力,可于空中飞行所以得名。在藏传佛教的密宗中,空行母是代表智慧与慈悲的女神。这黑色怪鸟自号空行母,并非是他心向佛陀,也只是想扯一个龙尾巴,能够叫的响亮罢了。
金乌老祖笑道:“却是我的子嗣又叫个什么空行母,做那西天的教徒!”他出山也有多时,这世上的变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