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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左长老起了杀念？”
方白想不通左长老为何要起杀心，身体向后飘荡，重重落在地上，神念一扫体内，暗道侥幸。
清风子、宁无缺闪身飘来，急忙道：“怎么样？”
“死不了！”
方白咧嘴一笑，伤的不轻，但没有想象那么重，看来左长老还是手下留情了。
“好！”
远处响起一声暴喝，左长老翩然而来，落在方白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咧嘴笑道：“老夫错看你了，即日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冰星少主。”
果然，刚才左长老是在试探，不过这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清风子、宁无缺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尴尬，后者还好说，前者就不同了，不知高出方白多少倍的祖师。
方白坐起身来，压下胸中翻滚的气血，苦笑道：“多谢左长老垂青，不过拜师恐怕不行了。”
“为什么？”
左长老双眼大瞪，“难道是为了刚才的事？老夫不过出了三分力，要是这点都承受不住，怎配做冰星的少主？老夫真要杀你，还能容你开口？”
原来早在方白展现出剑之法则的时候，左长老就感受到了，收徒的心思再次升起，所以才有了后面两剑，威力猛增。
而方白更关注的是三分力，看来左长老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强大！
同为神灵巅峰，实力差距竟然能如此悬殊？
如果在洪荒，大概能有左长老七成左右的实力，足见左长老实力有多恐怖！
“左长老误会了，在下已有师父！”方白缓缓道。
“这有什么关系。”左长老随手一摆，“老夫不在乎这些，再说，你师父能教得了你？”说到这里，老脸一红，好像自己也没能教得了。
咳咳！
这时，宁无缺开口了，讪讪道：“启禀左长老，方白是我的弟子。”
“什么？”
左长老冷眼扫来，“你要跟老夫争弟子？”
宁无缺苦笑道：“左长老误会了，方白是我在洪荒就收下的弟子。”
“放屁！”
左长老大声道：“真要是你的徒弟，你会认不出来？”
宁无缺道：“左长老听我慢慢解释。”当即将留下无缺剑选定传承弟子的事情道来，听得左长老眉头轻皱。
而此时，清风子说道：“他还是我在洪荒一个小世界留下传承的后辈弟子，相隔有四万余年。”
“有这样的事？”
左长老眉头紧锁，询问的目光望向方白。
“确有此事。”方白沉声道。
左长老面色瞬间沉下来，虽说这些事情没有太大关系，但说起来终归觉得有些不爽，清风子、宁无缺随他修炼多年，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说穿了，左长老有些看不上清风子、宁无缺，所以一直没有把他们收为弟子，不过是为了神王阁培养强者罢了。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左长老越想越是头疼，如果收了方白为徒，岂不是跟宁无缺成了同辈，要命的是比清风子低了不知多少倍。
以后四人在场，让方白这样称呼起来，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阴沉的目光扫去，清风子、宁无缺神情尴尬，左长老在神王阁地位超然，大有神王之下第一人的势头，何况还要跟着左长老继续领悟剑之法则，绝对不能得罪。
“这个弟子老夫收定了，你们说怎么办？”左长老忽然想明白了，与其让自己头疼，还不如让他们去头疼。
果然，清风子、宁无缺瞬间无比头疼！
名师固然难求，一个好的弟子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谁都不希望放手。
两人倒是希望能拜左长老为师，可惜左长老看不上，现在名师没有拜成，反而要失去一个弟子。
看左长老的架势，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们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清风子、宁无缺心底发苦，有种无处说理的感觉。
方白看出眼前困境，有话说不出口，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连累到清风子和宁无缺。
忽然，方白脑海一亮，笑着道：“左长老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个是我的祖师，一个是我的师父，让你收我为徒岂不是有损你的身份？如果你把他们收到门下，事情不就解决了？”
清风子、宁无缺闻言，双眸一亮，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何况他们也希望能拜在左长老的门下。
虽说同为神灵巅峰，但法则的悬殊不是那么轻易抹去。
何况他们听说过一个传闻，左长老的剑之法则已突破至小成。
法则小成已有了冲击神王的资格，如果将来左长老能成为神王，对他们也有莫大的好处。
“这”
左长老眉头轻皱，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沉吟片刻，大声道：“这样太麻烦，老夫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左长老请讲。”宁无缺又能说些什么？
左长老大声道：“你们把他逐出师门，所有问题不就解决了？”说完，对自己的这个办法很满意，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呃”
清风子、宁无缺瞬间无语，强取豪夺还能到这种地步，真是大开眼界。
不过他们也希望方白能拜在左长老的门下，如此一来，水涨船高，以后的安全不是问题。
何况在这神王阁即将向九阳神宗宣战的时刻。
清风子、宁无缺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如果方白有心，有没有师徒之名都一样；如果方白无心，有师徒之名又如何？
“不行！”
方白看见两人的神态立刻明白他们将要做什么，有些事情可以退让，有些事情决不能退让！
一直以来，方白很注重师门情义，无论清风阁还是宁无缺都对他情深义重，怎能就此抛弃？
左长老眉头轻皱，“你不愿意？”
方白站起身来，先是朝着左长老行了一礼，缓缓道：“左长老实力高强，地位超然，不知多少人想要拜在长老门下，却没有那样的福分，我又怎会不愿意？”
淡淡一个马屁送上，方白继续道：“但，晚辈已有师门，如果要抛弃之前的师门，拜入左长老门下，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晚辈做不出来。”
左长老说道：“不用你背信弃义，他们把你逐出师门就行了。”
方白说道：“晚辈斗胆问一句，若是有比左长老更强大的人物出现，左长老是不是也会把我逐出师门？”
“这”
左长老瞬间无语，很简单的道理，他可以强取豪夺，别人自然也可以，踌躇之际，忽然大声道：“除非神王，还有谁能强过老夫？”
方白说道：“如果是神王呢？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左长老，晚辈能有今日，全靠得了禹神王的传承。”
“这”
要是换了别人还能计较一番，牵扯到禹神王就不行了，洪荒发生的事情瞒不过神王阁众长老，方白的底细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左长老是知道的。
局势瞬间有些尴尬，方白见状，顺势说道：“左长老可以考虑一下晚辈刚才的提议。”
左长老看一看清风子和宁无缺，再看一眼方白，难以决断。
两人一万多年才领悟到剑之法则，而方白不到一百年就做到了，如果要收弟子，该把谁收到门下，一目了然。
偏偏其中还有这么多牵扯，左长老很是为难！
清风子、宁无缺神情有些尴尬，又要占这个弟子的便宜，总觉得颜面无光。
“好吧！”
左长老轻叹一声，想明白了，清风子、宁无缺并不弱，在神王阁众神灵中也是佼佼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是没有方白出现，收他们为徒也可以勉强接受。
既然局势发展成这样，不如顺势而为，反正把清风子、宁无缺收到门下，也跑不了方白。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要人（）
“清风子、宁无缺拜见师尊！”
两人同时行礼，左长老却视若无睹，目光紧紧定在方白身上，意味深长。
方白苦笑不已，只好恭声道：“弟子方白，拜见师祖。”
“好！”
左长老大手一摆，笑着道：“起来吧，随老夫进去说话。”
清风子、宁无缺相视苦笑，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随着左长老修炼剑之法则，一切都没有问题。
何况左长老刚才说过的一句话犹在耳畔，‘神王之下谁能比老夫强？’，岂不是承认了自己的实力。
关系错综复杂的四人向北而行，能有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能满意，既然左长老是这样的态度，方白是不是神王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浮现一片剑的海洋，通天剑芒周围百里浮现无数利剑，发出铿锵尖鸣之声，至少有四五万柄。
“怎么样？”
左长老得意的目光落在方白身上，似乎在炫耀。
“呃”
方白不由无语，这些剑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何况对一个神灵巅峰强者来说，剑已失去本来的意义。
“很好！”
方白笑着说来，敷衍之意瞒不过左长老的双眼，沉声道：“仔细看看。”
“是！”
方白暗暗苦笑，再次望向悬浮虚空的利剑，双眸忽然狠狠一抽，“剑芒！”
起初还以为这些都是利剑，此时才发现竟然是剑芒，神念四处扫过，无一例外，都是剑芒。
“好恐怖的力量！”
虽说有方白大意的缘故，但无法否认左长老的强大，要不是出言提醒，方白绝对想象不到这些会是剑芒。
能把剑芒凝聚到如此程度，左长老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好了，随我来。”
左长老对方白的表现很满意，带着三人朝着通天剑芒走去，很快来到跟前，淡淡道：“都坐吧！”
头顶悬浮数万恍若实质的剑芒，三人依次坐下，眼中满是骇然，剑之法则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那么神王又会有多强？
“长话短说，你们以后就在这里修炼，保证不会有人打扰，老夫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左长老淡淡道。
“师尊！”
清风子沉声道：“是不是要宣战了？”
“嗯？”
左长老不满的哼了一声，忽然意识到双方身份的改变，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清风子苦笑道：“前几年师尊无意中说起过。”
“有这样的事？”
左长老讪讪一笑，面色旋即一沉，“龙族来要人了。”
“要人？”
清风子、宁无缺脸上闪过疑惑之色，余光扫了一眼方白，恍然大悟！
妖族、九阳神宗联手的莫名其妙，攻了神王阁一个措手不及，导致后来节节败退，否则，情况也不至于恶化到那种地步。
后来才知道洪荒发生的事情，方白偷袭龙墓是起因，但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方白抵达神王阁不到百年，龙族就收到消息，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哪怕方白不是神王阁弟子，神王阁也不会交人，否则，神王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事已至此，此战势在必行！
龙族有了动作，必定会牵连整个妖族，自然也少不了九阳神宗，与其被动困守，还不如主动出战。
神王阁近年来非常低调，暗地里却早已在筹划，随时准备开战。
上次大战，非但清风子、宁无缺没有出战，左长老也没有露面，而这一次左长老出战，看来非同小可。
关键还是要看龙族的决心！
“师尊，我们也要参战！”宁无缺沉声道。
“你们？”
左长老狐疑望来，清风子重重点头，关系到方白，他们不得不出战。
问题是他们的处境有些尴尬，若是按神灵来衡量，他们绝对是至强者；若是用长老来衡量，实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到时必定会受到九阳神宗、妖族长老级别强者的重点照顾，反而比普通神灵更危险！
“师祖，我也想参战！”
方白沉声说来，躲在后面让人保护，他没有这样的习惯。
左长老低头沉思，许久之后，沉声道：“也好，你们暂且在此修炼，到时老夫自会来找你们。”话音落下的时候，闪身离去，干脆利索。
尽管知道龙族不会善罢甘休，但事实比方白预料中来的快很多，不到八十年的时间龙族就收到消息，证明神王阁的内部有问题。
想想也不难理解，百余星球有多少人，何况他在赤雷星雷神殿前修炼，必定洪荒一时，消息传开也不意外。
大战一起，生灵涂炭，龙族势在必得，整个妖族有可能被卷进来，随着九阳神宗的加入，形势对神王阁很不利。
“祖师，以你们对神王阁的了解，此战如何？”方白沉声道。
清风子摇头轻笑，“神王阁到底有多少实力，我也不清楚，只有到了长老那个层次才有可能知道。”
“师父也不知道吗？”方白回头望向宁无缺。
宁无缺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形势没那么悲观，否则，当年一战不会是那样局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变强，等待大战来临。”
有多少实力承担多少责任，放在洪荒，方白必定一力承担。
但这里不是洪荒，他也没有那样的实力，并肩作战，就是他能做到的所有。
三人就此散开，清风子、宁无缺继续领悟剑之法则，而方白要做的是疗伤。
左长老的三分力很强，伤的不轻，偏偏在这个时候，方白哭笑不得，看来左长老根本没有让他出战的意思。
现在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备战才是关键。
取出两颗丹药服下，暖流在腹内化开，朝着四肢八脉送去，撕裂的疼痛再次袭来，方白咬牙坚持，继续运功。
远处清风子、宁无缺盘膝坐，神念朝着通天剑芒扫去。
半月后，方白伤势有所好转，可以在疗伤的时候修炼，目光审视四方。
四周开阔，通天剑芒屹立，贯穿天地，四万多道剑芒环绕，犹如实质，肃杀之气环绕。
神念缓缓散开，朝着通天剑芒飘去的时候，方白忽然想起左长老之前的话语。
“炫耀？”
一个剑之法则修炼到小成的强者，需要在一个初窥皮毛的人面前炫耀吗？
如果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左长老心性也未免太有些不堪，怎能修炼到这种层次？
唯一的可能就是，左长老刻意为之，想要表达什么。
“难道？”
想到此，方白不由苦笑不已，尽管他不想承认，但除此以外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那就是，左长老借此机会来告诉他，环绕四周的剑芒才是领悟剑之法则的关键所在。
问题是需要这样费尽心思？
除非是左长老在刻意避开清风子、宁无缺。
“有意思。”
方白轻声呢喃，神念散开，朝着四周剑芒掠去，尽数包括在内。
轰！
方白只觉识海一阵轰鸣，无数利剑悬浮，恍若剑的海洋，与眼前场景如出一辙，除了那通天剑芒。
而此刻，本该属于通天剑芒的位置，立着一道身影，左长老！
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小子，好好感受！”
就在方白疑惑之时，左长老的身影忽然消散，数万利剑轰然动了，朝着四面八方激射。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折磨（）
＜p＞轰轰轰！
识海有数万柄利剑呼啸是怎样的感受，方白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