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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星大人皮笑肉不笑,只目光冷厉的瞟着陈飒缓道。
呃!
陈飒被瞟得浑身巨震,脊背阵阵生寒。
原以为有掌控‘上达天听’核心渠道的白银焱火霍家暗中支持,下面州郡县里发生的一切上京无人得知,谁知根本逃不过督事会的一双火眼金睛?
这事儿若真被人揪着不放仔细追究,陈氏可就麻烦了。
见彻底震住了陈飒,解了萧弋的性命之忧,镇星大人才转头瞟向了萧弋。<;>;
一见萧弋一幅‘哈哈,我家大后台来了!’有恃无恐又挤眉弄眼的得势纨绔样,镇星大人禁不住又气又笑:
“咳咳,你个小兔崽子……我说人家陈家主好歹也是堂堂正牌王朝敕封伯爵、老牌青铜勋贵世家之主,你到底是淫了人家的心爱女宠呢还是抢了人家的宝贵闺女呢,逼得人家要跟你要死要活的拼命?”
啊?
陈飒和萧弋同时猛然一颤。
陈飒心子颤的是,这特么才多久啊,两个宝贵闺女被萧弋搞定了这事,连并未在现场的镇星大人都晓得了?
这下子老子一张老脸,还往哪儿搁?
这上京,看来还真是没法混了!
萧弋颤归颤,不过是装个样子给人看的。
面上虽惊,心里乐呵得不行。
今天这一场两家比试争斗,陈氏又注定是满盘皆输了。
不过镇星大人显身后一边敲一棒子,明显是来当‘和事老’的,也在提醒自己该见好就收,别逼得人家彻底狗急跳墙。
毕竟这陈氏,是靠货真价实的真功和对大夏的贡献,才坐稳了青铜勋贵之位数百年之久。
其家‘合欢家道’虽遭世人鄙夷,修淫邪之功祸害民女,但其对大夏王朝还是忠心耿耿的、很有裨益的。
远的不说,二十年前与大楚边地划线一战,帅武穆亲自领兵,陷入了埋伏被围在了长岭,就是靠陈氏奇兵急援和合欢大阵才解的围,为此战最后取得胜利夺取谈判优势地位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因此朝廷对陈氏的惯常‘小恶之行’历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想要一朝倾覆一棒子打死这样一个青铜勋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嘿嘿,大人说哪里话,”于是萧弋很知趣地对镇星大人讪笑道,“今儿个也就是和陈家主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误会,怎知竟惊动了大人大驾,惶恐得很!您老别动怒,相信我们两家能好言好语很快消除误会、化干戈为玉帛的。”
意思是大人你露这一面太及时了,也可以了,我萧弋是肯定死不了了,可以走了。
说完萧弋瞟着陈飒,陈飒气短,无奈咬牙点头,示意愿好言相谈。
“那就好!”镇星大人点头道:“你们两家本来就该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谈,都是大夏柱梁,别老想着弄死对方令各方勒腕又为难不是?陈洗陈满等四位陈家公子连日来在狱中多有反思颇有洗心革面之姿态,谈好了,小兔崽子给我来个信,督事会立马放人!”
说完啵的一声,光幕关闭了。
萧弋收了督事会铁令,意味深长地望着陈飒。
既然镇星大人出面定了调子,这下谈判进程该是快上许多了。
罢了罢了,今日里是被这棒槌少爷彻底拿捏死了……陈飒沉默片刻,抬头对萧弋道:
“清妩清媚两姐妹一时糊涂,婚姻大事又岂由她二人作得主?我也没法跟她们的娘亲长阴真人交待不是?这事你看?”
形势比人强,堂堂一家之主,陈飒也彻底放低了身段,不得不向萧弋低头示弱。
但两家姻缘儿女私定这事不掰扯清楚,还真是没法跟极乐门和长阴真人交待的。
萧弋大气回道:“陈家主放心,我萧弋也从来不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之辈,之前与二位小姐只是比试而已,其余发生的一切就此揭过从此不提!那陈氏围我萧氏支族这事,您看?”
“世子陈洗和陈满陈风陈破一放,当然立即撤围!那之前你我当众定的那赌约,你看?”
如果萧氏后辈有人能分别战胜清妩清媚两姐妹,四方街上二十六家陈氏店铺就改姓萧,这是陈飒自己事先放出的狠话!
真要兑现,目前已是窘迫不已的陈家经济必将是雪上加霜,陈氏上下又怎能接受?
萧家不能真要,否则会把陈飒逼入绝境难免狗急跳墙。<;>;
也根本不需要。
商道一途,店面在精不在多。萧弋完全有信心凭现有两家店铺,能很快取代陈氏在四方街上的霸主地位。
“那是陈家主被小子我激得一时震怒嘴滑,当不得真!那大庆郡陈什么公子的欲强娶我妹萧青蔓这事您看?”
“郡县的事情上京定,自然也由不得他支族擅自做主胡乱生事,此事自然也就此不提!”
至此,双方的关切都有了明确答复。
谈判完毕。
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远超陈飒的心理预期。
原本他以为萧弋该得势不饶人,还会揪扯半天的。
于是萧弋远超年龄的这份老辣干练、大气利落、斩钉截铁、知进懂退,特别是深明得势饶人取舍之道,不得不说令作了多年大家之主的陈飒都深感震撼、大为叹服。
今日亲临这萧家,算是彻底弄明白了。自己的儿子陈洗虽被世人称作什么‘八面合欢郎’,为何根本不是这位棒槌少爷的对手了。
论武道,人家同龄同阶无敌;
论文道,人家堪比帅家天骄。
当真是文武双全,智勇兼备,令人折服!
如果陈氏有这样的一位大好后生,该有多好?
如此一位麒麟天骄如果真成了女婿,似乎也不是件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
陈飒愣愣地盯了萧弋很久,最后才幽幽问道:
“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你做得主?”
“当然由家中长辈做主。但相信我的建议皆合情合理,家里均会采纳的。”
“好好好……”陈飒百感交集,连声叹道,“萧二公子,不得不说今天的你,实在令我刮目相看。所谓后生可畏,看来我陈飒,真的是老了……”
萧弋微微俯首,微笑诚恳道:“陈家主谬赞了……家主正值壮年,切莫因我的任性唐突而自折身份、自谦过甚。”
一年内取代陈氏地位的目标,没有改变,但也不能急于求成。
今日战果已超出预期,也到了该鸣锣收兵之时。
萧家宗祠广场。
陈飒带着萧弋飞上云端已快一刻钟了,任何人都不知道那云中正发生着什么,都仰头望天仰得脖子发酸眼睛发涨,心急得不行。
正急时,陈飒携着萧弋悠悠飘飞而下。
看那情形,两人并肩而下,均面色平静仪表从容,似乎在那云端相谈甚欢,甚至就像相互看得很顺眼很欢喜的翁婿那样,哪里还有一丁点儿你死我亡的仇人摸样?
清妩清媚两姐妹定定的望着二人,渐渐的,脸上冰雪消融,春意融融。
难道萧郎已令父亲彻底折服,定下了两家的亲事了?
飘飞于擂台之上站定,陈飒面对贵宾席诸人,踏前一步。
看得出来,他内心有些翻滚奔涌,但面上在努力地保持着身为一名青铜勋贵世家家主、真武境强者该有的气度和仪容。
少了才闯来时,那份俾睨全场的阴煞霸气,变得谦卑而温和了。
“萧老爷子、萧家主、萧三爷——”
从来见着黑铁勋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陈飒,竟对着萧家核心抬手抱拳?
还连称呼都变得如此谦卑有礼了?
这把被陈飒点名的萧远山、萧雍、萧振三个骇得不轻,赶紧起身唯唯诺诺施礼,绿眉绿眼不知该说什么。
“萧家出了个好后生,令本家主实在艳羡!今日一切均是一场不该有的误会,是我父女三人来得唐突失礼了,还望原谅则个。善后事宜我已与萧二公子达成了一致,相信萧氏支族之围很快会撤去的。”
说话的同时,陈飒意味深长的瞟了身边的萧弋一眼。示意你赶紧给镇星大人去信吧,陈洗四人一放出来,我立即履行承诺。萧弋见状笑眯眯的摸出块黑铁牌子低头嘀咕了两句。
什么?
这意思,是霸道狠辣的陈家全面向萧家低头服软了?
全场都震骇得不轻,萧氏支族族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陈飒见萧弋果然守信,煞白骇人的脸色竟难得的变得柔和起来,对着萧家宗家战队坐席区微微笑道:
“那位叫萧青蔓的侄女你无需惊惶担忧了,婚姻之事本需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没有你的首肯,我陈氏门下任何人也不敢强逼你过门。”
做到了,弋哥儿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果真做到了!
萧青蔓听着这话从陈氏总族长、宗家之主嘴里亲口说出,目光死死钉在萧弋的身上再也不能挪开!
幸福喜悦的眼泪,扑簌簌下落。
第496章 被槌得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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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飒当众服软认怂,一切尘埃落定。
这场出人意料突如其来的天大冲突,最终似乎是落了个荒唐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结局?
棒槌少爷真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绝地翻盘,助萧家大获全胜,令陈家满盘皆输了?
娘哎,瞧瞧这冲突的双方……
一方是傲立百年一贯强势的青铜勋贵,一方不过是颓败已久不堪一击的小小黑铁。
一个是成名已久四方慑服的真武家主,一个不过是刚满十七纨绔混世的超级棒槌。
可现在这……云端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们的脑子,都彻底短路了。
然而无论再匪夷所思,当亲眼见到萧弋从云端毫发无损的安然而归,陈飒也当众向萧家服软示好之时,人们在震惊疑惑困顿之余,都无不为这眼前无可辩驳的事实大感惊喜,内心欢欣雀跃不已。
清媚抹干眼角之泪笑容绽放,扑到陈飒怀中急急娇娇问道:
“我的好父亲,您这是答应我们和萧郎的婚事了?”
她坚信凭萧郎的本事,一定是已彻底说服了父亲应承了这门大好姻缘了。
“这……”陈飒闻言心头一堵,张口结舌。
这事儿萧弋并没答应不说,就算他陈飒也有意,现在敢当众应承下来?
拉不拉得下这脸也不说了,他陈飒又做得了这主?极乐门和长阴真人不撕了他才怪了。
与此同时,清妩也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萧弋的身边,用肩头轻轻碰了一下他,颔首羞怯低声问道:
“刚才云遮雾罩的啥也看不清,可真是令人揪心呢……我爹没,没为难你吧?”
“没……没啊。”臂膀传来的酥麻感令萧弋小脸一红,本能颔首绞着手指娇羞回道:“你爹这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呢……”
这两个问的答的,根本就不是一码子事情啊。
清妩却误以为真是成了,低下了头去,俏脸之上娇羞幸福之色更浓。
得……甜蜜的误会,进一步加深。
左右一瞧两姐妹偷偷瞟着萧弋那魂不守舍的眼神,陈飒就知道这一双心头肉也特么真是彻底中了这大棒槌的毒了,怕是此生都难治难愈了,面带三分迷茫三分苦涩,又只能装模作样低声喝止道: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尚需呈禀你们的娘亲和宗主定夺呢,急不得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矜持稳重点儿?”
这态度,明显是外厉内荏。
反倒是当众表明了他这当爹的,起码是不会再反对了。
众所周知,陈飒是何其高傲的一个人?
他虽阅尽玩尽天下女子,视女宠为玩物为草芥,可对自家的女性族人,那是瞧得多么的珍贵?外人想迎娶陈氏女子,又是多么的艰难?
更别说这一对嫡出的仙女般的世外闺女了,又怎会轻许与人?
没人知道萧弋是如何打动他的。
此时也根本没人在乎。
“谢谢爹……”两姐妹闻言只是心花怒放,一齐凑向陈飒,同时在他双颊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这一口,令陈飒心口猛然一抖!
这样的一抖,已经年未遇。
清妩清媚虽说是他的亲生闺女,可并非亲手抚养,生分得很。这次若不是长阴真人发话,两姐妹也不会回这红尘俗世中的家。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吻他这个当爹的。
他发自内心的,深爱着她们。
而她们的这个吻,显然也是真心。
抖过之后,陈飒手掐兰花轻抚脸颊,面色更加的迷惘,白里透红。
甜蜜的绯红。
难道这就是亲情的甜蜜?
在爱情之外,另一种能令人心肝抖动的绯红?
这令人黯然又甘之如饴的一吻呵,呜呜,我陈飒到底是该恨这萧弋,恨这萧家,还是特么该谢谢他们?
陈飒心波猛烈荡漾,久久沉默无言。
直到几息过后,他才幡然醒悟——这萧弋,这萧家,水太特么深!
我陈飒修炼多年早已心如平镜心若止水,谁知今日里竟几次三番的心肝乱颤心乱如麻?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就该彻底失态了!
陈飒收神猛然抬手,朝着对面的萧氏核心们大力一拱:
“青木虽刚却易折,何若举世共合欢?绿水青山虽似旧,且看他日刮甚风。
诸位,告辞!”
大意是说今天在萧弋这棵刚毅不折的参天青木手底输得是无话可说,但终归心头不是个滋味啊!
来日方长,拭目以待。
是敌是友,话分两头。
如果无妄海长生岛极乐门和长阴真人也认了萧弋作女媳,那两家自然化敌为友同乐合欢。否则的话,恐怕还是要不死不休!
尔后也不由清妩清媚两姐妹分说,陈飒大袍袖一卷卷起二人就刮作了一阵犀利阴风,急急拂扫而去。
今日一战,于陈飒而言是他有生之年遭遇到的最大失败和挫折。
归途之中,无论两姐妹如何叽喳吵闹,陈飒都面色阴冷一言不发,只管急速飞行。
他只俯视着身下这座壮美的上京城,渐渐觉得曾经无比熟悉的这一切,竟是变得如此的陌生。
他曾经很有抱负和理想,要在有生之年攀爬到功名利禄的最高峰俯视人间,将陈家上下也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至高点享受众生的膜拜和仰望。
现在看来,这抱负是多么的遥不可及,是多么的可笑!
萧弋,不过才区区十七岁啊……长江后浪推前浪,难道这个世界,真不再属于我们这一辈了吗?
而且就算自己拼尽一生,别说是染指至高权势问鼎皇城,只说镇星大人和督事会这样的庞然大物,又能否撼动得了?
一辈子争权逐利却一辈子居于人下,又有什么意思?
这红尘俗世中的一切,还真是令人大感疲惫,无力,又无聊透顶呵……
他燃烧元气将飞行的速度催动得越来越快,快得凛冽的风吹得两姐妹牙关紧咬连声音都不再发得出来,自己却越来越心灰意冷。
一路刮回陈氏家主府邸,一头扎进了柔软的豪华座榻中,陈飒才大口的喘息,脸色愈加煞白阴冷骇人。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本来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如此心急火燎的离开萧府?”
“就是啊!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