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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萧氏上京宗家逐步破落衰败,经济不振,实力下滑,自三十年前大比冠军旁落支族,冠军奖杯就再也未回到过上京。
之后的每一次终极争夺,都成为了庆林和大锤两家的较量,冠军就在这两家之间反复易手。
在三年前的那一届全族总大比上,上京宗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最后进入决赛阶段的十六人,宗家子弟包括支族托养子弟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八强争夺战,更是完全沦为了庆林支族和大锤支族两家独霸的表演赛。
最后是庆林惜败,大锤夺魁。
放眼整个上京,再也没有比萧氏宗家怂软的宗家了。
这样的一个宗家,又如何令支族信服?还谈何统御力和影响力?
“呵呵,好好好,青瑶你有这个志气就好!”
听了萧青瑶信心满满的言语,庆林支族族长萧方十分高兴,搂着她的肩头朝舷梯走去。
“青瑶,你是知道的,大庆郡都督之子陈淼公子原本瞧上的是你,我又怎舍得将你送入那样的一个淫邪之家?可是我们要在大庆郡生存发展,又不敢得罪他家,这才勉为其难将你堂妹萧青蔓介绍了过去。”
萧方边走边说,面露几分苦涩:
“还好那陈淼一眼就瞧上了青蔓,我也应下了这门亲事。不是说我不心疼青蔓,可为了家族的生存发展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作出无奈的牺牲。青蔓来到这上京后许是贪恋帝都的舒适生活吧,渐渐也和咱庆林离心离德了,加之宗家从中作梗,无论如何不肯回庆林。若是非要牺牲,二选一,我当然选已与我等疏远的她了。”
“青蔓妹子也是的,这上京好是好,可宗家破败衰落成这样,修武能有什么好资源?又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不过非要嫁到陈家?那对她实在也太残忍了……”说起大庆陈家,骄傲自信如萧青瑶也大感惊恐。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她不嫁,你就得嫁!”
萧方有些咬牙切齿:“宗家衰败如斯已靠不住,在这上京也只能仰人鼻息苟延残喘,更帮不了我们支族什么。所以这一次你务必要夺下总大比冠军,这样我才能凭此向宗家施压。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将萧青蔓带回去,否则没法向大庆陈家交待。”
“族长爷爷,青瑶明白……”
萧青瑶低下了头去,面色有些落寞,内心充满了对宗家的鄙夷。
连自己的支族、自家的女子都庇护不了的宗家,又算是哪门子的宗家?
走下舷梯,已有宗家管事萧三斤在码头上恭迎。
萧三斤今天穿得一身用料讲究制工精细的青色锦袍,比三年前看上去也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多了。
但这些细节上的变化,根本就入不了心头有气的庆林支族族人的眼。
“萧三斤恭迎萧氏庆林支族萧方族长及各位菁英天骄莅临上京!”
见萧方率族人下来,萧三斤立即面带微笑迎上前俯身行礼,态度十分谦卑诚恳,没一点宗家管事该有的架子。
萧方对他视若无物,只鼻子轻哼了一声。
“走吧,先去会一会大锤支族萧弘族长他们。瞧一瞧今年祖地来的那些野崽子们是个啥水平。”
尔后他对萧三斤置之不理,直接朝停靠北梁州弋空舟的码头走去。
萧青瑶和十几位庆林子弟也对萧三斤嗤之以鼻,大步跟在了族长的后头。
“呵呵,看来这庆林支族真是对咱宗家失望透顶了?不过正如世子爷和弋少爷所言,越是失望和鄙夷,稍后的震慑效果也才越好。”萧三斤望着他们趾高气昂的背影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跟在后头。
萧方领着子弟站在六号码头,北梁州来的弋空舟也很快靠岸抛锚。
对着舷梯上率先虎虎生风走下来的一位内穿青锦、外披油光水滑的兽袍、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青貂之尾的粗狂老人,萧方抱拳大笑道:
“萧弘族长,三年未见,看您这精神气和一身行头就知道祖地今年收成不错啊!哈哈!”
“哈哈!萧方老弟!”
那粗狂老人也边走边抱拳回礼,声如荒野蛮兽般沉闷炸人:“多猎了几头高阶元兽而已,比不了你庆林这大矿主啊!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两个老兄弟久别相逢,自是好一番亲热。
但寒暄间,都不住打量对方带来的子弟。
从祖地北梁州萧大锤县来的十几个大锤支族子弟,穿着气质跟族长萧弘一脉相承,一身兽袍肤色黝黑粗狂憨实,双眼闪着边地野兽般的精光。
其中也有两个女娃,五官精致肤色却比中原女孩更深一些,一身更为精致紧身挂满饰品的边地猎人打扮,看上去野味十足别有一番风情。
祖地子弟们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上前恭敬见过庆林族长萧方,男娃子们站到一边眼睛就钉在了萧青瑶身上舍不得离开。
萧青瑶也负手站定,云淡风轻,任由这帮野小子肆意打望,小嘴轻撇露出鄙夷之色。
“啧啧……萧弘老哥,您这次带来这帮小子个个龙精虎猛的,两个女娃一瞧也是目透精光战意炙热,看来对蝉联冠军是志在必得啊!”后辈们见完礼,萧方笑道。
“哈哈,”萧弘笑着一把拉过身边一位牛高马大肌肉虬结的少年,颇为自得:“本次祖地支族菁英大比冠军就是这小子,萧启明,十九岁,在元兽森林里独自一人闯荡了三年,回来后竟已晋升合灵境!咋样,还见得人吧?”
高大的萧启明抠着头面露讪笑,显然第一次来这帝都和在陌生的庆林支族长辈面前,有点儿露怯。
“十九岁的合灵境?不错不错,”萧方伸手慈爱地拍着萧启明的肩头,“小子,合灵境一重什么期?”
萧启明羞涩答道:“一重中期。”
“嗯,那此番我两家算是有得一拼了。”萧方扭头一指萧青瑶,微笑道,“启明能在元兽遍地的元兽森林独自闯荡三年,想必实战经验无人可比。我带来的庆林支族冠军萧青瑶呢,修为占些许优势,十八岁,合灵境一重后期了。”
“什么?十八岁的合灵境一重后期?”
萧弘和祖地子弟们双目大张望向了萧青瑶,有些震楞。
关键是年纪还要小上一岁,这天赋该是多么妖孽?又堆砌了多少优质资源?
看来庆林支族今年是有备而来啊!
稍后萧弘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各有优势,这样比起来才有意思嘛!那萧方老弟,那咱们便在擂台上见真章了!这冠军奖杯老哥我可是还没捂暖和呢,可不想轻易交到你手里。”
“哈哈,萧弘老哥如果有实力保得住,那谁人又抢得走呢?走走走,边走边说,咱哥俩许久未见,好好唠唠。”
两大族长并肩大步而行,把宗家管事萧三斤当个下人似的只眼神示意他在前头带路。
自始至终,根本未提宗家一句。
鄙视到了极点。
“萧方老弟,老哥今年有这么个提议,你看可行不可行。”萧弘边走边大咧咧地问道。
“现在各地支族都唯祖地马首是瞻嘛,老哥但说无妨啊。”萧方笑道。
“我想法是这样,这次总大比哪个支族夺得冠军,就把咱萧氏的立业先祖金身及牌位请到哪家!”萧弘提高了声音,意气风发,“也就是说下一届全族总大比,要么在你庆林举办,要么在我祖地举办,何必再来这上京?小气寒酸得连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
这意思,是祖地或者是庆林两个支族,来争夺正牌宗家之名位?
至于上京萧弋一族,如此怂软,早特么该让出这全族领袖之权柄了!
“老哥这提议好啊!我附议!当然附议!”萧方毫不犹豫大声应道。
“哈哈!”
“哈哈!”
尔后两人手握着手,一齐仰头大笑。
引得两家的子弟也一齐相望而笑,在这大夏帝都的地头走得比在自己老家还昂首挺胸、志得意满。
“妈的,妈的,这是要违背祖训、公然谋逆了?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只有走在前头的宗家管事萧三斤将两大族长的狂悖之言听在耳中,气得简直是肺都要炸掉了,但面上又必须得拼命忍住,强忍得经脉气息紊乱路都走逑不稳了,磕磕绊绊踉踉跄跄。
“三哥你瞧,这宗家的管事是不是因为家里没钱营养不良,连路都走不稳了啊?”
“嗯!这上京萧氏哪儿像咱们天天凶兽大肉珍禽内膏的吃着,天天只有窝头青菜果腹,走的也是穷途末路,当然走不稳、也走不远啰!”
“哈哈!”
又引得两家的子弟哄堂大笑。
这一笑,笑得萧三斤差点一个跟斗摔倒在地。好不容易勉强稳住了身子,不能反驳,不能辩白,只能将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忍住!忍住!我必须得按弋少爷亲**待的,无论受了怎样的藐视和侮辱,都必须忍住,不得与支族族人发生争执纠葛,失了我上京宗家的风度!”<;;〃>;<;/;〃>;
第431章 萧三斤反打脸()
让下辖州郡县的支族作宗家,帝都上京一族作支族?
天呐,这是目无宗祠、尊卑无序、忤逆不孝、有违纲常的大逆不道之举啊!
放眼整个大夏和上京,也绝对无此先例!
如果此事真如祖地支族族长萧弘和庆林支族族长萧方所言,最后成了真,必会成为全天下人眼中口中的天大笑话,令上京萧氏从此再也无脸见人!
萧三斤将两位族长的狂悖之言听在耳中气得简直是要吐血,惊得脚下拌蒜又引得两个支族的后辈都胆敢瞧不起他这个宗家管事,对他肆无忌惮地放声嘲笑。
那一句句刻薄的讽刺挖苦,那一声声刺耳的放声大笑,使得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痛苦得立即就要当场昏厥!
但他拼命咬着牙,死死地忍住了,没有当场爆发,也没有真正的倒下去。只在原地停顿了一息,又继续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前头为族人们带着路。
正如弋少爷所言,早就能想象得到的今日这一切,都是上京宗家经年累月积贫积弱导致的必然结果,不能怪他们。
他们毕竟都姓萧,只是一家人里头有些能够凭‘青木家道’消融的小误会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敌人,绝不能搞得你死我活。
而失去的信任和尊严,只能靠我们上京族人自己切实的行动和有绝对说服力的表现,亲手夺回来!而不是靠苍白无力的辩白和争吵。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挺直了脊梁走得笔挺,越是要敞开了胸怀笑对侮辱,不能失了上京宗家该有的气度!
心中默念着弋少爷说过的话语,萧三斤渐渐走得愈加笔挺、愈加稳当。
不过后头的两个支族族人根本就没人在乎他走得如何笔挺稳当,只一路继续说说笑笑,对首次到这上京大感好奇,更对接下来的总大比满怀期待。
少年们热烈地讨论着庆林和祖地两家子弟谁会最终胜出,顺便时不时调侃几句宗家的羸弱,这一次大比也肯定是无人可堪一战、就直接忽略掉好了。
一行人到了船坞外的车马场,面色鄙夷,等着萧三斤叫人牵马过来。
普通的俗世凡马。
一人一匹,速度又慢,颠得不行。
甚至还得担心这里近三十人,够不够一人一匹呢!
过去每一次来,都是这样连在庆林县和大锤县都比不上的寒酸待遇,两位族长早就见怪不怪了。
从硕大的车马场里头,一队螭马高车整整十辆,粼粼而来。
直到车队就要行到了面前,两位族长和少年们也只以羡慕的目光打望着,啧啧赞叹不已,但根本没想过也不敢相信是萧八斗这落魄管事召过来的。
这肯定是上京哪一个地位尊崇无比实力超群的超大世家里的豪华车队,甚至是来船坞迎接某位皇族的皇家车队都说不定!
我等肯定是无福消受的,瞧上一瞧洗洗眼睛也就算了。
结果这队马车,真的就停在了面前?
看那每一辆马车,车厢都做工精致奢华大气,由两匹螭马拉驾,马夫也身着一身名贵专业衣饰干净利落精神抖擞气度不凡,整整十辆,整体散发出尊贵高雅超凡脱俗的浩大气场。
两位族长和少年们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闪瞎人眼的车队,真是来接我们的?
以萧氏上京宗家那破落衰败像,可能吗?
这车厢都是名贵无比的金丝楠木加超品赤铜打制而成,金丝楠木,超品赤铜啊!
这拉车的马,全特么是螭马,螭马啊!
身负龙之子嗣‘螭’之血脉,神骏型美,气度非凡,万金难求,一旦放开跑来,耐力和速度就是俗世中汗血宝马的十倍以上,在老家只有一郡之郡守和都督才有资格骑乘的螭马啊!
整整十辆,就是二十匹!
莫说马车的造价,光是这螭马,就得耗费多少黄金?
震慑不已的两位族长和少年们,仔细瞧完车厢,瞧完螭马,又战战兢兢地望向了那十名看上去比郡守还特么有气度的马夫。
那一身最为名贵的天蚕丝织就的青色御马服的胸口,分明就绣着一棵参天大树,那正是我萧氏一族的族徽啊!
“两位尊贵的族长,请随我登头车。”
萧三斤在萧弘和萧方身侧,云淡风轻微微颔首,抬手作出了请的姿势。
四十来岁的萧三斤蓄着山羊胡子,身为萧府负责采买的管事,素来节约克扣自身,原本矮小消瘦得很。
萧弘和萧方一齐绿眉绿眼地上下打量着萧三斤,此时才惊觉这位宗家管事,好特么风度翩翩、高雅大气,形象瞬间都高大得令人只敢仰视!
“也就是说下一届全族总大比,要么在你庆林举办,要么在我祖地举办,何必再来这上京?小气寒酸得连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
刚才嘲笑宗家寒酸的狂悖话语,言犹在耳,也瞬间惊出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开过眼界的一族之长,两人还是很快强自将自己从震楞失魂的状态中拔了出来。
“嘿嘿,”祖地族长萧弘老脸有些涨红,那嘲笑的话语刚才就是自己说的,现在这场景像在啪啪扇着自己的耳光,有些尴尬地调笑道:“三斤管事,看来宗家对本次总大比很看重啊,竟舍得下大血本租用如此豪华的车队。”
“萧弘族长此言差矣,”
萧三斤淡然微笑道:“均是宗家配来自用的。这里十辆专来迎接二位族长及两族菁英,还有十辆在官方州际传送阵那边迎接其他各地远道而来的族人们。”
“什么?”
萧弘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脱口惊呼:“你是说都是宗家自家购置的?这里十辆,那里十辆,总共二十辆,就是四十匹螭马!这特么得花多少金子啊?”
萧三斤面色平静,不卑不亢,不急不缓:
“是有些贵,但还在宗家的承受范围之内。连车带马三万金一辆,总共花了六十万金。各位远道而来又难得来一次这上京,也该享这王朝律法赐予黑铁勋贵等同郡守的最高礼仪。不过这养马御马者都是自家人嘛,也省了不少钱的。考虑到各位的安全,都配备的是合灵境六重天武者就是了。”
妈哎!
三万金一辆,二十辆,六十万金?
我庆林支族今天上缴的岁贡也不过才二十万,祖地支族不到十万,还不够你宗家添置这一整支二十辆螭马高车组成的奢华车队的!
这御马者,也是合灵境六重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