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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就没法发展实力,没实力就没影响力和统御力,由此进入恶性循环。
为什么老爷子和家主此次咬紧牙关捏紧裤腰带也要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办好全族总大比?
就是想提升宗家的影响力,重新在各地支族中树立起无上的威信,进一步改善宗家的经济基础,并使得全大夏几十万萧氏族人能继续信奉‘青木家道’、同心同德,不至于在不远的将来彻底分崩离析、直至彻底走向灭亡。
萧灏明身为这宗家世子,为了维持这个大家族也可谓是操碎了心抠破了头,自己过得无比节俭,春夏秋冬四身衣袍翻来覆去地穿了好几年,在上京世子爷圈中都成了个大笑话。
所以他一听萧弋又想作回纨绔,怎不暗中气得咬牙切齿,念他是天字号功臣又不能当场发作斥责,只能将自己的牙齿咬得牙龈出血。
“长辈们和灏明哥你为了维持这个家,还真是不容易啊……”萧弋听完,唏嘘不已。
一句感叹,差点把萧灏明的眼泪都叹下来了。
由此萧弋内心想振兴家族经济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之前思谋的振兴家族经济大计,细略也更加清晰。
要振兴经济达成自己安心作纨绔的目标,‘节流’终归是治标,‘开源’才是长久之计。
就细略而言,既然问题的根源找到了,那么‘开源’的第一步也就有了方向。支族年贡和宗家自营两个主要收入项,该重新拣起来的还是要拣起来啊!
先论一论这‘支族年贡’。
萧弋扭头朝其他兄弟姐妹们坐着的另一桌眉头一挑,笑眯眯唤道:“青蔓,定军,过来陪世子哥和弋哥唠唠!”
萧青蔓,十七岁,萧氏封邑之地江陵州大庆郡庆林县、庆林支族族长萧方的孙女。三十六小将阻击纨绔见老爷子一战中她第二个出场挑战,这次三名人质中也有她,如今对萧弋感情深厚得无人可比。
萧定军,十六岁,萧氏祖地北梁州安宁郡萧大锤县、大锤支族族长萧弘的孙子。三十六小将之一,如今亦唯萧弋马首是瞻。这萧大锤县,正是以老萧家的立业先祖之名命名,是正儿八经的祖地。
按勋贵世家惯例,各地支族均可直接派一名核心后辈到上京托养,一方面享受最好的培养资源待遇,一方面也向宗家示以同心之志。
要说这两个支族没钱,萧弋还真不信。萧青蔓和萧定军的日常用度,可是比宗家的核心子弟还阔绰多了。
庆林支族和大锤支族是大夏各地支族中最有实力、族人也最为众多的两个支族,近年来对上京宗家是越来越瞧不上眼,大有脱离出去单干的意思。
搞定这两个大支族,其他的自然也就晓得望风而行了。
“哎,来了!”
萧青蔓和萧定军见是萧弋呼唤,一把放下碗筷麻溜地就过来了,扯了椅子在萧灏明和萧弋身后乖乖巧巧的坐下。
“弋哥儿,唠啥呢?”萧青蔓望着萧弋,微笑着眉如弯月,可人得很。
萧定军是个壮实黝黑憨厚的少年,也咧开大嘴一笑:“世子哥,弋哥,有何关照?”
萧弋微笑道:“没啥,就是好不容易得闲了,想问一下两位弟妹在这上京住得可还习惯?想老家不?”
萧青蔓见萧弋主动关心自己,心里温暖得不行:“庆林和这里都是青蔓的家,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弋哥儿想说啥就说呗,只要是你的话,我都听!”
萧定军在子弟中并不算起眼的一个,也是很有些受宠若惊:“习惯习惯,习惯得很!我爷爷老叫我回祖地去,我懒得鸟他那个死脑筋。”
“哎哎,别搞错了啊,在这家里我都听世子灏明哥的话,青蔓以后你可得注意着点!再说你定军,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爷爷呢?别天天只顾着修武修得基本的尊上之德都没有了啊!”
萧弋闻言装模作样地训起话来,直听得萧青蔓忍俊不禁捂嘴轻笑,萧定军抠着头皮讪笑不已。
“无妨无妨,在这家里听我的,还是听你们弋哥的,都一样,呵呵。”
世子萧灏明自然立即就明白了萧弋的用意,慈爱地打起了圆场或者说配合,又扭头朝萧弋说笑道:“庆林和祖地三番五次带信来让青蔓和定军回去,要不是两位弟妹自己不愿回去,我还真不知该如何答复呢。所以说咱平日里对这些支族来的弟妹,还是该多多关心关心。”
萧弋立即对萧灏明恭敬颔首:“世子哥训诫得是,以后我多注意。”
见萧弋对萧灏明都如此尊敬,两人这才赶紧恭敬颔首:“多谢世子兄垂爱!”
萧弋可不是惺惺作态,他怕的就是自己风头太劲压过了世子之威,这对家族而言必不是好事。自己这家族第一天才率先垂范好了,家威自然也就有了。<;;〃>;<;/;〃>;
第406章 萧青蔓的烦忧()
十七岁的萧青蔓其实比萧弋还大着月份,一张标致的脸蛋儿精巧如画,肤色却又是修武之人才有的健康小麦色,内着浅绿色丝麻锦衣,外罩一件墨绿色的武者无袖紧身皮质甲胄,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吃饭都顾不得换成女儿家喜欢的常服,显见日常修武十分刻苦上进。
萧弋毕竟是穿越而来的二十多岁小青年灵魂,心里只把她当作妹子,笑吟吟的望着她,觉得她长得可是比一年多前更显成熟出挑了。
饱满的胸脯撑得那甲胄紧梆梆的,衬出腰肢无比纤细,在上京待了这么些年,从老家庆林带来的那股子乡土气息已消失殆尽,已脱变成了一位性感俏丽、气质高贵的上京修武世家小姐,十分的耀眼勾人。
还好这一次当泗山被贼人劫去是虚惊一场,要不这么好的妹子若是没了,萧弋肯定内疚一辈子。
知她与自己心无隔阂,萧弋决定单刀直入:
“青蔓,既然你说有啥说啥,那哥也不藏着掖着了。庆林支族那边今年缴足年贡,可是有什么困难?”
萧青蔓一年来凭着萧弋带回的修武资源修为突飞猛进,经此次当泗山一劫,更是对宗家心怀感恩,现在对世子萧灏明和萧弋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虽是个女娃,却是个耿直脾气喜欢直来直去:
“哪儿有什么困难?还不是我爷爷那老犟驴近年来瞧不起这上京宗家了呗!”
嗯!真是够大胆,够直接。
“庆林今年的矿产开发收益比去年大幅提升,按家规该上缴总利的两成,再怎么的也该有百万金!宗家按去年水平只求上缴三十万,可我知道爷爷以各种理由生生压到了二十万,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跟上京宗家离心离德么?”
萧灏明和萧弋闻言,一齐动容。
就庆林这一个支族如果能按规足额上缴岁贡的话,也就相当于目前宗族一年的总收入了。
可见各大支族目无宗族,已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萧青蔓也越说越激动,简直堪称是义愤填膺了:
“可惜我人微言轻,几次写信劝爷爷务必跟宗家同心同德,现在宗家有了弋哥儿这样的麒麟天骄回归,走势如虹,未来发展形势必将一片大好,可他偏不听!说什么三年前大比连面都不敢露的棒槌少爷能成什么大器?宗家重返黑铁第九也是暂时走运而已,衰败已是必然,真是气死我了!”
呃,这话可就听得萧弋心头一震。萧灏明斜瞟着他捂嘴轻笑,瞧瞧,过去你这纨绔的棒槌作为给宗家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至今未消。
“他为何三番五次叫我回去?就是想催着我回去嫁给那大庆郡里的陈家子弟,一个肥头大耳猪一样信奉狗屁‘合欢家道’的畜生!说什么庆林支族离了宗家一样的兴旺发达,这不是很可笑吗?跟世子哥弋哥儿还有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我萧青蔓开心得很,现在宗家修武资源又如此丰富举世难寻,傻瓜才回去呢!”
萧青蔓气哄哄的发泄完,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脸也红扑扑的更加可人。
原来她还遭遇到自己爷爷的逼婚,难怪如此义愤填膺。
萧弋盯着她目光如水,深感欣慰。
能影响萧青蔓这样的支族后辈核心坚定的站在宗家这一边,坚决地跟自己的亲爷爷忤逆宗家的错误思想和行为做斗争,这充分说明萧弋一族的‘青木家道’看似日衰,但暗中生命力和影响力绵长持久强大得很。
“这大庆郡陈家,什么情况?”
这话萧弋是问向了萧灏明。
萧灏明道:“江陵州大庆郡,是三十六青铜世家、信奉‘合欢家道’的陈家封邑。
这大庆郡陈家,自然也就是陈氏的大庆支族了。”
信奉‘合欢家道’的陈氏?
萧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青铜陈氏的世子,是陈洗?”
“嗯,”萧灏明鄙夷地点头,“怎么,弋弟和这个上京超级大纨绔有过交集?”
“交集倒没有,道不同不相为谋,昔日虽同为纨绔,也玩不到一起去。”萧弋瘪瘪嘴,“不过嘛,交手倒是有过一回。韩梦晴韩姑娘就是我从他手上抢下来的。”
韩梦晴寄居三爷府邸,现在是人人熟悉和喜欢家族药师。只不过‘萧弋摘星楼五百万金勇夺花魁’这事,都不知道罢了,今天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提及。
按大夏王朝勋贵封邑制,黑铁封邑为县,青铜封邑为郡,白银封邑为州。
萧青蔓是来自于‘江陵州大庆郡庆林县’,庆林县是萧家的封邑。
而陈家封邑是‘大庆郡’,正好管辖庆林县。
严格地说起来,青铜陈氏算是黑铁萧氏的‘上家’。只不过两家家道不合,上京萧氏与那陈氏也就素无往来,也从未主动去巴结过。
但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庆林支族族长萧方,这是想把萧青蔓当个玩物似的进奉给大庆陈家的一个垃圾子弟,以示讨好之意或者换取庆林支族在当地的更大利益。
这已经不是不按时足额上缴年贡的小问题了,而是要背弃祖宗投靠贼人了!
这特么还了得?
萧弋心头唰的腾起了一股无名火,恶声恶气道:“青蔓妹子多好的一朵鲜花,怎能插到陈家那堆牛粪上去呢?这庆林支族萧方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准备抛弃自己的祖姓,去作那狗屁陈家的家奴?”
这事儿萧青蔓之前从未向宗家之人提起过,现在见萧弋主动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感动得不行,一把抓住萧弋的胳臂眼泪就流了下来:
“是啊弋哥儿!嫁给那样的禽兽我不如去死!你可得帮我想想法子,说服我爷爷啊!”
“好好,”萧弋疼爱地亲拍着她的香肩,柔声安慰:“这事儿宗家会替你做主的……”
见萧青蔓感激地点头,情绪稍缓,萧弋又问道:“灏明哥,这次全族总大比,青蔓的爷爷要来吧?”
萧灏明回道:“一开始是打算不来的,准备派个无足轻重的家老领队应付了事。
现在听说我宗家一举攻破了程氏、王、方三家的联手合围,又说要来了。也不敢立即跟宗家撕破脸皮。”
“嗯,那就好,届时跟这位犯了糊涂的老爷子好好的聊一聊。”
萧弋点头,尔后就转向了萧定军,肃道:“定军,祖地那边缴不齐岁贡,又是怎么回事?”
萧定军亲眼见证了宗家最尊贵的两位公子爷对萧青蔓这个支族子弟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得不行,早就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积极地检举揭发自己所在支族的忤逆之行,并旗帜鲜明地坚决与之斗争到底!
见萧弋终于问向了自己,萧定军兴奋得不行,比萧青蔓还义愤填膺:
“我爷爷不光是老糊涂了,我看已经是根本没脑子了!”
呃,有这样埋汰自己的亲爷爷的么?
萧灏明和萧弋都哭笑不得。
“大锤祖地支族那边这些年全力发展捕猎队,今年皮毛、兽骨、奇药、元核等山货收成非常不错,另外大面积种植的草药也喜获丰收,加上市价上扬,如果足额上缴年贡,怕是一百万金都不止!现在缴了多少灏明哥最清楚,十万都不到!”
妈的……这大锤支族确实是比庆林支族还胆大,还过分。
“我几次三番催促那没脑子的死老头儿尽快补齐岁贡,现在的宗家已不是昔日的宗家,千万不要自寻死路,你们知道他说啥?”
“说啥?”
“那坏老头儿居然说上京萧氏这么弱,哪儿特么有资格当宗家?大锤支族是立业先祖出生之地,那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宗家!要不是可怜这上京萧氏,连这十万散钱都不想送来呢!你们瞧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想造反夺权吗?敢情将来应该是咱上京这堂堂帝都给区区一个大锤县城上缴岁贡了?”
“呵呵,”
萧定军这一番脸红筋涨义正辞严的控诉,把萧弋气得都笑出了声来:
“好啦好啦定军,再怎么犯糊涂,那毕竟也是你的亲爷爷,怎么能一口一个死老头儿坏老头儿的叫呢?那么依你看,宗家如何才能令你爷爷回心转意,认这上京府邸里的宗祠为大夏萧氏的唯一祖庙呢?”
“嗨!这还不简单?”
萧定军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我那爷爷就是个死脑筋,一辈子只认拳头大就是道理这个死理!只要这次全族大比宗家子弟把祖地支族子弟全都给砸趴下了,他自然也就服气了!”
三年前上京宗家子弟一败涂地,也难怪大锤支族族长萧弘想自立为萧氏宗家了。
放眼整个上京,确实就没有如此羸弱不堪的宗家。
“哈哈,就这么简单?”
萧弋和萧灏明一起大笑了起来。
萧弋又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定军,届时你是代表宗家还是支族出战呢?”
萧定军手握拳头朗声回道:
“按照族规,在宗家托养超过三年便可代表宗家出战。我来上京已超过三年,当然是代表宗家出战了!”
“我要亲手把那些山里来的自大狂妄不知礼仪的野娃子打得服服帖帖,给我规规矩矩地跪到宗祠里去,给立业先祖的正宗金身像磕头!”
哈哈哈——
萧定军的嗓门大,这次不止是萧弋和萧灏明,整个饭堂里的几十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哈哈大笑着拊掌称快,赞赏不已。<;;〃>;<;/;〃>;
第407章 掌印代世子()
萧青蔓和萧定军都是十岁左右时被送到了上京宗家。
在来前,他们对帝都,对宗家心怀无上的崇敬、憧憬和希望。
作为支族后辈中的佼佼者,谁不想在这里获得比在老家更好的修武环境、氛围、资源,开拓视野、勇猛精进、将来成就一番声名和事业,还乡之时能荣耀加身、令家乡的父老乡亲刮目相看。
来了后确实也没有失望。
虽然当时的上京宗家已大大的今不如昔,但还是对他们这些支族子弟全力关爱栽培扶持,又有萧弋这样的第一天才和世子萧灏明等宗家精英子弟率先垂范引领着,修武氛围积极向上又和谐团结毫不排外,对宗家的衰败感觉还并不明显,反而令他们深感喜欢如鱼得水。
但一切在萧弋被判作废体后飞快改变,形势急转直下。
家族第一天才沦落为了纨绔棒槌,犹如家族的希望之旗帜被砍倒了。族人没了精神气,本就向下的走势被飞速加快,衰败如山倒。
直至三年前的那一次总族大比,宗家子弟被支族精英们打得一败涂地,上京宗家的声望也跌至到谷底。
当时萧青蔓和萧定军他们作为旁观者,心里别提有多憋屈、多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