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师姐身拥风雷两大属性稀有阵灵,是举世罕见的高阶双虹玄修,修为也高得我难以望其项背,找她指点你算是找对人了!”
宿献荣眉飞色舞地插嘴道,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眉头紧蹙瘪嘴道:“哎我说师弟你有得起风雷两系的阵灵?找师姐指点有用?昨天所有人都得了机缘偏偏就你没得,可见连九祖和殿灵都认为你毫无圣玄天赋可言!我看你还是专修武道来得靠谱些……”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朝霞知道宿献荣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性,倒也不是真生气,就是怕他这话刺疼了萧弋,急忙阻道。
谁知萧弋却毫无所谓地撇嘴一笑,颇显大度之风,更令陈朝霞发自心底的喜欢,便笑盈盈地道:“师尊特意叫我出来接你们,快进去吧,别让老人家等急了……”
宿献荣见陈朝霞从厨房方向来,便诧异道:“老人家真在厨房做菜呢?”
“是啊,要不然呢?”陈朝霞已扭头转身大步凌云,二人赶紧跟上,引得宿献荣又绿眉绿眼地嘟囔:“所谓君子远庖厨,堂堂联盟大长老,为了绑住这幺师弟的心,还真是拉得下老脸放得下那的老身段呐……”
“就你聒噪!”陈朝霞闻言转身作势一顿暴打,二人又嘻嘻哈哈打闹一番,萧弋看在眼里,对这亲密无间的同门情谊和轻松氛围十分的欣慰和喜欢。
一进厨房,果然见陆仁川正埋头忙忙碌碌的准备着晚餐。
一见萧弋陆仁川也一脸喜色,扭头朝着屋内扯起嗓门大吼:“淑芬!淑芬!萧弋来了,快来接手!”
“什么?新收的宝贝徒儿来了?”
又一位慈眉善目的华服贵妇急惶惶地跑了过来,一把搂住萧弋的双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一番打量,眼神便温柔怜惜得快要滴出水来:
“这就是从超高级难度碎片里好不容易才活着出来的弋儿?孩子,你可遭大罪了,今天师娘好好地给你补补身子压压惊啊……”一句慈母般的话语带着哭音,勾起了对碎片中艰难困苦生生死死的回忆,一下子就把刚才还眉飞色舞的宿献荣眼眶都给说红了。
“哎呀淑芬,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啥呢?两个孩子现在不都好好的么?快来快来快过来,”他扯着夫人的袖子,不耐烦地催促,“啥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稍后直接下锅就行了……”
陆仁川在这家里彻底卸去了在外头的那幅上位者位高权重仪度非凡的派头,沦落为一个市井普通家庭里的普通老头,却令萧弋更觉喜欢和尊敬。
“你们有正事,快去,快去,”师娘用丝巾擦着已泪湿的眼角,又接过了陆仁川递过来的围腰,“到了饭点儿就过来啊,别饿着孩子们了。”
“嗯。”陆仁川朝着门外大步流星挥挥手,示意三人跟上。
宿献荣跟在身侧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师尊,您还真会做菜?我在这家里吃了十几年,可从来没见过您老人家进厨房呐……”
“你小子知道个屁!”
陆仁川笑骂道:“天下有名的大厨,你见过哪一个是女人?就连你师娘的手艺,都是嫁给我以后才学会的呢!所谓百道相通,厨道和圣玄道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需要真心和用心么……”
宿献荣吐了吐舌头,“师尊教训得是……那我们这是去圣玄密室?师尊是想通过秘法为四师弟强行种植一个阵灵之种么?”自幼生活在此,他对这座府邸太熟悉了。一看师尊走的方向便知道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陈朝霞同样想问。
陆仁川却不再开腔,恢复了一幅高深莫测的摸样只是大步流星。
萧弋当然也笑而不语。
四人在风景如画气质典雅的庭院中沿着石径和廊道七歪八拐,到了一座加持有防御玄阵的古朴木阁的地下一层,陆仁川凭掌纹打开了一间隐秘的密室,进去后门自动关得严严实实。
一进门陆仁川就对着宿献荣和陈朝霞厉声下令:“稍后无论看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都绝不能向外人泄露半句,否则逐出师门!”
两人完全不知道师尊唱的这是哪一出,但见他毫无一丝开玩笑的摸样,赶紧急惶惶地点头。
一旦望着萧弋,陆仁川就变得和颜悦色又期待不已起来,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了密室的中央,那里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四周都刻着阵纹的九边皓石台:“老幺,这里没有外人,赶紧把那宝贝放出来给为师瞧一瞧……”
“宝贝?什么宝贝?”宿献荣望着萧弋登时又好奇心大起,嚷嚷道。
“噤声!”陆仁川扭头马着脸低吼,“若是吓着了这宝贝,看我打不死你。”
宿献荣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开腔,盯着萧弋好奇地瞟来瞟去……这小子难道在碎片里还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所有的上古圣玄和铭文传承一进入传承殿就必将收缴无所遁形啊!天阶神武?上古神兵?竟引得见多识广的师尊都如此重视又小心翼翼的。
陈朝霞也一脸的好奇,望着萧弋期盼不已。
萧弋内视识海,看见‘小阵’已经醒了,正在意识之岸上爬来爬去追蜂逐蝶地咯咯笑着,便笑吟吟地一个闪念:“小阵,出来吧,吃饭了……”
从萧弋的眉心陡然射出一道无色、无光、无华的气线,射在那洁白无瑕的石台面上就化作了一名婴孩。
婴孩坐在石台上望着萧弋两只小手啪啪拍打着台面,喜笑颜开:“爹,爹——”
“呀!好漂亮可爱的孩子!”陈朝霞一个箭步凑到台边,眼睛便再也挪不开来。
宿献荣却是手扶台面震骇不已,瞧一瞧孩子,又盯一盯萧弋:
“唉呀妈呀,老幺你动作快呀!这是跟断月的,还是跟岳文瑾的?殷璃才十一岁,绝对不可能!可是文瑾在碎片里头也一直跟我在一起,照理说你没那下手的机会啊……”
说得萧弋呃的一声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却手指着萧弋笑得更加坚定:“一定是断月!你们都是南区七人组的成员,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
这尼玛……萧弋拍着自己的脑门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陆仁川这次却完全顾不得喝止宿献荣的嬉闹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已彻底被小阵牵扯!围着台边踱着碎步目光如炬的反复仔细地观察。
萧弋一抹须弥戒,在小阵面前堆起了一堆‘山货’,小阵兴奋得“哇”了一声立即埋头哧溜哧溜地吸食起它们来。
随着进食,小阵眉心上的阴阳太极印记开始缓缓地旋转,释放出阴阳二气。
啵,啵,啵……
九边皓石台接连不断地发出了九声轻响。
九个侧面的阵纹也接连不断地被点亮,金,银,赤,橙,黄,绿,青,蓝,紫九色,同时亮起。
陆仁川虽早有准备,当亲眼看见了这一切,也被惊得噔噔噔噔地连退四步,震楞了几息,才泣不成声:
“原来……原来《上玄秘典》里记载的传说,竟然是真的,是真的啊……呜呜呜呜……”
堂堂圣玄联盟长老会的大长老,见多识广稳重如山,这一刻,竟然老泪纵横!<;;〃>;<;/;〃>;
第331章 华铁农之怒()
就在整座上玄城因‘凯旋大典’的举行热如烹油之时,硕大的华家府邸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却冷如冰霜!
当亲眼目睹了华宇的惨状,华府中人无不失声痛哭。那巨大的齐声撼哭声在一里之外都能听见。
华铁农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中,面无表情。管家小心翼翼为他沏的茶水,早已没了温度,他也未动一口,只目视虚空某处不发一言。原本犀利无比的目光有些漂浮、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年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原本以为离目标已越来越近,而昨日‘凌轩亭’一案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些。
吱呀——
一名身着紫色战衣四十来岁的英气将领推门而入,虽步履稳重想强自压着内心情绪,也压不住一脸的伤悲。
华明轩,正是华宇的亲爹!
论辈分华宇该叫华铁农祖爷爷,而他爹华明轩该叫华铁农爷爷。
华铁农执掌的‘执剑门’,下辖九大长老、八大‘执剑金身护法’、三十六‘执剑武事堂主’,统领着执剑金甲武士五百万。
华明轩目前任这三十六武事堂中最大的‘城防堂’堂主,手上掌握着装备最精良、战力最强横的三十万精英金甲武士。
“明轩你来了,”华铁农收回了目光,“宇儿……怎么样?”
“宇儿,宇儿……”一开口,华明轩的声音就有些哽咽,“若不是詹首座及时为他用了保命的丹药,怕是早断气了。在家族密地里用‘处子血池’泡着,‘上古聚魂阵’养着,性命已是无虞。但三魂七魄遭阵灵反噬重创,识海一片浑沌毫无意识,活着,也和死人无异了……”
华铁农咬了咬牙齿,扶在靠背上的手掌紧了紧,“稍后你替我去詹府表达诚挚谢意……用上古秘法修复宇儿的阵灵,是否成功?”
“九位长老联手,府里库存的极品皓石全部耗尽,还是失败了……崩碎得太过彻底,即使是洪玄机出手,依我看也毫无修复的可能!”华明轩头颅低垂,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呼!
华宇废了也就废了,可‘幽暗地狱鬼精晶’阵灵却是事关大计的关键!华铁农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起身,牙齿咬得嘎嘣作响。但三息后他便坐回了椅中,只蹙眉沉声问道:“那么你……作何打算?”
“老祖宗!”
华明轩抬起头来跨前一步痛声嘶喝,“洪玄机和陆仁川如此欺我辱我,难道我们还要忍下去?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见华铁农久未答话,华明轩又逼前一步:“宇儿是我的亲骨肉,您忍得了,我可是忍不下去了!那个叫萧弋的小子,必须要死!不过是戳破一张迟早会戳破的窗户纸而已,‘上玄之剑’持于我手,咱又怕个什么?若不是您阻止,今天凯旋大典游行时我便已亲取了他的性命!瞧他在那花车之上得意洋洋的臭摸样,我当真是恨得心肺绞痛咬碎了牙!”
华铁农仍是长时间的不发一言。
“老祖宗!”华明轩泪涕横流,嘶声哀求起来:“那小子明天便会返回大夏,以后再要找他怕是殊为不易!求您这便允了我的计划,要么这就带着人潜去趁其不备手刃了他,要么明天暗中调动‘羽雷舰’中途阻击那大夏的‘致远号’,让我将他的头颅带到宇儿面前,给这华府和执剑门上下一个交待啊老祖宗……”
华明轩泪眼蒙蒙地望着华铁农,只盼着他能轻轻的点一点头。
“跪下。”
稍后,却只等来华铁农这一声面无表情的低喝。
华明轩目瞪口呆,怔愣不已:“爷爷,您……您说什么?”
“我说,跪下。”华铁农加重了一分语气。
华明轩又震楞两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再开腔,但一脸的悲愤,都化作了满腔的委屈、不解、不甘!
华铁农站起,负手问道:“我且问你,我华家的终极目标和百年来的家策是什么?”
华明轩虽委屈,却也不敢不答,只是有些忿忿:“千秋万代、一统上玄;韬光养晦、暗聚实力……”
“那我再问你,我华家执掌‘上玄之剑’,靠的又是什么?”
“秉公办事、不谋私利。”
“原来你还没有被愤怒彻底蒙蔽,全都记得啊,”华铁农的口气舒缓了一些,“宇儿是你的心头肉,又何尝不是我的?自他出生以来,我便视他为华家瑰宝,给予他的关注和亲自指导比其他几百个重孙子加起来还多。即便是你明轩,在几十个孙子辈里天赋并不算最出众的一个,也因栽培宇儿有功交了‘城防堂’在你手中。可是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是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栽培么?”
“我……”跪在地上的华明轩原本挺得笔直的身板陡然一颓,浓眉紧蹙,反思之后有了愧疚,“我确实因宇儿重创被愤怒蒙蔽,将家族的百年大计抛诸于脑后了……”
华铁农闻言语气又稍缓,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不知隐忍的报复,是匹夫之怒;没有实力的愤怒,是自寻死路。如若你今天率‘城防堂’当众袭击了萧弋,除了逞一时之快落人口实又让所有矛头立即对准我华府,坏我百年大计之外,又有何益?”
“确实毫无益处……”华明轩的头垂得更低。
“且不说联盟属国势力十之现在都站在陆仁川那头,洪玄机虽隐身幕后却暗中掌控全局,且一旦站出登高一呼便应者云集,只说如果我华府失了‘秉公办事、不谋私利’的执剑之义,你觉得执剑门上下百万金甲会信服和听从你我的随意调遣?所以你说的这些计划,今天明里暗里杀他,明天阻击‘致远号’,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确……确有不妥……”华明轩惶惶。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萧弋不仅不能死,还必须好好的活着。只要他死在上玄城里甚至是整个中域的地界里,死在人们尚未大部忘记昨日‘凌轩亭’一案之时,无论他怎么死的,是谁杀的,人们都必定会认为是我们作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懂?”
“我懂,我懂……但老祖宗,宇儿的血海深仇,难道说就不报了?”华明轩又陡然抬起头来望着华铁农,热泪横流。
“报,当然要报……”
华铁农站定,咬了咬牙,沉吟道:“但不是今天,不是本月,甚至不是今年!当下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竭尽全力救回宇儿和他的阵灵,这是我华家实现终极目标的关键之一!一旦‘幽暗地狱鬼精晶’能重回华府又成长成型,得了‘幽暗之门’,我们才有彻底与洪玄机和陆仁川分庭抗礼的底气,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诸多顾忌。”
“老祖宗提醒得是……”华明轩又直起了身子,目露期盼。
“至于萧弋……他必须要死,但要死得和我华府毫无关系才行。”
华明轩闻言立即抹一把眼泪,恭敬抱拳:“该如何做,请老祖宗示下!”
“越是天才,成长之路越是曲折,步步危机,随时可能殒命夭折。像他这样如今名动中域各方瞩目的大天才,又飞扬跋扈不知低调,就更是难免随时遭人妒忌、愤恨甚至是仇怨,要让他夭折得自自然然不明不白,当然也很容易……明轩,你先起来。”
华铁农从腰间摸出了一块玉牌,递在了起身的华明轩手中:“萧弋不是明天就回大夏上京了么?你找信得过的心腹之人,暗中随商队秘密潜入上京,持此信物到上京慕容家。那慕容家是大夏暗中持圣玄和铭文两道牛耳者,慕容家主二十年前又曾受我大恩,此等小事,他自会办得妥妥帖帖。天远地远,这萧弋就算死了,也不会牵扯我华府分毫……”
华明轩大喜过望:“原来老祖宗早就谋好了这‘借刀杀人’之计?明轩替宇儿谢过老祖宗!”
华铁农点了点头:“作为手握‘城防堂’三十万金甲的上位者,你要记住,所谓‘怒火焚身’,焚的应该是仇人、敌人的身,而不是自己的身……”
“孙儿明白!多谢爷爷提点!”
……
《上玄秘典》,是‘创盟九祖’根据多年来对上古传承的挖掘和自身修为体会、建阵经验亲撰而成的秘典,整个上玄城也只有城主洪玄机和长老会中的几位长老有权限阅读。
在此秘典中,详细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