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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的脸就红了,小声道:“爹,我不该偷了您千辛万苦、花大代价从世外宗门求回的‘破壁丹’,拿去泡妞……”
“找媳妇儿是大事,该,该!”
“那我不该泡妞没泡成不说,反而害您不惜血本贱卖了咱家名下所有固定资产……”
“以后娶媳妇儿的时候,当彩礼钱!”
呃,萧弋就没了言语。
然后大伯萧雍、母亲沐轻鸿、大哥萧煌、三妹萧芸、小珑、萧四邦、萧灏明等人,一齐过来将萧弋围了个水泄不通,叽叽喳喳,笑闹不休。
最后走过来的爷爷萧远山,面带众人三年来从未见过的微笑,目露无限的慈爱,轻轻地拉起了他的双手,缓缓道:
“弋儿,你可知道,无论是先祖完善过的五乙青木功,还是天阶神武一武破千军,在老夫的眼中,都无法与你相比……
你,灏明,煌儿,芸儿,小珑,还有所有的萧氏子孙,才是我萧氏一族的真正瑰宝、无价之珍!无论是你,还是萧家,未来的路都还很长。老夫相信,身负立业先祖纯正血脉的你,身拥古木武灵的你,被先祖无比垂眷的你,必定能和灏明一起,带着大家,带着族人们,恢复先祖荣光,开辟无上功业,告慰萧家英雄的列祖列宗!
未来,就靠你,靠你们了……”
说着,萧远山微微颤抖,老泪纵横。
萧弋感受到那两只枯老的手掌开始用力,再用力,内心也开始颤抖……呃,老子的梦想只是纨绔,吃香喝辣的纨绔,左拥右抱的纨绔啊,你这死老头儿,非得给我压上这么多高大上的担子吗?你咋还不去死呢?尼玛……于是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毅然决然地道:“爷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作!请您务必保重身体,等着看咱萧家,崛起的那一天……”
“好……好……”
萧远山无限欣慰,已完全看不出是一位身负重伤的老人。
尔后他目光突然变得无限凌厉,转向众人厉声道:
“所以萧家眼下第一要务,便是弋儿要在和那程家子弟的死斗对决中,活命!”
“萧雍,立即对所有族人下达封口令,将今天府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严密封锁!境界修为和实战经验差距太大,弋儿激活了古木武灵是一张可用的隐藏底牌!谁若泄露,杀无赦!”
“请父亲放心,我立即交待下去!”
“萧振,举族上下所有资源,无论多么稀有,多么珍贵,一律向弋儿无条件开放,供他随意取用!家里没有的,只要他需要的,倾家荡产也给老夫买回来!你那儿不是才换了百万金么?别给老夫舍不得!”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别看老爷子关在宗祠里,却万事都逃不过他一双犀利老眼,萧振背心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灏明,严密关注程家一切动向,有任何情况,特别是有关那程家子弟的,立即回报!”
“是!”
转头对着萧弋,老爷子一下子又和颜悦色起来:“弋儿,你看,还有什么要求?”
“呃,”萧弋有些愕然道:“爷爷,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我就想回家,关起门来修炼。外物外力再好,不如自身努力。”
“好,有志气!萧振,轻鸿,你们这便带弋儿回去,一切以保他闭关修炼、不受滋扰为第一要务!”
……
稍后三爷府邸,一众族人、府丁、管事下人侍女老妈子见着老爷夫人带着少爷小姐们回来了,全都愁容尽去、笑颜逐开。
大多数人全程见证了第一天才的回归过程,即使没现场见到的,也早从一阵风似的添油加醋口口相传中知道了一切,并为主家和萧弋发自内心的高兴和欣慰。
“弋少爷,您回来了!”
族兵府丁们再见着萧弋,无不真心钦佩和信服。这,可是和立业先祖一样,五品古木武灵的拥有者!
“弋哥儿,安好……”
而那些丫鬟侍女再见着萧弋,再也不像以前似的如遇瘟神避之不及,无不彬彬有礼的盈盈一拜,霞飞双颊。
母亲沐轻鸿屈尊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拿手好菜,一家人吃了一顿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的团圆宴。
说起萧弋的往事,今天的辉煌,众人几度笑中落泪。流的不再是伤悲的泪水,而是幸福。
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但在合家欢乐的同时,一丝凝重的气息自始自终萦绕众人心间,挥之不去。
这样的一个好儿子,好兄弟,好哥哥,好主子,如果死在几日后的死斗台上,对这个刚刚看到一丝曙光的家,又该是怎样致命的打击?
谁都不愿提起此事。
而萧弋,自始自终云淡风轻,显露出轻松和自信。只是晚饭一结束,他立即钻进了修炼密室,闭关不出。
同时,随着萧弋和程啸的死斗日期逐渐临近,上京各方,对这场事关两个黑铁勋贵世家未来走向的死斗,也逐渐关注起来……
第027章 诡异的红点()
上京东城,大夏王朝朝堂行政机构聚集地。
一片占地过百亩,风景如画,绿树成荫,守备森严,灰顶白墙、古意盎然的建筑群,看上去低调不显奢华,却是大名鼎鼎的“勋贵堂”所在。
勋贵堂,负责整个大夏王朝浩如繁星的大大小小家族的功绩统计、奖励惩罚、等级升降等事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滔天不容置疑,在王朝行政体系中地位极为尊崇,更是被每一个家族奉为命脉把控者,任谁也不敢得罪。
由于几千年来对上古“玄阵”和“铭文”体系的挖掘和发扬,大夏王朝的信息采集、传输、放送等技术已达到很高的水平。后来萧弋就曾感叹,觉得甚至比地球还更先进发达方便一些。
建筑群北面,一座毫不起眼的黑瓦红梁庞大建筑中,硕大的大厅内的空中,悬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晶体光幕。这些光幕以元石为能量源,依靠昂贵的皓石结合玄阵呈现光幕显示图像,十分的昂贵,但对权势滔天的勋贵堂来说,也不算什么。
所有的光幕,均不断的跳动、翻转、放大缩小,数百名衣着干练的青衣人士伸手在光幕上点来拂去、忙碌不已、挥汗如雨。
依靠这样一套以“玄阵”和“铭文”体系为基础的系统,天下各路诸侯大小家族的实时状况,尽收眼底。
在一旁的长老室内,一名黑袍老者正姿态放松地靠坐在一把名贵兽皮大椅中闭目养神。这老者年龄虽老但顺发浓黑,气息绵长,吐气成漩,有一股不睁眼则已、睁眼便一切尽收眼底的凛然气质。
墨老,位高权重,身份尊崇。
一位低眉顺眼的白衣中年执事,在墨老身后小心地侍候着。
在另一间稍小的房内,就远不如刚才的大厅那样熙熙攘攘。光幕大多静默,也没几个人。但这里更为核心,是负责上京黄金到黑铁勋贵家族的专门区域。
一名表情麻木的青衣从属走了进来,心不在焉地点亮了两块光幕。
“一个黑铁第九,一个黑铁九十六;一个粹体四重巅峰,一个废体,这场死斗结果,还有啥可说的?”
“不过,也难怪这程家能在短短十年间,气势如虹一路高歌猛进呢。既懂事知礼,又小心谨慎,明明一场胜券在握的死斗,也如此看重。”
木脸青衣从属小声嘀咕着,虽不耐烦,但既然收了程家的重金,也该将萧弋的情况递出去了。
同时也快到了为“督事会”提供设定盘口数据的时候,要顺便做好准备。
萧弋和程啸之前同时来勋贵堂植入的“肉身铭文”,能随时提供两人的身体状况,光幕一看,一目了然。
先看程啸那一块,“啧啧,程家果然资源丰富、手段高明,这啸少爷,居然成功突破粹体四重,踏入‘淬血期’了!令这场死斗,更无任何悬念……”
“另一个傻比,棒槌,废体,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差别呢?”
再以更不耐烦的心情,蔑视的态度,斜着眼看萧弋那一块。
只一眼,就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转过了头去,恨不能把脸都贴到了光幕上!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来覆去地看。
越看,原本木着的脸,就越是绿。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这尼玛,古今未见,千古奇谭,到底是他傻比呢,还是我傻比呢?”
尔后青衣从属不停地抠着头皮,直至头皮屑掉了满地……此等怪事,报与不报,实在大为踌躇啊。
上报吧,怕被人骂傻比。
不报吧,怕被杀头抄家。
按勋贵堂铁律,一旦发生此等怪事从属不能鉴定则必须立刻上报,何况是眼下这一旦确定就必将震动天下的超级大怪事呢?两相权衡,被人骂傻比总好过被杀头抄家,还是得报啊,青衣从属就抖抖索索的点下了“呼叫执事”按钮。
白衣中年执事像一阵狂风般刮了过来:
“墨老日夜操劳难得小憩片刻,我草泥马,你这傻比按得哔哔啵啵的是想找死啊?”
“冯……冯执事,小人也不想啊,这不程家和萧家的子弟死斗日期快到了么……”
“我草泥马,两个小小的黑铁家族干仗,其中一个还是废体,结果一看便知,也值得大惊小怪?也值得你这傻比按那该死的按钮?”
“不……不是,是因为这废体……小人觉得他似乎……他似乎……”青衣从属一脑门子的汗,舌头都不利索了。
“似乎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他似乎是……开窍了……”说出这话,青衣从属简直都想哭了。
“他开窍了?!”
哦,谁都知道萧家那棒槌三年前让萧远山亲自灌顶都开不了窍,偏偏这节骨眼上开了,毕竟事关之后更有权势的“督事会”的盘口设置,这倒也算是个大事,但旋即他又眉头紧拧:“开就是开了,没开就是没开,什么叫‘似乎’?”
“大人,您……您自己看呗……”
白衣中年执事顺着青衣从属的手指朝光幕上看去,脸色,也逐渐填满狐疑。很快,也一脑门子的汗,然后就一巴掌扇在青衣从属的头上:
“你个傻比!还我自己看?
我自己看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守着?你几岁了?这他妈是开窍么?你长这么大,听说过开窍开在脚底板上的?你个傻比……你个傻比……你个傻比……”骂一句扇一下,扇得青衣从属脖子和头都快缩到胸膛里去了。
青衣从属就一边躲一边气鼓鼓地委屈道:“冤枉啊大人!小人之前已全面彻底地检查过所有的玄阵和铭文系统,确定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故障啊!小人也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啊!”
然后两人就一起把脑袋凑到光幕前,再次仔细地研究判断起来。
把一个实时体征光幕,左看看,右瞧瞧,然后乌龟对王八、大眼瞪小眼!
体征光幕上,萧弋三维模拟体征图,确实在脚底板处有密密麻麻的红点一闪一闪的。是开窍的标志无疑,这根本没法解释。
如果判定失误,导致勋贵堂从来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声誉受损,人人都是砍头的重罪!
这诡异的,该死的,红点!
很快,更多的青衣从属和执事都凑到了这边,围着光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首次开窍,窍开胸口、肚腹、后背属正常,开在天灵、腋下、四肢属罕见,但千年来还从未听说会开在脚底的!老夫一生遍阅古籍,很确信这一点!”
“确实匪夷所思……实在闻所未闻……”
“是啊,哪怕是开在屁股上,我也不会这么诧异!”
“会不会是这棒槌幡然醒悟,临时抱佛脚练功练得太猛,把脚部经脉给练断逑了?传递了错误信号,导致肉身铭文误以为是开了窍?”
“或者是他用了某种灵药,干扰了传感精准?”
“就算是开窍,也不可能第一次开,就开这么多呀!你看这密密麻麻的,说是患了脚气还差不多……”
熙熙攘攘的巨大动静,终于把墨老都惊动了。
墨老大步走过来,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一切已了然于胸,皱眉厉声道:
“莫再自我羞辱勋贵堂的眼力和智慧!立即通传圣玄院谷恒生和铭文院宫珉,火速赶来排查故障!”
……
勋贵区北侧靠近皇城区域,是上京除皇城外,最靠近邙山龙脉的最显贵之地。
几万亩地,只安了三家。
慕容家府邸占地大得凡人不敢想象,好在府中有螭马高车,不至于家主巡视一趟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紧邻内庄莲湖的“杏园小筑”,风景怡人又精巧清幽,是硕大的府邸内最为别致典雅的一处别院。自从四小姐成功获得铭文师册封,这里就成了她的私人修炼领地,家中上下任谁也不敢轻易上门滋扰。
一辆由合灵境府卫驱策的螭马高车,停在了杏园小筑门口。
一名少女盈盈步下车来,清冷,高贵,令人不敢直视。
这份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气质,与生俱来。
慕容家族的历史,比大夏王朝还要久远。作为王朝的三大柱梁之一,皇城内的皇族都礼敬有加。作为这样一个黄金世家的天之娇女,她理当天生拥有这份连皇城内的某些公主都羡慕的气质。而在上京坊间,她的穿着,她的服饰,她用过的脂粉香水,无不是仿品充斥、被少女们争相追逐的物事。甚至是她的一笑一颦,也被民间少女们竞相模仿。
暗中仰慕她的人,从各州郡县豪门到上京世家,从大夏皇族到周边国家的皇室子弟,不计其数。但以慕容家之家威,谁又敢轻易表露心迹找不自在?全都只敢远远的,盯着螓首蛾眉、琼鼻粉唇,年纪虽小身材偏又极致妖娆、勾人神魂的她,暗中咽着口水。
她,正是偏偏被棒槌公子几日前轻薄过的上京三圣女之一——
慕容瑾!
原本生性恬淡的慕容瑾下得车来,今天竟难得的脸露醉人笑意,脚步轻快地步入杏园,淡紫色的裙裾飞扬,又手抚着满园花草一路走过。路过一株杏树,曼妙的身子打了个旋儿顺手摘下枝头一朵刚开的杏花,凑在美妙绝伦的鼻翼旁轻嗅一口,心情便如那花香般清幽,美好。
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天才少女,针对“勋贵堂特供死斗肉身铭文”提出的三条改进建议,均被她的导师、王朝铭文院首席铭文大师宫珉采纳,又一起动手完成了模版改造、督导完批量铭符生产,从测试运转使用来看,改进效果确实非常良好。听闻勋贵堂还将为此通令嘉奖,这实在了不得。
名动铭文院已是既成事实,她该为自己的努力和天分,感到欣慰和高兴!
第028章 上京圣女的遐思()
“四小姐,您回来啦……”
一到小筑青石台阶前,年龄相仿又贴心的侍女阿紫,亦是一身紫色服饰,已在门口含笑恭迎。
“嗯,回来啦。没事,阿紫你玩儿去吧。稍后把饭端到案头就行了。”
慕容瑾快步走进小筑,一旦站到铭文案头前,就立即收了小女儿模态,神情变得无比专注和严肃。
年纪虽小,在娇美绝伦的外表之下,已有一分遮掩不住的大师风范。
她专注,她严肃,是因为铭文的世界浩繁神奇,太过玄妙复杂,在它那高耸入云、厚重无比的大门前,需要以最虔诚的敬畏之心顶礼膜拜,才有可能窥得一丝入道门径。也许因为她无比虔诚,铭文之道对她也特别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