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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大轰鸣,几乎全湖之水都被溅上了数百丈的高空,然后夹杂着湖底淤泥、水草、各种大大小小的鱼鳖虾蟹等等,恍若倾盆大雨倾泻下来。
湖畔地面剧烈的震颤,也将谭阳从地面上高高弹了起来,然后吧唧摔落在地,再然后,就是这场夹杂着各种杂物而污秽不堪的湖水雨,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谭阳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脏水,眼前的一幕奇异景象,几乎让他震惊得连害怕都忘了。
只见原本平坦如镜的湖水中央,现在蓦然矗立起一座巍峨大山,半山腰以上都露在湖面以上,青松苍翠,碧竹摇曳,在湖水的环绕之下,形成了一座浑然天成的湖心岛。
不过谭阳并不知道,此湖原本没有名字,连当地百姓也是“野湖”、“大湖”、‘“小湖”地乱叫一通。今夜,宫装少妇为了示威和发泄心中怒火恨意,而移山填湖之后,当地人就为此湖起了一个名字,叫“微山湖”。
微山的微字,并不是说山的微小之形,而是说天外飞山的微妙神奇之意。
再到后来,当地世世代代的黎民百姓中,还流传起了一首好听的民谣,“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传颂的就是这一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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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泻的瓢泼大雨中,宫装少妇的透明泡泡却滴雨未沾,安然无恙。
看着谭阳狼狈不堪的糗样,宫装少妇心里大大出了一口恶气,鄙夷地讥笑道:“切,看到了没有?即使是本宫区区一具分身,要灭你也像捻死一只蚂蚁一般。”
谭阳长叹一声,盯着她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一定有血脉亲情吧?否则你不可能跟十九姨长得如此相像。你能否告诉我,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痛恨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杀我而后快?”
“因为什么?因为你生下来,就是一个弥天大错……”宫装少妇满含怨毒地道。
正在这时,陆轻烟衣裙飘飘地从高空落了下来,敛衽一礼道:“前辈,既已出手,为何半途而废?”
“我说过是想杀这孩子,可并没有说现在就杀。”宫装少妇淡然道,“相反,我想请陆圣使手下留情,暂且放他一条生路。”
“从这孩子一见面就喊前辈十九姨开始,我就猜到是这个结果。可是轻烟万不敢答应前辈所请,师命在身,请恕……”说到这里,陆轻烟一拍脑额,突然醒悟道,“星空跃迁阵阴阳两分,阳阵就在我玉虚宫,前辈既然是动用法阵而来,想必是已去过玉虚宫见过师尊了,难道师尊另有法旨不成?”
谭阳暗自惭愧,原来曾猜想宫装少妇是从月亮上下来的,没想到是从玉虚宫而来。估计玉虚宫应该在西方,人家原先所指的,不是月亮,而是玉虚宫的方向啊!
“陆圣使的确聪明过人,我是去拜访过玉虚宫了,但并没有见到许旌阳,据你的同门说,他三月前已出宫,前往南蟾部洲了。”宫装少妇道。
许旌阳正是师尊名讳,但这个名字,连陆轻烟也极少从别人嘴里听过,因为没人敢直接指名道姓地提起过。看来,这个宫装少妇的身份非同小可啊!
“那就请前辈见谅了。”陆轻烟不卑不亢地道,“说实话,轻烟私下也不想诛杀这孩子,但既然师尊没有另行法旨,轻烟万万不敢擅自做主,放过这孩子。”
“圣使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的,先听我把话说完。”宫装少妇娓娓道,“玉虚宫之所以要诛杀此子,并非是因为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而是因为他修炼了星力,怕沧溟大陆chu xian第二个张崇阳,是也不是?”
“是,前辈说的没错。”
“可这孩子虽然修炼了星力,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变成第二个张崇阳,再说以此子先天单灵源的资质,也万万不可能变成张崇阳。俗话说人命关天,玉虚宫仅仅为了防微杜渐而草菅人命,是不是也太过了?”
“前辈,不许修炼星力的禁令是圣殿下的,玉虚宫也是奉命行事。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如果前辈非要阻挠,以您的身份,似乎可以直接去找圣殿啊,找我们玉虚宫是没用的,还请前辈见谅了。”陆轻烟的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客气。
“本宫是可以直接去圣殿求情的,但一是此事有难言的隐衷,不能张扬;二是本宫即使讨来了圣殿法旨,可等到法旨到达玉虚宫时,恐怕这孩子早已变成冢中枯骨了。”宫装少妇傲然道,甚至以本宫自称起来。
陆轻烟丝毫不惧,语气坚决地道:“无论如何,轻烟还是不能答应前辈所请,今日必须诛杀此子。如果前辈非要强行阻挠,轻烟虽法力浅薄,但也少不得向前辈讨教一二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谭阳暗自苦笑,得,如果眼前这两位高人真的动起手来,即使是斗法的余波波及到zi,恐怕zi也要化为齑粉了。
“圣使误会了,本宫断无此意。”宫装少妇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本宫还没有那么狂妄,敢和玉虚宫圣使动手,但是不教而诛总归不妥。本宫这里倒有一两全其美之策,不知陆圣使可否考虑一二?”
“这……”陆轻烟也缓和了语气道,“前辈且说来听听。”
宫装少妇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左手掐诀,伸出白得透明的右手食指,冲着谭阳一点,只见一道金黄刺眼的细微光芒从指尖激射而出,打入了谭阳的前额之中。
距离如此之近,谭**本来不及闪避,直觉得印堂穴一阵刺疼,识海空间的上方,已多了一条圆圈状的金色光链,仿佛如一轮小太阳般熠熠生辉,金色光圈的每一环节链都是由奇形怪状的的符文组成,显得无比神秘和玄奥。
谭阳不由惊疑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宫装少妇不理不睬,伸出两根手指在额头上虚空一捏,一颗鸽蛋大小的金黄光珠就捏在了手中,并顺手透过太岚星影的光罩扔给了谭阳,冷冷地命令道:“取几滴精血,滴在这颗寂灭珠里!然后交给陆圣使。”
谭阳下意识地接珠在手,但不服气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爱听不听,但如果你还想争得一线生机,就乖乖照做。”宫装少妇冷冷哂道。
谭阳知道,宫装少妇如果要害zi,不必多此一举,所以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咬破舌尖,在寂灭珠上滴上了几滴精血。
精血一经落在寂灭珠上,即飞快地渗入其中,并迅速在珠中形成了一个血色小人影,四肢五官俱全,依稀之中,仿佛还能看出谭阳的mo yang 来。
“陆圣使,本宫已在这孩子的识海当中,封印了一式寂灭法则,这式寂灭法则是本宫zi悟得的,除了本宫任何人也破解不了,更别说这孩子zi。”宫装少妇道,“那颗寂灭珠里已封有这孩子的精血,他即使身处天涯海角,如果玉虚宫想要他性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捏碎寂灭珠,即可启动他识海里的法则之力,轻易灭杀。如果圣使不信,本宫现在即演示给你一瞧。”
说完,宫装少妇樱唇微动,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诵咒声,谭阳看见zi识海里那个金色光圈一动,然后飞快地从zi的印堂穴激射而出,并放射出刺目的耀眼金光……
我的天!演示?拿我的命来演示?
“不要!”
谭阳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大叫道:“演示你个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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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花一世界()
“去!”
随着宫装少妇随手一指,金色光圈的链条突然全部断开,并幻化成了无数蝌蚪状的符文,如万箭齐发,冲着湖心山峰上山顶中央一块巨大岩石射去,没有预想中的轰然巨响,就如射入一块豆腐,无声无息。
诡异的一幕chu xian了,如钢似铁的山岩,如同风化般变成了一堆粉尘,悄无声息地垮塌了,风吹尘飞,很快化为乌有。
一个个金色的蝌蚪状符文,如有灵性般自动飞转回来,如千蜂万蝶,重新射入了谭阳的识海,又凝聚成了一个金色的光圈,狰狞地悬在了识海的上空。
谭阳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式寂灭法则之力如此霸道,zi肉体的坚硬程度,恐怕连山岩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真是杀鸡用上了宰牛刀,其实不必这么多,这无数的符文中,只要有一个启动,就可以灭zi一万次了。
“陆圣使已经看到了,只要寂灭珠握在玉虚宫之手,这孩子的生死存亡,就尽在你们一念之间。”宫装少妇道,“如此一来,既免了不教而诛的妄杀,也可防患于未然,岂不两全其美?”
陆轻烟秀眉微皱,犹豫道:“前辈这法子的确不错,但不知师尊同意与否,轻烟shi zai不敢擅自做主。”
“这个无妨。”宫装少妇道,“圣使尽管拿此寂灭珠回宫缴旨,顺便给许旌阳稍去本宫一句话,当年他在无归海,曾欠下了一个陌生人的人情,如果他不念旧情非要公事公办,尽可立即启动寂灭珠诛杀此子,本宫并无怨言。”
陆轻烟思忖片刻,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轻烟何必做这个恶人?就依前辈所说的办吧!”
说完,将谭阳的乾坤袋递还给他,并冲他伸出手,道:“罗天佑,将寂灭珠交给我吧,如果师尊能法外开恩,你zi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谭阳喜忧交加,喜的是zi终于又捡回来一线来之不易的生机,忧的是手里的寂灭珠一旦交出去,zi的小命可就不再是zi的了,不光是捏在了玉虚宫手里,还捏在了眼前这位对zi深怀敌意的宫装女子手里。
“切,瞧你那一副畏畏缩缩的熊样,真是令人瞧不起!此珠交与不交,也尽在你一念之间,本宫绝不勉强。”宫装女子鄙夷地讥笑道,“fan zheng 本宫已是仁至义尽,你爱咋地咋地。”
陆轻烟微微一笑,也不寻求谭阳的意见,不由分说地伸手虚空一招,寂灭珠就从举棋不定的谭阳手里飞了出去,落在了她的掌心,“如果前辈没有别的吩咐,轻烟就此告辞了。”
宫装少妇微微点了点头,道:“陆圣使太客气了,不管怎样,今日之事还是要感谢圣使,这个人情,本宫会铭记在心的。”
陆轻烟收好寂灭珠,窈窕身形微微一晃,整个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送走陆轻烟后,谭阳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这条命总算暂时捡回来了。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积聚了许久的漫天乌云,仿佛也终于憋不住了,淅淅沥沥地开始飘下了濛濛烟雨。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污秽不堪的谭阳,宫装少妇满脸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眉头一皱,突然冲着谭阳袍袖一拂!
这一下出手突如其来,谭阳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人在半空,心却坠入了万丈深渊,原来这个宫装少妇终究还是不肯放过zi,可她为何偏偏要等到陆轻烟走后才下手呢?
还没等谭阳想明白,只听噗通一声,整个人就掉进了湖水之中,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宫装少妇冷冷的吩咐声:“清洗干净,本宫还有事要跟你说。”
一惊一乍,却原来又是虚惊一场。
幸好,此时湖水里的杂质经过沉淀,又重新恢复了清澈干净,谭阳痛快淋漓地洗了一个澡,这才爬上岸来,尽管衣衫尽湿,但逃过一劫的喜悦还是让他感觉神清气爽。
“你随本宫来。”
透明泡泡缓缓飞了起来,宫装少妇伸手遥遥一托,谭阳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身体也慢慢漂浮起来,随着透明泡泡,朝着湖心里的山峰飞去。
不多时,宫装少妇和谭阳已飞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竹林里,落地之后,宫装少妇道:“下面本宫吩咐什么,你就照做,不许多问,本宫没有时间和心思跟你解释许多,总之,这yi qie 都是为了你能活着见到你的亲生母亲,你答不答应?”
“没问题,只要能活着见到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谭阳毫不犹豫地道。
“好,现在你收束心神,摒除杂念,看着本宫的眼睛。”
谭阳依言而做,将目光投向了宫装少妇的双目,恍惚之间,宫装少妇本来如水的圆形双瞳,仿佛突然变成了五角星状,并射出两束璀璨夺目的无色星辉,将谭阳整个罩住。
也不知怎么回事,谭阳只觉得原本的天地蓦然消失了,眼前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无边无际,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无数的星辰,明明灭灭,闪闪烁烁,让人目不暇接。
浩渺的星海中央是一条有星光组成的灿烂星河,宽达几百万里,看不见源头,也看不见尽头。星辉如水,波澜起伏,不时翻涌起星辉凝成的浪花朵朵,美轮美奂,如星汉灿烂的九天银河。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谭阳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景,脱口问道。
“住口!刚才你答应过什么?不许多问,该告诉你的本宫自然会告诉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声音从虚空里传来,虚无缥缈,但确实是宫装少妇的声音。
“一花一世界,一砂一宇宙,日月盈亏,星辰列张,这里是本宫证道推演出来的本源小宇宙。现在,你以平时修炼的姿势就地打坐,放开心神,尽量想象zi已经和本宫证得的本我宇宙融为一体,本宫要施法了。”
谭阳闭上眼睛盘膝而坐,依言而行。
恍恍惚惚中,他识海空间的地面上,如云似雾的茫茫云海突然翻涌起来,这片云海正是是zi的ji、思绪、思想、意识、意志和意念等组成的。
云翻雾涌中,突然,云海中央chu xian了一个奇怪的漩涡空洞,一股银河星辉如喷泉般从空洞中涌了进来,很快溢满了他本来丈许方圆的识海空间,星辉之水却还在不停地往里涌进。
识海淡红色的肉*壁在星辉之水的压力下开始后退,如同一个不断被吹气的气球,识海的空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涨大。
一股股钻心的痛疼,如针刺般扎进了谭阳的神经,他不禁大叫一声就要起身收功,却发现zi无论怎么努力,连一根小指头都动弹不了!
难道上当了?谭阳大惊失色,想破口大骂,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随着识海里的云海一点点被星辉洇湿打碎,无数的ji和意志也一点点消失了,谭阳慢慢在炼狱般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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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醒醒,你现在内视一下zi的识海,kan kan有何不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冥冥中把谭阳唤醒。
谭阳睁开眼,发现zi还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浩渺星空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一跃而起,跳脚大叫道:“你……”
突然,他停住了大叫,因为他发现zi的识海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丈许大小的识海,已经扩大了几十倍,变成了五十多丈大小,这也就意味着zi的外放神识,可以覆盖周围五十多丈的范围了。
识海空间的地面上,还是一片如烟似雾的云海,这似乎说明zi的ji、思绪和意志等等,应该没有受到伤害。
识海